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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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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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欢喜你,你倒还不乐意?”
    她犯难。心里有一丝丝顾忌,可却管不住自个儿嘴巴。她觉得好像被人朝两个完全背离的方向,死命拉扯着。心头那个声音在叫她住嘴,而外边儿那个,在怂恿她,叫她一逞口舌之快。
    显见的,酒壮人胆,外边儿那个赢了。
    “原打算嫁个知根知底的好男人。”她这口气,更像是跟上一世的父母交底。上辈子家里人问她,相亲可有看中的条件,她也是这么答的。要知根知底,要好男人。
    他眼里眸色有些沉。一个“原”字,道尽她的不满意。
    知根知底不难,她想知道的事,他会斟酌着说与她听。
    她那份嫌弃,坏就坏在“好男人”三个字上。
    “哪处不如意?”他并未动怒,意外的心平气和,隐隐有所猜想。她要求的,他未必办不到。
    她眸子有些木讷,空泛盯着他。好一会儿,眨了眨眼。
    “不是不如意,而是不尽如人意。”她幽幽叹一声,像是要把那些积在心里的不愉快,一股脑宣泄出去。
    “您觉着幼安可美?”她紧接着问他。出奇的,像是在说旁人的事儿,而她置身事外,不过问上一问。语气跟他一般平和。
    他握着她小手,直直盯进她眼里,“幼安,美甚。”
    她深以为然,兀自点一点头,又摇一摇头。“男人花言巧语,净说好听的,会叫人觉得靠不住。可若是太坦白,又令人欢喜不起来。”
    言下之意,他可以委婉些,用“尚可”足矣表达他对幼安容貌的赞赏。
    他深邃的眸子里,徐徐,升起一抹惊喜。这是她今晚说的最衬他心意的一句话。
    她心里泛酸,他只会喜闻乐见。
    “再加上门当户对……”她未曾留心他神色变幻,只贝齿咬着下唇,嘴角抿了抿。“这桩亲事打心眼儿里,真难讨人喜欢。”
    平日窝在心底的话,如今尽数抖落出来。
    他眼里笑意更是明显。
    他怎么还能笑话她?她有些明白,自个儿怕是喝醉了,故而才口无遮拦。可他当着她的面儿取笑她,是不是太过可恶?
    她其实不过半醉半醒。只是这状态有些古怪,明知是醉了,偏偏管不住自个儿言行。
    伸出两根食指,压下他愉悦向上挑起的眼角。她眼里满满盛着不赞同。软绵绵使力,奈何没甚效用。这人深幽的眸子,依旧笑得好看。她恼了,混沌的脑子开始发力。
    他见她失神,揽了她肩头,举止间轻柔,透露了他心底温软。正待告知她,幼安美则美矣,却从未令他如看她这般,他是将她做了爱重之人相待。
    他眼底柔色尚不及渲染开,突地,神情瞬时僵直起来。
    “阿瑗?”他有些不可置信。
    她笑呵呵,洋洋得意抬了眼。她也不过灵光一闪,不想竟这般管用。
    “治了他,您总该老实下来。”她言出必践,手碗晃一晃,颇有些示威的意味。
    两人都是侧躺着,她膝盖紧挨着他小腹。他身下热哄哄一团,虽不如那日硬生生顶得她难受,却能叫她一手摸下去,一抓一个准。
    把持住他命根子,像是治住了他,她又和颜悦色,温声细语与他讲理。
    “您还有婚约呢,便来招惹我。您说,这事儿是不是您的不是?”她忘了,他招惹她的时候,远比他定亲来得要早。
    他眼里渐渐起了风浪,沉沉看她,一语不发。
    她例举了他不是好男人的佐证,再与他好言商量。
    “往后您跟幼安撇清了干系,等到您家里同意了这门亲事,您再同我亲近可好?您也说了,我一日未进门,您还真不能将我怎么着。您如此看得动不得,强忍着不会难受么?”
    她手下渐渐滚烫的物什告诉她,这男人又在心猿意马。
    他眼里风浪已成了疾风骤雨。醉酒的她还只是磨人。半醉半醒的她,才真是恼人。
    “难受,异常难受。无时无刻,不在难受。”他在咬字,如同在咬她。
    她以为这是附和,欣然而笑。主动偎过去,靠在他怀里。昨晚他回府,她初时睡得很不习惯。只觉身旁空荡荡,很不踏实。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会儿,后来还是想着他,这才渐渐睡得香了。
    她嘴上劝他克制些,莫惹火烧身。自个儿却又主动靠上去,显见是自相矛盾。
    他只觉她身子比嘴巴诚实。分明眷恋他,却又胡思乱想,莫须有的顾虑太多。
    也不说应不应,顺势摁了她还未收回的小手,身下缓缓挺动起来,用行动告诉她,她此番提议,尽数作废!
    他体谅她,不欲为了一时痛快,累她酒后还要承受他宠爱。
    如今她不知死活,圈了他要命的玩意儿,打着与他分房睡的算盘。他不是不能为她将就一回。
    “阿瑗,”他身下动作越渐加快,除了用力握紧她小手,再未染指她身子分毫。而她无比惊愕,怀着些好奇,掀起被子,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他剧烈起伏的腰腹。很意外,他怎地突然就出尔反尔了?
    他明知她明早转醒,未必能够记住他今日对她说的一席话,依旧看着她,清清楚楚表达了他心里的悔意。
    “抱歉,幼安之事,确是我考量不周。早知会令你如此介怀,当初便该另谋途径。”他声气有些喘,挺近渐渐变得狂野。
    不可否认,之前他远不如今时今日,待她情重。
    他以为不过一纸婚约,注定成不了事。日后再补偿她,真心待她便是。可如今他会心疼她,行事也稍微变得不同。
    他面上染了情潮,些微扬起下颚,狭长的凤眼半开半合,幽黯的眸子却一瞬不移盯在她小脸上,喉头泄出几声闷哼,彰显出一种妖异的俊美。
    她在看他,她直白的目光,定在他与她紧密贴合处。即便隔着层丝帛,借了她小手的抚慰,依旧令他畅快得难以言表。
    她听他接连闷哼两声,一声比一声更催得她脸热。他炙热的鼻息扑在她面上,并排摆放的鸳鸯软枕,他枕着的那个,因着他动静,被带动得不断向她这边儿逼近。软枕一角,已碰到她埋头向下探看的面颊上。
    她扭脖子抬头,只这么一眼,便被他近在咫尺,一览无遗的性感模样勾了魂。没空琢磨他话,更未领会他话里对她情意的坦诚。只鬼使神差凑上去,探出舌尖,含了他下颚欲坠不坠,晃得她莫名烦躁的汗水……
    
    第一九五章 缘起
    
    隔日赶到府衙,已近晌午。今早听春英说,昨儿半夜里世子得宫中急召,临去前,嘱咐任何人不许吵她安歇。
    她看着哑伯驾车离去,揉揉胀痛的脑门儿,一路往后堂去。想到即将要见他,脸上微微有些发热。
    今早起身,她在寝榻旁摆放的绣墩上,很是意外,发现了那人换洗下的寝衣。许是走得急,没来得及打理,显得有几分凌乱。与他一贯作风,很不相符。
    她探手过去,本欲叠好了带到衙门交给仲庆。可手心底下却摸到湿漉漉一团。她起初没反应过来,将他随手揉了的袍子抖展开,拿跟前凑近了仔细瞧。一股浓郁的麝香味儿迎面而来,腥腥的,有几分相熟。她心下一跳,迟钝的脑子立时就惊醒了。
    手上还抱着他污了的寝衣,她呆坐出了会儿神。昨晚是何情形,她脑子里乱麻似的。零零星星的画面,自她眼前闪过,记得最清,却是昏暗的纱帐里,他半压在她身上,面上赫然是情动非常。那男人深邃如潭的眼眸,定定看着她,眼里有畅快,更有她从未见过的狠戾。
    再听春英支支吾吾对她说,昨晚是世子爷抱了她出浴,她强自绷着颜面,只暗地里心慌意乱,又悔又羞。
    喝醉了酒,她信不过自个儿。哀哀猜想,莫不是她酒后失德,挑弄了他?这才逼得他如此克制之人,对着个喝得一滩烂泥的姑娘,也能起了那般兴致?
    越想越丢人,她脚下行得慢,拖拉着想心事儿,连徐大人对面儿过来与她打招呼,也险些失礼,没听进耳朵里去。
    “姜女官怎地这时候赶了来?不是说身子不爽利,大人既允了你假,今日衙门里也无甚要紧事。真要是不好,切切莫要勉强。女儿家身子娇,不比咱爷们儿,还是回府多将养半日的好。”
    她有些尴尬,醉酒误事儿,这要放在前世,可没人如他这般借权职之便,一句话便替她做了隐瞒。
    埋头揉揉额角,心虚避开了眼。
    “无大碍的,只昨夜里不当心受了凉,脑瓜子有些疼。劳您关心。”寒暄两句,她瞥见徐大人怀里还捧着公文,懂事儿退至一旁,谦让请了人先走。
    “哦,对了,险些忘了告知你一事。”许大人笑着拍拍额头,走出两步回身道,“上面已指派了新任右监大人,想来你也该有所耳闻,便是那江阴侯府世子,贺大人。”说罢朝她点一点头,步履匆匆忙活去了。
    她怔在原地。江阴侯世子,廷尉右监?!这岂不是说,那人几次三番告诫她需得疏远之人,日后要在一个衙门里当差。抬头不见低头见,日日里碰面?!
    七姑娘只恨不得自个儿还没酒醒,脑仁儿更疼了……
    进了后堂,那人不在,想是被宫里事情绊了腿脚。也不知是何等要紧事,需得三更半夜把人叫走,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手上差事因着昨日设宴早处置完了的。没甚事做,稍一思量,她绕到他书案后,从那人书架子上,随意抽了卷本朝的律令。日后指不定能派上用场,趁早熟读一番也好。
    招仲庆送了热水,她替自个儿冲了杯清茶。就着片茶鲜醇清洌的茶香,身子里尚未发散的酒气像是去了些,沉甸甸的脑子逐渐回复了清爽。
    她读进去,便一门心思扑在书卷里,极易忽略周遭人事。待得她再翻一页,偶然察觉眼梢处似挂着抹宝蓝的身影,习惯的,转身便唤了句“大人”。
    暖暖的笑还堆在脸上,屋里缭绕着她脆生生的招呼。贺帧俯首,恰恰对上她清亮的眸子。许多时日不见,乍一见她,他眼里有瞬时惊艳。不想她好好打扮一番,竟也清丽得出奇。不同幼安美得咄咄逼人,她的美,含蓄而婉约,当得起细细品鉴。
    “姜女官今日,似比往常见了本官,多了热情。”他立在她身后不过半步之遥,单手扶在她靠背之上。见她笑容滞在脸上,也没丝毫后退的打算。反倒是模凌两可,说话很是轻浮。微微俯身,欺近些,似没发觉她惊慌着梗脖子,向另一侧避让,只伸手从她身前越过,堂而皇之,端了她只吃了几口的茶汤。
    “刚到,凡事儿不便,讨口茶吃。想来姜女官不会连一口茶也舍不得。”
    这人自说自话,全然没给她答话的机会。揭了盖子,看一眼,一头吃茶,一头挤眉弄眼频频冲她颔首,好似在夸她,这茶煮得实在是好。
    他这般无赖模样,只叫她瞠目结舌。她拢共也不过见过他几回,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她与他,何时相熟到这等地步?!
    “贺大人。”她蹙了眉。圈椅往后挪一挪,肃着小脸,起身退离他三步开外。
    “大人若是口干想吃茶,只管吩咐一声,下官必定好好招待您,替您另沏一盏新茶。”眼前这人,前世与他类似脾气的病患,她也有过交道。这种人最怕便是,你与他讲客气。三分颜色便能开染坊。
    他面上一直挂着散漫的笑,看她由最初欣喜到如今正经微词,其间变化,他只做不知。
    之前幼安来信,言辞凄楚,恳请他务必帮她一回。她在信里隐有所指的意思,他岂会看不破。求他去迷惑个女子,幼安此举,他不是不寒心的。
    只他依旧向太子请命,讨了这右监的差事。算是最后一回成全她心意,另则,无可否认,除幼安外,眼前这人,是唯一能令他记得清面目,而不会隔日便抛诸脑后,模糊了面庞的女子。
    许是投缘,区区不过四面,他却觉得她很有几分面善。于她,因着幼安这一层,他本该极不待见。然而说不清缘由,单只对着她,除了好奇探究,他竟生不起一丝怪罪之心。
    她心头警铃大震,这人懒懒盯着她,目光里有不加遮掩的兴味。仿佛她是他新发现的玩意儿,而他如今新鲜劲儿上头,当不会轻易罢休。
    屋里气氛有几分凝滞。便是洞开着槛窗,也吹不去里间憋闷。
    没在意她通身上下透出的抗拒,贺帧调转过身,却未逼近,只侧身倚在她书案上,偏头看一眼她摊开的书卷,眼里露了丝了然。
    “早听人说,此届女官,属你最勤学上进。如今看来,确是脚踏实地下过苦功。”他眼波在她素净白皙,只薄薄施了层粉黛的清秀小脸上打量,越看越合心意。
    这些年他放荡的花名,也不是全无裨益。凭着双利眼,他八分肯定,这女子温婉的表象下,怕是藏了些令人心痒痒的内媚。只凭她方才抬眸刹那,眼角眉梢不经意流露的那股子娇俏,他便看出她性子里的乖巧娇柔。
    只这份柔媚她藏得深,非是心甘情愿,很难得见那股子风情。他喟叹,有几许遗憾。
    看他顾左右而言他,她敛了眸子,借口与他泡茶,挣脱他刻意营造的熟络。此刻那人不在,她不知他书案上是否摆放了十分紧要,不能叫外人见到的公文。避不开,便只能尽量远着些。
    “大人可是打宫里来?不知能否告知,左监大人几时能回府衙,下官手上还有未禀明的差事,再是拖延不得。”
    她在提醒他,她是那人的从史。他行事,或该三思而行,慎重些才是。
    此刻她背对着他,不知他眼底极快腾起抹犀利。牙尖嘴利的女子他见过太多,她虽也嘴皮子了得,却是绵里藏针。规矩极好,便是隐隐有冒犯的嫌疑,也轻易挑不出她的错来。
    他右手拎着茶碗瓷盖,漫不经心磕一磕碗沿。将茶盏送到左手,他把了她那张圈椅,袍子一撩,两腿儿交叠着落了座。
    她不是急着与他撇清干系么?不急,他瞟一眼角落处的更漏。含笑盯看她玲珑有致的身影,手指悠悠把玩着做工精细的茶盏。
    
    第一九六章 大厦将倾?
    
    “虽是同为廷尉监使,然则顾大人与本官,身上各领了差事。案子不同,打交道的人自然也不同。加之昨晚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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