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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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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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算在范仲淹的提醒下明白了自己的心态,但楚质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总是感觉心里有根刺在,如鲠在喉,不除不快。

就在楚质述说的时候,太阳渐渐浮于高空,悬挂照耀,却没有丝毫的暖意,反而予人冰凉的感觉,然而,当光芒映在浓浓的雾气上,两者却发生了急促的消融反应,须臾之间,雾气却是淡薄了几分。

固然还有点朦胧,但隐约能望见周边的湖面,在长贵的提醒下,楚质走出狭小的蓬舱,再次走到舟头,仔细打量起来,这一带湖面清碧,骄阳当空斜照,透过薄雾投『射』入水面,浮光跃金,眩目耀眼。

就在楚质俯身撩水探试着湖面的深厚程度时,一艘长五丈、宽十尺的中等帆船在晨风的拂动下,轻快的湖面穿梭,与扁舟擦边而过,『荡』起的波浪使得小舟摇晃起来,差点没把楚质晃落湖中,幸好他反应灵敏,双手牢抓舟身边沿,这才逃过一劫。

旁边的长贵吓了跳,未等小舟平静下来,连忙上前搀扶楚质,见他没事,才松了口气,脑袋一偏,看着渐渐远去的帆船,张口就要斥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睛半眯,有些不确定说道:“公子你看,那边的可是沈家公子。”

“睿达?”楚质站稳,极目张望,只见帆船边上站着一人,头带纶巾,手执纸扇,一身纯净的白『色』衣衫似比冬雪还要洁白,在风中猎猎飘扬,更有几分丰神如玉的风韵,可惜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他的相貌,不过身形确实很像沈辽。

观望了片刻,楚质肯定说道:“帆船悬挂着沈家的旗帜,应该是他没错。”

同时,心里也有点『迷』『惑』,这个时候,沈辽应该待在家里才对,虽说逝去的是沈括的父亲,他的宗族长辈,按礼用不着守考三年,但是三月守期未满,没事的话,也不能『乱』跑啊,毕竟身为小辈,也要尽份心意。

长贵可没有想那么多,听到真是沈辽,连忙招手呼道:“沈公子。”

楚质也没有阻止,任由他招呼,可是叫了几声,沈辽却没有反应,帆船不停,悠悠而去,片刻之后,消失在朦朦雾中。

长贵立时罢手,悻悻说道:“公子,小的叫得很响亮,可是沈公子好像没听到,怎么办?”

摇了摇头,楚质问道:“船家,那边是什么地方?”

“西溪。”船家笑道:“公子可是要跟上前去?”

“没错。”楚质点头,反正是查探西湖水域,每个地方都要看看,去哪都行,顺带还能满足下好奇心。

“好的,公子站扶稳了。”船家笑道,双手抽起长竿,放入水中一拨,连续几下,小舟如箭,破开层层碧波,朝着帆船远去方向驶去。

船行数里,却没有追上帆船,反而湖面突然变窄,湖水愈来愈急,十几丈宽的水道自上而下,压紧着水流,煞是湍急,小舟在湍流中飘浮不定,楚质倒没觉得有什么,但是长贵却有几分担心,脸『色』有几分发白,双眼紧盯住舟板,好像在担心小舟会突然翻转。

当然,靠载客行运吃饭的船家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只见在湍急的水流中,他手中竹竿始终挥动自如,丝毫不见慌『乱』吃力,小舟在他娴熟的『操』控下,很快穿越过这条狭小的河道,来到一处较为平静的水域。

这时小舟却慢慢停了下来,船家轻声说道:“公子,前面不远处有个河道关卡,过了关卡,就是汪洋大海了,还要继续上前吗?”

“睿达出海做什么?”楚质更加『迷』『惑』起来。

“公子,大海是什么模样,小的还没有见过,要不现在去看看吧。”长贵有几分兴奋说道,整日待在府里,连西湖也没游过几次,要是能出次海,回去又有得吹嘘了。


  第三百五十章 行踪


第三百五十章 行踪

出海?楚质皱眉沉『吟』,固然心有好奇沈辽为什么要出海,但他到底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想到还有正事未办,楚质不由得犹豫起来。

就在这时,忽听前面远远地砰地一响,像打了一个闷雷相似的,不多时,只见便从远处驶出两条船来,一前一后,笔直地向这边行来,前面那艘船上站着几个身穿吏服的兵丁,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锣鼓,不时的用力敲打,好像在示警。

两艘船速飞快,一会儿之后,就要朝小舟撞来,而且瞧那架势,似乎根本没要停下的意思,船家在舟尾掌舵,看见这等情形,急忙转舵,避开来船,但湖面宽度不过十七、八丈,岸边礁石又多,不能太过靠近,只能急迫转舵横移,勉强划开几尺,与来船交错而过。

适时,只听又是一声锣响,来船慢慢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威猛的声音喝道:“把船停下。”

听到喊话声音,船家不敢怠慢,连忙将手中长竿『插』入水中,抛下铁锚停在原地,而那两艘小船也调过头来,慢慢划桨,驶了过来,接近小舟之后,其中一般还绕了半圈,与另外一般前后包夹,这阵势,好像害怕小舟会突然逃脱似的。

船家慌忙朝来船上的兵丁行礼,就要搭讪几句,却听一个身形魁伟,脸上手上的肌肉凹凸起伏、盘根错节,看上去有使不尽的力气的健壮军汉半眯着眼,目光锐利的在小舟上扫了一圈,嗡声说道:“谁是船家?”

这分明是明知故问,小舟不大,一目就能了然,舟上只有三人,一个是身穿儒袍的少年公子,一个仆役打扮,应该是少年的随从,而只有船家穿着浅灰粗布麻衣,肤『色』黝黑,一望就知道其身份。

船家连忙迎了半步,『露』出笑容,小心翼翼说道:“小的就是,不知道几位军爷有何吩咐。”

“那他们呢,是什么人?”军汉喝问道:“来此地做什?”

“军爷,两分客人是。”船家迟疑起来,跑般的,搭载南来北往的顾客,谁有心情理会其身份。

厚道是厚道,但船家却也不笨,见到两艘船冲这边行来的时候,他就感到奇怪了,毕竟这里离关卡还有段距离,也没招惹上关卡上的军汉兵丁,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来,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而今闻言,船家立时浮想联翩,该不会是自己船上的两位客人有什么问题吧,此念一起,船家心中不由一惊,下意识的看向楚质两人。

楚质也皱起了眉头,听这话里的语气,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了犯人,什么时候河道关卡巡丁也这般热心起来,还没有到地头就抢着过来盘问来人底细。

长贵很有随从的自觉,发现楚质似有不悦,顿起护主之心,上前叫道:“我家公子是何身份,轮不到你们询问,至于为何来此地,难道这里是私人的地方,来这看下风景也犯了律法不成?”

长贵话里带着浓浓的不屑,按照楚质的猜想,这个时候船上的兵丁军汉应该是哄堂大笑,之后就开始变脸,或叫嚣或威胁,然而,事情却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兵丁们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相互使了个眼『色』。

悄悄地私语了几句,好像还拿了张图纸之类的对照片刻,为首的军汉脸『色』立缓,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朝楚质拱手行礼,声音依然是那么的响亮:“公子请见谅,是我等鲁莽了。”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楚质身为钱塘知县,有一班手下、仆人对他奉承吹捧,来往的更是一些本地的官吏豪绅,而且平时发号司令习惯了,慢慢的自然有一些上位者的气派,虽然离传说中的王八之气相差甚远,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与寻常百姓还是有差别的。

而且守卫河道关卡的军汉兵丁们,基本就是靠着一双眼睛吃饭,就算辨认不出楚质的具体身份,但也不至于将他与一般百姓混淆。

也懒得猜测他们怎么突然前倨后恭,楚质开口问道:“你们气势汹汹的前来,意欲何为?”

犹豫了下,为首军汉躬身道:“我等乃是按令行事,望公子莫要见怪。”

“按令行事?按谁的令,行什么事?”楚质问道,心里隐约有点明白怎么回事。

不知不觉中,带着一缕质问,而且『露』出了知县的派头,军汉自然越发觉得眼前之人身份不简单,不是达官贵人的公子,就是富绅的子弟,不能轻易得罪,连忙恭谨说道:“奉太守之令,为防止罪官李明达出逃海外,往回船只一律要严加检查。”

楚质轻轻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上来检查吧。”

简陋的小舟,一看就能看穿,有什么好查的,军汉兵丁自然客气推托起来,废话,抛开不凡的气度不说,楚质固然是一身的儒袍,看似一介书生,但是衣裳所用的衣料可不普通,细密泛着光泽,不用细看就知道是名贵的绸子。

既然小舟不可能藏人,而且两人与李明达的相貌根本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巡查兵丁自然不会笨到得罪一个身份不明的富家公子。

客气了几句,为首军汉扯开嗓子叫道:“只是一场误会,兄弟们,准备返航。”

“什么误会,不妨说来听听。”楚质说道,出人意料的上前两步,跨上了巡逻船只,来到为首军汉面前。

兵丁衙役是什么德『性』,楚质心里清楚,有公务在身的时候,还要以鞭子威胁,再加上萝卜为诱才肯动一动,没事的时候哪里能有这般积极,况且这里离关卡还有段距离,还拐着个弯道,若是没人告知,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里有条小舟。

军汉微愣,以为是楚质对于他们的无礼心有不满,准备借机为难,心中正在踌躇的时候,又听楚质轻声说道:“真是奉太守之令而来?我看未必吧。”

脸『色』突变,军汉沉声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楚质笑了笑,偏头看了眼前方,继续说道:“只是觉得奇怪,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有条小舟的?”

目光闪烁几下,似乎在盘算什么,须臾,军汉笑着说道:“我等确实不知,只是碰巧在河道巡逻,便过来查探,若是有冒犯的地方,公子仁厚,想必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楚质脸上泛起和煦的笑容,又退回小舟之上,待军汉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楚质却冷不防的回头问道:“除了拦截小舟外,沈公子可还有别的吩咐?”

『迷』『惑』楚质的举动,军汉心有所思,闻言立时下意识的说道:“没有了。”

果然,没有理会脸『色』大变的军汉,楚质皱眉寻思起来,阳光照耀,雾气渐渐散去,****数里,帆船上的人怎么可能没发现小舟的跟随,只不过,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害怕别人****呢,这似乎不像是沈辽的『性』格。

“粗鄙之人,听不明白公子话里的意思。”冷静下来,军汉大手一挥,吼叫道:“都愣着做什么,慢慢吞吞的,没吃饭是吧,还不快些收锚,返航。”

“等等。”楚质伸手阻止,侧身朝长贵说道:“付钱给船家。”

“公子,说好是返程再给的。”长贵小声提醒道,才转了半圈不够,出行的目的还未完成,用不着这么快给结账。

“不用了,我们坐他们的船就可。”楚质笑道,十分自然的举步登上兵丁的巡逻船,有免费的船可坐,长贵当然乐意,高兴的付给船夫船资,紧随其后跟着楚质上了船只。

兵丁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敢无礼,过了片刻,为首军汉反应过来,带着几分不悦之『色』说道:“公子要做什么,这是官船,我等还要执行公务。”

军汉说得固然有些婉转,但是言下拒绝之意却表达得十分清楚,语气还有点威胁的成分,若不是心里还有点顾忌,他早就令手下推两人下船了。

无视军汉的威胁,楚质挥手说道:“船家,你先回去吧。”

惊恐甚至有些呆愕船夫闻声,如蒙大赦,朝众人躬身一礼,慌『乱』的拉起铁锚,撑起长竿划水,小舟轻巧调头,逆流而去,远离之后,船夫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犹豫了下,忍不住回头望了眼,然而,担心的场面却没有出现。

本以为楚质两人会遭到粗暴的待遇,却不想只见在巡逻船上,兵丁军汉们站立在楚质旁边,又是拱手还是鞠躬的,似乎十分的恭敬,待船夫『揉』着眼睛想要仔细打量时,巡逻船已经消失在河道拐弯处。

之所以有这种变化,自然是楚质表明了身份,虽然不是同一系统,但是面对一县之长,他们自然不敢怠慢,纷纷上前行礼问好。

“我等不知大从身份,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恕罪。”为首军汉诚惶诚恐说道,也不怪他那么紧张,宋朝武将的地位本就比文官低,更加不用说普通的兵丁了,简直与卑贱的『妓』女匠户没啥区别,在寻常百姓面前还能唬下威风,可是在楚质跟前,也只有服软的份。

“本官是微服出巡,你们也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挥了挥的,楚质说道:“现在,我比较在意的是沈公子的行踪,你们有谁知道?”


  第三百五十一章 怒火


第三百五十一章 怒火

****了数里,给兵丁们这么一拦截,早就看不见沈辽所在帆船,对此楚质谈不上恼火,只是觉得有几分难言的奇怪,好奇心更加膨胀起来,本来打算调头回去的心思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好奇的探究。

这个时候,为首军汉有些莫明其妙,不明白楚质为何要知道沈辽的行踪,犹豫了下,开口回答道:“楚大人,刚才有艘船出了关卡,沈公子就在其中,至于他的行踪目的,这个小的确实不知。”

楚质轻微皱眉,却也知道军汉并没有在撒谎,毕竟沈辽也算得上是杭州城中颇有名望的人物,而军汉只是关卡的一个小头目,只要沈辽不说,他怎么敢随意打听其去向。

“过了关卡,就是为海边了吧。”楚质又问道:“时下季节,似乎不是出海的好时机,却不知沈公子为何而去?”

军汉脸面表情很是无奈,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张了张嘴,低头说道:“这个小的也不知。”

“那你知道些什么?”楚质问道,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寻常的询问,但是落在军汉耳中,却以为他在责斥自己,要知道按理来说,出关卡的时候,兵丁总是要询问几句,问清对方为何出关,而现在军汉一问三不知,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在玩忽职守。

带着几分忐忑不安,军汉粗犷的嗓音也变得细微如蚊,抬头望了眼楚质,小心翼翼说道:“小的只知道沈公子出关口之后,是往右边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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