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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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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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中心地带,显得更加热闹繁忙。

汴河之畔高处望去,只见河面上船板交错,重叠钉成,各船上划橹的船工,抬头低首,各具神态,齐心合力,用劲搏浪,口中喊着南腔北调的哨号,使人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一种勃勃的生命力量,看着这动人的一幕,岸上众人伤感的心情散去了些。

“文通,本来还想与你一同起程,顺江直下,再分道而行的,没有想到你。”冯京摇头叹息道。

“请当世兄恕罪,离家日久,心中思念,恰巧听闻今日有客船直接达到江宁府,念起之下,也没有来得及通知各位,就付资定了下来,真是失礼啊。”沈遘连连拱手道。

“当世,你也没有资格说人家。”滕茂实在旁笑道:“自己悄悄定了明日的起航至江夏的船位,总算还有些良心,多定了几个位置,不然几个同乡肯定饶不了你。”

万千士子之中,肯定有几个是同乡或者同地的,自然相约一道起程回家,可以排解途中的寂寞,也能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何乐而不为。

“你们都走了,那京城就剩下我一人了。”楚质轻声说道,眉宇之间有丝愁绪,也不知是因为要与好友离别而心有感触,还是为自己的事情而烦忧,或者两者都有吧。

看见楚质的模样,想到朝中依然没有动静,其他几人心中暗叹,张嘴欲言,又不知从何安慰起。

“不管怎么说,文通兄得以衣锦还乡,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楚质展颜微笑,拱手说道:“我在此祝文通兄一帆风顺、前程似锦。”

“景纯,最吉祥的话都让你抢先说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冯京悠悠叹道,嘴唇泛起一缕淡淡的笑意。

“折柳、作诗、诵曲、叹别。”楚质轻笑道:“随你们选择。”

“我去折柳。”旁人一听,纷纷选择最容易的事情,争相跑到路边的柳树旁折枝了,返回一看,大伙手里都拿着柳枝,忍不住哄笑了起来,冲散了离别的愁意。

“你这是怎么了,似乎有些闻诗『色』变啊。”楚质『迷』『惑』不解道。

众人有些窘迫,最后还是滕茂实站出来笑道:“景纯,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文思如泉涌,滔滔不绝啊,这些日子又是酒宴又是庆会的,连续不断,大伙肚子里的诗词都耗尽无遗,现在回想起当时所作的诗词,都觉得有些脸红,哪里还有作诗的心思。”

“况且说到离别诗词。”冯京接话笑道:“前人的且不说,景纯那句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可谓是深入人心,有你在旁,我们怎么好意思献丑。”

“当世兄言之有理。”有人附和之余,立即提议道:“依我看,『吟』诗填词以叙别离之情,这事还要烦劳景纯一并解决才是。”


  第二百二十章 欲问行人去


第二百二十章 欲问行人去

这提议立即得到众的的拥护,想到平日里赴宴聚会时,人家在苦苦思索,而楚质却悠闲自在的小酌饮酒,却没有耽误『吟』诗作词,而且诗词的质量也不差,对比之下,这让众人感到很不愤,只要有机会,他们都乐意为难下楚质。

当然,这所谓的为难,只是朋友之间的游戏,不存在任何的刁难之意,相处日久,谁都知道,作几首诗词,对于楚质来说,丝毫没有任何的难度。

“景纯,稍等片刻,笔墨马上就好。”心动不如行动,立即有人从怀里掏出笔砚出来,就这样用手托着,仔细调配墨汁,至于纸张,不用担心,现在文人士子出门,如果不带上一两柄折扇,都不好意思与人见面打招呼。

“景纯,尽管拿去用,记得还给我就行。”

众人纷纷慷慨激昂的把自家扇子递到楚质面前,这么久了,谁不知道京城之中,论画技楚质或许不是顶尖的,但是论在扇面上绘图写字的美观程度,以后不敢说,但是现在肯定名列第一,无人可及的。

“谢谢各位的好意,我自己也有,不用麻烦诸位了。”楚质微笑说道,从腰间扯出把清雅别致的折扇来,清楚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就偏偏不让他们如愿以偿。

这当然让某些人失望不已,这时墨汁已经调配妥当,乌黑油亮,还有股淡淡的墨香,盛情难却,楚质也没有推辞,接过毫笔,沾了点墨,左手轻轻展开扇子,『露』出空白的一面,沉『吟』片刻,右手执笔如行云流水在扇面上疾驰临书,五行优美迥媚的行书立即永久的留在雪白的扇子之上。

轻轻摇动扇子,待墨汁干透之后,楚质微笑将扇子递给了一旁的沈遘,接过扇子,目光随之落在扇面上,仔细阅读,沈遘眼睛微亮,忍不住轻轻『吟』诵起来: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欲问行人去那边?

眉眼盈盈处。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

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在楚质作词的时候,众人已经做好叫好称赞的准备,如今一听,反而沉默了下,仔细的品味着词中的意境感情。

“景纯大才,将山水化为有情之物,让人难以忘怀,眉眼盈盈处,真是妙不可言啊。”过了片刻,冯京轻声叹道:“幸好不用我作诗,不然真的就献丑了。”让不少人暗暗称是,在心里庆幸起来。

“文通兄,听闻江南的山水,清丽明秀,温润透净,景纯将其喻为女子的眼眉,却不知此言可恰当?”有人打趣笑道。

“不仅是恰当而已,简直就是贴切。”沈遘笑着说道,随之毫无愧『色』的将扇子折叠,光明磊落的将其纳入怀中贴身藏好,这动作让不少人心中惋惜不已。

这时,汴河岸边传来船工的叫唤催促之声,众人知道,离别之时终于来临,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沈遘脸上浮出一缕愁绪,一一与众人叙别,来到楚质旁边时,轻声说道:“景纯,不用担忧,相信你的事情,朝廷很快就有安排的。”

楚质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此次离别,不知何时能再会,文通兄,保重。”

“各位兄台,来日方长,以后再见了。”不久之后,站在船上的沈遘,猛然挥手,扬声呼叫道,应答之间,桨橹轻摇,在清风的推波助澜下,船只顺流直下,顷刻之间,消失在茫茫的天际。

“我们也回去吧。”等到沈遘所坐船只消失不见,岸边的众人徘徊了片刻,收拾了下低落的心情,缓缓返身离去,到来大相国寺旁时,也没有聚会宴饮的兴致,因为住所各不相同,相约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后,纷纷挥手作别。

冯京和滕茂实住在东城,反正顺路,三人自然结伴而行,走了几步,楚质轻声说道:“当世、秀颖,你们真的打算明日就回去?”

“嗯,大伙思乡心切,京城诸事已了,谁也不愿久留。”冯京点头说道。

“明日什么时候走?我去送送你们。”楚质有些黯然,心中感叹,如果是在现代的话,就算去的大洋彼岸,通讯也不成问题,而在古代,只要距离超过百里,想见次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以后天南地北的,知见面就更难了。

“景纯,这次就不劳你相送了,我们寅时起程。”滕茂实轻声说道,寅时,相当于现代的凌晨三点到五点这段时间,那是天还没有亮呢。

“怎么这般急切?”楚质问道。

“我打听了下,最近几日,就只有这一艘船只直航至江夏,却是艘货船,商人重私,装好货物就走,不愿滞留。”冯京解释说道。

“那只能今晚为你们饯行了。”楚质说道。

“饯行不饯行也无所谓。”冯京说道:“倒是景纯你自己的事情可不能耽搁了,几天了朝廷还没有动静,这根本不合常理,不如趁现在有空,我们去赵相公府上打听下情况吧。”

“这时候赵相公应该在官署处理政务,前去拜访恐怕也是无功而返。”楚质淡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我的事情这几日应该会有着落的。”

“你是不是从楚学士那得到什么消息?”冯京连忙问道。

“算是吧。”楚质微笑道,能有什么消息,这几日朝中官员似乎把自己给忘记了,根本没有提起过自己,弄得自己一头雾水,猜测不出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肯定是达到了什么目的,自己已经失去利用价值,所以没有人理会自己了。

就在冯京滕茂实想继续追问清楚时,前面街道拐角处传来阵阵的喧嚣声音,相隔甚远三人都清晰可闻,只不过太过吵嘈杂,根本听不清内容。

“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滕茂实好奇说道。

“我记得,那边好像是赏心楼。”『揉』了下额角,楚质轻声说道。

“那个皇子。”三人立即反应过来,对视一眼,毫不犹豫的疾步向前奔行而去,在前面街道拐了个弯,却寸步难行了。

只见在赏心楼宽大的街道里,已经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群,场景似乎可以用摩肩接踵、挥汗如雨来形容,不时从里面传来几声暴喝声:“散开、都散开。”

人太多,楚质掂起了脚尖,只见前面一片黑压压的脑袋,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无奈之下,随意扯了下前面路人的衣袖,客气有礼的说道:“这位兄台,前面这是怎么了?”

有人打扰自己往里挤,前面路人本想勃然大怒,回身发现是三个气度不凡的公子,考虑了片刻,觉得还是不要得罪为好,挥了下衣袖,没好气的说道:“不清楚,没见我正要往里面挤吗,就是想知道怎么回事。”

说完路人就欲回身,忽然之间,身体似乎僵硬起来,眼睛发出惊喜亮光,随手一拂,楚质手中的一小叠铜钱立即消失不见,拿了人家的好处,明显是路旁商店的伙计,立即『露』出职业『性』的笑容,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客公子,前面发生什么事情,问我你算是问对人了,我平日就在那边的商铺里帮忙,说到我们商铺,那。”

就在伙计习惯『性』滔滔不绝的的介绍自己商店是经营什么商品时,只见楚质轻轻伸手,微笑道:“说重点,不然钱还我。”

“开封府官差来赏心楼拿人。”那伙计立即捂住胸怀,飞快说道。

“拿的是什么人,你知道吗?”滕茂实问道。

“听说是位皇子,也不知是真是假。”伙计说道。

“都闪开,不然休要怪我刀下无情。”就在三人想打听仔细些的时候,只听层层人群的深处传来一阵暴吼,趁着众人因惊吓短暂的失声时,刀刃出鞘的摩擦声再次传来。

就算是明知道里面的官差只是装腔作势的吓唬人,不可能敢在下子脚下行凶伤人,但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刀刃对着自己,是人都有几分心惊胆寒,况且围观的大多数是附近商铺住宅的升斗小民,平日里安份守已,秉着民不与官斗的理念,在刀刃出鞘的几息时间内,立时作鸟兽散开而去,裂开一条可供三五人行走的通道。

前面的人后退,后面的人想向前,互相碰撞之下,自然发生了些踩踏事件,随着咒骂之声响起,场面顿时『乱』了起来,虽然在人流未必之处,但是楚质还是被波及到了,身不由己的顺着广大人『潮』来回移动,不久之后,回过神来的楚质,发现自己居然被挤到了某面墙壁的角落里,而冯京与滕茂实早就已经不在身旁,显然是被冲散开了。

透过人『潮』中的空隙,楚质隐隐约约看见前面的情况,确实如刚才那人所说,只见几个手执刀刃的差役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瞪着两旁的人群,显然是在前面开路,而在他们身后,有个身穿华丽锦衣的英俊青年,从容不迫的跟着上前,不时『露』出笑容向旁人亲切点头,确实有几分气度。

“这样的从容淡定,可能真的是皇子。”有人窃窃私语,得到不少人的赞同。

“青皇子,不必害怕,我们相信你。”就在这时,也不知从哪个旮旯里传来一句煽动似的叫喊声,自然引起了一阵『骚』『乱』,似乎为了回应某些人的支持,自称是皇子赵青的锦衣青年停下步伐,彬彬有礼的向四方拱手道:“清者自清,我赵青定然不负众望。”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亲密接触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亲密接触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迟疑,受其气氛的影响,人群之中有人忍不住开口赞喝起来,接下来自然是一连串多骨诺米牌似的反应,呼声成片。

“装模作样、卑鄙无耻。”

楚质有些愕然,是谁把自己心里的话给说出来的,四处观望之后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旁边多了位少年公子,只见他低垂着脑袋,口中不停的咒骂着,楚质正要细看他的模样时,随着赵青的走动,后面空缺的地方立即有人堵了上去,人『潮』又开始挪动起来。

这回楚质学乖了,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后背紧紧贴住墙壁,犹如波涛骇浪中的擎天柱,任谁在旁边挤这也纹丝不动,人多力量大,这话一点也不假,如果不是在角落里,没有多少人经过,恐怕楚质早就已经被挤得晕头转向了。

不过现在也不怎么好受,脚掌被踩了几下就不用说了,幸好古代都是布鞋居多,肉踩肉不算多痛,如果是在现代,被皮鞋胶底踩了这么久,脚掌恐怕早已经肿得不成样了,哪里像现在一样软绵绵的,似乎还有些清香

软绵绵的还有些清香,楚质眨了下眼睛,低头看了下,自己怀里好像多了个人,感觉有些熟悉,似乎是刚才的少年公子,紧紧抓住自己胸前衣襟也就罢了,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你也不能踩着自己脚面不放啊。

虽然软软的没有什么感觉,自己也就不介意了,但是人家都已经走过去了,你也总该下来了吧,楚质有些无奈的想到,伸手轻轻拍了下少年的肩膀,似乎有些柔弱纤细,年纪肯定不大。

“这位小哥。”楚质轻声叫唤起来。

“嗯。”似乎才从人『潮』耸动中清醒过来,少年轻轻抬起了头,一双清澈的眼睛漆黑如夜,精致小脸上雪白的肌肤散发出蜜糖似的柔腻光泽。

“越馨。”看清少年的模样,楚质呆滞了起来。

“楚公子。”曹雅馨惊呼道,小脸迅速低垂,雪白的肌肤上渗出一层诱人的光晕,如涂了两片绚丽的晚霞,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呃,是我。”楚质楞然说道,还在盘算着应该怎么称呼曹雅馨比较合适些,以前没有见过她女装打扮时,还能继续装糊涂,如今在高士林的婚宴上明明已经见过了,再装下来似乎有些虚伪,寻思片刻,鼻间忽然嗅到一阵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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