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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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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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懂是非大义,却知报答范公之恩情,故愿意取出钱财万贯,以助范公开湖之用。”

不要以为杨承平只是个托,其实他在暗示富绅们要识时务,提醒他们相对官衙而言,他们只是小民而已,说话客气那是给面子,若是强行摊派,你们也没辄,这钱最终还是得出,那还不如识趣点,主动捐助,还能留个好名声。

这么浅显易懂的暗示,只要脑子不笨,溜转两圈就能明白,富绅们也明白这个道理,就要下决心开口响应,却见楚质一脸激动的说道:“杨东主真乃义士也。”

不错,富绅们深有同感,这年头,没见过这种钱多人傻的,俗话说:家财家贯,那是形容人富贵有钱的,普通人家一辈子未必能赚到这么多钱,而他却一下子就全部捐出,不是义士是什么,肯定是脑子刚被驴给踢了。

就在某些人恶意嘲讽时,楚质走到范仲淹身边,故意扬声说道:“太守,杨东主义举可嘉,是否应该给予奖赏。”

奖赏,富绅们立时竖起了耳朵,连杨承平都惊讶起来,刚才楚质没告诉自己还有这出啊,心里却有些疑『惑』,官衙连钱粮都要人家捐赠,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奖励,不会是把自己捐的钱再退回点当人情吧。

“那是自然。”范仲淹睁开了眼睛,嘴角泛起一缕笑意,平声说道:“有功必赏,有善必奖那是老夫的原则。”

“小民此举,出于本心,顺应民意,不敢奢望范公奖赏。”杨承平连忙诚惶诚恐地说道。

“杨东主仁义之心,杭州城尽知,不过奖赏还是要的。”楚质轻笑说道:“不过现在官衙物资紧缺,实物奖励就暂时留着,以后再说,还请杨东主见谅。”

真是虚的,有人幸灾乐祸起来,不等他们『露』出笑容,就听楚质继续说道:“官衙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一份勘合,希望杨东主莫要嫌弃。”

说毕,楚质恭敬候在一旁,只见范仲淹微笑从怀里取出一份类似请柬的帖子,稍微示意了下,自有人奉上笔墨,轻轻展开,范仲淹提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又拿来由身旁壮健衙役保管的知州大印,封红盖章,再递予楚质。

双手接过贴子,楚质满面春风走到杨承平旁边,笑道:“这份勘合本身不值什么钱,只是上面有太守的题词及印章,应该有些用处的,希望能够让杨东主满意。”

“既是范公亲笔所书,自是万金难求之物,在下请回家后,定然当做传家之宝。”杨承平说道,心里莫明其妙之余,还有些期待。

“礼物送出去了,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情。”楚质看似很随意的把帖子递给杨承平,轻轻笑道:“不过友情提醒你一句,勘合有效日期为三个月,过期作废。”

什么物事,居然还有期限,杨承平『迷』『惑』不解,接过帖子,低头细看,眼睛瞪时睁得圆圆的,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旁人见此情形,忍不住心中好奇,凑近观看,轻读起来:“免税勘合。”


  第三百三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三百三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免税,居然有这种事,一阵哗然之后,那些富绅也坐不住了,纷纷站了起来挤上前观看,发现还真是如此,只见帖子上明白的写着凭着这个勘合,可免去今年秋税等字样,上附范仲淹亲笔书名,日期、落款整齐,鲜红的州官大印盖在其中。

而且又是众人亲眼所见,根本不可能有假,拥有这份勘合就意味着什么,富绅们心中非常清楚,一时之间,呼吸急促起来,纷纷转头看向范仲淹。

范仲淹轻微晒笑,淡声说道:“今年杭州逢遭大灾,官家体恤百姓,特赐旨意,让老夫全权负责秋征之事,无须转运使过问。”

皇帝将秋税赐给杭州官衙作开湖费用的事情在场富绅早有耳闻,对此自然不会怀疑,当初还有些人暗暗的笑话杨承平笨傻,如今却按捺不往,满眼红光,浑身躁热,恨不能立即将他手里的勘合抢去。

虽说杭州遭遇旱灾,朝廷也颁布减免赋税的旨意,可是那是针对农民田地而言的,其他商税杂税还是得给,而宋代商税分为过境税和营业税,税率为百分之二和百分之三,不过只是大约而已,各地情况不同,抽取的税钱也自然不一,最高也就是十抽一,不会太过离谱,相对前代来说,看似非常轻微。

可问题在于,古代税收与现代截然不同,营业税还好说,按月度期限来算,这倒也没太大问题,可是过境税就麻烦了,只是在本州之地,每隔二三十里地就设有收税的关卡,对同一货物进行三番五次甚至十多次重复收税。

当然,重复收税的名目繁多,绝对不带重样的,但是这也改变不了重税的事实,连出州境都受到这种待遇,那其他地方更加不用说了,就算运再多的货物,恐怕到达目的地时也所剩无几,这也是古代商业固然繁荣,却出现不了质变的原因。

走水路还好些,起码江河的关卡远没有陆地多,不过水运关卡征收的税率却远高于陆运,综合各方面因素,大家也是半斤八两,成本都是那么的高。

而如今,杨承平却突然有了这个免税勘合,不说其他地方,就只是在杭州范围内,他的货物都畅通无阻,成本下降,出售商品的价格自然就低于其他商铺,那时会出现什么情形,众人心理清楚。

一家独大,除非富绅们愿意做赔本生意,或者倒贴钱银与杨承平打价格战,不然没人能阻止这种情况发生,特别是杨承平其下生意涉及到衣食住行方方面面,虽侧重不同,但严格来说,与在场富商都是竞争对手。

三个月时间,只要有心针对,足够将一家商行挤垮,想到这个严重后果,有些与杨承平素有积怨的人额头冒出汗来,顾不上擦拭,连忙叫道:“大人,为杭州造福一直是我的心愿,如今有机会当然不能错过,我愿意出。”犹豫了下,那人咬牙说道:“也愿意捐助万贯钱粮作开湖之用,希望范公成全。”

其实他也不想捐那么多的,但是害怕捐少了,得不到三个月的免税限期。

计成了,与范仲淹相视一笑,楚质立即扬声说道:“太好了,只要有心为民谋福祉,太守都欢迎之极。”

接下来的情况不用多说,一方面是名,一方面是利,还有潜在的威胁,谁也不希望给对手打击自己的机会,只能纷纷慷慨激昂的表示要为杭州百姓尽份心意,所捐款项谁也没有低于万贯的。

嘴上说得动听,可是心里却肉痛含泪滴血,但同时又充满憧憬,心里已经开始寻思着,定要趁着免税的三个月时间内,多进货或者多出货,争取早日回本,余下的就是利润了。

其实能被应邀而来的富绅,家财何止万贯,捐这笔钱对于他们来说或许称不上九牛一毫,却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更加不用说出现散尽家财的情况发生,而且以他们的手段,在免税的前提下,赚回来也是短时间的事情,不然像他们这样精明的人,如果没有经过权衡利弊,怎么可能做得这样慷慨。

连续签发十几道免税勘合,范仲淹一脸的笑容,借口有事先行离去,携同随行官吏满意回衙,而有个别富绅却没有心情再留下宴饮,立即告罪离去,想着尽快赶回家里,将钱粮运至官府,那时勘合生效,就可名正言顺的利用起来,要知道早免几分钟的税,就意味着能多赚几分利润。

看见有人告辞,其他富绅也不是笨蛋,醒悟过来,自然也不愿让人占了先机,纷纷借口散去,宴会还未开始几分钟,就饮了几杯酒水,连筷子还未动,便正式宣告结束。

真是严重浪费啊,打包回去,楚质挥手示意,留下几个书吏在些收拾,就要跟上众人的步伐,不料突然一股浓郁的兰麝香气扑鼻而至,楚质抬头望去,只见从戏台上走来一位彩衣丽人,款款行来,浑身散发出醉人的成熟韵味,媚态百出。

“请楚大人留步慢行。”柔美的声音从丽人艳润红唇轻吐,软软绵绵的,似乎有些慵懒的娇媚。

“却不知洛班主有何事情?”楚质额头不易察觉地轻微皱了起来,瞥了眼不远处窃窃私语的书吏仆役,心中暗叹,知道这两日坊间肯定又有些风言风语流传。

“楚大人可是准备回城,奴家也是如此。”洛小仙软语说道,发出盛情邀请:“不如一道同行吧,恰好奴家还有些事情向大人讨教。”

同行?楚质就要拒绝,却发现洛小仙掩藏在袖里的纤手忽然『露』出一物,立刻改变了主意,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留下的书吏仆役再也不用收敛声音,不停的揣测起来,其内容无非是楚知县那风花雪月的韵事。

走到湖心岛边沿,此时范仲淹与富绅们已经乘船离去,特意带着几个衙役,楚质上了戏班的花船,在洛小仙热情的引请下,走入一间宽敞舒适的舱内,衙役自然没有跟着进去,只是在外面把守。

船舱布置如精致而小巧的女子闺房,不过空间有限,屋内尽是简单的摆设,虽简约却脱俗,鲜花粉纱点缀其中,整间房既显整洁而又有情调,突出主人的清淡雅致。

不用猜测,嗅到房中熟悉的香气,楚质就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迟疑了下,径直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淡笑道:“洛班主准备向本官请教何事?”

“上次多亏大人指点,戏园才得以保存。”洛小仙先是盈盈施礼表示感谢,随之从抽屉里取出一本册子顺着桌案推到楚质面前,柔声说道:“恕奴家厚颜,近日来又想了折戏剧,望大人予以雅正。”

“嗯。”楚质不动声『色』的拿起册子,随手翻阅,只见上面空白无字,随之发现册子中间夹着一封书信,信封落款的是白瑾瑜的名字,楚质也没觉得奇怪,毕竟刚才如果洛小仙不是亮出这信来,他也不会选择与其同行。

信封没有粘合,也不知某人偷看过没有,瞄了眼洛小仙,楚质不认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知道孔夫子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表明,小人与女子其实是同一类型的人,不过一个是人品不行,一个是好奇八卦。

取出信纸,仔细默读,幸好上面没有私秘的内容,寥寥百余字,只是解释了下为什么不辞而别,还有几句很平常的问候,这十分的正常,到底是女子,脸皮薄,能给楚质寄信其实已经说明其情意,这点不仅楚质明白,洛小仙心里也清楚,只见她轻盈微笑,知趣的奉上笔墨纸砚。

门窗敞开着,几个衙役就站在两旁,楚质微微抬眼望去,发现他们还算老实,没有胡『乱』窥视,顺手执笔沾墨,略加思虑应该怎么回信,片刻之后,笔尖轻疾,三五分钟之后就搁下管毫,待墨汁干透,对折两下,放进一个空白信封内,也没有署名,轻轻推到洛小仙面前,嘴唇微动,声音似有若无:“拜托了。”

洛小仙媚眼含笑,盈盈如月,素臂微移,宽大的衣袖轻拂,桌案书信就已消失不见,楚质见状,心中一喜,就要说两句场面话,然后借口走出舱房,却听洛小仙柔媚说道:“大人觉得这戏剧与梁祝相比如何?”

哪来的戏剧,楚质低下头来,看着洛小仙润白纤手指着的空白册子,一阵莫明其妙之后,心里顿时若有所失,看来请人送信也要有报酬的。

“最好是笑剧,若是不行,哀剧也成。”见楚质明白自己的意思,洛小仙盈唇角勾,趁机小声提出要求,她也知道,戏园之所以有今日,全靠楚质上次写的梁祝,但是做人总不能直顾眼前,戏园不是酒楼,不可能有一招鲜、吃遍天的好事,总是演梁祝,竞争对手就能将这出戏琢磨还原出来,到时洛家班还不是又恢复从前的局面。

近段时间来,洛小仙也不时没请人写新戏,可是或者见识到梁祝之火,她总觉得上演的新戏不够吸引人,而事实也是这样,对于新戏,观众虽有好评,但与梁祝相对,却相差很远,思来想去,洛小仙自然想起了楚质。

不过身份有别,洛小仙也不好贸然上门寻求帮忙,就待在挖空心思想尽办法时,白瑾瑜的书信寄来,让她大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之感。

被人要胁了,总是明白了孔夫子当年的感慨,楚质暗暗叹气,不过也知道,如果没有洛小仙之助,回信未必能送到白瑾瑜手里,所以根本不用权衡,只能答应这个城下之盟了。

轻微摇头,楚质寻思了下,又重新执笔,看似十分随意,洋洋洒洒的书写起来,这种态度很是让人怀疑他是在敷衍了事,洛小仙忍不住慢慢凑上去观看起来,只见首页自上而下书有乌黑浓墨的“天仙配”三字

玉皇大帝的七女儿,深感天庭的寂寞冷清,鼓动六位姐姐去鹊桥游玩,拨开云雾偷看人间,当看到山下的书生董永寒窗苦读,知其家境,美丽善良的七仙女顿生敬重和怜悯,便悄悄与王母娘娘的侍女张巧嘴密谋,偷下凡间

一股浓郁的清香扑鼻,让楚质回过神来,轻轻抬头,映入眼帘的一对诱人而又无比高傲的挺立,划出一道高高的醉人弧线,直似要破衣而出,惹人无限暇思,胸胸上有一小片因领口低垂而不小心『露』出的,如同羊脂白玉般的娇嫩肌肤,构成一道神秘的弧线,也给人以无穷的引诱。

历经磨难,董永和七仙女一对恩爱夫妻终于结束了为奴的日子,唱着夫妻双双把家还唱曲结伴回家,不料天上玉帝王母发现了七仙女私自下凡,顿时大发雷霆之怒

看到这里,洛小仙却发现楚质停笔不写,转头就欲开口催促,突然瞥见他的目光好像有些不对,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胸前,妖娆艳丽的脸颊掠过一抹脂红。

密室里一片沉寂,楚质眨了下眼睛,又低下头去继续写着自己的戏剧,当然,作为非常专业编剧,和上次一样,楚质只负责提供素材,写出故事的详细情节发展,至于怎么改编成戏剧,如何完善,那就是戏园的事情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楚质将故事写完,把册子推到洛小仙的前面,活动了下手腕关节,轻声说道:“这个戏剧源于干宝的搜神记,我只是往其中添加了一些旁枝末节,算是为其增添几分离奇曲折,该怎么润『色』,就看你自己思量了。”

接过剧本,洛小仙柔柔施礼说道:“多谢大人指点。”

楚质轻轻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出船舱,来到甲板,张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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