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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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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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插’手,又一路送我出了御‘花’园,那晚之事,怕是还得带累家中。”
    话到此处,四姑娘不禁有些惭愧。若非她气‘性’大,不肯低头,也不会生出这许多事端。她也是后怕得紧,那日若没遇上江‘阴’侯,被庄容华迫得不得不跪着挨了罚,不仅她的名声,便是赵国公府,也得因她而‘蒙’羞。
    一念至此,四姑娘心里堵得慌,脑袋都快要埋到心坎儿里去。
    七姑娘见此,暗地摇一摇头。这事儿说起来,还是缘于顾臻对她的维护。虽则顾臻自个儿也有错,可眼下瞧她一副全然知错的模样,她要再摆出嫂嫂的架势这时候说教,未免显得不近人情,虚伪且令人心寒。
    于是打个眼‘色’,叫‘春’英斟一杯热茶,接过来亲自递到四姑娘手中。替她理一理腰间的穗子,七姑娘和颜悦‘色’道,“事情过了,能想明白其中的厉害,吃一堑长一智,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你若是不怕你阿兄知晓此事后训诫你,我便代你求你阿兄,寻个机会,好好谢过侯爷。”
    这事儿不算小,尤其还是在四姑娘议亲的当口。姑娘家名声一旦坏了,那才是后悔莫及。不说顾臻如何,便是国公夫人那头,怕是连她也得一并给恨上。
    四姑娘点头,她既老实‘交’代了原委,便不怕她阿兄训她。她也是过后才惊觉此事背后的凶险。
    四姑娘目不转睛盯着脚尖,兀自有些出神。
    那晚江‘阴’侯一路相送,言谈举止,莫不待她守礼而尊重。他似身子不大好,还没入冬,已批了厚实的氅衣。出言宽慰她的时候,目光中正平和,半点儿不见世人传言的轻佻。顾臻看得出来,因着不相熟,他待她,礼数之外,稍稍还透着疏离。全不似京中流言,放‘浪’风流。
    她再三道谢,他也毫不避忌的坦言,那时他身处不远处的游廊,真论起来,却是他无礼窥探,无需对他言谢。
    如此君子坦‘荡’,更令顾臻深信,他品行高洁,即便年少轻狂,而今已值当众人对他刮目相看。
    出于他待她的坦诚,她也放下颜面,自省己过。
    “方才让侯爷见笑。若非我一时冲动,非要与人争个长短,之后也不会横生枝节,惹出庄容华这么个难缠的人来。”
    等了许久,便在她以为不会得到他回应之时,他却回了头。
    “妄自中伤他人,错不在你。”
    他身量比她高,俯首看她之时,目中恍惚流淌着,半是回想,半是袒护的柔‘色’。淡淡映着月‘色’的清辉,就这般势如破竹,直直照进她心底。
    一眼,就此难忘。
    *************
    四姑娘眼中的贺大人,所有神‘色’转化,都是就事论事。事实呢?不然哈。就像他那句话,袒护的,另有其人。
    
    第三七六章 大人,侯爷自是上乘之选
    
    闹明白四姑娘的心意,七姑娘没急着把这事儿往自个儿身上揽。…(此事能不能成,还是两说。
    外间淅淅沥沥飘着小雨,七姑娘命冬藤打伞,一路送四姑娘回去。
    傍晚那人回屋,两人一道用过饭。她身子重,爱犯懒,没骨头似的歪在榻上,心不在焉翻玩手中的六子联方。
    他今日得闲,好兴致,在画案上铺陈开来,灯下作画。
    半是低垂的眉眼,清俊而平和。这男人的稳重,似浸进骨子里。便是提笔‘舔’墨,也自成一派从容风雅。
    她在灯下观美人,只觉越看越美,赏心悦目。索‘性’撂下手里费脑子的玩意儿,放在身前,将它当了鞠丸,伸手拨‘弄’来拨‘弄’去。亮闪闪的眸子盯着他,心里暗想,若然小儿能随他多些,定然更加讨人喜欢。
    许是她目光太灼灼,趁此刻还未动笔,他抬眼看她,以为她又有了主意。
    “夫人,今日这画,想要山水,或是虫鱼?”
    她便弯了嘴角,单手支着脑袋,另一手抚在肚腹,俏皮道,“夫君不是疼爱小儿么,挑他如何?”
    这哪里是要他画小儿。种子种下去,还在肚皮里头呢。任他丹青绝伦,也描不出一朵儿‘花’儿来。
    他眉心一动,抬眼看她。眼底有幽光闪烁,深深打量她一眼,真就俯首书案,落了笔。在纸上轻描淡写,几下便勾勒出她面庞圆润而姣好的轮廓。
    她不想他竟将戏言当了真,鼓着眼珠子,接着便撑起身,赶忙阻拦。“不许画,不许画。下官与您说笑呢,面皮这般臃肿,怎堪入画?”边说边举着他的六子联方挡在眼前。但凡‘女’子,哪个不爱美?总不能让他头一次替她作画,便如此“丰腴”,跃然纸上。
    他带笑看她,并不因她阻挠,中断描摹。他看过她诸般姿态,初时戒备胆儿小的,之后聪慧顺服的,生病时抵赖不肯服‘药’的,及至而今,手忙脚‘乱’的。
    哪一眼都是她,无不可入画。
    她之面容,印在他脑海。任她在那边别扭着,扭来扭去,他自巍然不动。笔尖点出她一双清灵灵的杏眼,纸上美人,栩栩如生。
    他还有闲情调侃她,“夫人若腻烦了手中玩意儿,将它归置原处可好?到底有了年头,夫人这般张惶,失手坏了可惜。”
    书院时,他手把手教会她玩儿六子联方。与她相处异地那些年,联方摆在八宝阁上。夜深时看一眼,想起她,于枯燥的政事外,心头总是格外温软。
    她哪里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俏脸一红,心头酥酥麻麻,像有蚂蚁在钻。
    听他用醇和如美酒的嗓音说情话,她总是又羞又甜。早年与他相识相处的情景,一幕幕,沉淀在记忆深处。像发黄的老照片,每每翻看,便着了‘色’,焕然一新。往事历历在目,感触日久而弥新。
    见他不肯停手,她也不闹了。索‘性’起身,将联方搁下。缓步绕过画案,微微倾着身子,立在他身旁。伸手替他压了宣纸,探头观看。
    只这么一瞧,她眼里霎时流光溢彩,惊喜颇多。
    怎么在他眼中,她是这副模样么?体态无一丝一毫的臃肿,面如满月,美目盼兮,带着将为人母,满足而羞涩的笑颜。
    她扑闪着双眼,偏头看他。悄然勾上他左臂上的衣角,摇一摇夸奖道,“大人您的技艺,又‘精’进了。”
    这话引得他喉间溢出抹轻笑。这是夸他,还是顾影自怜?长臂一展,顺势将这送上‘门’来之人,半揽入怀,让她舒舒服服倚靠他,。
    两人相拥而立,对影成双。有他分担她的重量,她也不觉累。小手绕着他回府梳洗后,散开的墨发。觉着此时气氛不错,她眼睛盯在宣纸上,有心道,“今日四妹妹过来,说是那日在宫中被庄容华责难。若非有江‘阴’侯在,四妹妹险些被人污了名声。”
    详细将此事原委说与他知晓,他与她都是聪明人。有些事点到即止,说得太直白,反倒令人尴尬。
    他果然意会,笔下一顿。顷刻,复而行笔。
    “道谢是应当。”旁的再不多话。
    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觉得,江‘阴’侯不合适。
    其实侯爷与四姑娘,合不合适,身为‘女’子,她心里自有一杆秤的。微敛了眸子,扇子似的睫‘毛’在她眼皮底下,投下一抹剪影。
    “若以世人眼光看江‘阴’侯此人,未尝不是上乘之选。”七姑娘温言细语,声气儿又软又糯。既是帮人说情,自当小意温柔。
    以江‘阴’侯人才品‘性’,四姑娘心仪他,不是没有道理。若是换在还在泰隆那时,太太给她说这样一‘门’亲事,她或许会像当初看待张家二爷一般,心里并不会生出太多抵触,反倒会觉得高攀了。
    她是真个儿与四姑娘走得亲近,有心在这人面前,多为她争取一二。岂料这人默然收笔,画未完成,已手腕一翻,将笔架在砚台边,回首看她。
    “上乘之选?”他拉过圈椅坐下,将她打横抱在‘腿’上。抬手抚上她秀眉,柔声‘诱’导。“以夫人只见,此人好在何处?”
    她被他眼底妖妖的华彩,勾得心襟‘荡’漾,不觉便顺着他这话,掰着指头,数给他听。
    “侯爷形容俊逸,不乏谋略。更有爵位在身,得王上看重。早年虽有狼藉之名流传在外,只那不过是个障眼法。也没听说侯爷后院,如别的世家子弟,如何生‘乱’。再来侯爷那身子,但凡调将养得好,绝不至成了拖累。”
    她睁着清澈的眼睛,与他对视,像是无声反问:放过江‘阴’侯曾有意郡主这事儿不提,这般郎君,还算不得良配?世俗眼光,不外乎如此。
    他嘴角蓦的勾起,带着剥茧的手指,顺着她脸颊滑过,托起她下巴。‘唇’抵着她的,若有似无的碰触。呼吸相闻间,转眼有了决断。
    “夫人有心。此事为夫既已知晓,自会亲寻顾臻,问过她心思。定当仔细权衡。”
    他肯如此许诺,便是将此事放在了心上。她觉着自个儿也算是尽了一份心力。怕他又是惯来的强硬姿态,不放心叮嘱一句,“若要寻四妹妹问话,便好好与她说道。莫见了四妹妹,又将人吓得不敢吭声。”
    见她颇为慎重,他便大方应下。不‘欲’她在此事上耗费。
    抱了人,步入内室,将她平放在寝榻内侧。他褪去衣衫,赤身贴上去。不会儿,屋里便传出羞人的动静。
    几日未碰她,他顾及她身子,仅浅尝辄止。将她伺候得舒服了,牵了她尚在颤巍巍的小手,握住他尚不及发泄的物什上。俊颜汗湿,身子跟烙铁似的,又硬又烫。伏在她耳边,重重喘息。
    “不许缩手。”他微怒。
    “那您快些,下官手酸。”她也委屈,这人底子太好,被他紧紧握着的手背,磨得都有些发疼了。
    他闷哼一声,咬她脖子。“之前谁人撒娇,便是为夫自个儿纾解也不乐意。需得有她陪着?”
    她本就余韵未消的小脸上,霎时绯红。心虚,虾米似的躬在他怀里,讨好亲亲他心口,任劳任怨,由他搓‘弄’。
    一句“上乘之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能置身事外,以世俗眼光,设身处地为四姑娘着想,不禁联想到张家二爷头上去。他之城府,远非她可比,自然不会错漏当初那笔旧账。
    照她这论调,若非他下手得快,她还真有可能,被别个给叼去?且还颇不挑嘴?
    于是这晚,惯来待她体贴包容之人,吞吃得她‘胸’前都隐隐作痛了,直至亥时过半,方才放她安歇。
    
    第三七七章 昔日伊人,今安在?
    
    叮咚的琴音响在前厅。偶尔错漏个音‘色’,四姑娘背心微微汗湿,不明白为何今日阿兄过来,旁的一句也不多说,只命她先奏一曲《振鹿》。
    顾臻有些分心。一边忙中出错,挑‘弄’琴弦;一边偷眼觑他隐在白雾之后,喜怒不辨的脸‘色’。
    随着最后一个散音落下,顾臻伸手控住琴弦。****的掌心,透出她心底的忐忑。
    “阿兄,《振鹿》已毕。”他不说话,她心里没底。这副小心翼翼的姿态,像极了燚哥儿犯错时,垂首认罚。
    顾衍见她眼底除了敬畏,再无其他。不由有些失望。
    到底不是她,不及她三分聪敏。他这胞妹,奏乐时分心旁骛,枉费他特意为她留了体面。
    本以为顾臻年岁到了,亦是听进去世子妃为她说的好话。他一改之前见面便说教的做派,想她到底是‘女’儿家,有些事说得太明白,恐伤她颜面。
    然则这效果……不提也罢。
    他搁下茶盏,暗自思量:对顾臻,从头到尾,便不该听阿瑗在他枕边,吹的甜甜腻腻的耳旁风。
    这一曲《振鹿》,颂的是列国时期商家‘女’秀娥,强求来一桩亲事。因是勉强,之后夫妻离心,男子另娶,秀娥一生不平,终不得善果。
    顾臻既不能从中领会弦外之音,他便抛开委婉暗示,照旧,明着训话。
    “世子妃已将你心中属意之人,告知为兄。命你奏《振鹿》,便是要你歇了这心思。贺帧,非你良配。”
    他如此果决不留情面,话音一落,四姑娘脸‘色’唰的就白了。终于想明白,今日为何阿兄有闲情,听她抚琴。
    世子的脾气,她最是清楚。惯来是说一不二,今日明着说了不许,再是搅缠,也不会回心转意。
    脑子里‘乱’哄哄的,顾臻咬牙,头一回鼓足勇气,固执的,僵直昂着头。她从来都怕他,在他面前,大气儿都不敢喘,更不敢放肆。
    可这一回,这一回……想起夜里几番出现在她梦中之人,她心里像被掏空了似的,惶然无措。
    她想反驳,可对上他淡淡的注视,她只觉浑身冰凉,片刻不到,便吓得含了泪。
    心里有多少不甘不愿,堵在喉咙。硬撑着与他对峙,她手指按在琴弦上,一不留神,被刮出道口子。鲜红的血珠滴在琴案上,也污了瑶琴。比起她心底的惊慌,竟浑然觉不出痛来。
    这时候她无端就记起,仿佛是‘春’日,那一日世子妃拉着她手,和善笑言,“你那阿兄看似待人严厉,只他并非不讲理之人。如他那般常年身居高位,难免身上威仪甚重。便是不板脸,瞧着也唬人。你若心里有话,不妨镇定些,言之有物,与他直言。”
    这话出自世子妃之口,看似不定管用,可她如今已是再无后路。不如孤注一掷,权且一试。
    “阿兄。阿兄当日也是抢亲,抢了嫂嫂进‘门’。”顾臻缓缓起身,低着头,目光闪烁,不敢看他。绞着手指头,大胆道,“阿兄最初遇上嫂嫂那会儿,嫂嫂与阿兄,未必就如眼下这般,举案齐眉,情投意合。”
    她记得世子妃说过,刚遇上世子那会儿,世子妃是怕他的。
    话一出口,她顿时便悔了。只因她感觉到两道凛然的眼风,直直‘射’在她脸上。隐隐不虞中,又带着审视。久久锁住她,压得她惴惴的,半晌不敢抬头。
    想也知道她这话缘何而来。他眯一眯眼,轻哼一声。掸掸袖袍起身,也无需她相送。撂下一句“你若不甘心,待他登‘门’做客,可亲去相询。绝不拦你。”说罢带上仲庆,扬长而去。
    她被扔在身后,楞楞的,半是后怕,半是如同劫后余生一般,羞怯中,存了丝念想。
    阿兄允许她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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