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太虚剑意+番外 作者:莲子书(晋江vip2014.05.0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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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太虚剑意+番外 作者:莲子书(晋江vip2014.05.07完结)-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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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有一种人叫做蠢材,天生蠢笨,无论如何悉心教导,他也什么都学不会,直让人恨不得一巴掌刮醒他,要是再加上一点好逸恶劳、好吃懒做,那简直让人难以忍住愤怒,谁若是摊上这般的徒弟又或者同门,那恐怕是难以真心喜爱他。

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人,叫做天才,天赋其才,天予其知,仿佛生而知之,触类旁通,无论什么都一教就会,这样的学生固然会让老师极为开心,却也会令他的同门师兄承受极大的压力。

试想一下,一个年龄还不到自己零头的孩子不管什么都是一学就会,眼见着就要比自己懂得还多了,任何一个心智正常的男人能视若无睹吗?

武当七侠里较年长的几位早已有了当师兄的经验,因年岁差别,待小师妹更似待女儿一般,宠爱非常,像是殷梨亭、莫声谷则因入门晚,一直都只被师兄们照顾,好不容易有一次当师兄来照顾师妹的机会,两人虽不肯说,心内早就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了很久决心做一个好师兄,一定好好教导照顾小师妹。常理来说,有这样的师兄们,定然会是同门融洽、和乐融融了,可是,眼下的情形时 ,师兄们眼看着就要无用武之地,反而要担心自己将来教不了小师妹、或者要向小师妹讨教了。于情于理,怎能容忍!

如宋远桥、俞莲舟这般年长的几位暗自用功,把那些往日参悟得不太透的道家典籍都翻出来再看几遍,如张翠山、殷梨亭、莫声谷这样还能用少年来形容的几人可就是用功在明面上了,每每张三丰去教导“雪竹”的时候,三人全都紧跟着一起,生怕落下进度,饶是如此,三人还是对小师妹堪称恐怖的学习速度感到害怕,原先多少自觉天资尚可、偶尔还偷得浮生一日闲的几人立刻勤勉了十倍不止,若不是张三丰阻拦,只怕武当山上就要出现悬梁刺股,萤囊映雪了。

在这样浓厚的学习氛围下,武当派的弟子几年间武学大有进益,文学也大有进益,哪怕是从前好武不好文的七侠莫声谷也能出口成章。

至于引发这一切改变的当事人本人……

幼小的女童抱着一柄桃木削成的短剑坐在乔木下,静静地看着垂珠般挂下的紫藤。

小小的花朵簇成一束,便是淡淡的紫汇聚起来,也成了一整片浓密的紫色花海。

这一树紫藤可以说完全是她看着长大的,花开花落,年复一年,原先只有几支藤蔓的紫藤也密密地缠了一树。

草木荣枯,年年有序,死生之间,一线之隔。

她曾见生,亦曾悟死,如今终于明白了太极两仪之间那一丝转化从何而来。

生以死为终,死以生为止。

若无生,自无死,若无死,亦无生。生与死互相依存,一体两面,原不可分。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混沌之中有阴阳二气,两仪之中再生天地人三才,而后化生万物。

从无至一,从一至二,而后至万物,或有一日,万物复归阴阳二气,再回至一,以至于无。

因见其生,故知其死;因见其死,故知其生。

万事万物自循天理,在这死生之间往复轮回。阴阳二气亦是如此,故而阴尽则阳生,阳尽则阴生,阳盛之时阴以不显,而非不存。

唯一可叹的是,花草树木长得如此快,竹子拔节一夜可长半尺,而她长了五年,身长还不到四尺,就因为身量不够,便是想握三尺青锋也是不能,最后只能以桃木削了一柄尺余的短剑随身带着,有时兴致所及便用上几招,更多的时候仅仅是随身带着全作念想——她原先的佩剑上清破云如今失落白云城中,与武当山恐怕不止隔着千山万水,更有百年时光,而历经与西门吹雪的一战之后,她又有所感悟,是以她并不急于重铸佩剑,只日复一日地养育道心,静待它蜕变完成的一刻。

元顺帝至元二年,宋朝之亡至此已五十余年。

四月初九是张三丰九十寿诞,纵然张三丰素来主张简朴、无心大办,武当门人却不能就此不做准备了,三代弟子百十余人忙里忙外,只盼能给这一位开派祖师、武学泰斗办一场好宴。

眼下已是四月初一,往常奔走各地、行侠仗义的武当门人纷纷赶回门派,生怕误了日程。随着众人赶回,素来清净的武当山上日复一日热闹起来。

这些年来,因张三丰年纪愈长,精力不济,派内事务多已交由大弟子宋远桥处理,所以宋远桥常在武当山上,倒是几位师弟出外较勤,有时一年内师兄弟七人也难得聚齐,眼见着在师父寿诞将至的好日子里兄弟几人一一回返,宋远桥也不由得开心了几分。

这一日,张松溪、殷梨亭与莫声谷回返山门,远远地看到紫霄宫外分派事物的宋远桥,三人加快脚步赶回去,兄弟四人相见自有一番热络寒暄。

片刻后,四人走到紫霄宫内。

殷梨亭因几个月没见到小师妹心中挂念,开口问道:“大哥,小师妹近来如何?”

张松溪、莫声谷两人原也想问这个问题,只是被殷梨亭抢先问了出来,两人也就看向宋远桥。

宋远桥笑着点头,“小师妹好的很,上个月开始练习轻功了。”

殷梨亭奇道:“大哥从前先教我打坐练气,过了两三年才开始教我轻身功夫……本门梯云纵可不好学啊。”

张松溪虽没开口,脸上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莫声谷直接大踏步往里走,口中说着“我去看看”。

殷梨亭紧随其后追了上去,张松溪却看向宋远桥,问道:“大哥说小师妹‘练习’轻功,并非修习……莫非……”

宋远桥笑着颔首。

“我就知道四弟心细,不过,师父已教了小师妹轻功法门诀窍,这几日她都在后山练习,算算时间正好差不多,我们也去看看吧。四弟,可不是大哥偏心……按这般情形,恐怕十年后……武当山上武艺第二的就要换人了。”

武当七侠之中虽是宋远桥年长,但他分心俗务、又非痴心武学,因而在武学上反是俞莲舟最高。在这武当山上,武艺最高的自然是张三丰,从前几人以俞莲舟第二,也就是赞他在六位师兄弟之上,宋远桥今日之言显然就是推小师妹来日可期了。

张松溪素知小师妹聪慧灵秀,在修道上极有天分,但他下山之前还不曾听说小师妹在武学上亦天才若此,虽然说话的人是宋远桥,他竟有些不敢相信,遂道:“大哥是否过誉?”

宋远桥笑而不答,伸手往前一指,大有“眼见为实”的意思。

宋远桥与张松溪走到后山之时,武当七侠中已有三位在那里了,张翠山、俞岱岩尚未回山,显然几位师兄弟都对小师妹轻功进境很是关心。

俞莲舟见到两人,点头示意,又压下殷梨亭与莫声谷,暗示两人莫要开口。

宋远桥、张松溪回礼之后看向前方,始知俞二为何如此做法。

道童打扮的女孩背负一柄桃木剑,容貌稚嫩,神态却自有一分超然世外的逍遥,乍看之下倒像是年画娃娃般玉雪可爱。她绕着往日倚靠的那棵乔木行走,一圈比一圈更大,渐渐地已经兜了个直径几丈有余的圈子,而后脚步也不再向外,反而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走了起来。

女童的步速并不快,步幅也不相等,能看出她大体上仍是在兜圈子,但往往一步踏出,忽前忽后,有时退上几步,有时忽然转身跃开,当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殷梨亭起先以为小师妹练错了,本门轻功可不是这么练的,他正想出声,却被俞莲舟拦住,俞莲舟说了一句话,之后殷梨亭再看下去,越看越心惊。

以殷梨亭在武学上的修为,起先看不懂不算奇怪,张松溪看了片刻,若有所悟,转头时恰好对上俞莲舟的目光,两人视线一撞,眼中写着的是同样的四个字——后生可畏。

这一套轻功步法乍看之下平凡无奇,细看却知每一步踏出踩的都是八八六十四卦的方位,周而复始,如此循环一周,最后一步恰好可以印回第一步上,其小巧腾挪之处若用在对敌,可说如虎添翼,几人各自试想若是去攻击能否得手,试想之后纷纷发现,小师妹若是将步速加快,以这般奥妙的步法要躲开追击也非难事。

正因如此,几人才会惊叹不已。

宋远桥满意地看到几位师弟也发出他曾有过的感慨,这才压低了声音说:“这一套以八卦为根基步法并非师父所创……这几日小师妹一直在练习,便是为了完善步法。想来步法完成之日,我武当又多一门绝学。”

几人原还以为这是张三丰又创新绝学先教了小师妹,听到宋远桥这么一说,全都呆住了。

他们几人光是要学习张三丰的诸般武艺已是不能,只觉师父高山仰止,穷尽此生也难及其项背,虽也曾创一些拳脚武功,却都是内力武功都小有所成之后,从未有人初练轻功就尝试以八卦为基来创一门前所未有的步法,而这么做的小师妹今年才刚刚五岁。

张松溪回神之后,低声道:“二哥,我们兄弟几个……可要多用功了。”

俞莲舟不禁笑道:“怎么,四弟也和大哥一般担心我被小师妹超过了会难受?”

张松溪不答。

殷梨亭回头,迟疑地说:“大哥、二哥、四哥、七弟,照理说,小师妹这么厉害,我应该为她开心,可是,我有些难受……”

宋远桥走过去,拍了拍殷梨亭的背,温声道:“六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总有你能指导小师妹的地方。”

殷梨亭垂下脑袋,闷声应了一声。

宋远桥这句话安抚的意思太过明显,在场不止一个人对这句话心存怀疑,均暗想,按小师妹这种进度看来,恐怕不用两年,就只有小师妹指导六弟的份了……

师兄弟几人这么看了半刻,因派中有事要处理,宋远桥先行一步,俞莲舟、张松溪带着殷梨亭、莫声谷去考校他们最近学得如何。

树下的女童这才往几人先前藏身的山岩后瞥了一眼,默默地加快了脚步。

刚才那般步速,想来几位师兄一定能看得清楚了,也免去几人以年长向年幼求教的尴尬。

说来也奇怪,武当独门轻功竟和纯阳一般都是梯云纵,就连运劲法门诀窍都相差无几,或许,这也是一种缘?

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内的白发老道微笑着捋着胡子笑而不语。




第41章 武当惊变

四月初七;张翠山使人飞信一封回武当说自己定能赶回;请诸位师兄弟们勿念。

拆信的时候,瑶光亦在场,那封信传阅到她手里后,她忍不住笑道:“五师兄这定是要我好好惦念他的意思吧。”

张翠山信中的师兄弟实则将瑶光一起包括进去,只因若是写上师兄弟妹颇为怪异;他也就没那么写。不过因他没写,若说是被忽略了也不是不能。几位师兄原先还担心小师妹会不开心;谁知道她竟将“勿念”反过来解释;“勿念”的人中没提到她,也就是让她惦念;听她这么一解释;几人全都笑了出来;纷纷表示今后平安信也要这么写,而且要点名了让小师妹多多惦念,瑶光给这群师兄弄得笑得停不下来。

张三丰笑着将瑶光抱在膝上,“雪竹可想下山去迎你五师兄?”

瑶光侧头做出思考的模样,而后一脸认真地说:“我还是在山上好好想念五师兄吧。”

师徒几人再次笑开,之后张三丰就几人武艺进境加以指点,往往几句话切中要害,说到瑶光时他却话锋一转,只让瑶光多研习道经,无需过早关注习武,瑶光自然点头应是。

对自己这位“师父”,瑶光并无丝毫不满,就如待于睿一般心存孺慕。若说某种意义上,于睿于她如母,张三丰就扮演了祖父的角色,依恋父母是人之本性,瑶光自幼修道并不代表她就失却了这般本性,只是素少关注,也并不引以为念,但如今接触到这般温暖包容的感情,她也很难昧着本心说毫不在意。张三丰待她很好,关心她、爱护她,并不因为她是小孩就忽视她,他尊重她、引导她,他做了一个师父应该做到的所有一切,更是如亲长一般给了她多一分的关爱,因此瑶光也真心诚意地视张三丰为师。同理,她视武当七侠为师兄,待他们与她从前纯阳宫内的师兄师姐们并无不同。

这般到了四月初八,张翠山果然如约赶回,武当山上已经很是热闹了,除却寿星翁被众人力劝着休息,旁的所有人都忙里忙外,唯恐还有一丝疏漏,张三丰亲传的几位弟子更是尽心竭力,各出巧思。

瑶光清晨起来读了几遍《道德经》后总有些心神不宁,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她不由得有些奇怪。

修道之人不会无端生出感应来,祸福皆有端倪。修道日久,多数人都会有一些关于祸福的预感,而有些人更是生来就对这方面敏锐几分。于睿曾赞瑶光感觉敏锐,生来适合修道,虽然那句赞誉多数是指剑道,但在旁的方面,瑶光也差不到哪里去。

心神不宁,这是对危机祸事的预感。

瑶光仔细想了想,以她现下的身份处境,不大可能在武当山上出什么祸事,除非她用梯云纵的时候一脚踏空摔着哪里,但那根本就只是说笑了,既然不是有关自身,莫非是……

师长亲友?

瑶光几乎转念间就想到了逾期未归的三师兄,她立刻放下经卷掠出门外,在紫霄宫内找到了正分派事务的大师兄宋远桥,拉着对方的衣袖急急道:“大师兄,我有些不放心三师兄。”

宋远桥难得见到小师妹这般有些着急的模样,先是笑了笑,而后一愣,道:“三弟稳重,当能及时赶回。”

瑶光不知该如何与宋远桥说自己这般没有真凭实据的“心神不宁”,迟疑片刻,恰好看到了走进门内的张翠山、殷梨亭,她双眸一亮,直接跑到两人面前。

“五师兄,六师兄,陪我去接三师兄吧!”

殷梨亭在山上的时间本就较几位年长的师兄为多,素日里极宠瑶光,再加上他本性温和,往往旁人说什么他也就应着,因此瑶光这么一说,他想也不想地点头,拉上瑶光的手就往外走去,一面回头对宋远桥行礼,口中说道:“大师兄,我带小师妹出去片刻。”

张翠山因先和宋远桥交谈了几句,动作上就慢了一分,他加快脚步赶上前面两人,顺手牵起瑶光另一只手,笑道:“小师妹偏心了,昨日也没有迎我,今天就要去接三哥。”

瑶光抬头看向张翠山,因心中不安,并无与他说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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