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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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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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状况?”楚质悄声问道,意思是想了解这是怎么回事,不过经验毕竟没有刘仁之经验老道,唇角的浮现出浓郁的笑意。

张元善与李明达爱慕沈家大娘子的事情,在杭州城固然不是人尽皆知,但也不是什么秘闻,刘仁之以为楚质也有耳闻,以为他是在询问自己沈瑶旁边的许汉卿是什么人物,当下微微摇头道:“那人我不认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应该不是本地人,不过瞧模样,可能与大娘子有些关系。”

“看情形就知道了。”好奇心起,就没有那么容易熄灭,楚质刚要对此事进行深入的剖析了解时,却见沈辽从浮台另外一侧轻步走了过来。

凭心而论,沈遘的光芒再闪耀,也不能将沈辽全部掩盖过去,可见其才学在杭州文人士子心中是公认的,就算不提他的家境,也会有名士大儒向范仲淹潜荐举的,所以见到他上来,楚质也没有觉得奇怪。

“钱塘士子沈辽,见过太守,及各位大人。”漫步而来,神态自若,沈辽不亢不卑的行礼说道,一阵清风掠过,将其身上白袍拂动,飘逸儒雅之意尽显无疑。

常言道,不能以貌取人,但是说句实在话,相貌堂堂的人,总是比较令人看得顺眼的,观其风度,心中就先喜了几分,况且在坐官员,也有了解沈辽底细的,知其家境才学,不管出于对哪方面的考虑,自然要『露』出个好脸『色』,『性』子热情的,笑脸相向,『性』情淡漠的,也友好的点了个头,连还在台上的几个学子,见到沈辽前来,也非常自觉的退几步,站到其身后。

“钱塘沈辽。”范仲淹微笑了下,和声说道:“榜眼沈遘的胞弟?”

“这里没有榜眼的胞弟,只有士子沈辽。”沈辽拱手说道,语气似乎平淡,却有一股自信的傲意,如果换个心胸狭窄的人,肯定会觉得沈辽态度狂傲,不识抬举,心里自然不悦,底下几个与沈家交好的官员也有这个担心,然而如果范仲淹的胸怀如此狭隘的话,也不会得到那么多人的敬重。

要知道范仲淹生平最厌恶的就是仗着祖辈恩荫,不思进取的士子,不然也不会在主持新政时,限制官员的恩荫特权,防止他们的子弟充任朝廷官职,沈辽这样说,反而更加对他的脾气,见到范仲淹淡然微笑的模样,不少人心中松了口气,毕竟人是他们举荐的,若是惹得上官生气,也怕受到牵连。

见到辽辽出场,楚质也没有了刚才的八卦心思,而是留意他的表现来,心中却没有担忧之意,以沈辽的才学,区区传考而已,应付这个小场面,自然不在话下。

事实也是如此,面对范仲淹的提问,沈辽对答如流,在阐明自身的对于学问的理解时,似乎与前人经籍的观点不同,有着自己的独到见解,让楚质听得有几分入神,北宋前期的儒学,在继承前人学问之时,一些名家大儒纷纷提出自己的观点,有不少的拥护者,慢慢形成了众多的学术流派。

这个时期学术风气比较宽松,门户之见还没有后来那么强,对于不同流派的观念并不排斥,正是由于受到这种风气的影响,天下的文人士子们也更加认真研究学问,希望有朝一日,自己所立之言,得到世人的承认,成为朝儒大家。

所以听到沈辽的见解有异于先贤典籍,在场的官员名士不仅不斥喝,反而认真聆听,而且还不时针对沈辽某个观点加以驳问,而沈辽也不畏惧,从容回答,一时之间,传考的场面渐渐变成学术交流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对众多官员的问驳,沈辽也没有了刚才的从容不迫,回答时也要迟疑片刻,显然是在思考,就当楚质认真聆听他们辩论之时,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下,偏头而视,却见刘仁之使了个眼『色』,伸手微微指了下,手腕立刻缩回袖里,轻声说道:“大人,看那。”

楚质眨了下眼睛,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张元善悄悄地的离开座位,上了条小舟,慢慢向沈家大船行驶而去,心里不由有几分愕然,下意识的向李明达看去,却见他紧绷着脸,面无表情,好像对这事视若无睹。

“大人,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吧。”刘仁之说道,语气带着几分忧虑。

本来楚质还以为是刘仁之与张元善有些交情,所以担心他一时冲动,在众目睽睽之下,惹出事端来,还想宽慰几句,却瞄见其唇角含笑,目光掠过期待之意,顿时了解刘仁之也是腹黑之辈,恐怕心里巴不得有热闹可看呢。

小舟很快就靠近大船,见到张元善前来,大船上的船工连忙向沈瑶汇报,她立即与一旁的许汉卿说了几句话,可惜相隔太远,楚质自然听不到,忍不住遗憾似的叹息了声,心里突然泛起一股很是邪恶的念头,居然想看见张元善被人拒绝登船是什么样的反应。

天不从人愿,注定要让楚质失望,大船舷梯快快降了下去,张元善悠悠上了船,而且沈瑶与许汉卿迎接的,又是作揖又是说话的,距离不近,三人的面部表情有些模湖,不过从举止来判断,矛盾应该还没有激化。

“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楚质轻声说道。

“大人想知道,也可以去凑下热闹啊。”刘仁之含笑道,有几分鼓动之意,显然心里也十分好奇。

“冒昧前去拜访,也不知人家欢不欢迎。”楚质说道,似乎真有些意动,见刘仁之呆滞了下,随之轻微笑了起来:“说笑而已,要知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若是闹腾起来,我可不想做那被殃及的池鱼。”

“没有那么严重吧,我倒觉得他们好像相谈甚欢的模样。”刘仁之悄声道。

“假象,肯定是假象,所谓口蜜腹剑,那是为了让敌人麻痹大意。”楚质装模作样的叹气道:“没有想到张知县平日里一身的君子风范,私底下居然也。”

“大人言之有理。”刘仁之连连点头。

“什么有理,你们两个窃窃私语的在聊些什么,莫非是在密谋不可对人言之事。”一个清和的声音传来,楚质连忙直了直身体,两眼正视前方,满面肃容,目光却寻声看去,发现说话的却是沈辽。

“睿达。”楚质有些惊异,还有些微的心虚,瞄了眼场内,见到范仲淹还在向其他的士子提问,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其他的学子,回答完毕时,都非常自觉的退回来处,免得失礼,而沈辽似乎不想那么快离开,神态自若的走到楚质旁边,某些官员见状,就欲开口,想了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来,既然别人都不出声,自己何必当这个恶人。

“怎么,莫非真给我猜对了。”沈辽眉『毛』微扬,坦然在楚质旁边寻了个空位坐下。

尴尬微笑了下,楚质说道:“我们在说张知县呢。”

“张知县?”『迷』『惑』在附近巡视了下,沈辽问道:“仁和县的张大人?”

“是啊,这段时间来张知县真是辛苦了。”楚质颇为感叹说道:“连日在各地奔波探查旱情,身子好像也消瘦了几分。”

“大人言之有理。”刘仁之连忙附和道。

“怕你是身有同感吧。”沈辽说道,不经意朝自家大船看了眼,瞄见许汉卿,脸『色』立时有些沉了下来,刚才之所以没有在那船上,就是因为听说许汉卿也在,沈辽害怕自己到时耐不住火气,在这重要场合失礼,干脆眼不见为净,另找船只而来。

“那是自然,这几日忙碌之极,连习字作画的时间都没有。”楚质抱怨了几句,借机说道:“如果有人能为我分担下,不,应该是帮下忙,。”留意到沈辽目光的方向,楚质立即识趣的闭口不言。

沉默了片刻,沈辽突然开口说道:“楚大人,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忙,我可以答应做你的幕僚。”

眼睛眨了好几下,楚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立即应声道:“没有问题,睿达兄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言。”

“将那人打一顿。”指着许汉卿,沈辽冷声说道。

这语气,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楚质有些呆楞起来,满头的雾水,『摸』不着头脑,难道说那人不仅与沈家没有任何关系,反而是仇家不成,不过看情形也不像啊,沈辽姐姐还不时巧笑嫣然的,莫非是在虚与委蛇。

旁听的刘仁之愕然之极,好端端的怎么说到要打人了,当下立时目视前方,仿佛全然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

“说笑而已,不必当真。”淡笑了下,沈辽悠悠起身,微微拱手,转身离去。

楚质也不好出声叫止,心里却暗暗嘀咕起来,自己可没有拒绝,不过这种事情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啊,你真有这个心思,私下找自己就好,打人而已,也未必用亲自动手,找几人敲个闷棍还不简单。

“怪不得张知县还能克制得住,原来那人是沈家的对头。”刘仁之喃喃自语道,无礼刘仁之的马后炮,楚质心里盘算起来,到底要不要跟上沈辽,再商量下刚才的事情,却听旁边传来范仲淹的声音:“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楚质反应过来,连忙起身上前,不仅是他,其他官员也纷纷站了起来,围在范仲淹左右,在楚质的示意下,一艘官船慢慢行来,依靠在浮台边缘,舷梯放下。

“辛苦你了。”走到楚质旁边,范仲淹微笑说道,随之领着一帮官员上了官船,说实话,西湖盛会到了现在,也根本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如果不是还要传考生员,官员们早就已经坐不下去,毕竟天上骄阳似火,就算身处湖中,但也不如在家取凉惬意啊,如今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脸上笑容满面,走过楚质身旁时,也没有吝啬赞赏之词。

目送官船渐渐离去,楚质俊逸的脸庞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好话谁不喜欢听,自我陶醉了片刻,发现丁行周几人的到来,楚质立时敛了下容,微笑说道:“丁东主、陈东主,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们了,刚才太守与各位大人离去之时,对你们深明大义的行为可是赞赏有加啊。”反正他们也不敢去求证,楚质不介意多说几句讨巧之言。

“不敢,能为各位大人及百姓尽些微薄之力,是我等的荣幸。”丁行周几人口中谦虚不已,脸上却笑容可掬,仿佛要乐开花来。

“你们能有此心,本官心中甚慰。”楚质说道,语气有些老气横秋,与年龄相貌不相匹配,不过丁行周几人却没有感觉到不妥,谦虚之余,将功劳全部将到楚质头上,表示他们取得的些微成绩,都是在知县大人的带领、指点、帮助下,才得以完成的,以后一定要以知县大人为榜样。

花花轿子人人抬,反正大家都已经各取所需,心情舒畅,相互吹捧了半响,才依依不舍的告辞而散。

当然,官员离去,并不代表盛会就止结束,戏船还没有走,也有部分百姓选择留下看热闹,直到太阳快要落山,铎声震天的戏船才慢慢朝岸边驶去,才算是正式宣告热闹的西湖盛会散场。

翌日,西湖盛会那惊险刺激的水秋千,惊艳绝妙的琴曲,声势浩大的场面,立即传遍杭州城里的每一个角落,听到前去观看之人绘声绘『色』的描述,许多人心中后悔莫及,早知道也去目睹下那热闹的场景。

丁行周几人可谓是春风得意,百姓提到西湖盛会之时,少不了提到盛会是由丁、陈几家联合举办的,特别是经过某人的推波助澜,现在满城百姓都知道,丁陈几家在杭州是最有名望的。

为什么这样说呢,这自然是有根据的,要知道以前官府举行些盛大的聚会,比如前不久的端午龙舟会,筹办盛会的是沈家,再比如,,列举的许多例子都可以证明,能协助官衙筹办大型聚会的,都是些有头有脸,有名有望的家族。

大千世界,滚滚红尘,能将名利看透的都出家当和尚道士了,杭州城的地主豪绅们当然还是俗世之人,听闻百姓议论的声音,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什么时候,几个外地来的暴发户也压自己一头了,嫉妒之余,心里自然也打起了小算盘。

灵隐寺,位于西湖西北面的飞来峰与北高峰之间的灵隐山麓之中,两峰挟峙,林木耸秀,绿树森森,翠柳成荫,绿影婆娑间,深山古寺,云烟万状,一岭土坨南头北尾,前饮碧水绿荷,后交浮菱青湖,左右两侧隆起两扇翼状土丘,整个地貌有如巨鹰卧地,是一处古朴幽静、景『色』宜人的胜地。

相传在许多年以前,这里荆棘纵横,荒无人烟,有个僧人在山后居住,打柴种地为生,一日,僧人在笔架山丛林打柴,因为天热,将道袍脱下,挂在树枝上,一只大雁凌空而下,将袍叼走,向南飞去,至现在的灵隐寺落下,僧人一路追来,见此地环境清幽,感悟为神灵指点,遂于此焚香祷告,搭棚立寺。

只是传说而已,也不能当真,要知道灵隐寺是创建于东晋时候,是个从印度来的和尚建立的,为杭州最早的名刹古寺,五代时吴越国王崇信佛教,广建寺宇,将当时的灵隐寺规模宏大,到了现在,经过评比,气象恢宏的灵隐寺与永明禅院并列为杭州两大名寺,香火最为鼎盛。

灵隐寺确实深得隐字的意趣,整座雄伟寺宇就深隐在西湖群峰密林清泉的一片浓绿之中,寺前有冷泉、飞来峰诸胜,寺有九楼、十八阁、七十二殿堂,僧徒达三千余众,与汴梁城的大相国寺相比丝毫不见逊『色』,清晨时候,浑厚和钟声才敲响,灵隐寺就已经迎来诸多的香客游人,立时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山峰奇秀,清雅深幽,不愧是仙灵所隐之地。”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里,看着飞来峰的秀丽景『色』,白瑾瑜也有些感怀起来。

清晨时分,山间雾气还未散去,山下云林漠漠,笼罩在一片淡淡的晨雾之中,有云有林,显得十分幽静,特别现在是气温高升的时候,这里更是避暑的胜地。

“可惜大哥没空,不然也让他见识下这里的美景。”白瑾瑜说道,一双盈动的明眸从车厢窗帘透视出去,欣赏着山间景『色』,『露』出几分兴致。

而感觉白瑾瑜眉目间郁积之气散去了少许,苏月香心里有些喜悦,微笑说道:“听他的意思,似乎要留在杭州一段日子,还怕欣赏不到此间美景不成。”

“说的也是。”白瑾瑜应了句,继续观看着山峰秀奇,只不过神情似乎少了丝兴趣。

灵隐寺布局与江南寺院格局大致相仿,全寺建筑中轴线上依次为天王殿、大雄宝殿、『药』师殿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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