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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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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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伙计吞吞吐吐说道,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那到底。”高士林就要高声责问,连被楚质拦了下来,在人家的地盘上,可能会涉及到人家内部私隐,事不关已,用不着打听那么详细。

“没事了,下去吧。”楚质温和朝伙计笑道:“将这些盘子撤下,再上些茶点来。”

“谢谢客倌,小的马上就去。”伙计点头哈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意,立即殷勤的收拾杯盘狼藉的桌案,随之退了下去。

“唉呀,又没有热闹可看了。”高士林叹气说道。

“想看热闹还不简单,脚长在自己身上,不会走着去啊。”滕茂实轻笑说道,俊逸的脸庞透出一层红润光泽,显然也有几分醉意。

“去就去。”高士林说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摇摇欲坠的似要倒下,楚质微笑摇头,随之起身将高士林搀扶回坐位上,还没有开口,就听外面再次传来“哐呛”巨响,让没有防备的众人心中猝然一惊,还好身体健康,没有什么心脏疾病,不然就这一下,不死也呼吸困难。

心脏猝然跳动,高士林瞳孔紧缩,楞了下,大力拍着桌案吼叫道:“是谁。”

“想吓人,也不能这样子啊。”滕茂实喃喃说道,脸『色』有些发白。

就在这时,刚才离去的伙计手中捧着盛放几碟茶点的拖盘,匆忙走了进来,脸上表情更加惶恐不安,疾步进来,轻手将茶点搁放在桌案里,连忙鞠躬赔罪道:“几位公子,实在是太失礼了,刚才。”刚才了半响,后面却渐渐没了声响。

这下子连脾气温和的楚质、冯京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雅间,顾名思义,就是清静典雅之处,在这里设宴图的就是环境清幽,没人打扰,如今接二连三的听闻喧嚣似的声响,破坏了人家的兴致,却没有个合理的解释,这应该不是待客之道吧。

“不必多言,叫你们掌柜来。”高士林气呼呼说道,连个说法都没有,是懒得解释,还是看不起人,太不给面子了。

“掌柜现在没空。”伙计轻声说道,低垂着头,不敢看向众人,其他他心里也知道,来赏心楼的客人,非富即贵,可不是自己能轻易得罪的,也想实话实话,但问题在于,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令人难以置信,不好明言啊。

高士林怒目圆睁,就要爆起,但让楚质阻止了,瞧伙计的模样,就知道人家肯定有为难之处,没有必要的时候,楚质不喜欢做强人所难的事情。

“这位小哥。”楚质微笑,忽视人家年纪比自己大的事实,彬彬有礼说道:“我们并不是有意为难你,只是今日贵楼之内嘈杂难忍,似乎有失待客之礼啊。”

楚质的话音才落下,外面又传来一个像是花瓶坠地的声音,也不怪楚质他们觉得吵闹,若是在其他地方,或许会听不见,可是声源就在头顶楼上,想要漠视都难啊。

“肯定是有人在闹事。”高士林眼里透出一股睿智的目光,语气冷静说道:“而且这人你们酒楼招惹不起,只能任由他胡闹下去。”

伙计沉默不言,不过从他面上的神情,几人就知道高士林所料无差。

“据我我知,赏心楼的东主,似乎与钱王家有些关系。”高士林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声音不大,雅间内的几人都清晰可闻,“敢如此不给钱王面子的,在汴梁城里,好像也没有几人吧,问题是,以他们的风度,就算再气急败坏,也不至于做这样无礼的事情啊。”

几人都深以为然,知道赏心楼底细的,肯定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像这种在公共场合打砸的事情,十分有损身份,自然不屑为之,而不知情的,敢在这里闹事,早就被赏心楼的伙计给拱出门去了,哪里会让他接二连三的在这里胡闹。

“小二,不用隐瞒了。”高士林认真说道:“来赏心楼的客人这么多,事情肯定掩饰不住,早说晚说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位公子所言极是。”就当伙计低头犹豫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人,瞧模样应该是赏心楼的主事、掌柜之类的,只见他满面笑容,挥手让伙计退下,客客气气说道:“想必刚才的动静,定然惊扰了几位公子饮宴的兴致,为了表示歉意,鄙楼决定,这席酒宴由鄙楼请了,如果几位公子觉得还未尽兴,尽管吩咐伙计上菜就是。”

“你是谁?”高士林眯眼道,脸『色』很差。

“在下是赏心楼的主事,见过几位公子。”青衣中年人微笑行礼道。

“你认为。”高士林的声音有些轻缓,眉『毛』微锁,语气有些不善:“我们生气,就是为了贪图你这席酒宴?”

“自然不是,在下失言,请公子见谅。”青衣主事慌忙赔罪道,真是晕头了,居然拿对付小民的办法来应付几个一看就知道是权贵公子的人,人家是什么人物,怎么会把区区酒宴放在眼里,自己这样说,岂不是在损人家的面子,而公子哥儿,恰恰就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主。

“见谅也可以,但你要解释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高士林悠悠说道:“不然我亲自到钱王府,找钱知礼询问也成。”

钱知礼,钱王府的嫡系长子,没有意外,以后必然继承钱王的位置,青衣主事自然清楚,敢这样直呼大公子名字的,绝对不是普通权贵公子,说不定还是宗室呢,想到这里青衣主事眼睛里掠过一丝异『色』。

“请问公子是?”青衣主事小心翼翼问道。

“高士林。”轻轻展开手中的折扇,高士林悠然说道,神态自若、从容淡然。

“原来是高府大公子,真是失敬。”青衣主事连忙鞠躬道,显然也清楚高士林的身份,在汴梁城里开酒楼,怎么可能连权贵世家的公子哥儿都没有耳闻,那可是酒楼的衣食父母啊,自然要记得清清楚楚,好随时奉献孝心。

“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能说了吧。”高士林说道,感觉有些无趣,什么大公子,自己明明是高府大官人,一点礼数都不懂,居然在酒楼迎客,下次见到钱知礼定然要向他反映下才行。

“高公子不是外人,那在下也就不隐瞒了。”考虑了片刻,青衣主事表现得有些神秘,左顾右盼了下,合了上房门,这才小声说道:“今日我们酒楼来了位贵客,对楼里的膳食有些不满意,所以发了下脾气,掌柜现在正在劝抚,听动静应该没事了。”

“什么贵客,居然让你们这般小心伺候?”高士林惊讶问道。

“是一位皇子。”青衣主事轻声说道,表情有些得意,毕竟能亲自接待这样的贵宾,传扬出来也十分有面子。

“哪个王爷的家的?”高士林问道,语气有些索然无味。

“什么王爷家的。”青衣主事『迷』『惑』了下,随之反应过来,急声道:“不是王子,是皇子,当今官家流落在民间的皇子。”


  第二百一十一章 真假难辨


第二百一十一章 真假难辨

房中的几人顿时惊愕起来,谁都知道当今的皇帝赵祯膝下无子,皇储之位的归属问题至今还悬而未决,而楚质也知道,其实赵祯不是不能生育,人家十三岁继位,十五岁时就由刘太后为他立皇后郭氏,又选美女充盈后宫,公主生了好几个,但是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这十几年中,无论是皇后还是妃嫔,却无一为他生出皇子。

为此赵祯曾在宫中供奉赤帝像,日夜祈祷,以求皇嗣,却没有什么效果,皇储继承归属问题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稳固,而且赵祯的身体不怎么好,有过病危而不能处理朝政的情况,对此大臣们非常担忧,害怕某天皇帝突然不豫,驭龙升天,那该如何是好。

这种可怕的后果,让朝廷大臣,甚至赵祯自己也意识到确实要为以后作打算了,幸好此事有过先例,真宗当年也遇到过这个情况,赵祯依此而行之,将赵宗实召入宫中抚养,以防万一,当然,只是收养赵宗实而已,却没有确定他的身份是皇子还是太子,显然赵祯还没有完全死心,觉得自己还年轻,以后说不定能育出龙子来。

事实证明赵祯的想法没有错,景佑四年,后宫有个俞美人生下龙子,可惜没能活下来,宝元二年,宫中的苗美人又为赵祯生下皇子,母子平安,满朝皆喜,赵祯更是乐不可支,亲自为这个宝贝儿子起名,并立即封官加爵,又满心欢喜的将赵宗实礼送回府,以为至此以后就可高枕无忧了,可惜,这位龙子只活了一年半便夭折了,赵祯空欢喜了一场,庆历元年,后宫嫔妃再为赵祯生下龙子,但没活到三岁也夭亡了。

连续的打击让赵祯忧伤不已,朝中百官也是连连失望,而这些事情在民间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可谓天下皆知,怎么突然间冒出个皇子来呢。

“你莫要在此故弄玄虚。”高士林不悦道,居然敢糊弄自己,不想在汴梁混了吧。

“这位主事,此事关系皇家颜面,不可随意笑谈。”冯京皱眉说道,虽然说宋朝言论环境比较宽松自由,不以言论获罪,但是文人士子们对于皇家威严还是比较敬重的,绝对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

“几位公子,如果不是事实,在下哪里有胆子敢胡言『乱』语啊。”青衣主事也没有感到奇怪,当初自己听闻这消息的时候,心里也是惊骇之极,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可是人家拿出了有力的证据,想不信也难啊。

“哪里来的贼人,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行骗至京城来了,也不怕被问罪入狱。”滕茂实喃喃说道。

“这位公子,未见过皇子之前,岂能如此断然肯定。”青衣主事有些不乐意了,自己等人又不是笨蛋,难道就不懂辩明皇子的身份是真是假吗。

“这样说来,我倒要好好见识下这位‘皇子’的风采才行。”高士林冷笑道:“流落民间的皇子,好大的来头。”

青衣主事有些为难起来,皇子吩咐不许轻易泄『露』他的身份,如今自己一时心急口快失言了,瞧几人的模样,似乎想亲自去找皇子探明其身份,这个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种种证据表明,皇子确实就是官家的龙子,不怕任何人质疑,只是皇子身份高贵,以后说不定能继承帝位,成为天子,岂是随意想见就见的。

“在前面带路吧。”高士林起身挥手道,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这贼子也太过猖狂,居然敢冒充龙子,在汴梁城里招摇撞骗,自己岂能装做视若无睹。

“高公子。”青衣主事吱吱语语,寻思着要不要先去给皇子通报声。

“才卿,不必急切。”听了半响,楚质心里有些了然,但还要确认下,当下轻笑说道:“这位主事,说了半天,却不知皇子的名讳是?既然自称是皇家血脉,口说无凭,总该有一两件皇家之物为证明吧。”

高士林、冯京、滕茂实觉得十分有道理,看青衣主事的样子,似乎对那所谓皇子的身份深信不疑,可以推断出,那皇子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能令人信服自己的身份,不然平白无故的,对别人说自己是皇子龙孙,谁会敢轻易相信。

“公子所言极是,皇子名讳为青,至于身上持有何等皇家之物,恕在下不能告之。”青衣主事微笑起来,觉得这些人之中还是楚质最为聪明冷静。

冷静了下来,高士林嘲讽说道:“怎么,既然有持无恐,还怕对人言不成。”

青衣主事有些尴尬笑了,主要这证物涉及到天子的隐私,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岂能随意宣扬,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流落民间的皇子,简直就是笑话。”冷哼了下,高士林说道:“朝廷百官谁不知道,官家育有三子,却早已夭折,哪儿又冒出个皇子来,况且皇子诞生之日,便由宫人专职看护,一举一动可谓万众瞩目,怎么可能流落到民间,宫禁之中丢失皇子,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传闻。”

要知道宋朝的天子,可不是电视剧里的皇帝,动不动就微服私访,然后成就几段『露』水姻缘,私生儿子一抓一大把,人家赵祯即位之后,可谓是久居深宫,很少离开皇宫,就算是出宫巡幸,身边必定随从数万禁卫以及文武百官,哪里会有猎艳的机会,连美人都没有碰到半个,更加不用说有私生子了。

青衣主事闻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又出于某种顾虑,随之沉默起来,反正事实就是如此,你们爱信不信,等过几天宫里传来消息,你们就知道后悔错过讨好皇子的机会。

“这样说来,皇子此次入京,就是为了认祖归家,却不知你们将此事上报开封府衙了没有?”楚质微笑问道。

“那是自然,想必再过不久,宫里就会来人将皇子接回宫中。”青衣主事笑容满面说道,到那个时候,赏心楼肯定名场汴梁城,一个皇子在赏心楼待过,这可是天大的殊荣啊,从此以后,赏心楼必能将白矾楼取而代之,成为汴梁城第一名楼的日子屈指可数了。

“当世、才卿、景纯,这人如此自信,或许。”滕茂实迟疑不决说道。

或许什么,高士林、冯京心里明白,这年头招摇撞骗的,从来都是低调查行事,恨不能堵住众人之口,而这人却光明正大的找上官衙,还要进宫面圣,如果不是得了失心疯,那肯定是有所持仗,世事没有绝对,说不定人家真的可能是皇子。

高士林犹豫了起来,心里有九成肯定那人是个骗子,但是这种大事,莫说只有一成可能,就是有百分之一的不确定,谁也不敢随意下定论。

知道害怕了吧,青衣主事心里暗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打扰了几位公子的兴致,在下深感歉意,请诸位见谅,几位继续慢饮,在下就告退了。”

正烦着呢,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这个小人物,高士林挥挥手,皱起了眉头,仔细思索起来,待青衣主事退了下去之后,高士林发现楚质似乎毫不在意这件事情,一脸悠然自得的举杯小饮,不由好奇问道:“景纯,此事非同小可,你为何如此漠然置之。”

“说的是啊,官家无子,太子之位仍旧悬空,如果这人所言无虚,那就有可能被立为皇储。”冯京轻声说道:“国有储君乃社稷之福,万民也可安心,但问题在于。”问题在于,如果这人是骗子,那朝廷君臣就要沦为天下人,乃至敌国的笑柄了。

“景纯,对于此事,你有什么见解?”滕茂实也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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