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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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求断案-"案"然倾心-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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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淮之在是这次的领头人,所有的情况他要一手决定和承担。如果不是这次自己陪在他的身边,亲眼所见他引领下的坚持和决断,那么以往每一次的公务他都亲力亲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到底都经历过多少的艰难险阻和压力?

    这个男人太坚韧,太隐忍,却又叫她无比的心疼。

    就在这时,马车刹那急急停住,曾诺和红芮因为惯性在马车内突然朝前扑倒,伴随着驾着马车的常余清一声惊慌吼叫:“方大人!”

    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震动重击着地面,整个山谷似乎都在震颤。

    这样的震颤似乎持续了很久很久,在听到常余清喊出方淮之名字的那一刻开始曾诺整个人都如被剥去了筋骨,无法挪动半分。

    但是在震颤过去后,她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支撑她凭着最快的速度冲到马车外。

    天地是灰黑朦胧的,整个世界就像是混了污水的泥塘。

    她一步步从马车上奔下,雨水浇透了她苍白瘦弱的身躯。眼前是重重沙石堆积在眼前,烟灰在雨水的冲洗下厚重的盖在地上,将距离马车前不远处的路积压的凹陷扭曲。可见如果不是常余清拉马拉的快,恐怕连这辆马车都要深埋在这些泥石之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张目四寻,却独独寻不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方淮之……”她呐呐着吐出几个僵硬的字眼,整个人朝着沙石堆积的那处疯狂跑去。

    她感觉胳膊一紧,似乎有人正抱住她阻止她朝那里跑去,可她满目中只要那些覆盖了那处山路的沙石,竟无法思考如果方淮之真的被埋在了下面的话……

    自己该怎么办?

    谁还会像他一般如此爱护宠溺自己,与自己携手到老?

    她挣扎的厉害,阻止他的人力道也大的出奇。无法之下,曾诺低头张口在来人的手背上狠狠咬下一口,想要挣脱那人的束缚,却被他更加收紧了力道:“你疯了吗?要是你冲过去,泥石又冲下来怎么办?你要陪他一起死?!”

    “他不会死!”她坚信。

    也不知道是哪里涌来的力量,她又是重重一咬,浑身四肢并用,竟生生挣扎开了顾觞,她急急朝着泥石堆埋的地方跑去,她蹲下/身,咬着牙,奋力地扒着地上的沙石。

    她瘦弱的身影在沙石中显得那么渺小,但她的决心和毅力却又那么强大。

    突然,她的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熟悉到让她忍不住第一次眼眶发酸。

    “曾诺,不要过来,这里危险,我没事。”

    她喉间一梗,这一刻突然极为怀念他温暖的怀抱。

    方淮之没事,在方才千钧一发的时刻里他急中生智用锐器狠狠一刺马背,马儿受了疼痛的刺激,速度奇快撒蹄朝前狂奔,堪堪躲过了沙石的掩埋。

    而他之所以那么晚才回复曾诺,是因为他在沙石阻断的另一面,巧合地发现了一座矗立在山谷间的山庄。

    他心中一喜,急忙唤了几人小心翼翼地带着曾诺跨过那些沙石,翻到了另一面。

    山谷深幽,夜色带着一抹猩红的黑色。在谷中的最深处,一处宽大古朴的山庄萧索独立。曾诺等人不知道的是,这座山庄即将在黑夜中张开它的血盆大口,迎接着一场新的杀戮盛宴。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个礼拜出科考,所以几天没更新,现在考试暂时告一段落,恢复日更啦!!!

 第51章 惊堂木五十

    曾诺几人迎着暴风雨;走过一段崎岖的山路;才终于走到了那座山庄的所在之处。

    这座山庄从近处看,要比之前看到的巨大宏伟许多;但也无比的阴沉和萧索;像是被空置了许多年一样。那坚硬的屋檐棱角分明,像是直直插/入了混沌的雨夜天际;山庄建筑通体漆黑;背靠巨石,与这怪石嶙峋的山谷和昏黑的夜色似是交融在一起一般;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几人心头划过沉重的感觉。

    站在这样的建筑面前仰头望去;他们几人仿佛成了渺小的蝼蚁一般。

    马车被滞留在那条被山石堆积的路上;常余清等人拿了一些马车上安放的必需品才翻走了过来,眼下几人全部被雨水淋透,方淮之一路上用一只手撑开自己的斗篷,将曾诺密密地遮挡在其中,但也免不了让她淋到一些雨水。

    初春的天气本就还带着寒凉的意思,见她两手环抱着自己的身躯,紧咬双唇微微颤抖,方淮之便明白她只不过是在一直倔强强忍,于是将她朝自己的方向搂得更紧了一些,用自己的体温来偎贴着她。

    方淮之几人走近山庄的大门,只见上面的牌匾已经破旧不堪,却也能依稀分辨出写了精巧山庄四个字。

    精巧山庄?实在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但是没做多想,方淮之便敲了敲那扇门。

    沉闷的声音很快湮没在雨声中,方淮之又重重捶了几下,里面还是没有人应声。

    方淮之朝顾觞几人望了一眼,似乎在怀疑这是否是座空置的山庄,想着要不要先进去避雨,但是下一秒,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两条柳眉又细又弯,一张唇绯红艳丽,身穿一件微透的大红衣裙,衣领微开,露出她细白的脖子和性感的锁骨,她像是一条无骨蛇一般,打开了大门后倚靠在门边上带着万种风情望着方淮之等人。

    而会微表情的曾诺一眼就看穿了。这女子之前来开门的时候明明是带着一脸的不耐,但在看见方淮之等人后很快眸中一亮,表情也随之产生了变化。

    这样的表情太熟悉了,当初她在曾颜第一次望见骆秋枫的时候便在她脸上看见过。

    不省心的男人……她咬了咬唇,许是因为之前差点以为方淮之被埋在沙石堆里的抑郁心情还没缓过来,她心中有些堵,两人倚靠的又近,她便在众人视线看不见的斗篷下悄悄伸手绕到方淮之的后腰处,狠狠一拧……

    正向那女子询问可否留宿至雨停的方淮之被她突然偷袭,冷不防身子一僵,但是他面色不改,继续说着话,手下却悄悄握住了曾诺作怪的手,在她的手心里轻轻写下两个字:调皮。

    曾诺也就面无表情地抽回手,默不作声。

    “公子既然开口请求,我也不能不施以援手不是?不过我们山庄简陋,可能要叫你家小姐和几位公子将就一下了。”那女子柔媚一笑,侧过身,让几人进来。

    方淮之刚搂带着曾诺进来,余光里便见门后有一条长长的回廊,通往最深处。而最深处的里面似乎点着微弱的烛火,隐隐从里面透出来火光。

    但是整条回廊居然一点烛火都没点燃,那么她方才过来开门就是摸着黑来的?

    果不其然,几人跟着那女子往里面走去,一路只有最深处透出的光芒,这整条回廊奇黑无比,几人都是抹黑走过来的。曾诺有方淮之带着还算走的平坦,红芮就没那么幸运,几乎不太敢走,一走不是踩到常余清的脚,就是拉到骆秋枫的衣摆。

    终于走到了回廊连接最深处的大堂。大堂古朴无比,只在正中央摆放了一张大圆桌,上面就点着已经燃了一半的烛火。而走进这最深处,真正压抑的感觉才渐渐涌来。

    首先这间大堂的布置诡异极了,所有的窗户和家具全部都是黑色铁器铸造,上面镂刻着不同的图案。红芮好奇,凑上去一看,很快便惊呼一声跌倒在地浑身微颤。

    顾觞斜着眼朝那刻着图案的铁桌望去,最后脸上冷冷一笑。

    这些图案刻得都是冤鬼之图,有的是无头女尸,有的则是长着獠牙的地域之鬼,各型各色,无不骇人至极。不过他常年在战场看惯了各种残忍的死尸,倒也无甚感觉,只是觉得这座山庄的主人品位略奇特。

    除去这些以外,这间大堂的空中悬着许多的白莲花,上面点着白烛,正在深幽的屋内散放着苍白的微光。

    这样的感觉,倒像是正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

    曾诺从方淮之的斗篷内钻了出来,细细扫过这里的环境,很快便把目光放在了围坐在桌前的几人身上。

    之前的女子在将他们领进来后,便也自顾自做到了桌边,斜斜倚靠在她身边的一个彪形大汉身上,那大汉不顾众人的目光,伸出黝黑的手掌盖在女人的臀部,细细摩挲,引来对方几个娇嗔的眼神。

    桌上一共围坐了七人,除去那女子和那彪形大汉外,还有一个长着尖细的脸、倒三角眼的男人,他正坐在桌边,一手撑着脑袋,一脸望着打量着他的曾诺,高亢着垂着口哨。还有一个浑身包在黑色厚重衣裳内的男人,他面色狰狞,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贯穿他的整张脸。

    “别拘着呀,过来坐~”说话的是桌上的另一个男人,他面色温和,容颜平庸,语调轻快。但是朝他的身边一瞧,便有令人些惊讶了,因为他的身边坐着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年纪相仿的男人,两人连衣着也相同,神色也一模一样,甚至连嘴角笑意微弯的角度,都是近乎完美的一样。

    原来是孪生兄弟。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方淮之淡笑点头示意,拉着曾诺就要坐下,冷不防身后传来尖叫,几人朝后望去,却见红芮指着身后的方向,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都在抖颤。

    曾诺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安抚道:“怎么了?”

    “小姐……小姐……我……”她指了指自己的身后,睁着一双惊恐的眸子:“这地方不能住……绝对不能住……太可怕了……”她嘴上喃喃着,整个人抖得更加厉害。

    曾诺一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是他们来时的那条漆黑回廊,她眯着眼又打量了几番,并没看到什么。

    “红芮,没什么东西。”她放轻声音道。

    “怎么可能……”红芮抬起头朝回廊望去,的确是没有看到什么。

    见她还是害怕到极点的模样,曾诺心下也有点奇怪,便抿了抿唇,靠近了那处回廊,再往前一步就是漆黑的廊内,她在光亮处朝内看了几眼,转过头正要对红芮说没有什么。

    可是不远处,红芮的神色又变了,连带着她身边的骆秋枫、常余清等人,脸色也大变!

    曾诺一愣,突然觉得脖子凉凉的,左肩上像是压上了什么东西的重量。

    她慢慢低下头,垂下眸子,侧头朝自己的左肩望去……

    入眼是一颗白色的人骨,正张着残留着几颗稀稀拉拉的牙齿的嘴,用空洞漆黑的骷髅眼与她对视。

    惊诧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曾诺便恢复过来了神色,蹙着眉伸手拨弄着脖子上的头骨。

    “曾诺,你没事吧?”方淮之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身边,本来正担心,却见她一脸淡淡的神色,不确定地问道。

    曾诺侧头望向他:“无事。这是假的。”她从肩上取下那只头骨:“真的人骨,没有那么轻。”她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将它轻巧掂了起来。

    “哈哈,你家小姐真是好镇定,以往没有一个人不被吓到的。幽,你出来吧,看来你这小把戏对她不管用。”倚靠在大汉身上的女子痴笑两声,在她的笑声中,从回廊的黑暗中渐渐飘出了一个瘦小的人影。

    曾诺一愣,之前竟没发现原来在漆黑的回廊内还躲着一个男孩。

    不过细瞧之下,她便发现他体态轻盈,默不作声,整张脸惨白惨白无甚表情,眼眸像是蕴满了死水一般,浑身飘散着死亡的气息,从黑暗深处缓缓映入众人的眼帘中。

    他缓缓移到曾诺面前,脚下悄无声息,没有一点声音,就那样定在她的面前,伸出手不动。

    曾诺垂头盯着他伸出的手几秒后,便将自己手中的假头骨还给了他。他便也不发一言走回到了之前那名女子的身边。

    明白是这个叫做幽的男孩的恶作剧后,红芮也算稍稍缓过了神。曾诺几人便也围坐在了桌边,与那几人聊了几句。

    那女子唤作浅衣,是那彪形大汉张虎的妻子,而那对双胞胎男子和倒三角眼男人是她远方的表亲,双胞胎分别唤作李桥和李季,倒三角眼的男人唤作李敢。而幽年纪不大,约莫十岁左右,是浅衣和张虎的养子,而那长着刀疤的魁梧男人,是张虎结拜的兄弟。

    “聊了那么久,众位也饿了吧,我去煮一点面给大家填填肚子,一会我就带这位小姐和几位公子寻几间房住下。”见聊得差不多,浅衣施施然站起身,扭着身子朝着后方的灶房走去。

    “浅夫人,我来帮你吧。”红芮忙跟了上去,随着她走去灶台。

    很快,浅衣和红芮就端着几碗面上来了。

    浅衣将面分别按顺序放在几人的面前,然后将手中最后一碗面摆在曾诺的面前,只是这碗上还倒扣着一只碗,将里面的东西遮盖住。

    浅衣望着她,浅浅一笑:“曾小姐,听说您身份高贵,我也不能怠慢了您,这碗内,我可是给你加了点补料进去的,你可要赏脸啊。”说罢,她扭了扭腰坐回了张虎的身边,只是眼底还残留着挑衅的意思瞥着曾诺的方向。

    曾诺蹙眉,一边的红芮似是没懂浅衣的话,只道她真的加了补料进来,朝她感激地望了几眼,便伺候着曾诺替她打开了上面倒扣的碗。

    下一秒,瓷碗摔在桌上,红芮捂着嘴朝后退了几步,脸上面上惊恐和害怕,最后忍不住朝一边干呕起来。

    那烹香还带着热气的面上,正点缀着两颗眼球,直直望着坐在碗前的曾诺。

 第52章 惊堂木五十一

    刹那看到自己面上摆着两颗眼球的时候;曾诺微微一愣。一边的方淮之倒是很快用筷子将其中一颗眼球夹了起来,放在眼前细细瞧看;然后冷声道:“原来是牛眼。”而后便将之前掀开的碗重新扣回面上;遮盖住其中的牛眼球。

    倒是常余清先坐不住了;他推开面前的面食望向浅衣:“浅夫人是何故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我们?!”

    浅衣倒是不怕;慵懒靠在张虎身边:“哟;还成了我的不是?牛眼可是大补之品;寻常人想吃都吃不到呢。”

    见常余清摆着一张黑脸瞪着自己的媳妇,张虎也有些不爽了,他状似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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