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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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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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也不知做了什么事或说了什么话惹恼了皇上,皇上很是恼怒的离开了紫宸宫。”

    墨玉听着垂下眼来,脸上也担忧起来。上次娘娘跟皇上争执争吵,还是娘娘小产的时候,娘娘甩了皇上一巴掌,皇上因此冷落了娘娘大半个月。

    这些日子她还以为娘娘想通性子改好了,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千秋节(推荐票5800的加更)

    五月十五,皇后的千秋节。后宫自然是格外热闹的。

    后宫的消息传得快,虽然此时只怕人人都知道她这个贵妃娘娘昨日惹恼了宇文烺,很可能会就此失宠,但是该装作若无其事的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

    宇文烺自昨天从紫宸宫走了之后,就没有再回来找过她,姜钰虽然十分忐忑宇文烺究竟会怎么对她,但既然宇文烺没有跟外人说她这个贵妃是假的,那她这个假贵妃就得继续在后宫装下去。

    能装得一日是一日,能活得一天是一天。

    姜钰穿好衣裳从屏风里面走出来,又对着铜镜检查了自己的妆容和发髻,摸了摸自己的脸,依旧是倾城绝色,冷艳天下,嗯,姜钰十分满意。

    谷莠在旁边替她整理微皱的衣裳,本来想说什么但见墨玉在一旁,便又笑着转口道:“娘娘模样生得好,再穿上这身衣裳,盛装打扮,在千秋节上一定能艳压群芳。”

    姜钰挑了挑眉,傲然道:“难道我平日不盛装打扮,就不能艳压群芳吗?”模样生得好的人,就是穿身丧服那也是天仙,姜钰对孟蘅玉这张脸还是很有自信的。

    谷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没夸上几句呢,又骄傲上了,何况还不是她自己的脸,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又想到皇上已经知晓她根本不是贵妃,不知道会对她如何,更是满脸愁容的又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知道姐姐在贵妃身上重生了,跟着又发现她命危在旦夕,不知道皇上还能让她活多久。

    抬眼再向姜钰看去,看见她还在对着镜子摆弄脸庞,反倒是半点看不出忧愁,一身轻松,又有些幽怨她倒是心宽。

    姜钰收拾好了自己之后,这才带着谷莠、墨玉等人去了御林园的太液湖。

    往年的千秋节,都是外命妇去千秋节给皇后请安,然后坐一坐用个午膳就回去了。但今年皇后突然心血来潮,非要在太液湖上搭个台子将千秋节该在这里,又请了外面的小庆班进宫来唱戏,所以今年外命妇请安的地方自然也改成了太液湖上。

    有句话叫做“事出无常必有妖”,所以她也很想看看这宫里某些人究竟想做什么妖。

    昨日下了雨,地上都是湿漉漉的。宫人在地上铺了两层的地毯,但仍可见雨水浸上来的水意。

    姜钰到的时候,内外命妇已经来得八八九九了。皇后坐在上座,身边坐着的是姜婠和盛装华服的浔阳长公主。再往下两侧坐了后宫妃嫔,然后是排排而坐的外命妇。

    皇后的千秋节,按理宇文烺这个皇帝也应该出席表示对皇后的尊重,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姜钰给他的打击太大,姜钰并没有看到宇文烺的影子——其实这样也好,免了两个人见面的尴尬,何况姜钰现在还是有些怕见到宇文烺的。

    姜婠今日穿得倒是素净,大约是上次因为衣裳的事被姜钰怼了一次,所以今日变了风格,素白的衣裳清淡的妆容,跟披麻戴孝似的,合了她寡妇的身份,却不合她今日进宫给皇后祝寿的场景。

    皇后正握了浔阳长公主的手面容温和慈爱的说话,好像在劝浔阳长公主:“……浔阳,你和兄长总是这样分居两府可不是办法,夫妻哪有不住一块儿不睡一张床上的。是,兄长有时候是风流了些,但是男人嘛,偶尔逢场作戏总是难免的,做女人的要多体谅一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你虽然贵为公主,但也是兄长的妻子,更应有妻者的贤惠和大度,让天下女子看到我们皇家公主的表率,别总跟一些丫鬟们计较,对兄长更要温和些。听本宫的话,改天本宫让兄长去公主府给你道个歉接你回府,你也就坡下驴跟着兄长回安国侯府住,别总耍公主的脾性……”

    而浔阳长公主却只是两眼看着皇后笑,仿佛想听皇后还能继续讲出什么样的话来,并不发一言。

    浔阳长公主宇文娫乃是先帝唯一的女儿,其生母本是梁淑妃身边的宫女,一朝被先帝看中封为美人。该宫女产下浔阳长公主后不久就去世了,当时的梁淑妃念浔阳长公主年幼失母以及与其母的主仆之义,将浔阳长公主养在膝下。因是先帝唯一的女儿,先帝对其颇为宠爱。

    后待到出嫁之龄,由嫡母崔太后做主,浔阳长公主下嫁给了崔太后的侄儿——安国侯崔玟的长子崔冕,也即崔皇后的弟弟。

    这位浔阳长公主可是位厉害的女人,但这年代厉害和了不得的女人一般名声都不大好。

    安国侯世子崔冕花名在外,与浔阳长公主成亲的第二载,便与浔阳长公主身边的婢女私通并致婢女有孕。浔阳长公主知道后,一怒之下打死婢女,并且将婢女腹中胎儿剖出,再将婢女和剖出来的胎儿扔到了崔冕的床上给他看。

    这件事在当时传出来简直震惊朝野,浔阳长公主自此便留下了虐待奴婢、善妒和残酷的名声。当时先帝还在世,有意偏袒公主,又加上对崔家早有不满,所以只是将浔阳长公主召进宫来稍稍训斥了一番便算过去了,反而崔冕因私通公主婢女对公主不敬在先,差点被先帝削去了世子之位。

    崔冕因此对浔阳长公主不岔,夫妻二人从此失和。到如今夫妻两人一人住公主府一人住在安国侯府,非逢年过节必须坐到一起,其余时候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一旁的宫人通报:“贵妃娘娘到!”。

    座中的内外命妇纷纷往姜钰走来的方向看去,站起来给姜钰行礼。

    姜钰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起身,然后走过去给皇后行礼。

    皇后向来性子爱直接表现在脸上,皱着眉,对姜钰倒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更不叫起。

    姜钰懒得看她的脸色,直接起来。

    一旁的浔阳长公主看着姜钰,倒是挑着眉极为灿烂的笑了一下,开口道:“贵妃嫂嫂来了。”

    皇帝的后宫里面,能正经当得起公主一声“嫂嫂”的,自来只有皇后一个。但浔阳长公主这一声“嫂嫂”可就叫得有意思了,特别是浔阳长公主嫁的是皇后的嫡亲兄长,本应这两个人才是一家。

    姜钰笑了起来,瞟了皇后一眼,见皇后有些恼怒的瞪着浔阳长公主,故意道:“浔阳,多日不见,你这张小嘴可越发甜了。”

    浔阳长公主走过来,虚扶了姜钰的手,笑容甜美:“多日不见,贵妃嫂嫂不也越来越明艳动人了。”说着又半捂着嘴笑,一副打趣的模样:“难怪皇帝哥哥如此宠爱嫂嫂,夜夜长歇紫宸宫,令后宫如同虚设。”

    如此倒是将皇后气了个半死,忍不住出言警告了一声:“浔阳!”

    浔阳长公主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继续撒娇:“皇帝哥哥喜欢的人,浔阳也会喜欢。浔阳一直想亲近嫂嫂,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浔阳今日便跟嫂嫂坐一块儿好好说说话吧。”说着又转头笑看皇后,道:“浔阳每每进宫,皇后嫂嫂总爱数落浔阳‘妇德’‘女则’有失,浔阳可不敢再跟皇后嫂嫂坐一块儿了。”

    浔阳长公主今日大概心里对崔家有气,所以故意给崔家和崔皇后难堪,说完便亲切的虚扶着姜钰在她的位置上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姜钰的身边微微依靠在姜钰的身上,指着桌子上的糕点笑着跟姜钰说哪一样好吃哪一样不好吃,端的是一副姑嫂亲厚的模样。

    姜钰坐下后笑着应付了浔阳长公主两句,抬眼看了一眼下面排排而坐的外命妇,然后在第一排的位置看到了蔺瓀。

    蔺瓀也在看着她,见姜钰看来,恭敬的笑着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姜钰也对着她浅浅而笑,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而此时坐在另外一边的孟萱玉面容并不大好,抬眼看了姜钰一眼,然后又慢慢的垂下眼去,什么话都没有说。

 第一百一十九章 窦娥冤

    太夜湖上的台子,众人正听上面小庆班唱一出《窦娥冤》,姜钰亲自点的戏,跟皇后的千秋节应景是不大应景,但是姜钰这两日心情不大好,就爱听悲剧。

    小庆班的台柱小梅娘和马廷生分唱旦角和末角,要不说是京畿最有名的戏班呢,除了台柱子小梅娘和马廷生外,其他唱蔡婆的卜儿,唱赛卢医的净角,唱张驴儿的副净等,也都唱腔圆正,与角色十分贴合。

    姜钰听得津津有味,今日的寿星公皇后娘娘也听得津津有味。

    坐在姜钰一旁的浔阳长公主更是一边听一边流泪,接着又笑跟旁边的姜钰道:“……这唱得真好,改天本宫也将这小庆班请到公主府来专门唱给本宫听。”说着又一副怨妇的情态唉声叹气:“哎,本宫这一个大活人,有丈夫却跟守活寡似的,也就只能听听戏来打发日子了。想想本宫脾性再不好,也没跟崔冕似的拈花惹草给他戴两顶绿帽子,算给他崔家面子了。哪天崔家和崔冕要是再惹恼了本宫,本宫就直接在公主府招几个入幕之宾,置几个面首打发时间,看崔家和崔冕能将本宫怎么样。”

    姜钰:“……”她没听见,她真的没听见。

    但浔阳长公主还嫌不够,继续道:“省得他们以为父皇去世了,本宫就没靠山了,别忘了本宫还有皇帝哥哥呢。再不济本宫也还是个公主,是皇帝哥哥的亲妹子,有事也有皇帝哥哥为本宫做主,岂是他们崔家随意可揉捏的。贵妃嫂嫂,您说是吧?”

    姜钰呵呵呵的点头,道:“是,公主的话,本宫一定向皇上带到。”

    浔阳长公主笑着点了点头,她就是喜欢这么上道的人。然后继续听戏去了。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喜欢听戏的。

    比如说此时坐在另外一旁的孟淑妃娘娘,就显得很有些心不在焉和心神不宁。她的脸色很是苍白,额头频频的冒冷汗,仿佛在承受什么痛苦似的。

    若是往日,孟萱玉再如何难受痛苦,皇后都会只装不知道,且恨不能她能多受一会苦。

    但今日,戏台上一场戏终了,皇后的眼神往这边一瞟,马上就发现了孟萱玉的不对劲,出言关切的问道:“淑妃,你今日是怎么了?”

    孟萱玉虚弱的摇了摇头,苍白着脸道:“臣妾没事,只是胸口有些不舒服。”

    皇后道:“你如今怀着皇嗣,可不能马虎,让人送你回宫请个太医瞧瞧吧。”

    孟萱玉柔弱笑道:“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并无大碍,大概只是这里太吵了才有些不舒服。臣妾不敢扰了娘娘过寿的雅兴,臣妾到外面走一走吹吹风就好了。”

    皇后再次关心问道:“你的身体真的没有大碍?”

    孟萱玉道:“是。”

    皇后道:“既然这样,找个人陪你到外面走走吧,你一个人到外面本宫可不放心。”说着往两边的宫妃扫了一圈,最后指了姜钰道:“贵妃,你与淑妃是亲姐妹,其他人淑妃恐怕不放心,就由你陪淑妃到外面走一走吧,没问题吧?”

    姜钰笑着悠悠站了起来,看了孟萱玉一眼,然后又看向皇后,道:“当然可以,皇嗣为重,有什么不可以呢?不过臣妾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所以臣妾恳求李婕妤陪同臣妾与淑妃一同去。”

    李婕妤有些意外姜钰会提到自己,垂眉想了想,然后缓缓在位子上站了起来,笑着对皇后道:“正好,臣妾也想到外面吹吹风。”

    皇后看着她,表情微敛,道:“李婕妤你凑什么热闹,本宫的寿筵就让你这么坐不住吗?后宫妃嫔本就少,贵妃淑妃一走你再一走,座位空了一半本宫还过什么生辰。”

    李婕妤只好低头屈膝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不该如此贪玩。”说完有些抱歉的看向姜钰,然后重新坐了下来。

    孟萱玉走过来,握了姜钰的手臂,道:“妹妹,你陪姐姐走一走可好,我们姐妹二人正好说说话。”

    姜钰看着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然后看向她,特别温和特别亲切的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离开了太液湖上的台子,沿着太液湖边上的青石路一直走,直到那边的热闹声渐不可闻。

    太液湖上有一处横跨对岸的桥廊,桥廊的中间向外凸出湖面的部分又建造了一处凉亭。

    孟萱玉走着走着,指了指湖面上的凉亭,对姜钰道:“妹妹,我们到那里去坐一坐吧。”

    姜钰笑着道:“好啊。”

    孟萱玉又指了指身后的知画和知棋,道:“你们都留在这边吧,本宫和贵妃两人单独去。”

    姜钰也对身后的墨玉和谷莠,道:“墨玉和谷莠也在这里呆着吧。”

    两人一直走到凉亭里边,孟萱玉站在栏杆前,望着太液湖的湖面,突然像是落入回忆一样,道:“蘅玉,我们姐妹好像好久没有好好说说话了。”说着想了想,又道:“哦,不,我们应该从来就没有好好说话过。”

    姜钰走到她旁边前的栏杆下坐下,翘起二郎腿,将手肘顶在栏杆上托着下巴,笑眼眯眯的看着她,问道:“不知道淑妃将本宫带到这里来,又要做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表现姐妹情深那一套就免了。”

    孟萱玉转过头来,看着姜钰,叹口气道:“蘅玉,不管我怎么亲近你爱护你,你总是认为我不怀好意。”

    姜钰问她:“那你真的心怀好意吗?”

    她听到这里,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姜钰,眼角向上斜翘了起来,嘴边挂起了一个诡异的笑意,得意而春风的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曾对你心怀好意。我在外表现出对你爱护有加表现一个好姐姐对你的宽容,不过是为了体现我的善良宽厚,衬托你的仗势欺人。你我都知道,我心里讨厌你真的讨厌得要命,真恨不得你能永远消失。我知道,你和小陈氏向来自命清高,自小就瞧不起看不起我和我姨娘这种人的。可是凭什么,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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