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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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娇-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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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及乌,因着他是皇兄的同胞兄弟,对他也是极好的。她只是幸运的被皇兄爱上,造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不幸而已。可是谁又能说,另外一个女人的不幸是因为她。

    而皇兄一生,或许负过很多人,像德妃,像宇文炜,但他始终不曾负过他这个弟弟。反而是他,辜负了他的信任。

    他或许也猜到了贤妃的死是他故意放任的结果,但他并没有深查,或许是他不愿意面对这个真相,或许是他对他还留有兄弟之情,最终他还是放过了他,仅只是责令他就藩,一生未再召他回京,亦是一生未再见他。

    现在想想,他其实也是真心的喜爱过皇帝的,那是流淌在血脉里的血缘。他甚至与皇兄那样像,与自己也那样像。

    而最终呢,他想要保护的德妃和宇文炜,也还是死了,死在了太后和崔家的手里。

    太后和崔家,宇文器的目光渐渐的深沉起来。这真的是一个令人讨厌和憎恨的人家。

    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年的旧事已经渐渐在记忆中模糊,但是宇文器知道,如今也到了自己还债的时候了。他欠了人的,终归要还。还过了债,他日到了地下见到皇兄,再去向他请罪。

 第三百零五章 神秘

    圣驾一路下了山,却没有回去沧州城内,也没有回去原来的宅子,而是在城外的一处庄子上停了下来。

    谷莠在庄子外面等候他们,一见到姜钰从马车上下来,马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上来,抱住姜钰哭道:“姐姐,我差点以为你都回不来了,呜呜呜……”

    姜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说着左右望了一下没有见到其他的人,又问道:“你没事吧?其他人呢,也都没事吧?”

    谷莠抽着鼻子,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回答她的话道:“我没事,就是手臂擦伤了一点。朱少爷、万公公和万中郎比较惨,多多少少都受了伤。不过没有性命之忧,姐姐不用担心。”

    姜钰听着点了点头,接着被侍卫用辇轿抬着的宇文烺已经走上了前来,谷莠屈膝对他行了行礼。

    宇文烺点了点头示意她起身,然后便看向姜钰道:“先进去再说吧。”然后便招了招手让姜钰一起上辇轿里来。

    宇文烺脚上有伤,并不方便走路。所以姜钰依言上去,与宇文烺坐到了一排。

    庄子就是普通的宅子,既不奢华也不高调,甚至在这周无人烟的地方显得有些隐蔽。

    姜钰忍不住叹道:“真是搞不明白皇上,三天两头换了个住的地方,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皇上打什么坏主意。”

    宇文烺却道:“不管朕打什么坏主意,也不会打在你的身上。”

    姜钰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大夫早就准备了提前在庄子里候着了,宇文烺被人扶着下了辇轿,但他到底是好强,推开了来扶他的人的手,自己一瘸一拐的进了屋子。

    然后下人先服侍他梳洗换衣,大夫这才上前来查看他的伤。

    宇文烺的伤并不止大腿和手臂两处,其他地方也还有两处小伤口,但所幸这些伤都只是皮肉伤,既没有伤筋动骨也没有伤在要害,只是昨天在洞中时,姜钰帮他的伤口处理得实在简陋,此时伤口周围倒是黑紫了起来,有些想要发炎的节奏。

    大夫帮他处理了伤口又上了药包扎了伤口,然后才拱着手对宁王道:“贵人,这位公子只是伤在皮肉,并没有大碍,只要仔细照料,只要一个月,伤口便能痊愈。”

    姜钰听着提起的心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而宁王则点了点头道:“你先开方子吧,这些日子要委屈你住在这庄子上,以方便随时照顾公子的伤。”

    留下大夫的目的当然不止这一个,恐怕还有是为了防止他泄露秘密。这大夫心中也清楚,这一群人行事古怪却有素,恐怕非富即贵,也并非是他这个小小大夫能够得罪得起的,于是连忙拱手道:“是。”

    这一边宇文烺抬了抬腿看了看自己大腿上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又看了看手臂上的伤,自己也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大碍,然后才抬起头闻声对姜钰道:“我这里没事了,你也先回自己的房间梳洗梳洗便好好休息一会吧。昨天风餐露宿了一天,你约是没有休息好。”

    姜钰想着自己这个模样,的确需要梳洗,于是便对宇文烺道:“那我先回去,等晚上我再来看看你。”

    宇文烺点了点头。

    姜钰想了一下,走上前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宇文烺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便转过身昂起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走了。宇文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看着装模作样装作没事人一样但心底却在羞怯的姜钰慢慢走远。

    而宇文器则转过身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

    等姜钰出了门一口,并不见宇文器跟着出来,反而是写完了方子的大夫随着她出来了,然后便看到身后的房门被关上,姜钰就想,宇文烺此时让她离开恐怕不止体谅她让她回去休息这么简单,恐怕还是为了支开她有话要跟宁王说。

    姜钰倒不觉得有什么,他不想让她听那她就不听。

    下人领着她去了另外的厢房,谷莠早已经把洗澡水等准备好了,见姜钰一进来,连忙道:“姐姐,你洗个澡先吧。一天没洗澡,身上一定很不舒服。”

    姜钰抬手将自己的袖子闻了闻,并没有闻出有什么异味,于是道:“还好还好!”但还是依言的去了内室,进了屏风里面,脱了衣裳踏进澡盆里准备舒舒服服的洗个澡。

    谷莠伺候她沐浴,帮她搓着澡,一边闲聊起昨天的事情,道:“昨天这是惊险,差点都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连天子都敢刺杀。”

    姜钰往自己的胸口上轻轻的泼水,一边道:“谁知道呢,想要天子的命的人多着呢。”说着又问:“你们昨天是怎么脱困的?”

    谷莠道:“我们被打散后,没多久宁王殿下就带着人来了呀。”但她说着歪着脑袋疑惑了一下,又道:“不过我总觉得,昨天的刺杀好奇怪,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一样。”

    姜钰道:“是不是有种这样的感觉,虽然惊险,但好像冥冥之中仍在某人的掌握之中一样,连刺客的刺杀都是某人引导之下发生的。”

    谷莠连忙道:“对对对,就是这样。姐姐不说我还说不清楚,姐姐一说我就觉得正是这种感觉。”

    姜钰“呵”了一声,有些事情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过后总有如梦初醒的感觉。

    那个人心思深沉,也那样大胆,只怕连掉落悬崖都是他设计之中的,他甚至连她会凫水他们掉落下去一定不会死都算计到了。

    他引导那样一场刺杀,又故意装作跌落悬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她多少能猜测得到,但好像感觉又不完全知道。

    谷莠忍不住叹道:“这上位者的心思真是难猜。”

    姜钰道:“那是当然,要是能让你轻易猜到,那就该你是上位者了。”

    谷莠嘟了嘟嘴,却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继续拿了毛巾给姜钰擦身。接着却在姜钰的脖子上发现了什么,又惊乍道:“等等,姐姐你的脖子……”

 第三百零六章 朱泓的试探

    姜钰被她这一惊一乍弄得紧张起来,连忙问道:“我的脖子怎么了……”

    谷莠道:“有好多红红的印子,一个,两个,好多个,好像是被什么亲过一样的。”说着“啊”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转到姜钰前面来,果然看到姜钰身上的红印还不止脖子上的那些,前面也还好多。

    谷莠惊讶的问姜钰道:“姐姐,你,你跟皇上是不是……”

    姜钰顿时脸红起来,往谷莠身上泼了一下水,道:“小孩子家家的,问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谷莠哈哈的笑了起来,指着姜钰道:“看姐姐的模样,肯定是了。我就说嘛,姐姐早就该这样了,还非要等到今天……”

    姜钰在她脑门上拍了一巴掌,道:“去给我加点热水去,少在这里聒噪。”

    谷莠道:“姐姐不好意思了吧?真是奇怪得很,姐姐一向没脸没皮的,我还以为姐姐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原来还会不好意思。”脸上笑眯眯的看着姜钰取笑起来。

    姜钰红着脸瞪了她一眼,一副她再说一句就把她轰出去的模样。

    然后谷莠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嘛。”说完出去提了热水进来,往浴桶里加了水。

    姜钰又问道:“朱泓伤得怎么样?”

    谷莠道:“可不好,几个人当中,就数他当时最拼命,也伤得最惨。身上被划出来各种大小不一的伤,简直惨不忍睹,大夫给他治伤的时候我都有些不敢看。他这身伤,没有个三四个月,痊愈不了。”

    谷莠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靠在木桶上。

    谷莠默了一会,又开口道:“姐姐,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

    姜钰问道:“什么事?”

    谷莠道:“我看朱少爷好像在怀疑你的身份了,他之前在白老先生那里的时候,几次找机会都在我这里旁敲侧击的试探你的身份。”

    姜钰“呃”了一声,有些意外,问道:“他怎么会怀疑的。”

    谷莠道:“其实要我觉得,要怀疑姐姐一点都不难,姐姐和孟贵妃娘娘完全是两个性子。除了姐姐借躯还魂在孟贵妃身上有些匪夷所思之外,其他的根本就很好猜。我一起不知道姐姐的时候,呆在姐姐身边就常有你就是姐姐的感觉。朱少爷也是心思敏感之人,对你也十分了解,能猜到一二也不足为奇。”

    姜钰沉了沉眼,没有再说什么。

    姜钰洗完澡之后,换了衣服梳了妆。她本打算去看看宇文烺的,但又怕他和宁王还没谈完事情,于是干脆又带着谷莠转身去看万得意和朱泓去了。

    万得意受了些小伤,此时正躺在床上休养,见到姜钰前来探望,从床上坐起来表现的十分高兴。

    万得意表达了对她和宇文烺能平安回来的高兴,以及对她前来探望的受宠若惊。姜钰关心了两句他的伤情,又笑着与他闲聊玩笑了一会,然后才从他房间里出来,转而去了朱泓的屋里。

    朱泓就比较惨一些了,满屋子都是一股药味。姜钰进来的时候,朱泓正坐在矮榻上,捣弄着自己给自己换药。

    见姜钰进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唤道:“啊……娘娘。”顿了下,才想起来要给她行礼。

    姜钰摆了摆手让他坐下,然后缓缓的走过去。

    朱泓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走过来,然后慢慢的坐回矮榻上。接着便见姜钰端起了桌子上的药碗,看着里面捣成泥状的药膏,又端到鼻子前闻了闻,问他道:“这是治你伤口上的伤药?”

    朱泓怔了一下,才道:“是。”

    姜钰将药端给谷莠,谷莠端在手里闻了闻,然后对姜钰道:“是好药,一点都不比宫里的东西差。”

    姜钰拉了张凳子放到矮榻旁边坐下,然后看向朱泓道:“还有哪里没有换药的,我帮你吧。”

    劳烦一个娘娘来帮自己换药,这实在不是一个臣子的本分,但是朱泓看着姜钰,不知怎么的却没有拒绝,将自己的手臂伸了出来。

    姜钰于是将缠在他手臂上的旧纱布小心的拆了下来,用温水洗了洗上面干透的药泥,又结果谷莠手里的药碗,将里面的中药泥小心的敷在他的伤口上。

    朱泓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突然“呵”的一声笑出了声来。

    姜钰奇怪,从认真的帮他敷药中抬起头来,问他道:“你笑什么?”

    朱泓道:“臣看娘娘为臣敷药的样子,只是想到了一个人。小的时候臣受伤时,她也是这样帮臣擦药关心的。”

    姜钰“哦”了一声,夸了自己一句道:“那她可真是一个好姑娘!”说完仍觉得语气不够强烈,又加了一句:“天上人间难得的好。”

    朱泓点着头道:“是的,的确是天上人间难得的好。”说着又见她低下头去认真给他敷药了,又目光明亮的问了一句,道:“娘娘不想知道那个姑娘是谁吗?”

    姜钰道:“我这个人吧,天生就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好奇心不重,对别人的事情不关心。”

    说完将药碗放了下来,伸手对谷莠道:“纱布。”

    谷莠连忙拿了纱布放到了她的手里,姜钰用纱布将他敷过药的手臂小心的缠了起来,然后打了个活结。

    接着又去帮他别处的伤口换药包扎,顺便说话道:“朱公子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成亲?我觉得朱公子应该成个家了,娶个漂亮的夫人,生几个漂亮的孩子,这样人生才不至于孤单。”

    朱泓道:“没有成亲,是因为没有了让臣想与她成亲的那个人。娘娘以为娶一个不喜欢的姑娘回家,日子就不会孤单了吗?那也只不过是让另外一个姑娘陪着你孤单而已,臣又何苦去祸害人家那姑娘。”

    姜钰沉默了起来,不再说话,只是专心致志的包扎伤口。

    朱泓看着她,过了一会,又道:“不过娘娘放心吧,若有一天臣找到了另外一个想要成亲的女子,臣会成亲的。”

    姜钰笑了笑,然后将纱布打结,拍了拍手,道:“好了,可以了。”

    说完站起来,道:“注意小心别碰水,别发炎了。你好好养伤,我去看看皇上。”说完用铜盆里的水洗了洗手,然后出去了。

    等她走了之后,朱泓远远看着她的背影,又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自己伤口上的纱布,然后用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上去。

    故意避开他的话题,故意用不同的手法打一个不是她习惯打的结,有时候反而证明了心虚。

    朱泓不由笑了笑,真心的笑了笑。

    其实这样真的挺好,如果一切如他所想,至少她还活着,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至少她还活着。

 第三百零七章 叔侄谈话

    同一时间,在宇文烺的屋子里。

    宁王在跟宇文烺说话道:“……按照皇上的计划,皇上失踪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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