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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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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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望着悬挂在院落前方的二十二个浓墨大字,楚质不由有几分失落,无论是自己的策论集锦,还是冯京自己写的行卷,都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内容。

看来运气到头了,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实力了,楚质摇了下头,摆脱失落心情,反正自己是来见识的,落榜也是正常的事情,用不着悲伤。

话虽如此,但楚质还是认真思考策论的题目含义,裴度是谁,楚质还有印象,似乎是唐朝的人物,从字面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裴度建议,宰相招揽四方的贤才的时候,可以私下在自己的宅第见客密谈,请求皇帝批准,不用明言,这是让考生针对此事,发表自己的看法,赞成或否定。

这还用说,肯定是否定啊,皇帝最忌讳的就是相权过大,时时刻刻都在防备,怎么可能会答应,楚质仔细寻思,基调是定下来了,可是朝廷取士的标准不是看基调,而是着重文采优劣,哪怕你持反对意见,只要文章锦绣如团簇,一样会录取。


  第一百二十五章 调整心态


第一百二十五章 调整心态

说易行难,认真寻思大半小时,依然处于『迷』茫状态,脑子基本一片空白,时间一息一秒逝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楚质神思恍惚,提起『毛』笔,无意识在卷上书写起来,耳边突然听到铛铛响声,原来是贡院官员提示考生时辰快到的鸣钟声。

楚质这才恢复了神志,看着面前墨字密集的考卷,丝毫想不起来自己写的是什么内容了,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也不管是否已经完结,连看自己所写文章内容兴致都没有,更不用说检查了,立即起身交卷走人。

此时已经是日落时分,最后一片赤霞渐渐暗淡无光,抬头望着昏暗的天空,楚质兴致有些索然,提不起什么心情来,茫然四顾,脑子浑浑噩噩,凭感觉认准回家的方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举步行去,连有人在身后不停叫唤也没有注意。

“楚兄。”滕茂实快步追赶上去,伸手扯住楚质的手臂。

顿了一下,楚质『迷』茫问道:“你是谁,有什么事情?”

“楚兄,是我,滕秀颖,你怎么了。”滕茂实目光落到楚质脸上,心中愕然,不由关切说道,还有一丝焦虑,主要是楚质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差了,面如黄蜡,双眼无神,魂不守舍,没有半点生气。

“哦。”闻言楚质也没有什么反应,毫无意识的答应道。

“当世,怎么办?”滕茂实见状,连忙回身问道。

“兄台,醒来。”刚刚走近的冯京看见这个情况,二话不说,直接来到楚质身边,在他的耳旁大吼起来。

声音振聋发聩,楚质下意识打了下颤,晃了下脑袋,眼睛恢复了清明,回过神之后,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不由得涌起些许羞意,亏自己平日嘴上总是说不在意科举,怎么现在却患得患失起来。

差点就成范进了,往日淡定沉稳的心境跑去哪了?楚质扪心自问,深深吸了口气,稳定心情,脸上『露』出和煦笑容,微微拱手道:“在下一时失态,让二位见笑了。”

“一时成败无须挂在心上,天长地久,总有出头之日。”也察觉出些楚质现在的状况,冯京认真说道。

“谢谢冯兄指点,在下铭记。”楚质微笑道,也是这个理,宋朝科举,承袭唐制,礼部贡举,设进士、《九经》、《五经》、《开元礼》、《三史》、《三礼》、《三传》、学究、明经、明法等科,如果真的考不上进士,自己才不会在这棵树上吊死,当然,其余科目自然比不比进士之贵,朝廷之中的要臣官员百分之九十都是进士出身,如果没有进士身份,对以后的仕途升迁肯定有所影响的。

“楚兄弟不必灰心,今科不中,可待来年,我们共勉之。”滕茂实劝慰说道,让冯京心中哭笑不得,这不是在诅自己也不中吗。

“他人我不敢保证,可是冯兄定然得中。”楚质淡淡笑道。

“承楚兄弟吉言了。”冯京自然有这个自信,不过还是谦虚拱手说道。

“天『色』已暮,在下不便久留此地,告辞了,日后有缘再见。”楚质行礼拜别道,这时候实在是没有说话的心思。

“楚兄慢走。”冯京、滕茂实还礼,人家要走,总不能强行拦路吧。

“唉,又忘记询问清楚楚兄弟名字住处了。”片刻之后,滕茂实沮丧说道。

“听他话里意思,应该是汴梁城人士。”冯京猜测说道。

“那又如何,汴梁城广阔,人口百万,不知姓名,如何寻之?”滕茂实叹气,随即报怨说道:“当世,你不是誓言旦旦保证定然可以问清楚吗?到头来还不是与我一样,毫无所获而归。”

“这只是个意外。”冯京讪笑道:“下次遇见他,我定然可以询问清楚的。”

“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滕茂实轻声说道。

“想必不会太久的。”冯京语气也有些不确定,在茫茫人海寻找一个人,说难不也难,但也不是件简单之事。

“公子回来了。”阁楼前,一个秀丽婢女柔身施礼说道。

“回来了。”楚质淡然说道,轻步向自己房间走去,推门而进,连鞋子都没脱,直直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感觉十分疲惫。

“质儿,今日怎么回得这般晚?”惠夫人翩跹而至,光洁如玉的纤手提着食盒,清雅容颜尽是温润柔美的笑容。

“质儿,怎么了?”看见房中的情形,惠夫人心中一惊,轻搁放食盒,快步走到床边,柔润的纤手已经搭在楚质的额头上。

“娘亲,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睁开眼睛,楚质悠悠说道,语气有些慵懒的味道。

知儿莫若母,惠夫人怎么察觉不出楚质的异样情绪,心思暗动,也没有直接询问,只是温柔说道:“质儿,既然累了,那就先用膳,淋浴之后就早些休息吧。”

“嗯。”

楚质答应,眨了下眼睛,有气无力的从床上起来,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随手打开食盒,制作精美,『色』香味具全的美食也激不起楚质丝毫的食欲,如果不是不想让惠夫人为自己担心,楚质恐怕连饭都不想吃了。

“质儿,最近珏儿在书院的表现怎么样?”素臂轻抬,在楚质的碗里放了块羊肉,惠夫人美目流盼,轻声细语问道。

“很好,经常得到教谕们的夸奖。”楚质说道。

“书院最近有什么趣事发生?”惠夫人轻声问道。

“与以前一般。”楚质生硬回答。

“这几日你早出晚归的,在忙些什么事情?”惠夫人似乎无意般的询问,清丽的双眸悄悄留意楚质的反应。

“去老师家,学习作画。”楚质木然回答,带着一丝沮丧,心中庆幸不已,还好有所警觉,不然就要『露』馅了。

“质儿,你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喜悦啊,这是为何?”暗暗松了口气,惠夫人柔声问道。

“没有画好,觉得愧对老师教诲。”楚质幽幽说道,此心通彼心,还真有几分愧『色』。

“质儿,习图作画,需要日积月累,岂能一蹴而就。”惠夫人微笑安慰道:“你才学了几个月的时间,画不好也是正常的,以后刻苦努力即可,用不着沮丧。”

“这个道理我也明白,不过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楚质叹气道。

“嗯,那你快些用完膳,淋浴休息,明日起来就把此事忘记了。”惠夫人恬静一笑,柔润的纤手轻抚楚质脸颊,慈爱之怀显『露』无疑。

“好的。”这回楚质真的感觉愧疚了,觉得自己不应该撒谎欺骗惠夫人,张口准备告诉惠夫人事实真相,却发现她已经轻移莲步,去为吩咐仆役准备热水了。

习惯成自然,以后善意诺言还是少说为妙,楚质苦笑摇头,心情却舒畅许多,食欲大增,片刻功夫便消灭眼前的膳食。

第二天清晨,何涉府邸后院,一身宽松儒服的何涉聚精会神执笔泼墨,在雪白的纸上渲染墨『色』,苍松翠柏奇石逐渐形成,古朴苍浑的意境扑面而来,楚质微微屏息,凝神注目,大半个时辰之后,何涉执笔而立,才知机送上『毛』巾茶水。

“几日不见,老师的画功日渐增长,学生望尘莫及啊。”楚质奉承笑道,再也看不到昨日的失落阴影。

“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何涉笑骂道,心情却极为清爽,接过『毛』巾擦拭了下额角的汗渍,随之抿了口茶水。

“学生所言可是事实,不信老师可问管家。”楚质笑嘻嘻说道。

“老朽可以作证,楚公子之言完全属实,绝无虚假。”何府的老管家说道,嘴角含笑。

“奉承之言留到以后再说。”何涉笑道:“景纯,来说一下,此画有何不足之处。”

“老师之画,大气、古朴、运笔苍劲有力,无论是技法还是意境,都是上乖之作。”知道何涉的心『性』,夸赞了几句后,楚质认真说道:“老师画的是苍松翠柏奇石,从古至今,以此景入画的不知几何,高明之作比比皆是,有珠玉在前,恐怕老师的画也只能沦为普通画作之类了。”

事实就是这样,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能扬名天下,后来者无论怎么样优秀,先入为主,别人总感觉你会不如对方的。

“确实如此。”认真观摩自己的苍松图,何涉承认说道:“老夫过于拘泥了,没有丝毫的新意,怎能与以前的高明之作相比。”

“若是老师早生五百年,那今日该换成别人如此说了。”楚质笑道。

“你这是在变着法子奉承老夫。”何涉轻笑道。

“尊师重道一向是学生的美德。”楚质理直气壮说道。

“滑头。”何涉笑了下,用清水净手后,拭干,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淡声道:“景纯,会试结束,感觉如何?”

“失落、『迷』茫、彷徨。”沉默了片刻,楚质照实回答自己的心情。

“为何老夫瞧不出来。”何涉眼眉一挑,轻笑说道:“怎么看还是风光得意的新科案首,脸上没有丝毫沮丧啊。”

“悲愤之情铭记在心。”楚质坦然自若道。

“还记得老夫与你初遇时的赠言否?”何涉含笑道。

“知耻而后进。”楚质正容说道:“学生从未忘记。”

“记得就好,老夫甚慰之。”何涉喜悦笑了,自己的弟子岂能倒在这小小的挫折之上,总算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

相当年楚质可是中考高考不如意、考证工作不合心愿,什么挫折没有经历过,休息一个晚上之后,心情已经调节过来,有了这次会试的经历,楚质相信自己下次绝对不会再像昨晚那样失态了,而且要让自己连失态的机会都没有。


  第一百二十六章 喜事


第一百二十六章 喜事

会试结束,一切风平浪静,除了少数几个人,书院之中根本没人知道楚质曾经参加会会试,连楚珏和高士林也以为楚质不在书院的三天,真的是到何涉府上请教书画学问,心中羡慕不已,待楚质返回书院上课之后,总是缠着楚质让他请客。

“景纯,谢了。”笑谈之时,高士林突然敛容肃颜,一本正经的行礼说道。

“才卿,你这是何意。”楚质连忙避开说道。

“这是我代姐姐姐夫向你道谢。”高士林认真说道:“姐夫自从按照你开的方子,服了几日银杏叶茶,感觉身体轻松舒畅许多,病症不易再犯。”

“才卿,这礼我受之有愧。”楚质轻声说道:“这个方法也只是能缓解王子的病症,根本无妄彻底痊愈。”

“这已经是值得庆幸之事了。”高士林说道:“其实大家也清楚,姐夫的病情奇特,天生体弱多病,宫中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只能以调养为主,你开的方子能缓解姐夫的道痛苦,医术要比太医高明许多,汝南郡王知道此事之后,直言要把你举荐到太医院去,若非姐夫拦着,恐怕任命已经下来了。”

太医院?去了自己马上穿绑,说不定还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楚质抹了把虚汗,庆幸说道:“才卿,你可要代我多谢王子。”

“呵呵,姐夫也说,让你一个童子试案首去太医院任职,也太曲才了。”高士林笑道。

宋朝初期,虽有不为良相,当为良医之语,医生的地位大为提高,但前提是科举无望,若是能考上进士,谁也不会选择去当大夫,况且楚质丝毫不懂『药』理,为人诊断治病,恐怕只会害人害已。

“曲才之言倒是不敢,唯恐误人『性』命罢了。”楚质苦笑道:“说句实话,当初为王子开出『药』方,直到现在我心中还忐忑不安,『药』茶服之无效还好,就怕让王子有所不适,那我万死难逃其咎。”

“景纯,事情岂会这般严重,你多心了。”高士林笑道,权贵之家,自然惜命,谁家没养有几个试『药』之人,而且还请大夫专门验证『药』方无毒,才放心服食的。

“对待宗室子弟,自然要慎言慎行。”楚珏在一旁说道。

“这话肯定是你们长辈之言。”高士林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楚珏『迷』『惑』道。

“因为我姐姐也经常这样叮嘱。”高士林笑嘻嘻说道:“不过你们放心,我姐夫『性』格温和,绝对不会做些以势欺人的事情。”

问题是根本不用他亲自出马,有人为他摆平一切了,楚质暗暗忖思,心里也赞成高士林的话,纵观北宋南宋两朝,宗室子弟多如牛『毛』,也不知道是史书没有记载,还是皇室的教育成功,宗室子弟虽然纨绔了一些,寻花问柳,声『色』犬马的事情经常发生,但极少有欺压百姓的传闻。

“景纯,你什么时候有空,姐夫想请你再到王府一次,要当面向你道谢。”高士林笑道:“而且汝南郡王也有意见你一面。”

汝南郡王赵允让,判大宗正司,负责监察宗室子弟的不良行为,深得宋仁宗的信任,而且学是未来皇帝宋英宗的父亲,那可是权势通天的主,这样的人物无论如何也要见上一见的,楚质根本没有矜持一下,直接答应下来。

“对了,还有件事情我要提前和你们打个招呼。”高士林俊脸微红,居然有几分扭捏,音腔嗫嗫嚅嚅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到底是何事吞吞吐吐的,若是觉得为难,大可不必告诉我们。”楚珏有些不耐烦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高士林依然犹豫不决。

“娶妻迎亲,如何不是大事。”眼睛轻眨,楚质试探『性』说道。

“你知道了?”高士林惊呼。

“你与曹家娘子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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