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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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故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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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了,小心燕飞醒过来骂死你。包仁杰轻轻拍着王其实的后背。 

  小包,你说……他,还能醒过来吗?王其实停止了哭泣,抓起毛巾擦擦脸。 

  能,肯定能。他这会儿肯定也着急,想醒过来跟你说话,他心里最看重的就是你了。你放心,他肯定能醒过来。对了,今天我和队长在网上找资料的时候,翻到了一条消息,你看看?包仁杰拿出一张纸,你看,某地有个老头,也是昏迷,他老伴天天给他唱歌,唱他最爱听的,《真的好想你》,结果这老头真的就醒了。 

  王其实说拉倒吧,你就别害我了,上次你给我的报纸,害得我到现在都不敢跟陈大夫说话。 

  这个又不是假药,你就试试嘛,多跟他说说话,说不定他听见了心一软,就醒过来了。包仁杰把纸往王其实怀里塞,你跟他说啊,说啊,算了你不说我说!燕飞,你快点醒过来吧,王其实为了你都快疯了!他每天都偷偷占你便宜,你再不醒过来就太吃亏了。我跟你说,你别看他表面上什么都不懂,其实他特喜欢你特在乎你,连给你换裤子都不准护士插手…… 

  王其实一把捂住包仁杰的嘴把他推了出去 

  包仁杰扒拉开王其实,看!快看!燕飞!燕飞的眼皮动了! 

  48 

  王其实站住了。 

  确切地说,王其实呆住了。 

  就好象被哪位武林高手点住了穴道,王其实全身的经络都短了路,僵硬得动不了。费了半天的劲,就像蚊子哼哼一样,迟疑地冒出了一句话,你……你说什么? 

  包仁杰没搭理他,直接冲到病床前大声地呼唤,燕飞!燕飞! 

  燕飞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像一个熟睡的孩子。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见了,他的眼皮动了的!包仁杰焦急地推着燕飞的肩膀拍打燕飞的脸,醒醒!燕飞你醒过来!你说话啊! 

  王其实背对着病床,仍然一动不动,两行泪从眼角流出来,顺着脖子落在了衣服上。 

  小包,你出去。 

  不!燕飞,燕飞肯定要醒了!我没看错!我不出去!包仁杰不死心。 

  出去!王其实猛地一声厉喝,瞪大血红的双眼。 

  包仁杰委委屈屈地住了嘴,磨磨蹭蹭地向外退,边退边不甘心地嘱咐,你仔细看看这条新闻,多跟他说说话,唱唱歌,他肯定能醒过来。别忘了啊。 

  门,关上了。 

  王其实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种哭法,一个男人,失去了自己的最爱,绝望到极点的哭法,没有人听到过——听到的人,心会碎。 

  雪白的病床上,一个陷入了沉睡的人,深深地皱了一下眉。 

  晚上,查房的陈医生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他还没哭够啊?都好几个钟头了! 

  值班的护士支起耳朵仔细听了听,不是,他在唱歌呢,不过真是比哭还难听! 

  唱歌? 

  对啊,《真的好想你》,你听,真的好想你,那是我灿烂的黎明。寒冷的冬天哟,也早已过去,能承受我爱你的心……天啊,好好的歌能被他糟蹋成这个样子!什么《真的好想你》?简直是‘好想杀死你!’ 

  算了,随他去,我看他迟早要疯了。 

  真的好想你呜呜……你是我生命的黎明呜呜……燕子,你怎么还不醒啊——啊—— 

  一声凄厉的呼唤,犹如午夜的狼号,凶狠的狼王失去了伴侣,一声声月夜下尖利的号叫,让人不寒而栗。 

  起风了,风很大,桃花落了一地。 

  王其实终于止住了哭泣,一脸的鼻涕和眼泪,脏兮兮地不成个样子。找出毛巾轻轻走出来,陈医生正站在门外,哭够了? 

  王其实低着脑袋匆匆点点头,让开身往水房走,没敢跟大夫搭腔。 

  今儿晚上我负责的这一层15个病人有14个出现血压异常,唯一一个没被你害到的就是他。陈医生不凉不热地说。 

  王其实当没听见,快步走进水房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面,一把把开关扭到最大。冰冷的自来水冲在头上,浑身一个激灵,冻得牙齿格格地打架,人却清醒了不少。 

  拿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回到病房,陈大夫已经离开了,王其实轻轻地别上了门闩。 

  燕飞仍然沉睡。 

  王其实跪在了床前,依次亲吻着燕飞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和脸,最后,落在了双唇。 

  燕飞的唇还是很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王其实每天给他涂的护唇膏的味道。柔软的双唇在外力的作用下轻轻展开,像一种邀请,极具魅惑的邀请,王其实小心地感受着、探索着…… 

  很久没有这样深吻过了,曾经那样熟悉的味道,贪婪的吮吸,不甘示弱的啃咬,激烈得像是打仗一样的吻,深得像要把舌头连同生命一起吃下去,吃进肚子里,消化、吸收。而现在,燕飞的舌头软得像没有了生命,依然是熟悉的味道,却不再有贪婪的吮吸和不甘示弱的啃咬,不再是激烈的吻。 

  唾液从两张嘴之间流出来,打湿了燕飞的病号服,王其实摸索着解开了衣服上的纽扣。 

  这之间王其实一直没中断和燕飞的亲吻,虽然很吃力,可是似乎不这样就不能感受到生命的存在一样,不这样就不能活到明天一样,即使是累得出了一身的汗,即使边亲吻边脱裤子的姿势难看到了极点,还是不能放弃亲吻,不能。 

  王其实趴在燕飞身上喘气,一丝不挂,燕飞的衣服没能完全脱下来,全堆在手腕处扎着针管的地方,羸弱苍白的身躯在月光下显得那样地不真实,仿佛一个触碰就会破碎。 

  顺着脖子吻下去,肩胛上的凹陷,锁骨,胸口,一根根浮现在外面的肋骨,王其实的舌尖在燕飞的肚脐处打转,然后,来到了两腿之间。 

  两个人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似乎是从第一次就直接做到了最后,疯狂激烈,却少了很多温情的感觉。总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卑微,两个骄傲到极度的男人谁也低不下这个头,宁可互相刺探互相伤害,在撕裂的疼痛中获得高潮——只是高潮,不是满足,那种爱着珍惜着对方、也被对方爱着珍惜着的满足。从来不在乎,不觉得那样的满足感有多宝贵多幸福,直到崩溃,直到失去。 

  深深地把燕飞含在嘴里,用尽力气的吞吐,唾液从嘴唇的缝隙中流下来……燕飞似乎本能地有了反应,男性的器官在王其实的口中变得火烫、坚硬,生命,在这样一个时刻,悄悄绽放。 

  埋在心里一点点微小的希望忽然就冒出了火花,王其实更加努力地吸吮着,小心地用舌尖描绘着燕飞的轮廓,一时间泪如泉涌,视线变得模糊,泪水混合着苦涩的味道充盈唇齿之间,什么都不存在了。名誉、面子、高傲,种种世俗的曾经是难以放下的东西,都不存在了,只有身下这个男人,这个有点倔强有点别扭有点小性的男人,倔强别扭小性可是爱他爱得一塌糊涂的男人。自己怎么会那么蠢?居然为了一些不存在的东西忽略了这样的至爱,居然为了那些根本毫无道理的东西差点失去了他! 

  燕子终于在王其实的舔舐下投降,伴随着一阵痉挛似的冲动,性器的尖端喷发出大量的液体,王其实眼睛一热,努力地吞咽了下去,似乎是要把燕子的生命一起吞下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做出这样的行为,王其实努力地不去思考些有的没的,燕子高潮的时候腿似乎也动了一下,可是却依然没有醒来,没有反应。 

  很快的,嘴酸了,酸得不得了,徒劳地讨好,你却不醒来,王其实的心里忽然就委屈得不得了,没有原因的火熊熊地燃烧起来。 

  自己的那个器官已经硬得不行了,王其实小心地垫高燕飞的腰,伸出手费力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索着找出给燕飞按摩用的茶树精油。 

  把瓶子凑到嘴边,一口咬掉盖子,手一翻,要把精油倒出来,哗一声,大量的白色药片落了下来,倾泻在身上、床上和地上…… 

  该死!拿错了。 

  再打开抽屉,摸到了另一个瓶子,不放心地凑到鼻子跟前闻一闻,芬芳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这次总算对了。 

  小心地把精油一点点倒出来,仔细地涂抹在燕飞的两腿之间和自己的性器上,然后,慢慢地倒在那个洞口,一点一点往里抹。 

  下腹像有火焰在燃烧,硬得发疼,燕子,对不起!王其实闭了一下眼,鼓起勇气把性器缓缓送进燕飞的身体。 

  很紧,不能适应的洞穴难以容忍这样粗暴的东西,紧闭着不肯打开。那种感觉难以形容,似乎是终于感受到了燕飞的温度,火热的甬道让人想哭,王其实努力地向里面挺进,好象每前进一点就离他更近了一点。 

  那东西就像钉子一样,一点一点地向里挤,柔软的地方经不住如此的强硬,燕子终于被撕裂了,温暖的液体流出来,是血。 

  燕子,疼吗?疼吗?疼就醒过来,疼就说话!你说啊,说你疼,说你受不了,说你叫我滚下去,说啊,你醒过来说啊!王其实不知道在喊些什么,又是一脸的泪水鼻涕…… 

  努力地擦掉眼泪,王其实不甘心地抬头,猛然就对上了燕飞的眼睛……眼睛?! 

  燕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静静地、带着困惑和愤怒地,瞪着他。 

  啊!王其实没防备,傻掉了。 

  49 

  燕子?燕子!燕子你醒了天啊燕子你醒过来了大夫大夫他醒了!王其实跳下床撒腿就要跑,一个趔趄栽了个倒栽葱,脑袋咚地一声撞在了床沿,眼前一团一团的金星直冒。 

  这才反应过来,裤子绊住了脚。 

  王其实手脚并用,慌慌张张地爬起来,燕子你别、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着急……不是,我害怕……不是!我……你,你疼不疼? 

  燕飞的眼神显得清醒了一点,也更加锐利了一点,虽然没说话,可是脸上很明显地浮现了两个字:愤怒。 

  王其实顾不上那么多了,很狼狈地金鸡独立着套上了裤子,七手八脚地找出卫生纸给燕飞擦身子,低着脑袋不敢抬头,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整个人都快冒烟了。 

  燕飞的身体仍然虚弱得没有丝毫的力度,软软地任凭王其实摆弄,隐蔽的部位还残留着情欲肆虐过的痕迹,王其实找出湿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拭,冰凉的纸巾接触到最私密的部位,燕飞忽然一个寒战,低低的一声呻吟,嗯…… 

  王其实手一抖,腿都软了。 

  好不容易收拾个大概,冲出走廊刚要去砸值班室的门,陈医生已经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脚把王其实踹了个‘山路十八弯’,让开点!好狗不挡路! 

  王其实已经顾不上愤怒了,他现在的心情很难用一句话形容,激动!慌乱!害怕!害怕到了疯狂的地步,害怕一切都只是幻觉,害怕燕子只是给了他一个苏醒的假像,害怕燕子再有什么意外,也害怕……燕子不会轻饶了他。 

  好在陈医生很快走了出来,打断了王其实的胡思乱想,你,跟我来一趟。 

  进了办公室陈医生指了指椅子,坐。 

  王其实说没关系大夫我我我还是站着吧。 

  陈医生走到水池跟前洗了把脸,从镜子里盯着他,怎么了,做贼心虚? 

  不是!王其实赶紧否认,大夫我我我不是……我没有……那什么大夫,我真真不是故意的我……王其实的声音越来越小。 

  陈医生把毛巾挂了回去,别解释了,好在没出什么大问题,我也懒得追究了。你回去收拾收拾准备一下,病人现在很虚弱,需要全面调理,你给他熬点稀饭什么的,清淡一点,越烂糊越好。对了,不许再做那个什么毒羹了…… 

  不是毒羹,是鸭血蛋羹…… 

  闭嘴!陈医生脱下白大褂,我下班了,再见。 

  大夫,我,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看他? 

  今天不行,他还在休息,大概明天吧。 

  大夫,他,他说没说点什么…… 

  陈医生砰地关上了抽屉,很不耐烦地把王其实踢了出去,他说,叫你回去洗干净了等着他! 

  燕飞清醒过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警局,王志文二话没说放下工作冲到后勤给燕飞办医保续费的手续,人家说这个事情得病人家属来办……王队长说少他妈废话我是他哥! 

  办完手续拿着付款凭证往回走,忽然就听见大门口传来机关枪一样的大动静,砰砰砰得没完没了,王队长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 

  局长也跑了出来,哪个混蛋敢在公安局跟前放肆?! 

  王队长反倒放慢了脚步,局长您放心,不会出什么事。 

  局长一跺脚,八成又是那个包仁杰!除了他没别人,处处给我捅漏子! 

  果然就是‘那个’包仁杰,举着挂鞭炮在大门口兴高采烈地放得正欢,嘴里还唱呢,‘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一群人围着警局大门指指点点,听说上个月那个抢了40万的被抓住了,这不?受害者给刑警队送锦旗来了。 

  不对吧,受害者怎么还穿警服啊? 

  咳!你没听说啊?那个个体户一看一辈子的血汗钱没了,当时就疯了,找了身警服穿上就要抓坏蛋去!你看你看,这小伙子眼神不对劲吧?是不是?这就是神经不正常的表现…… 

  王队长说都给我散开!包仁杰你不知道市区范围内严禁燃放烟花爆竹啊,当心我关你禁闭! 

  二组组长走了过来,队长别生气别生气,是我叫他放的,我不是今天刚上班嘛,放挂鞭炮去去晦气。 

  局长大人很不满意,怎么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嘛,你看你看,搞得一地乱七八糟的像什么样子! 

  包仁杰吐了吐舌头,找出扫帚要扫地,被组长给拦住了:别扫!先叫大家伙都来跺几脚,这有讲究的,叫做跺尘,步步高升大吉利是,保佑咱刑警队个个都平平安安的!局长您也来跺几脚吧? 

  局长吹胡子瞪眼睛,就你小子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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