《风华鸣受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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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鸣受文集-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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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无比地听见背后一片倒地的声音。

三代目大人的两位同学,木叶的最高顾问颤巍巍地伸出已经不再皮肤光滑的手,指着他的脑袋抖得相当地有艺术性: 

“连绳上忍!不……四代目!你必须再多管教你的学生才行……” 

“啊哈哈,是的是的……” 

 

他抬头,不出意外地看见那个他应称呼为‘老师’或者‘火影大人’的男人脸上浮出那种看起来真诚无比的笑容。

可是卡卡西很确认,那绝对是'应付了事'的意思。

而由于这一抬头的又一次观察,他不能不再次肯定了自己得出的论点:“真难看。” 

…… 

在木叶两位最高顾问以及前代火影大人的注目下,刚上任的年轻四代火影感到自己的笑容正在一点点地变得僵硬。 

 

泅红和惨白。

累赘的设计。

不同的颜色在正前面勾出一个界线分明的三角。

就象亡灵一样。 

 

“为什么不责备我?我这样放肆,你的立场不是很为难?” 

“为什么哪……”四代火影摘下头上的斗笠晃了晃,“因为这个形容其实不错啊。” 

“……” 

 

——旗木卡卡西其实讨厌那个他必须称呼他做‘老师’或者‘四代目’的男人。

他把旗木家的往事告诉宇智波带土,却从来不曾亲口对卡卡西说‘你父亲是正确的’;他从来不说忍者应该怎样,却也不曾阻拦同伴赴死。

四代目火影笑容温暖行事利落而语言甚至有种孩子气的轻松,于是在仍生存者的记忆里他都不和残忍挂钩。 

 

 

 

“卡卡西老师……四代目……是个什么样的人?” 

拷贝忍者手里的娱乐小说照旧举得齐眉:“是个好火影啊。” 

站在他身边的少年就一边不满着他的敷衍了事,一边盯着颜山上那巨大的脸庞一脸向往。

 

卡卡西把亲热天堂微微向下移开了些,略有些复杂的眼神扫过鸣人年轻得仍带稚气的脸。 

——老师,忍者究竟是什么?

这孩子气十足也愚蠢十足的问题,早熟的卡卡西没问过。可鸣人曾经带着一脸不符年龄的沉重问过他,而多年前琳也那么无法强笑地询问过他们的老师。 

“忍者啊。”后来的四代目一边利落地包扎着部下的伤口,一边抬头好象思考了一下,“一般看法里,忍者就是战斗的工具……” 

卡卡西还记得,当时琳的反应和小樱是差不了多少的:“怎么这样……老师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那个能笑的男人很理所当然地打着哈哈笑过去了。

卡卡西和琳都是很懂察言观色的小孩,所以并没有人继续追问。

 

十多年后卡卡西很庆幸地想,虽然他的部下并不那么知道察言观色,但他也没有遭遇被继续盘问的命运。

鸣人只是说,我不要。我不要这样的忍道。

用一种声线属于孩子,而大人般沉重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这么说。 

 

卡卡西忍不住伸手在依然仰望着颜山的鸣人头上揉了一把,虽然如今鸣人已经快高过他的肩膀,可他还是舍不得丢掉这好象对待小孩子的习惯。

很不良。

卡卡西自己也承认,期待看见鸣人并不认真生气而是小孩子般抓狂发飙的表情,这样的自己在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有问题。 

“卡卡西老师……你……啊!!!” 

 

可是,只是为自己寻找一个微笑的理由,不算过分罢? 

 

鸣人…… 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很讨厌那顶难看的斗笠。 

 

 

'如果有一天,你和某个很重要的人一起站在就要倒塌的山石上,时间只来得及让一个人离开,你会怎么办?' 

'我有病才会去那种地方。' 

 

 

就象所有滥白的故事一样,悲伤而悲惨并悲壮地离开的忘情人总是要回来。

 

佐助是哪年回来的鸣人还能掰着手指说出来,但要具体到哪月哪日哪一个上午还是下午或者黄昏夜晚,他就彻底承认自己的记忆有限了。

小樱恨恨地说,那可是佐助君回来的时间啊,是佐助君啊!!

鸣人无辜地摸着头发说是啊我知道啊所以我记得当时雨下得很大我被浇得很惨啊。

那么一个大雨滂沱的日子。所以大概不会是秋天。 

 

卡卡西小队到底还是散了。

卡卡西戏谑地笑着说我的部下一人都能带足够仨小队了,还放在我手下岂不是浪费了。

所谓的散队日里,全队四人一起吃了顿好的——照旧的队长买单。

卡卡西一边哀叹着自己的钱包一边白目着炭火烤架:鸣人你有必要连拉面都烤么?还有佐助,音忍就这么穷的莫非你这么多年从来没吃番茄?

这番话一出,原本不知为何动作僵硬的两人瞬间手脚麻利无比,烤完了手头的东西同时还能冲他比画一个很怒的手势。

终于,还是笑着散了的。 

 

小樱要进医疗队,佐助考虑着努力干公安,不知为何居然走了同路的卡卡西和鸣人在晚春温暖的风里有茬没茬地聊天,卡卡西很长辈地关心着自己的学生有没有了明确的人生步骤?

鸣人一直低着头,一路走一路踢起无数石头子。

最后,就在路要分岔的前一米,他抬起头来看着卡卡西说, “卡卡西老师,我还做你的部下好吗?” 

鸣人蓝色的眼睛在晴朗的夜里映着深蓝的天幕和一天星光,最终变成一种幽深的水色。卡卡西明显感到自己的喉咙干涩,他闭了闭眼睛努力咽下一口唾沫,然后伸出手熟悉地抚上那触碰过无数次发顶,在熟悉的温度里惯性地把那里揉成一团糟。 

“想先成为特上吗?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他知道他一定程度上在扭曲着部下所要表达的意思,他知道的。

可是,那又如何呢。 

鸣人好象又长高了。那么多年,小樱慢慢改口叫他旗木队长,佐助就算回来还是一样地不会在他的名字后面加尊称。

可是鸣人却一直那么没有改口地叫着。卡卡西老师。 

 

“为什么不和佐助一起先做治安工作呢?” 

“我们已经较量过了啊……他的梦想和我的,是不一样的。” 

“火影……吗……” 

鸣人看见那只经常在他头上作乱的手抬起,伸出一半停了下来。然而这一次却不象他记忆里某一日的那样从他眼前落下。 

“卡卡西……老师……?” 

“嘘。就这样,让我抱一会。” 

 

 

'我会对你说,快离开。可我不是明明知道你不会一个人离开么?那又为什么,会是这样虚伪的故事。' 

 

 

到那年卡卡西最终因为重感冒卧病在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感冒这种大众虽然不是喜闻乐见却是常听常看的疾病,居然有十年不曾造访过他了。

然而在高热40度烧得他头昏脑胀之后,他才明白人家说感冒是软弱的疾病是多么正确的结论。

并不会让人痛不欲生,也不会流血。但就是如此地无能为力。 

 

“你们怎么有这么好心一起来探病?= =” 

“太见外了啊卡卡西……” 

“因为听说卡卡西老师因为重感冒鼻塞不能继续蒙面罩,所以大家都来看啊。” 

“鸣人……= =||||” 

 

对,这真是无能为力的可怜病人。

卡卡西很有一种马上痛打它十七八个喷嚏使感冒病毒充满整个病房以让这群看热闹的混帐一起卧病在床的冲动。 

 

感冒确实是很麻烦的疾病。医疗忍术或许可以立刻止血,马上疗伤,却也拿着这些小小病毒束手无策。而感冒药虽然能有一定的效果,但时至如今也从来没听说过有哪种药能让感冒不要拖上一星期。

总之,天才的拷贝忍者开始并必须休息养病至少三天。

纲手一边叹息着这又使一个高级任务必须延期,一边奇怪一向健康的人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 

 

其实卡卡西觉得自己这感冒得的很邪门。

那一天他一个A级任务赶回家,深更半夜的潦草冲了个澡就爬上床倒头大睡。梦里不知道梦见了些什么东西,总之最后感到是冷醒的,醒来后他发现头发还在潮湿的脑袋一阵阵发疼。

第二天,高烧不退。

如果不是那只来传信的火影专用通信鸟没得到回音而引起了五代目的注意,说不定单身汉旗木卡卡西就这么被烧死了。

 

到晚上,鸣人和小樱来探病的时候,卡卡西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梦见什么了。 

 

‘卡卡西,看见这个孩子了吗?以后,也要一直看着他哦。’ 

‘老师……火影,是什么?’ 

‘火影啊。一般看来,就是木叶最强的忍者吧。’ 

 

——那么,忍者又是什么? 

 

“卡卡西老师?你感觉好点没?” 

“就是没什么力气罢了。不过鸣人……”卡卡西看了一眼鸣人手里那刚被削去一圈皮的苹果,忍不住要叹起气来:“你真的不是打算把苹果骨头给我么?” 

 

于是原本就笨拙的动作因为慌张而越发笨拙起来。

他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向桌子上拿起一只苹果,又从鸣人手里拿下了水果刀:“我自己来……我想早点吃……” 

 

这是只能归结于‘无奈’的事情。

一个已经快要长成大人,能熟练地扔苦无玩袖里剑刺中敌人要害的人,偏偏就是用不好水果刀。

卡卡西一边熟练地把苹果去皮切块,一边往窗外看了一眼:“天已经不早了啊,鸣人,你还不回去?” 

鸣人无奈地一摊双手:“小樱要我守夜。” 

 

NANI?

卡卡西差点让水果刀割了自己的手:“我不过就感冒,至于么。”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鸣人耸起肩膀以表示无奈:“小樱说了,要是让她发现我玩忽职守,我家就完了。” 

…… 

卡卡西不得不承认,这倒确实是相当有效的威胁——鸣人家要让她砸上一拳,别的不用说,那一栋楼都不用住人了。 

“所以咯。”鸣人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本书翻开:“卡卡西老师你吃完东西就睡觉吧。我在这里看着。” 

——鸣人在看书。。。

卡卡西相当好奇地看了一眼封面上的标题,然而这一看之下,他差点被吞到一半的苹果呛死——差一点,就要上演旗木版白雪公主。 

 

“咳咳,鸣人你……你居然在看亲热天堂????” 

鸣人一脸‘这有什么奇怪’地看向自己的队长:“卡卡西老师不是比我还小的时候就开始看了?” 

卡卡西垂泪:神啊莫非这就是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T_T 

 

 

'白色的雾 封锁了天空' 

 

 

卡卡西从沉睡里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安静。房间里的灯已经关掉,走廊上的白色灯光透过门上方的小窗洒了进来。一种专属于医院的,带着药味和疾病味道的安静。

他感到有点口渴,伸出手去想拿床头柜上的水杯,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鸣人仍然坐着那张椅子,双手交叉地垫在下巴下面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很细心地没有压到一点被子。

卡卡西原本伸向床头柜的手在空中转了个方向,抚上沉睡中的人的脑袋。 

 

真的是习惯动作了。他自己都不禁好笑。

睡着的鸣人并不会抓狂地跳起来护着自己的头发说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孩啊卡卡西老师——可他依然微微地笑了起来。

始终,也只是这样的微笑了。

他想他会这么看着这个孩子,看他用努力和一些小聪明似的机灵补起领悟力一般的差距,看他无论力量和人格都在他的同龄人里慢慢高出众人,看他最后走上他梦想无比的道路。

颜山。

多辉煌啊。 

 

可是鸣人你知道么?

那上面的风,从来都很冷。 

 

他的手就那么停留在熟悉的发旋上,男孩不长的头发摩擦着他的手心,有近乎不真实的柔软触感。

他几乎从不曾这样触摸而并非‘蹂躏’那头短发,就象他的手无数次把孩子的脸扯出奇怪的形状却鲜少抚摸过。

总是这样近的一伸手就碰到的距离。

卡卡西低下头去仔细观察沉睡中的人,那是他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脸庞,还有那么熟悉的本人一醒来就会随着表情好象猫儿胡须一样抖动的细长胎记。

现在他离他多么近,唇和唇之间还有三厘米的距离。

那么近。

 

卡卡西把手从鸣人的头发上慢慢移到脸上,然后,拉住一扯:“鸣人,醒醒!” 

“啊啊卡卡西老师说了多少次了这样会很疼啊而且我的脸不是玩具!!!!” 

……连在睡觉的时候都能做出如此准确快速的反应,看来鸣人对他的这个坏毛病也已经深恶痛绝地习惯了吧?

卡卡西无奈而不乏快乐地直起身子,撒手,然后一拍被子:“上来,那么趴一晚上明天你要骨头都疼起来。” 

医院的床虽说不大,但好在他们两个都不是肥胖的人,挤凑一下也还对付得过去。

 

让他没料的是鸣人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动作敏捷得完全不象个刚被吵醒的人:“不用了!!卡卡西老师你是病人,要好好休息!!” 

……至于打两个惊叹号么?

卡卡西忽然对这反应微微不爽起来。

于是接下来五分钟里,两人就睡床与不睡床、谁睡床谁坐椅子、谁想睡觉谁睡太多、谁睡的有质量谁被病毒折磨的问题展开了严肃的讨论。

最终卡卡西不得不认为这纯粹是同时浪费两人的休息时间而祭出杀手锏——病人说了算!

不算?那你等着小樱跟你算帐去吧。 

 

看着鸣人不情不愿地动作僵硬地爬上床,卡卡西很中肯地评价了一句:看吧都是刚才给趴的,手脚都僵了。

这句话不说也罢了,鸣人听后更加的动作僵硬外加咬牙切齿:“卡卡西老师你笨死算了!” 

他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还不谢我,不好好休息的话可是很容易被传染上的。” 

“我堂堂六代目火影,怎么会败给区区感冒病毒= =+++++” 

“六。代。目。。。U_U……” 

 

 

'在无数人的死亡之后,那个国家终于慢慢地平安下来了。' 

'医生和看护士的努力并没有被上天忽视。终于有人的身体里产生了微弱的免疫力,这微弱的武器宣告了瘟疫的无敌时代就要结束了。' 

'但这个时候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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