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九曜变天- 第29部分

　　“……那三个家伙……居然跑到这里……”

　　曜也苦笑，昏昏欲睡的表情早已替换成带着回忆的深深感慨。这种凝重的表情……已经很久未在她的脸上出现了……正是为了她心中被拨动的那根久远的弦……

　　那个如同雪般洁净的少年，那个拥有至诚之心的执着孩子……那个记住遥远的恩情，并为之而豁出性命的女孩……

　　不知道失去了再不斩的白……现在怎样？不知道毫不犹豫地将一半生命亲手奉上的小添，是否还拥有那样温和柔软的微笑？

　　“波之国……好熟悉的地方啊。”夜轻声地说着，看着身边若有所思的曜，“你的那位朋友……会不会还住在这里？”

　　“我不知道。但是……”曜轻抚额头，手掌的下沿遮挡了她的眼睛，“……我想去看看……”

　　“……我陪你去。”

　　夜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故地重游的感觉，很古怪——至少对于曜来说，很奇怪。

　　林子中的飞禽走兽似乎还记得她的样子和气味，几只花色驳杂的鸟扑腾着翅膀，飞到曜的面前，在她的肩上和举起的手臂上停住，侧头梳理自己的羽毛。又听到几声细微的唧唧声，然后，曜的视野被什么东西遮了个干净，一片漆黑，只感觉脸上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来扫去，其痒无比……

　　一把拉下那个在她脸上作祟的东西，仔细一看，被抓在她手里吱吱乱叫，身体左右乱晃，四只爪子乱抓，一双乌溜溜的小黑眼睛——不是那只叫做阿闲的松鼠是什么？

　　夜在旁边极力忍笑，轻咳几声：“你还真是受欢迎啊。”

　　郁闷地松开抓着松鼠阿闲毛茸茸大尾巴的手，顺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头顶上——似乎已经成了个超级习惯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不带丝毫烟火气——这个举动再次引来夜的闷笑……

　　“……好了，别笑了。”

　　没好气地看她一眼，曜自顾自地往前走，“……已经快到了。”

　　平凡的小木屋，平凡的袅袅炊烟，平凡的花花草草，平凡的——推门出来的女孩……

　　平凡的，酒红色短发的瘦小身子，还有那对似曾相识的，苍蓝色的眼眸……

　　“……曜？”怔怔的表情，眼瞳中倒映着同样怔住的夜和曜的脸……

　　“……小……添……”嘴唇颤抖着，张张合合半晌，好容易才嗫嚅出两个字，“……你……你还在……”

　　茫然渐渐转为了然，看上去异常苍白的脸上浮起了几乎不可见的极浅淡红，有些发紫的嘴唇画出柔和的角度，眉眼弯弯：“嗯，我还在。曜……很久不见了呢。”

　　“……我……我一直以为……你……你们离开……”几乎有些语无伦次地，曜好像在笑，为了挚友的重逢，又好像在哭，为了那段失去一切音讯的岁月……“你……还在……”

　　浅浅含笑，侧身推开木门。

　　小添酒红色的短发在额前轻轻浮动，她的笑容简单而温暖：“……白也在哦……”

　　时断时续的咳嗽声。

　　除了这令人从心底感到难过的虚弱咳嗽声，干净的小屋里其实很安静。

　　一身白衣的少年，静静地坐在床上，微微偏头看着窗外。

　　木质的地板在微热的阳光照射下，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

　　露在衣袖外的手臂，呈现一种苍白的颜色，像是瓷玉般硬质的冰冷。听到木门打开时发出的吱呀声，缓缓地回过头来。白衣摩擦一样白色的床单发出细微的悉悉簌簌声，脸色如同手臂一般的苍白，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视线却没有凝结焦距……

　　“……小添？……是谁来了？”

　　白的眼神投向她们的左前方，脸上的柔和表情与偶遇四人小组的时候，一模一样……

　　“是很久没见的朋友哦……”小添微笑，“记得当时的那两个木叶暗部女孩子么？”

　　“……你说过的好友宇智波曜和她的搭档……？”

　　白有些讶异地问。

　　“嗯。”小添笑得很开心，脸颊上的淡粉色让她看上去健康了许多，“你们先坐，我去准备些点心来。”

　　对视一眼，夜和曜压抑着心中的无数疑问，跪坐在榻榻米旁边的垫子上，沉默下来。

　　很多很多的问题……

　　例如——

　　为什么他的眼睛会失明，为什么小添和他看起来都会那么的虚弱，为什么他们执意要生活在这里，肯定有许多的困难……为什么小添不去找曜……还有……

　　失去了再不斩的白……

　　现在……

　　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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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之章　改变的命运　悲哀的温柔

　　（起2F点2F中2F文2F网更新时间：2007…2…27　15：37：00　　本章字数：2684）

　　微风穿过窗棂的缝隙，在房间里缓速回旋，将窗外花与叶的清新香气一并带了进来，沁人心脾。加上偶尔的清脆鸟鸣和温暖的阳光，像是含在舌尖上的洋槐蜜，有一种极致的甜美气息。

　　安静到了极点的感觉——

　　三个人……都有种不知如何启齿的为难。

　　白本性沉静，只是在嘴角噙着浅浅的笑，视线投向自己的左前方。

　　沉默一直维持到小添端着茶盘进来为止。

　　“……咦？怎么那么安静？”

　　小添将冒着袅袅热气的茶绿色杯子一一递给夜和曜，然后走到白的另一边，曲腿半跪下来，轻轻抓起白的两手，帮助他持好茶杯。

　　“……好香啊。”白向右方微微偏头，微笑，“谢谢你了……小添。”

　　小添回以甜美的微笑——即使白看不见——并且伸出手为白整理着稍稍有些凌乱的白色里衣和黑色的柔顺长发。“曜……你们不用那么拘谨的。还是说……我们已经不是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吗……？”

　　“……不是！”

　　曜急切地分辩道。小添眼神中的忧伤和失落是很明显的，这让她猛然觉得内疚起来。

　　“……我只是在想……白为什么会失明。”扭扭捏捏并不是她的风格，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她还是说了出来，“……是当时那个禁术的后遗症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一般人被触到痛处的表现并没有在白的脸上出现，仍旧是那样子的柔和的表情，浅浅地品了一口茶，“禁术的后遗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不顾小添的阻止再次进行战斗的缘故。”

　　“……战斗？！”

　　瞪大了眼睛，曜差点当场跳起来。“……什么战斗？！”

　　“……是雾隐村的追杀么？还是当时那个……商人的关系者？”夜的表现很镇定，沉吟了一下，说出了她的猜测。

　　“是雾隐。”小添代替白说出了答案。

　　她的表情很黯然，眼中慢慢地弥漫开了雾气：“都是我不好……我拖累了白。本来，他可以安全离开的……白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全才留在这里的……”

　　“……别那么说。”白轻轻地摇头，“……本来，身为雾隐叛忍的我，才是真正的追杀对象。真要说起连累……应该是我把本来无辜的你连累了才对。”

　　“这些该死的雾隐……”曜的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拳头也因为用力过猛而关节发白。“白哪里惹到他们了……都已经退隐了还被追杀……”

　　夜的脸抽动了一下。

　　喂喂……作为村子来说，追杀叛逃的忍者是很正常的事吧……

　　“……那么，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呢？我不认为……你们现在的居处能躲过后续的追杀。”夜抿了口清茶，目视着白没有神采的双眼，“……白的健康状况……似乎并不允许高强度高频率的战斗。”

　　“……是木叶的三代目大人，出面知会了雾隐的高层，力保我们的安全。”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夜送到唇边的茶杯僵在半空，曜也张大了嘴，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三代爷爷？”曜喃喃地重复，“……为什么？”她的脸上满满的困惑表情。

　　“……大概是因为卡卡西……还有你的缘故吧。”

　　夜瞥了眼一脸疑惑的曜，出声解释。

　　“不过……我想还是经过了他自己的观察才下了这个决定的。对于他觉得有信任价值的人他向来不吝于全心的信任……对于我们不也是这样吗？他就是这样的人。”

　　白轻笑出声，脸向夜和曜的方向偏了些，神色间隐隐有些落寞。

　　……是想起那个被称为鬼人的男人了吗？

　　夜默默地注视着白。

　　一样是俊秀的眉眼，漂亮的眼睛，嘴角含笑，对谁都很温柔的态度……过了那么久，白看起来和那时候还是一模一样。

　　但是……很多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她看得出来，这个少年的心里是一片虚无的黑暗……之所以没有追随那个鬼人而死……大概是因为当时那个人死前说的话，还有他身边的这个女孩子……而已。

　　他的笑容里，蕴含了太多的哀伤。

　　即使哀伤……却依然温柔。

　　对于他的印象……夜远没有曜那么复杂。

　　事实上，正像白只知道她是曜的搭档一样，她也只知道白是前世动漫狂热者的曜很欣赏的，她的一个好朋友喜欢的，一个像雪一样的雾隐叛忍，而且常常跟随一个叫鬼人再不斩的杀人狂……仅此而已。

　　但是，在这一刻……她了解到曜当时救他的坚持从何而来了。

　　这个孩子……真的温柔到让人……从心里感到疼痛。

　　“……白，小添……对不起。”曜突然道歉。

　　忍不住就道歉了——

　　为了当时只救了他没救他最重要的人？

　　为了当时没有拦住她舍命的行动？

　　为了擅自的认定而没有提早寻找他们？

　　曜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好像是做错了。而且……错得很严重。

　　也许，她该让白遂了自己的心愿，死得其所……

　　也许，她该在一切开始前早一些阻止……

　　也许，她改让小添成功以死为代价把白完全拯救过来，偿还他的救命之恩……

　　也许，她应该早一点找到他们，这样白就不会失明……

　　“……你不用道歉的。”白微微愣了一下，就洞悉了曜的想法，他微笑着摇头，“小添跟我说过，她的那个叫曜的朋友曾经告诉她，自己的家乡有句话叫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知道你们为了帮助我们曾经做过许多努力……请不要把一切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沉默了一下，曜抬头，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看向小添。

　　“到木叶去……好吗？”

　　微笑，摇头。

　　“……定居在这里，是我和白商量之后的决定……忍者的生活，实在有太多的不安定和危机。忍村中不是我们能待的地方——对于我来说，已经习惯了平淡的生活，而白……也已经没有理由再去涉足忍者的世界中了。”

　　因为他涉足忍者世界的唯一理由……已经不在了……

　　小添的脸上有一些忧伤，也有一些安于天命的宁静。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是绝对不可能比得上那个可怕的人……但是，能够被他记住，这样子照顾他，她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今天我很感谢你能来看我们。但是……我想，就生活在这里，我很开心。曜……对不起哦。”

　　这样子安宁的日子……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才是最好的——最后白的那个清浅笑容让曜愣了许久……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走着。

　　“……至少，活着。”

　　夜低声地说着。

　　“活着……就有希望。”

　　……时间不可能回转……那么……也只有向前看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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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之章　改变的命运　代价是膝枕？！

　　（起7T点7T中7T文7T网更新时间：2007…2…28　14：55：00　　本章字数：2867）

　　唔……有点卡了呢

　　不过……略微腹黑一点的宁次……很可爱不是咩？

　　笑

　　※※※※※※※※※※※※※※※※※※※※※※※※※※

　　某一天的夜晚。

　　下弦月在阴暗交错的树梢间挣扎着洒下黯淡的银白色光芒，只有几片叶子接收到这黯淡却罕有的光辉，反射出同样黯淡的银白色。

　　几乎是个万籁俱寂的夜晚——唯有“呜呜”地悲鸣着的夜风掠过纵横交错的枝杈，带来一阵阵阴冷的凉意。

　　黑暗的树枝上，飞速掠过几个黑影，一闪即逝。

　　一手撑住树干，均匀覆上一层查克拉的脚底稳稳地与树枝贴合在一起。长长的黑发在夜风的阵阵鼓动下肆意飞舞，黑眸在黑夜里没有任何的色彩与光亮，冷冷地看着下方。

　　特意堆砌石块，再在上面升起火堆。火焰摇曳着，映照出侧卧浅睡着的两个身影，还有一个背靠着树干低头坐着的少年。

　　桀骜不逊的黑发在脑后立着，双眼虽然闭着，却丝毫没有松懈的样子。一条腿弯曲着横着，另一条腿则竖直着，比起一般的坐姿，脚踩之处稍稍后移，是随时可以一跃而起面对任何突发事件的姿势。放在腹部的手也没闲着——手心里紧握着一枚苦无。

　　“……不错的姿势。”

　　轻到几乎听不清楚的赞赏。

　　在漆黑的环境中显出暗灰色的长发在另一边狂乱地飞舞。

　　“……嗯，的确不错……”同样是轻到比风声更低的回答。

　　曜的唇角泄露出一丝笑意。

　　“……到今天，刚好一百天。这次追击他们居然花了我们整整五天，而且还是连夜行动……很不错了呢。是时候……开始下一阶段了吧？”夜低声地说着，黑眸中毫不掩饰的赞赏。

　　曜的眼睛中映着跳动的金红色火焰。

　　“嗯……”

　　夜了然地轻轻颔首，朝曜微笑了一下，身子一矮，纵身跃出，几个起落，已在林中消失了踪影。

　　左右仔细观察了一下，曜微微曲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