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虚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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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虚假世界-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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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是不甘于那些柔软弱小的存在,却又是羡慕她们。因为仿佛那样柔软,就能随意依附到一棵足够遮挡风雨的大树。而七月已经长得太高太快,可以让她仰视并依赖的男人少之又少,或者更直白的说,在库洛洛之前从未有过。
他一眼就抓住七月的心,却永远在她不可触及的距离。
木屋内蜘蛛聚集,强盗头子站在客厅中央,向着紫发少女微一点头,她就挑了一处空地开始闭目修养。
一时间,七月就看见各种家具不断的凭空冒出。沙发,桌椅,壁炉……甚至还有书柜和书!禁闭的房门里都传出咚咚闷响,可以想象也许是床或其他的什么东西。这就是她的能力吗?!七月讶异的看见越来越多的生活必备品出现,最后桌上甚至还摆满了各种飘着热气的食物!
库洛洛笑着走到目瞪口呆的七月身边,“很惊讶吗?她的能力是将物品转移到不同空间,你有什么想要的就跟她说。”
七月点头,出神的看着这场魔术秀。冥想中的少女离壁炉很近,侠客走过去将她抱开到沙发上,又将壁炉点着。
这些小动作就像一根刺,扎进七月心底。她突然觉得库洛洛的那句话有些讽刺,想要什么都可以跟那个女人说吗?那么如果她想要他呢?也可以得到吗?
添置完所需的生活用品,几个强盗将那头稀有巨兽剥了皮分尸。
库洛洛留下了眼睛和毒牙,窝金分到毛皮。七月则盯着库洛洛捧着手中,已经装进了银白兽瞳的玻璃器皿发呆……
耳朵里听见侠客说西索马上会到,七月余光瞟到紫发少女,她突然收了笑,微皱了下眉向库洛洛请示,“团长,我们可以先走吗?”看样子并不想遇见西索。
“可以。”那黑发男人略一点头,无形的气场拢于屋内。
临走前,紫发少女将七月拉到一边,乘着几个强盗不注意,偷偷往七月手里塞了样东西。
“这是什么?”七月不解。
然而未等到回答,紫发少女就被侠客拉着带走。七月只看见她远远的回头,做了个吃饭的手势,又于风雪中向她吐出两个字的口型——
「毒牙。」
她想要库洛洛,也是可以得到的吗?
七月没想到答案会来的这么直接又迅速。
望着远远离开的三人,七月不禁觉得好笑,那女人是要她每天磨一点毒牙粉末给库洛洛下饭吗?这样那强盗就会时刻对她保持温柔?呵呵……
真是有趣的女人,可惜她还来不及问她的名字,问她究竟是为什么要帮她。七月只隐约记得听见侠客叫那女人小桃,她看起来并不像和他们一样的强盗。也许只是侠客的女人吧……
推门进屋,七月一个转身正撞在库洛洛胸口。
“在想什么?”那黑发黑眸的强盗低低出声,含着笑意,音如融雪。
什么什么?!七月不太高兴的瞪了库洛洛一眼,从皮衣口袋里将他的手拽出来,塞进一支解毒剂,“喝了它。”然后给我正常一点!
库洛洛注视着七月,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笑意,他将解毒剂放回口袋,并没有喝,反而搂着七月将她带进屋内,“让我猜一下,你是在嫉妒吗?”
七月目光闪烁了一下,蹙眉想要推开他,库洛洛就将她搂得更紧,“呵,被我猜中了?你在羡慕侠客和他的小跟班?”他说着手从七月腰间绕过,与她右手相握。七月右拳里是方才小桃给她的野兽毒牙,她有些心虚的避开强盗的目光。库洛洛没有打开她的手,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七月一眼,“还是,你在担心,自己的眼睛也会像桌上的兽瞳,被我装进容器呢?”
心,钝痛了一下。
七月停住脚步。顷刻之间,屋里静到能听见她一下一下沉重的呼吸。
“你会吗?”她的声音在颤抖。
“呵。你认为呢?”
to be continued 。。。

、23第二十二章 深海

似笑非笑的表情,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低头,吻了她的眼睛。
温热的唇轻覆上微凉眼角,触感柔软,气息炙热。
明明是那么美好的瞬间,七月却从脚底到指尖都是冰凉。于她而言,这一吻仿佛占领宣告。无声的掠夺,说他想要她的眼睛。
「你很像我一个朋友。」这是那年狂欢酒节后库洛洛对她说的。
「她们的眼睛很像哟~很漂亮~」这是西索在飞艇上对库洛洛说的。
这两个声音,两句句子,交叠重复着在七月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和她很像,她和她的眼睛很像,所以库洛洛那个男人才想要得到吗?七月以前从不在乎他在自己身上看见谁的影子,然而现在却越来越在意,她是否只是这个强盗收藏的替代品。
面前的女人脸色发白,库洛洛伸手揉了揉七月的头发。
这本是很亲昵的动作,掌心的温度降在头顶,如同安抚,七月却触电般的向后退开一步。
“我去洗澡。”她推开库洛洛的手径直离开,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他。
库洛洛的手悬停在半空,他微眯了下眼,看着七月关上浴室木门。半响,他缓缓收回手揣进皮衣口袋,嘴角挑起一丝弧度。
他是故意的。
这个女人看起来理智聪明,能把很多事情都看穿。但在某些事上却特别蠢笨,感情用事,轻易信人。
恐怕从飞艇上听到他和西索对话的时候开始,这女人就一直怀疑他想要她的眼睛了吧。刚才又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兽瞳,紧锁着眉头满脸阴云,一副被害妄想者的表情。
呵。他要她的眼睛做什么?既没有研究价值,又没有收藏价值。难道要放进玻璃容器里观赏吗?他库洛洛没有这种奇怪的兴趣。
既然七月要相信西索,那就让她一直相信下去好了。
浴室里。
七月呆呆的站在按摩浴缸前。她本想好好泡个热水澡,却忘了自己正在雪山顶上,浴缸不过是刚刚才运来的摆设……
光溜溜的在浴缸面前傻站了几秒,七月囧然的套回衣服,出门,在库洛洛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拎了几大桶雪进屋。连洗个澡都要自给自足……她觉得生活简直是糟糕透了!……
来来回回做了N次搬雪运动后,七月终于成功把浴缸填满。
一脚踏进烧得雾气缭绕的雪水浴缸,七月瞬间就被温热的洗澡水包裹起来。她少女的身体啊……每一寸毛孔都复活了!……那些因为库洛洛而烦郁的情绪也随着雾气慢慢蒸发。
放松的躺在浴缸里,呼吸也□净的水雾填满,清澈润心。
静下来想想,七月其实很明白,像库洛洛这样危险又喜新厌旧的男人,对她似乎已经很纵容了。就拿雪山这件事来说,他明明可以拒绝不来的。没有任何团员的陪同和西索独处,本来是库洛洛极力避免的情况,却因为她随口一句谎言和失误,他就陪着他们来了罗贝斯山。他甚至没有询问或责怪过她,为什么会那么不小心被西索装了窃听器。她却还耍着性子将他冷落在一边。
思维飘渺的作了半天自我谴责,七月撇撇嘴踏出浴缸,她似乎又在潜意识里原谅了这个强盗……真是不甘心呐……可恶的混蛋强盗!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七月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库洛洛,然后龇牙咧嘴的在背后瞪了他半天。似乎是察觉到视线,库洛洛微侧过头,七月就立刻没出息的左顾右盼。
走到沙发另一头坐下,七月凶巴巴的向始终没移开视线的库洛洛挑眉,“看我干嘛。”
……
“呵,没什么。”库洛洛无语。究竟是谁先看谁的?
强盗收回视线继续看书,七月就摁着遥控看各种影碟。
电视屏幕闪闪烁烁,离开的强盗们不知安了什么心,只留下小山一样的爱情动作片和小山一样的惊悚恐怖片……七月挑挑拣拣了半天,总算找到几张封面还算正常的影碟,然而电视画面里男女主角恩爱幸福的样子又让她心情欠佳……
电影里的女主依偎在男主肩头,七月歪歪斜斜的躺倒在沙发上,无论怎么调整姿势都躺不舒服……
电影里的男主搂着女主深情凝视,库洛洛捧着盗贼极义认真研读……
电影里的男女主角终于相拥而吻,七月烦躁的摁下快进键……
她发现自己突然很烦看到那些情侣恩爱的画面。
大约是电影的暗示太过强烈,七月时不时,时不时的就会不由自主的瞟向库洛洛。而目光焦点就落于强盗肩上。
靠一下会怎样呢?
靠一下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要不就靠一下试试?
沙发躺着实在太不舒服了。
七月一边在矛盾的自我挣扎,一边已经无意识的往沙发中间挪动了一些距离。
虽说在看书,但七月那些纠结的小动作库洛洛却一个都没落下。他垂着头低笑了一声,爽快的坐到七月身边。
沙发微动,七月看着库洛洛愣了愣。那男人侧脸的线条硬朗迷人,嘴角向上勾起,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七月没说话,只是在沉默的气氛里顺势靠上库洛洛的肩膀。
她其实还很气他。
然而可以气他的时间余下不多。
想着自己终究要离开,七月开始觉得自己是否有些贪心,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库洛洛有了这么多不切实际的要求呢?
后半夜。
西索没有再出现。
强盗依旧垂目阅书,七月就安静的靠在库洛洛肩上沉沉睡去。
她迷迷糊糊记得脑袋下滑,脸蹭到强盗皮衣上那一圈痒痒的白色毛边,有一只手替她拨开散下的头发夹在耳后,温暖的掌心搭在肩膀……
“喂,混蛋……”她在半梦半醒中轻声喃喃,“我不会把眼睛给你的……”
“呵。”耳边只有隐隐约约一声轻笑。


也许是因为她喜欢雪山,又也许是因为库洛洛喜欢雪山上千万年前留下的化石标本,七月和库洛洛在罗贝斯山停留了近四个月。
她终究还是没有把毒牙磨成粉末给库洛洛下饭。七月有时看着那颗毒牙都觉得好笑,虽然在她心里库洛洛已经和混蛋紧紧联系在了一起,但她还是喜欢那强盗真实的样子。
四个月的时光美好得转瞬即逝。
两个人偶尔会下山到附近的城镇买一些吃的喝的用的,但七月更倾向于打猎解决。她喜欢与库洛洛并肩猎杀时,那男人脸上冷冽淡然的表情,和永远从容的步调。
雪山上的日常生活基本由七月负责,尤其是将积雪融化成净水。每当库洛洛混蛋气又泛滥的时候,七月就很挑衅的不给他热水洗澡,然后得意的看那强盗眉心抽搐。
那强盗高兴的时候会陪七月去雪山顶上看日升月落,七月高兴的时候就会陪那强盗去挖掘雪山上的化石标本。库洛洛需要她融开积雪,她也很乐意听各种故事。
七月最喜欢还是和库洛洛并肩走在雪地里,满目都填满遥遥无边的白色,仿佛永远不会走到尽头。
那强盗总是穿他们初见时那件嚣张的逆十字皮衣,竖着白毛领子,双手揣进口袋。寒风拉开皮衣,发出呼啦啦的声响,很是彰显霸气。
风雪不大的时候,雪地上就会留下两串长长的足迹,由远及近,步步清晰。像是留下了他们曾经并肩行走的证据。七月会一直回头去看那些长串脚印,过度晃神时就会不小心撞上库洛洛的后背,或是撞得鼻梁生疼,或是撞出一团烈火。
漫天漫地没有尽头的白色世界,那黑发黑眸的强盗是七月眼里最鲜亮的颜色。
她不知道,其实在库洛洛眼里她也同样如此。
七月与他们初见时一样眼神懒懒,却又神采飞扬。黑色马丁靴踏开每一寸白色积雪,红发在凛冽寒风中肆意飞扬,骄傲跋扈。是这银白世界里最耀眼的一抹火红。
十一月初。
太阳正面迎上罗贝斯山,整整一个月将其拢于温暖日光。
当山上的最后一丝积雪融尽,苍色大地隐隐欲露,七月玩够了,库洛洛也将化石翻了个遍。
他们回到卡里亚。

“你记不记得去雪山前,我问过你什么?”
海浪拍打暗礁,沙滩上人群熙攘。库洛洛仍是一副冬日扮相,在温暖的卡里亚沙滩上显得有几分诡异,然而他却完全不在乎,只盯着七月,笑得有几分狡黠。
七月脱了皮衣外套,仅余一件短短的白色小背心,又显得过度凉快了,“你问过我什么?”她不太高兴的瞪着几个向他们投来奇怪目光的路人,对库洛洛的问题心不在焉。
犹豫了一下她又重新披上皮衣,还是和这个强盗保持同一季节吧,不然一冬一夏两种装扮更容易引起无知路人的围观。
“不记得了吗?”库洛洛唏嘘的笑了笑,仿佛有些叹惋,“我说要教你游泳。”
“……”七月挑着眉毛冲库洛洛瞪眼,她倒是学得会才怪!
远处呼啦啦飞来一只蓝喙赤冠的白色海鸟,绕着七月不停打转。最后那只银白色的小东西停在七月肩头,亲昵的用喙去蹭她的下巴和脖子,逗得七月咯咯直笑。
她不法勾当的快递员在她离开四个月后,又给她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呢?
七月伸手去摸小东西身上的邮包,库洛洛就站在一边吹着海风耐心等耐。
然而当七月展开邮包里的某份过期委托书时,笑容却僵在唇边。
「十月达斯特展览会:长毛象牙、阿帕契之泪、水晶羽骨。委托费用:五千万。」
阿帕契之泪……
明明应该在库洛洛手里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其他的展览会上?
七月犹疑的抬眼看向库洛洛,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对这个男人来说,失去兴趣的东西就会草草处理掉,就比如他们初次见面时七月盗取的猫眼石,他就曾经随手转赠给了一个偷书的小女孩。
“上面写了什么?”察觉到七月脸色的微变,库洛洛皱了下眉,想要索取七月手中的委托书。
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七月已经迅速的将那委托书团成一团,紧紧拽在手心里。
“没什么。”七月笑笑,“你先回去吧,我带它散散步再回来。”
没什么?库洛洛看向七月闪烁的眼神。这女人说谎的水平比起刚见面时实在是生疏了很多,他一眼就看出她有所隐瞒。但他没有拆穿七月。
库洛洛轻笑,伸出手指抚了抚海鸟颈间的白色羽毛,随后便转身离开。他相信当七月想说的时候,就会对他坦白,如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
库洛洛离开,七月则带着海鸟走向海岸。
阳光慵懒迷人,暖风和煦拂面,碧蓝的海水连接天地,偶尔泛起微涌白浪。
下午两三点的卡里亚沙滩,少见的人影稀疏。
七月赤脚踏在浅滩上,海浪轻轻打在脚踝。她眯着眼了望海面,突然惊诧的看见海面上有一个小孩正挥舞的双臂胡乱扑水!
那小孩离开浅滩有一段距离,脑袋不断在海水中沉浮!平静的海面被小孩乱挥的手拍出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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