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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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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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或是封赏小帝姬封地罢了。当不打紧。
    **
    远离京城的七姑娘压根儿不知晓,因着某种莫大的缘故,她竟被人查了个底儿朝天。连院里喂养的猫唤阿狸,也没漏过。
    自然,在回禀怀王的奏疏里,这猫是由顾大人所赠。世妃姜氏与顾衍由相识相知,如何一步步走到而今和和美美成家生,一件不落,全到了怀王案头。
    这其中多少属实,多少又是那人故意放出,由得人打探虚实,无人得知。可至少,明明白白摆明了一件事:姜氏乃是右相心头肉,谁也碰不得。便是他自个儿,也从不委屈,更舍不得伤她的心。
    这便好。
    **
    “好些不曾?”
    宝船自沺水而下,七姑娘如来时般,晕乎乎,心口不舒坦,又晕了船。躺了几日,他扶她到船头甲板上透气。
    她颔首,精神头总算有了起色。软软央他,“您陪妾身多站会儿。船舱里闷得慌,便是没病也能憋出病来。”
    “娇气。”他训道,“比小儿更不如。”将偎在胸前的人,往怀里靠了靠,微微调整了姿势,替她挡下大半的河风。
    “回头下了船,这身得好好养养。”
    “又养?”七姑娘老大不乐意皱眉。一说养身,当先想到便是没完没了,要么吃药,要么用药膳。
    “就为了晕船?妾身又不是时时刻刻都在船上过日。”她驳他,这时候好生羡慕在舱房里呼呼大睡的诜哥儿。
    “休得胡说。”他敲她脑门儿,稍正容色。“年纪轻轻便这般不经事。回头教你打一套拳,强身健体,总有好处。”
    打什么拳呐,七姑娘噘嘴闷闷看他:大人您听说哪家女打拳能好看的?妾身两辈都是斯斯的读书人,再不臭美,也有那么点儿小小的虚荣的。
    大人您真不解风情!
    *********
    
    第四零六章 天造地设,此情伊始
    
    当七姑娘踏踏实实站在冀州的土地上,不觉已到了暮秋时节。
    城门外,一早得了信儿的姜家大爷姜楠,带了正房夫人早早等候在此。
    多年未见的兄妹二人,甫一重逢,彼此都透着些激动。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这才拉了身边人见礼。
    “世安好。”姜楠带着妻,稍微有些拘谨,恭敬向他行礼。不曾想,多年前便崭露头角,面容俊朗的少年人,如今已是这般威严肃穆,卓尔不群。
    “内兄与嫂夫人不必见外。”
    一句“内兄”,唤得姜家人个个儿喜不自胜。真要说起来,七姑娘这门亲事,还是姜家高攀了。世肯如此礼待姜家,隐隐还透出些亲近的意味,只叫来人觉得面上有光。
    七姑娘侧目瞧他,只见这人彬彬有礼,好看的侧脸上,映着正午暖暖的光晕,神色比在燕京时和煦不少。
    几人在城门口寒暄几句,便登上马车,径直往郡守府行去。
    七姑娘钻进马车,抿着笑,抱了他臂膀。“大人您到了泰隆,似乎好说话不少。”
    言下之意,他今日和气,非比寻常。她怎么不记得他曾唤过姜昱“内兄”?
    那人别开脸,将她偷偷戳他胳膊的小手,牵了包裹在手心。唇角微微弯起,由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照理说,姜昱与她更亲近些。区别只在于,他待她如何,姜昱从始至终,一清二楚。他的心意,姜昱不会生疑。
    不似姜家,远在泰隆。他待她好坏,细节处,总要做到叫她家里人安心。
    回了姜宅,七姑娘丝毫也不意外的发现,最稀罕的当属陶妈妈怀里,裹得粽似的诜哥儿。
    其次是他,最后才轮到她这亲闺女。
    唯独几分欣慰,好歹先瞄了她几眼,这才十分慈祥,问候起她身旁那人,这一辛不辛苦,船上吃食可还用得惯。
    “好了,你也是……先放他二人回屋梳洗,收拾一番,待会儿过来一道用饭,你再关怀不迟。”
    姜大人在一旁含笑看着,阻了高兴之余,不由自主,问长问短。
    “那便劳替我照看下诜哥儿,我与夫君带着人去去就回。”见一双眼睛似黏在襁褓中的小儿身上,舍不得移开。姜大人虽则谨守礼数,眼角却频频向怀中正抱着轻轻摇晃的诜哥儿看去。
    七姑娘体贴的,顺手推舟,将诜哥儿留下,带着陶妈妈与春英几个,领他去了她昔日住的桃花坞。
    这时候再看这方小小的院落,带着点儿小地方的淳朴气息,远远比不得西山居的宽敞华丽。
    记忆里门前大水缸里养的金鱼,墙角爬满藤蔓的篱笆,檐下的灯笼……一下都鲜活起来,仿佛一切都宛若昨日,熟悉到,她好似从没有离开过。
    春英见姑娘恍惚立在门外,自个儿眼睛也跟着湿润了。
    那时候可真好,桃花坞里有姑娘,有陶妈妈,有绿芙,还有总是来寻七姑娘一块儿读书玩耍的姜二爷。
    她们几个小丫头,早上浣洗完衣裳,晾在园里,得空便在天井里踢毽。姑娘一般不掺和,只躲在树荫底下,看着她们,端了果吃,悠闲荡秋千。
    那时候日总是无忧无虑,虽没有在国公府里****山珍味,可叫春英选,她还是宁肯一辈在这里陪着姑娘。
    这也是那人头一回,到她住的院落。四下环顾一圈,无需她请,他已踱步跨进门槛,游览般,赏看两眼。末了,立在她门前台阶下的水缸前,一手撑着缸沿,一边微微俯身,看缸里正惬意游水的锦鲤。
    她缀在他身后,离得几步远,神情怔怔的。
    多年前,她怕他还来不及。怎么也不会想到,经年之后,竟是眼前人陪她回家归省,更堂而皇之,立在她尚未出阁前的院里,闲来赏景。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奇妙如斯。
    “瞧着不错。你若喜欢,回去也令人寻几尾,搁你院里养着。”
    他回头看她,一身潇朗。再熟悉不过的五官,与平和安宁的口吻,唠叨着日常琐事,满满都是过日的味道,瞬时将她从回忆里拉出来:——时光交错,眼前身形昂扬的男,剪影般,与彼时初见,从轿里出来,撑着油纸伞,穿过雨幕来到她跟前的少年郎,重叠到一块儿。
    就好像这么些年,如这院里每一株花花草草,他定格在她脑海深处,一直都在。她只是不经意一眨眼,他已从样貌略显青涩的少年郎君,长成如今这般伟岸成熟的男。一如既往不多话,只抬眼宁静看她。只需她近前几步,他便触手可及。
    于是她心随意动,走上前,由他伸手,将她带至身旁,脆生生应一句“好”。
    午时用过饭,诜哥儿依旧留在房里。她携他回来,许是刚回来那股欢喜劲儿还没过去,兴奋得睡不着。
    他便随了她,与她一道,躺在廊下摆放的躺椅中,听她靠在他肩头,用软软柔柔的腔调,讲幼时旧事。
    “东南角的花架是二哥哥带人搭的,之前每到秋时,也会栽几盆菊花。”她指给他看,指尖一转,又指向老树底下挂着的秋千,“那也是二哥哥搭的,那会儿我可是央了他许久。”
    说罢她起身,款款过去,撩起裙摆,转身坐下。脚尖在地上一点,十分老练的,慢悠悠荡起来。
    他微微垂着眼帘,支肘侧躺面向她,目光一直追着她。看她言笑晏晏,鹅黄的衣角,飘飘洒洒,袅袅动人。
    她两手抓着麻绳,两腿儿并拢,一屈一伸。时而看他,时而仰头看天。
    “大人您可知晓,当初我便是在这架秋千上,苦苦琢磨:倘若有幸得见高高在上的赵国公府世,该如何说话,如何行礼。如何小心翼翼,不惹了您生气。如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头,离您越远越好。”
    斑驳的光影照在她如莲花般撒开的裙摆上。她说起往事,眼里笑意融融,仿佛整个人都鲜亮起来,臻静而美好,只看得他微微虚起了双眼。
    顷刻,他坐起身,调笑看她,隐有深意。
    “我便这般面目可憎?面还没见上,便叫你一心只想着逃脱开去?”
    她银铃般的笑声,呵呵传进他耳朵,小腿儿晃得更欢实了。
    “大人您自个儿的名声,您自个儿还能不清楚?妾身那是胆怯,怕了您。这才事事屈从,没得逃开,终究着了您的道。”
    她一脸神采飞扬,笑得肆意而真实,实在少见。他眸色深了些,竟有些想碰触她嘴角实实在在的笑颜。
    这般想着,他起身,来到她身畔。伸手握住绳,刚好握在她小手上方。肌肤相贴。
    不会儿便将秋千稳稳停下,侧跨出一步,半边身挡在她面前。
    男人高大的身影,自她头顶笼罩而下。两臂张开,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怯懦得好。”他弯腰,也不管这是在外头,含了她笑语。缱绻触碰,温情夸讲。
    一句“怯懦得好”,未尽之言,他与她都懂:唯她打从一开始,便怯懦屈从,而他一意孤行,不肯松手。如此方不会错过,不至抱憾,不被辜负。
    
    第四零七章 “拳拳”情意(上)
    
    如此在姜家闲适日,其间已入了官的团团,每逢堂休假也会回府,与几年不见却依旧疼爱他的七姑娘说说话,陪家里人一道用饭。
    团团个儿头已长到七姑娘肩高,半大的孩童,被教养得好,一点儿不闹腾,乖巧有礼。就是性情有些个腼腆,与上头两个兄姐相比,像七姑娘更多些。
    七姑娘给各屋都送了礼,尤其家中几个小的,姜楠膝下两女,送的都是京里新盛行的小玩意儿。
    一家人在一起自是热热闹闹,姜家上下都洋溢着喜气。
    女眷的聚会,那人是不掺和的。多数时候,他都待在桃花坞七姑娘的书房里,翻看她早年珍藏的孤本集,或是得空与姜大人下棋,浅谈政事。
    这般过了几日,再未从他嘴里听到“打拳”二字,七姑娘便以为这事儿就这么随意翻过了。
    哪知她这丝侥幸的暗喜,还没在心口捂热呢,再两日,那人便催她早起,丁点儿不容她抵赖。
    当七姑娘脑还迷迷糊糊,没怎么睡清醒,小眼神儿飘飘悠悠,一脸找不着北的模样立在院当中的时候,那人已用过茶,一身干练清爽,雅致风流。
    “才几日,便养得如此懒了?”扶了她肩膀站端正,他来到她身后,大手自顾领着她,手把手教她扎马步。
    身上还套着鹅黄的纱裙呢,这般不雅的姿势,还当着底下人面前,七姑娘大囧,扭扭捏捏,不乐意配合。
    “都下去。”他掐了她腰肢,将她牢牢摁住,老老实实半蹲下。对于她那点儿面皮浅的毛病,他察觉过后,抬手便屏退左右,替她顾全了颜面。
    “眼下没人瞧你,休得再闹。”他端出当日教她读书的正经,她浆糊似的脑立马就清醒了,哪儿还敢跟他拧着来。只后悔忘了这人自来是不出口则以,说出口的话,至少她知道的,从没有不作数的。
    “腰背挺直,双腿打开与肩齐平。上半身不动,挺胸,再蹲下去几分。”
    他扶着她后背向前推了推,又钳着她腰肢正了正姿势,之后手滑下去,隔着衣裙,将她正费力支撑的两腿儿再掰开些。
    她咬牙忍着,偷偷叫苦。
    上辈她体育就不及格,毕业后天天坐办公室,早习惯懒懒散散,舒服过日。这会儿他心血来潮,要她捡起上辈早丢了的晨练好习惯,七姑娘心底有苦难言。
    这扎马步她也是会的,多简单个事儿。怎么到了他这里,处处都做得不到位了?
    再硬挺了几息,七姑娘觉得两条腿儿酸酸涨涨,止不住的打哆嗦。
    “不成了,腿酸!”她可怜兮兮向身后人告饶,对他无比耐性不断矫正她姿势,她是宁可他如在京中一般,还不如早早上朝的好呢。
    “再坚持一刻钟。”平日惯她之人,这时候不讲情面,难说话得很。
    “起先几日先把底铺好,吃苦是免不了,阿瑗忍耐些。”他从身后架着她胳膊,让她两手向前平举着,附在她耳边,殷殷鼓励。
    七姑娘咬牙,清亮的杏眼瞪着不远处一株桃树,心里不断默念:忍忍,再忍忍,忍忍就好。最惨不过回京之前都被他这么苦哈哈的折磨,等她回了京城,这人哪儿还有闲工夫见天的盯着她?
    看她果然十分服帖,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虽则他一不留神,她那后背便会悄然弓起来,驮着个背,见缝插针的躲懒,颇有偷工减料之嫌。他眼底掠过抹笑意,不叫她察觉。只板着脸,戳穿她偷懒的好事。
    若是她软声软语,多求他两句,再嚷嚷几声“腿酸”“胳膊酸”“腰也酸”,他未尝不会心软,头一天站桩,且宽松些又何妨?
    不过她这般识趣更好,她那点儿融在骨血里的坚韧被他挖掘出来,他当然乐见。因材施教的道理,顾大人深谙其道。
    七姑娘兀自不知自个儿傻乎乎听信他的话,如往常般,将这人的话当了金科玉律,却是多遭了罪的。
    这也怨不得她。想当初,他教她读书那会儿,她也是憋着股劲儿,不愿叫他看轻。加之他那时甚是威严,答不上功课,他一身冷气,全都向她压来。火气欲发不发的样,甚是怕人。直唬得她心虚羞愧,头都不敢抬。长此以往,但凡沾了“教导”二字,她心里牢牢记着教训,即便知道他对她好,心里还是怵他,只悄悄的,将这化作他纵容她的底线。
    于是这会儿七姑娘自动自觉的,自个儿钻进了当年的套。他说是为她好,他要教,她便。加之如今在桃花坞里,这般熟悉的场景,不由便叫她想起儿时姜昱也是一般,紧迫盯人,督促她读书识字。
    这么一想,也就不觉得有多苦了。七姑娘面人儿似的性复发,自我安慰道:人总不能越活越回去。当年都能吃苦,而今养尊处优惯了,该有的好德,还是需得保留些个。
    于是振作一番,在那人略显惊讶的目光中,她一鼓作气,平平目视前方,迫使自个儿腿也不抖了,手也不颤了,只鼓着眼睛,可劲儿数眼前桃树倒数第二根枝桠上的分叉,以此转移精力,不再专注于身上的难受。
    见她如此努力,肯下工夫,性情虽柔弱,人却不是不讲道理的娇气。他眸一闪,嘴角弯起来。
    借口纠正她姿势,每每看她蹲得辛苦,他便巧妙的,或是搭把手,扶扶她胳膊;或是稳住她肩头,让她有个喘息的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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