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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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有喜-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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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火把越来越近,我大窘,忙奔去河边洗脸整理。
  
  最后带领一众禁卫军来的人果然是宁相,让我意外的是,扶摇也在其中,被几名侍卫护着站在人群前面,抬头看见我与墨然时微微一笑,几步上前:“太后您没事就好了。”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
  
  扶摇转而面向墨然,轻声道:“皇上受了伤?”
  
  “没什么大碍。”墨然垂眸应了声,目光落在宁相和其身后的禁卫军身上。“还是尽快回宫吧。”
  
  回去的途中在围场里遇到了还在原地等候的沈离廷,豆芽绿萝这一众宫婢太监们也未离场,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等在这里,见我和墨然平安归来都松了口气。
  
  “太后,奴婢差点吓死了!”豆芽紧紧抱住我的胳膊,眼中还有这未褪去的恐慌。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哀家没事。”
  
  绿萝拉起豆芽,嗔怪道:“太后想必也累了,豆芽你还不放开。”
  
  豆芽闻言赶紧松开我。
  
  任由几名宫婢为自己整理头发和衣着,墨然抬眸看了看四周,眸光最后落在坐在木轮椅上的沈离廷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说起来,朕还要谢谢今日沈太傅那一箭,不然朕恐就性命堪忧了。”
  
  宁相眸光一转,笑得意味深长:“是啊,臣也被沈太傅临危不乱的一箭惊到了,没想到沈太傅不止文采出众,还……精通武略!”
  
  我正疑惑他们在说什么,扶摇微笑着解释道:“皇上被马拖出围场时,射中马的那一箭是沈太傅射的。”
  
  面对众人的注目,沈离廷拂了拂袖,清俊的容颜上看不出半分多余的情绪,淡笑道:“臣子救皇上是理所当然的。”
  
  微微一顿,他继续道:“这次的事情不能轻易放过。”
  
  墨然回过头,散乱的发早已被宫婢们用玉簪束好,眸底映着一点波光缱绻,他缓慢地吐出几个字:“那是自然。”


☆、第二十章

我失去记忆前,沈离廷一定见过我!

 围场一事最后被查出是与吏部侍郎柳天明有关。墨然当天夜里就亲自提审疑犯,用尽手段迫使柳天明说出真相,并下令第二日正午对其处以剐刑。
  据说行刑时的场景残忍到在场人都纷别过脸纷不忍看,柳天明被侍卫死死摁在刑场上,活生生的看着刽子手将自己千刀万剐!而,墨然就坐在刑场对面的茶楼上云淡风轻地喝着茶,看完整个过程后才淡然离去。紧接着,便是柳氏一族全部被发配边疆,勒令他们三十年不得回龙城!
  从头到尾墨然都未告诉我柳天明为什么要杀我,不止他,参与这件事的沈离廷和几名朝中大员皆是三缄其口。我每每想要追问墨然也都是乘兴而至败兴而归。
  从御书房出来时撞上沈离廷,他近日为着墨然大婚一事操劳,所以时常逗留宫中。他似是有急事,与我打了个照面便向御书房那边去了。
  盯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想起最近困扰着我的那个梦。自从前不久从沈府回来后,我时不时就会想起一些画面,梦里因为记忆混沌都显得模模糊糊,但唯一相同的是,无论我梦到什么里面都会有一道熟悉的青影!
  是巧合,还是……
  心之所至,我开口叫住沈离廷:“沈太傅。”
  侍童的脚步顿住,询问似的看了一眼沈离廷,见他点点头便调转了轮椅的方向面向我。
  “沈太傅喜欢四处游历,想必是去过很多地方了。”
  他抬起眼帘,眼中有着明显的探究。“太后想说什么?”
  “之前哀家曾听柳姑娘说沈太傅曾去过徐州。”说这话时我一直紧盯着他的脸,希望能从他面上探出一些端倪。可惜的是,他面色始终不改,从容地看我一眼,淡笑道:“臣去过的地方太多,不太记得了。”
  “那里是哀家的故乡。”我刻意加重最后两个字。
  “是吗。”他微笑,无懈可击得找不出疑点。
  我不禁有些挫败。
  似乎我身边的人都对我有着秘密。
  韩林秀是这样,沈离廷是这样,连墨然……都有着越来越多不愿意让我知晓的秘密!
  再问下去似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懒倦地支了支手示意沈离廷可以走了,悻悻然在豆芽的陪同下转身回长乐宫。
  “太后怎么忽然关心起沈太傅以前的事情了?”豆芽不解地问。
  我瞥她一眼,随口道:“只是忽然想起这事。”
  她“哦”了声,并未起疑。
  缓了缓,她继续道:“奴婢记得沈太傅有一年好像是去过常州呐。”
  我脚步一滞,转瞬间又恢复如常,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眼底的惊悸一点一点敛去,状似无意地问她:“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奴婢想想……啊!那时奴婢刚进宫没多久,那应当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豆芽歪着头努力回想。
  我眸光一凛,十二年前我八岁,沈离廷则是十八岁……
  眼前恍惚闪过那一角极轻极浅的青色衣摆,那只修长白皙宛若白玉一般的手将那锭银子轻轻放在我的手心里……
  若说原本我只是怀疑,但听到沈离廷的回答后我确认,那时在戊戌街上给我银子的人……
  是沈离廷!
  当朝太傅沈离廷自幼过目不忘,他怎会忘了自己有没有去过徐州!只是……就算他在我八岁那年在徐州戊戌街见过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为什么他不肯承认?
  
  ——未完,白天去公司偷偷写完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对不起,昨天说好更新结果一直没更,起初是打算写,上午开会到下午1点
我午后准备更新结果被一贱人给举报了,说我上班写稿子,让我被领导逮住……
惨不忍睹… …|||
昨天加班回来就睡死了,所以现在才起来,今天的更新我白天偷偷在公司写完更新  

 第二十章(补完) 唯一相同的是,无论我梦到什么里面都会有一道熟悉的青影! 

 心有所思,我也就没有注意自己脚下走的根本不是去往长乐宫的路,连豆芽什么时候不见了也没发觉,抬眸

看着眼前这座破旧的宫殿,门口杂草丛生,朱红色宫门早已失去光鲜亮丽的颜色,染上了淡淡的陈黯,屋檐下到

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蜘蛛网,看样子无人居住年久失修了。
  在宫中生活这几年,我将这皇宫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看了个遍,唯独不记得有见过这样的地方。
  我伸手触摸了一下大门,竟是虚掩着,稍微一推便“吱呀”一声徐徐向后退去……
  里面倒是比想象中要来得及整洁,除了比较陈旧,倒也与其他宫殿的摆设相差无几。我闲庭信步地走进庭院

,随手摘了一朵路边的海棠花拿在手里把玩,边走边四处张望,周遭静得只听得见沙沙的脚步声。

  正殿内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我伸手在桌上一抹,竟连灰尘都没看到,似乎是有人每日打扫这里。

  越往里面走,我莫名的有些忐忑,仿佛会知晓什么我并不想看见的情景。
  怀着不安,我缓步走到最后面的书桌前,桌上的笔墨纸砚俱全,上面摆着一叠纸,我随手翻了翻,大都是些

临摹的字帖或者字画,正想放下时,忽然瞥见最后一页是张女子的画像,眉眼依稀觉得熟悉,我正要挪开上面的

字画看个清楚,背后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太后!”
  我一惊,托着字画的手随手一扬,那些纸张便如白雪般在半空中飘飘洒洒,隔着字画我看到进来的是个身着

粉色宫装的宫婢。

  “你是何人?”我印象中并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宫婢。

  她低眉顺眼地跪下:“奴婢莫言,是这如湮宫的宫、女。”

  “如湮宫……”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我想起方才在外面看见牌匾上的字。
  “这里一直是你在打扫?”

  莫言乖顺地点点头:“是。”

  “这里住的本是什么人?”我又问。

  她这次没有立即回答,先是一愣,旋即低头应道:“回太后,这里本是德庄皇太后的寝宫。”
  也就是先皇龙安帝册封的德庄皇后?

  眼角的余光触及落了满地的字画,我背脊一僵,这些东西难不成都是那位已逝去八年的……
  不知是否我脸上表现得太明显,莫言跪在地上慢慢行走,一一捡起那些字画,边做边说:“这些东西都是德

庄皇太后娘娘留下的。”

  我脸色一阵僵硬。

  忽然想起桌上那幅画,我正要转头去看个清楚,莫言伸手将已经捡起来叠放好的字画轻轻放在上面,正好挡

住了画像。

  莫名的松了口气的同时我也被自己诡异的心思惊住了,这个地方委实奇怪得很,我不敢再待下去,留了句“

你起来吧”便匆匆走出大殿。

  走出那座宫殿时我忽然回头看了一眼,牌匾上“如湮宫”三个金色大字早已模糊不清,在阳光下泛着近乎鬼

魅的青色……

  如湮宫,那位德庄皇后是大龙朝历朝最具传奇性的皇后。我也曾听过一二,据说她自入宫了龙安帝便为她六

宫无妃,所有人都以为她至死皇上都不会再立后,她病逝后的一年我却被立为皇后,同时,当夜龙安帝驾崩……

  说起来,不知是不是宫中都没有留下,我还从未见过龙安帝的画像。胡乱想着这些事,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

太常寺卿刘益正朝这边来,我的脸色唰地黑了下来。

  这里又没有可以避开的第二条路,我只能僵硬地挪动着脚步往那边走,眼看他加快脚步赶了上来:“微臣参

见太后。”

  我悻悻地扬了扬手:“刘大人免礼。”

  “太后您刚才可是从如湮宫出来?”他意外地没有唧唧歪歪,而是看向我的身后。
  我下意识地回望如湮宫:“你也知道这里?”

  “德庄皇太后与先皇……都曾是微臣一家的恩人。”

  难得见他用这幅正经的强调说话,我看了他两眼,“所以微臣时常也会过来看看……”
  我正想调侃他两句,就见他迅速变了脸色,如同平日里那个对着我异常热切的太常寺卿一样,哀怨地叹道:

“太后,听闻昨日里您和皇上遇刺,微臣真是心急如焚啊,正想待会儿去探望太后您。”
  我来不及阻止就听他巴拉巴拉继续说下去,心里犹如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听了刘益整整半个时辰的唠叨我才得已脱身,回到长乐宫时我意外的看见了抱着剑站在门口的韩林秀。

  我决定好好实施一下我这个主子的权利!

  豆芽和绿萝一左一右站在我的身侧伺候着,我独坐高位,居高临下地看着韩林秀:“韩林秀,这几天……你

都上哪儿了?”

  本以为他不会理会我,谁知他抬头看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应道:“就在这里。”
  鬼才信!我有种掀桌子的冲动。

  “你说吧,哀家是个十分仁慈(?)的主子。”我边说边忽视豆芽和绿豆同时投过来的怀疑目光。

  他抬头看我一眼,看不到温度的黑眸中一片沉寂。

  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我后怕地往后缩了缩:“你、你想做什么?”不会是想要弑主吧?
  他一言不发走到我身前,我吓了一大跳,暗惊他难道一个不耐烦想要砍了我?!
  “昨日你在围场出了事?”他问道。

  我愣愣地点头。

  “今天我去检查过那匹白马的尸体,发现它的腰腹下有被东西什么刺到的痕迹,而且伤口有毒。”他少见的

多话,一口气说了一长串。

  “砰——”

  一声闷响,一样东西被他搁置在了桌上。

  “簪子?”

  我盯着他放下的东西,那是一只刻着流云花纹的玉簪子,样式简单却不失精致,只不过似乎有些眼熟啊……

  “这是我在昨日你在围场出事的地方找到的。”韩林秀沉哑的声音透着几分凛冽。
  我摸着下巴的手一僵。

  这只簪子是谁的我想起来了,放眼我所认识的人里也只有一人会带这样清逸简单的东西了。
  盯着玉簪尖端那一抹早已凝固的血污,我的声音倏地变得冰冷:“韩林秀,你想说明什么?”  


☆、第二十一章【第二更】 

看看墨然,再看看那边两颊绯红的扶摇,我攥着袖口的手轻轻一颤。
 “我只是说出我看见的事实。”
  
  我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些许慌乱或是其他不对劲,让我失望的是,那双黑色瞳眸中始终平静得像没有涟漪的水,毫无波澜。
  
  半晌,我垂下头伸手抚上那只玉簪,应当是上面有毒的关系,尖端的血污泛着微微的黑色……
  
  缓了口气,我说道:“这东西实在别致,哀家先收了。”宽大的袍袖一拢,那只玉簪便被我囊括入袖中。
  
  韩林秀什么也没说,静静抱着剑出去了。
  
  “太后,这是谁的东西?”豆芽睁大眼睛问我。
  
  我呵呵笑了笑没有作声,一抬头就看见绿萝倏地低下头隐去了眼底一闪即逝的深沉,我握着玉簪的手一紧。
  
  垂眸敛去眼底的情绪,我抬起头笑眯眯对着两人说:“诶?你们说,过几日就是沈太傅生辰了,哀家该送什么礼物好呢?”
  
  “不如太后您把自己送给沈太傅好了!”豆芽一脸认真。
  
  我脸一红,豆芽这丫头经常口无遮拦说出些极为放肆的话,饶是我这般脸皮厚都会臊得脸颊发红。
  
  眼珠转了转,绿萝莞尔笑道:“奴婢也赞成!”
  
  “再胡说哀家就扣你们饷银!”我轻哼一声,雄纠纠气昂昂从两人面前走来走去。
  
  下一瞬,两人立马规规矩矩挺直背脊,再不敢跟我开玩笑。
  
  乖乖制服两人,我一手摩挲着下巴,暗暗思忖三日后的沈离廷生辰我到底要送什么贺礼才合适。对了,到时候柳欺霜大概也会出现,哀家可能要送个什么成双成对的东西才有个好寓意吧?
  
  呸呸!哀家就送一只琉璃杯,让他们两人最后成形单影只的杯具!
  
  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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