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泪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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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泪y[1]-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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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底,四边金黄的帘帐用帘钩束了盐业。中间铺着猩红的地毯,地毯两旁摆放着盛开的花簇,尽头是一处精巧的坐床。可旁立着荷花雕成的小几儿,左边几上放着一盏飘香的清茶,右边几上摆放着玉鼎香炉。

  而通往的是建成拱形的石梯。远远看去,就像被风吹起的绸丝。

  青衫少年拾阶而上,最底层的一个空着的蒲团上坐着。忽然,有人拍了他一下,看了竞是刚才摆渡的老翁。

  “你怎么可以把我独个丢在船上?”青衫少年甩了甩未干透的衣袖愤恨地说道。

  老翁欲言又止,只得对他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青衫少年还想说些什么,可感到所有人都拿着讨债似的眼神瞪着自己,才知趣地闭了嘴。但心里的不悦更加泛滥。

  到了晌午,青衫少年的脚已经在抽筋发麻了。想站起来舒展舒展,可一想到那一双双的眼睛,又强忍住了。

  突然觉得,有些凉丝丝的。抬起头来一看,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躲进了云里了,天空灰暗灰暗的,还下起了细雨,渐渐的越来越疯狂了。

  这时,原本清静的祭坛渐渐喧哗起来。青衫少年赶紧将盘坐的双脚平展开来,用双手揉起来。

  “唉哟!小老儿对不住你哦!可你要是知道了原由,一定会原谅我的。”他白须一皱一皱,显得很得意。

  青衫少年觉得好笑,就说:“那你说说吧!”

  “你不知道喔!今天可是祈求日耶!祈求日是多么神圣的日子呀!在这样的日子怎么可以有迟到的人?所以,我才忘记了你还在船上的。哎哟!真是对不住了!”艄公尽显愧疚之色。

  “其实……”

  “不必说什么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原谅我的。一看你这个就不坏,哈哈,我也不坏。所以,两个都不坏的人关系一定也会不错的。”艄公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青衫少年于是笑着点头表示同意,“这儿是叫灵鼠轩吧!?”

  “是呀,是呀!因为这里有好多的灵鼠。看上面那些都是灵鼠。本来,他们都是可以幻化成人形的,但因为要表示对星月神君的尊敬才变回真身的。再上面一层也是灵鼠,可他们是祭司和护法,所以不必变回真身。”

  “那么……”

  不等青衫少年说完,艄公就问:“你想知道那些祭司和护法?”然后他就像介绍家宝似的说开了。青衫少年听老翁一一介绍了那十二人,可竞连一句话也没插上,足以肯定这老翁是一个十分健谈的人。于是,终于忍不住说:“老人家,好奇怪喔!刚才半句话都不让人说完,如今自个儿却说个不停了。”

  “喔!”老翁被他说得尴尬了,支吾着说了些不成句的话,便不再言语了。

  渐渐地人们也安静了起来。这雨大概也觉得无聊了,便不再下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儿似乎又按捺不住寂寞了,又跑来凑热闹。

  “青纯,你干嘛去?”看着己走出十步之远的青纯祭司,橙清急忙唤住她。

  青纯回过头来,拧了拧眉。“当然是去见圣女了。”

  清橙很不屑地说:“我们都知道你去找圣女。”

  “知道了还问?”青纯不悦。

  “你不知道,今天圣女要接受洗礼的吗?真是的!”橙清大吼。

  青纯嘴角微扬,“哟!你若能让这雨不下了,我还得着去麻烦圣女啊!”

  “你。”橙清气得直跺脚。

  “青纯,你就别在这里耍宝了,要去就快点去。”黄云又转头对橙清说:“你也别气了。青纯那脾气你比谁都清楚,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可她怎么总这样啊!”

  黄云看到橙清的表情,明白她早己释怀了,也就舒心了。转眼一看,青纯还在那儿鬼笑,就说:“青纯,你也是的,怎么还在这儿?”

  青纯还是笑着,“知道了,这就去了。”然而,她还没走两三步又回到原地去了。眼睛一直瞧着正南方。大家于是也一齐望着那里。随后站起身来,又跪了下去。两手的食指和拇指交叉着,旋转在膝上。

  顺着他们所望之处,就可看见:有四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抬着一顶此呢青没油的轿子,轿边还随着许多艳妆丽服的美丽女子。直到圣坛前才有两个身材长挑的少女向前打起轿帘,扶一女子下了轿。

  只见那女子,两耳上方换着黑漆油光的簪儿,周围是些小明珠,中间是丝绒的饰物。两簪之间套阒一条以粉色珍珠装点的辫儿。几条紫色的纱巾由辫中穿过垂腰下的青丝瀑布。额前拉着一月牙饰物。两弯柳烟眉,双眼如清泉。耳上佩戴着晶莹的月光耳坠,颈上戴着“群星辉映的链子”,身上穿着紫色纱裙。

  方才扶女子下轿的两个少女退回了原处。又出来一个有如神女般的姑娘,随着那女子登上石梯,一直走到顶层。又走过了猩红的地毯,那女子就坐在了床上,而那姑娘也仍然陪伴在她左边。

  这女子就是灵鼠轩的圣女——紫晨,陪伴着她的姑娘则是灵鼠轩的一等侍使——绛芸。

  “大家请起来吧!”紫晨说。她的声音如清烟飘扬,又似花香摇动,袅袅入心怀。

  “是。”大家又坐回了原处。

  “我知道。看到这场雨,大家一定要惊慌失措。从曼姨那儿我也得知了这场雨意味着什么。因此,我去了星月殿。星月神君让我跟大家说,这场雨并非是灾难雨,而是,让我与大家共同洗礼的圣水。”紫晨顿了顿,接着说:“子民们,这是我们千百年来真信奉星月神群的回报!得到如此厚爱,我们是不是要更加的信奉星月神群呢!?”

  “是。”大家一齐呼喊。

  紫晨大悦,说:“好,我们现在举行奉星捧月仪式。”

  说罢,声乐俱起。

  方才随着轿子来的十来位美丽的女子,各自捧了一个精致的花篮也同样精致,也盛满了花瓣,只是这花瓣全是桃花而已。〕

  紫晨接过绛芸手中的花篮,离开了坐床。轻盈地超过了半条地毯,便翩翩起舞,舞姿轻盈柔美。舞了一会儿,似是不尽兴,紫晨轻轻跃起,飘然至半宫中,不久又下来些许。这样就到了离地面不过十来米了。她便将花篮放在前倾的左膝上。两手弄了些花瓣撒了下来。这样绕着圣飞舞了一圈,花瓣也就尽了。可花香还是经久不散。

  绛芸又送了篮花瓣,紫晨便又开始飞舞了。她不断地变换着舞姿,里面将右脚半曲地搭在左脚上,里面又将花篮抛起接住。

  绛芸一篮一篮地送,紫晨舞了又舞,撒了撒,最后一篮刚送到了,绛芸都来不及飞回去。紫晨就将花篮抛到了空中,花瓣就稀稀落落地散落下来。紫晨又马上飞到花篮那里。两手张开,左脚半曲向后,右脚一扬。花篮便旋转起来,花瓣也随之而下,过了一会儿,紫晨右脚缩回,左脚用力踢向花篮,花瓣就倾空落在紫晨身上,又撒落在圣坛,散落在人们的身上。

  这时,音乐便停了。橙清、黄云等六大祭司便离开座位,绛芸也走了下来,和她们站在了一起。音乐就又响了起来。她们各自捧了一个陶器在雨中飘动,摇摆。等雨水装满了陶器,她们就一同舞至顶层,紫晨又一次离开了坐床,来到她们中央。而后,旋舞起来,衣裙飞动,翔实好看。“砰!”所有捧着的陶器都死刑了,雨水倾泻而出。紫晨半跪着,头微扬,面容朝天,心情享受雨水的润滑。

  大家也都怀着满足的心接受着洗礼。

  
[全部:第五章  日月星晨]


   十

  星月殿中,星月与太阳两兄弟从镜中看着灵鼠轩的一切。看到大伙为紫晨时。画面就定格了,星月于是转向流露着满意的微笑,太阳见了,只手搭在星月肩上说:“你跟我要太阳镜就是为了看她啊!”

  星月躲闪的说:“没有,我是怕她就会不了这样突来的变故。”

  太阳听了,点头笑着说:“唉!我的弟弟哟!你怎么不亲自去帮助她,也好让她感动感动呀!";

  星月没有急于答话,而是转向看着太阳镜中的画面,吞吞吐吐不知说什么她。太阳也看着那定格的画面。他越看越觉得熟悉,就问星月,“哎,你说,我怎么总觉得这镜子里的女子很像欣然?嗯!不对,是悠然。”

  星月听了,慌忙说:“哥,你是不是几天没见到欣然,想她了。现在看谁都像欣然呀!”这句话原本是句挺不错的取笑人的话,可从星月品中出来却像是被人了的偷盗者编来的理由。

  “说什么呢?我昨天才见了欣然。我问你,你是不是拿了悠然的元神,将她降下凡去成了这镜中的女子?”太阳拉着脸问星月。

  “哥,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星月有些生气了。

  “星月,我是怕你太执着于感情而做错了事情。天帝跟天后是和我们的父亲、母亲拥有很深感情的好朋友。何况,天帝还老早就让我和欣然,你和悠然,四个人定下了婚约。虽说,你和悠然没有最终走到一起。但我们总还是应该像往常一样尊敬天帝和天后,万万不能做出不义的举动。就算悠然爱的不是你,也应该放手了。”

  “哥,我是要放手,可是我做不到潇洒的放手。她已经爱上别人了。我也不好苦苦纠缠。于是我就在属于我的地方培育出一个跟她相似的女子。虽说是很好笑,也很没出息,但也不至于是不义之举吧!”听着太阳由衷的劝解星月只得说了这些让太阳安心的话。

  太阳意味深长的说:“唉!感情啊!谁话不下,谁就会受煎熬。我想劝你还是早点解脱了吧!”

  “哥。能放下时自然会放下的。只是,请你再多体谅我一段时间。”

  太阳笑了,说:“这怎么是我体谅你,你又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然后他又说:“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说完就久久地看了星月一眼,离开了。

  十一

  月白风高,昨日的阴雨朦胧早己烟消云散了。但那阵直入心底的凉意仍在空气中回荡。

  花草树木被清风找得发出阵阵闷笑,还不时散发着缕缕幽香。这样更凭添了一股清寂的味道。

  圣女宫里。

  灯光摇动,映照着专注于阅读的紫晨。她一手持书,一手托着香肋,秀眉紧锁,紧抿双唇。眼神是透出一股凛然正气。仿佛这世上就只有她和这本书。

  “小姐。”“砰!”破门声和清亮的叫声同时响起,破坏了这满屋的清静。一个粉色的影子扑了进来。

  紫晨将手中的书放下,望着窗外的月光,淡淡地说:“你又犯了。”

  “啊?”绛芸看了看紫晨,尴尬的笑了笑。“你放心吧!大门在上次被我撞破之后,我特地请铁步帮忙装上铁角链了。不会那么容易坏了的了。”

  紫晨点头笑了笑,没说什么,又拿起书。不想,被绛芸一把夺了过去。“小姐,你就别看了。我告诉你一个很好笑的事。”

  紫晨又把书给了过来,说:“你哪天没有好笑的事啊!少听一个也没多大的损失。”

  “哼!我就那么糟糕吗?”绛芸嘟着嘴坐在了紫晨身旁。

  “难道你都没发觉啊!嗯!真是太糟糕了。”紫晨笑着说。

  “告诉你,这次可不是我闹的笑话。”

  紫晨就问:“那这又是谁呢?”

  “是艄公。”绛芸还有些赌气。

  “艄公虽然话多,可也是很小心的人啊!”紫晨很疑惑。

  “哼!这话多就容易闹笑话。”绛芸说。

  紫晨说:“对,你话也多。”

  “怎么又说到我头上了。”

  “好了,不说你就是了。你先把事情的原本告诉我吧!”

  “就是昨天了。那天我们有举行奉星捧月的仪式啊!艄公就在那里领了一个陌生人到圣坛去的。听说那人虽说是仪表不凡,但却很是狼狈。”

  紫晨听了,说:“这又有什么呢?灵鼠轩也不是第一次收容外来的可怜人,遇上了祈求日,一起祭典祈求也不是新鲜的事了。”

  “那个人可一点儿也不可怜,一看就是个没吃过苦的人。”

  “富人家落败不也是很平常的吗?”

  绛芸忍住怒火,尽量小声地说:“平日里总说我话多,今天自己倒总不让人把话说完。他啊不过是个头脑有些不开窍,因为情场失意而离家的。”

  “开导开导他,就打发了吧!”

  “嗯!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啊!要不我把艄公和他的对话学给你听听?”说到这儿,绛芸又回复了嬉闹的样子。

  紫晨笑了,点了点头。她明白绛芸又要开始添油加醋了。

  绛芸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音,这是她一贯的作风。“艄公是这样说的‘年轻人,你已经得到圣女的祝福了,往后会一帆风顺的。’那个年轻人说:‘谁说的,我怎么就不知道?’艄公就告诉了他那些花瓣就是你的祝福,那天下的雨就是星月神君赐的圣水。还说,‘我们这里的人都十分难遇上这样的幸运。你一个外来人有这么好的机遇,还不知足吧!’那个少年又说了‘谁知道你说的有几分真假啊!’没想到艄公竟然指天发誓呀!”

  “艄公是怎么说的?”紫晨问。

  “他呀!他说,我艄公对着至高无上的星月神君发誓,倘若我说得话有一分掺假就自愿进入水月洞永世不出。”

  “谁都不会轻易发这种誓的。看来,艄公确实让那个人气得不行了。”紫晨说。

  绛芸笑着说:“还有更厉害的呢!那个少年听了艄公发誓,反而说:‘我们都是拿自个儿的祖先立誓,可你却拿个什么星月神君来起誓,这就证明你心虚。’这艄公听了,当然是气极了。你猜他说了什么?”

  “你脑袋煮浆糊啊!”紫晨不暇思索的说。

  “小姐,你真聪明。”绛芸说。

  紫晨笑着轻敲了绛芸的额头,说:“别又卖关子了,说说结果怎么样了?”

  “哎呀!你可不知道那个少年说了些什么样的话?”

  “什么?”紫晨可不愿猜这种无聊的事。

  绛芸于是很夸奖地说:“他说呀,‘至少让我见一见你们圣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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