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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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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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姑娘这么一走,曲姨娘便只剩下三爷姜果这么个亲生的。平日对姜果很是严厉,太太已着手为姜果相看亲事。因他性子弱,不是读书的料,姜大人想着日后给他捐个官身,挂个不打紧的闲差,这辈子也就这么过了。
    七姑娘觉得这般安排很好。曲姨娘遇上九姑娘这么个闹心的,下半辈子能跟着姜果平平静静过日子,总好过三不五时,便被九姑娘层出不穷的花样,气得折寿。
    如今家里对九姑娘只字不提。只当没这个人,或是当年公子丹发兵,外边儿兵荒马乱,她带着婢子,蒙难了。
    七姑娘叹一口气,举着家书,靠向他肩头,指给他看。
    “曲姨娘不容易,这辈子没享上她的福,凭白替她****多少心。”
    他眼波扫过那几行字,放下兵书,大手覆上她还未显怀的肚子。“夫人安心。有为夫在,必不会教养出如此不省心的孩儿。”
    她小脸微红,一想到他与孩子,心里甜滋滋的,凑过去亲亲他下巴。他每隔一日必会打理胡须,不扎人,却还是有些细小的胡渣。刺得她嘴唇酥酥麻麻的,不讨厌。既不邋遢,又带了那么点儿男人味儿。
    温存片刻,她索性窝在他怀里,与他一同看信。
    书信末尾,提到老宅那边,老太爷中风多年,至多也就再撑个几月。姜老太太自大老爷没了,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今岁南边儿倒春寒比往年都厉害,老太太着凉病倒,竟是一病不起。咳起来,整夜整夜睡不好觉,已是瘦的皮包骨头,人也有些糊涂了。
    如今倒好,大太太童氏只得两头兼顾。老太爷坚决不见老太太的面,这同样病着的人,还得分别安置在两处院子。童氏忙得精疲力竭,底下几个姨娘论起争宠,一顶一的能干。到了这时候,只担心老太爷与老太太去了,童氏翻脸无情,要撵她们出府。都只忙着绞尽脑汁藏银子,哪里还管旁人死活。
    看到此处,他从背后,伸手抽出信笺,远远丢开去。姜家老宅如何乌烟瘴气,她也就无谓知晓了。
    她读得没他快,大房如何,才看了一小半儿,已被他弯腰抱起来,眼睁睁看着家书被扔在案上,散开的信纸,各自沿折痕微微翘起。离她越来越远。
    
    第三六四章 芝麻开花,美梦可期
    
    她觉得他今夜格外有些不同。
    眉宇间神色太温和,随着他走动,眼里折射着她无比熟悉的光亮。
    七姑娘双颊绯红,被他平放在榻上。见他抽去寝衣的系带,右衽交领的前襟,自动向两侧滑开。露出他劲瘦健硕的胸膛。
    烛光下,他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男人阳刚的身形半遮半掩,衬得他肩宽腰细,俊逸之姿,皎如玉树。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次也没碰过她。多数时候都是和衣,规规矩矩搂着她睡觉。让她恍惚生出股错觉,或许在她进京之前,他便是这般自律,收放自如。
    而今突然弄明白他的意图,她闭上眼,耳朵听见他放下帘帐,上榻的声响。
    顷刻,他揽着她肩头,将她侧转身面对他。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上来,怜惜她身子重,他求欢的方式,亦变得温雅。
    这人不急不躁,湿漉漉的吻落在她眉梢眼角。手掌探进她里衣,熟门熟路摸到她小腹。
    “今晚先跟他正式碰个面,熟悉了,往后才好管教。”
    她身子轻轻颤起来,被他这句别有深意的话给逗笑了。
    “大人,孝道不是这么个教法。”
    以此回应他先前那句,有他在,绝不会教养出不肖子孙的话。
    “有何不可?”他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手掌自小腹往上,不会儿便爬上这些日子以来,只能看不能碰的那处柔软。
    “眼下时机正好。正当教他,他母亲孕育他,何其辛苦。便是他父亲,也因他百般隐忍,日子难捱。”
    他这般说着荤话,眼睛一直盯着她。禁欲多时,目光虽火热,面上却丝毫不露急切。矛盾的,透出一股禁欲的美感。
    拖在踏板上的纱帐,微微晃动着。她的亵裤,不知何时,从被子底下,被他踢了出去。
    他很有分寸,可她依旧嘤嘤的唤他“轻点儿,轻点儿。”
    他吐着热气,目光深深看着她。动几下,便停一停,给她留下缓口气的空当。趁她杏眼迷蒙,无意识的往他身上靠。他挺着静静不动,默默体会有她、有小儿,心口饱胀酥软的感觉。
    “卿卿。”
    “嗯?”
    “无事。”
    实则他想对她说,当年他在麓山决心强留她在身边那一刻起,他便懂她。他不曾想过有了她,再纳别的女人。因而她不必感到有负累。
    虽然她从未说出口,可她着急为他诞下子嗣的心情,令他欣喜之余,又心疼她的懂事。
    感觉她身子一下一下缩颈,他下腹一紧,将她背转过身。她背心紧紧贴着他胸膛,恍惚中,仿佛他砰砰的心跳,也感染了她。
    她娇喘起来,孕期身子敏感,不自觉扭动起来,轻轻蹭他。
    他低喘一声,在她熏得粉嫩的耳旁低语,“我动了。若是不舒服,即刻告知,切勿忍耐。”
    不舒服?跟他一起,怎么会不舒服?
    事后,她舒服得像只吃饱喝足的懒猫,像极了阿狸稀罕他的神态,卧在他心口,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他下榻倒了壶中的温水,替她擦干净身子。又到柜子里重新取了套她给他缝制的寝衣,系上腰带。将自个儿收拾齐整了,这才躺回去,哄小儿一般,轻拍她背心。直至她鼻息变得轻浅而绵长,他方灭了灯,搂着她,安然闭眼。
    转眼又过一月,熬过北地最热的酷暑,九月上头,天儿渐渐阴凉下来。
    宫里庄美人又晋了份位,如今已是四品容华。以她的家世,若非怀王十分中意,再要往上爬,除非怀上龙嗣,否则便是想也别想。
    “听说今儿下了早朝,王上又到姜婕妤宫中探望公子昶,还赏了他许多西边儿进贡的小玩意儿。王上对公子昶的宠爱,远远超出那几个不得宠的帝姬。”
    如今庄容华依旧住在朱婕妤宫中。婕妤娘娘当着她的面儿,故意感慨上这么一句,只叫庄容华握紧了拳头,目光遥遥往向姜婕妤的寝宫,恨不能夺了公子昶过来,自个儿抚养。
    “娘娘,午后王上还来么?臣妾近日也翻看了几本棋谱,您与王上下棋的时候,臣妾可否在一旁看看,长长见识?”
    这却是十分无礼,逾越了。
    之前她侍寝,多是朱婕妤有心提携。而今她却是主动开口,着急讨要在怀王跟前,多多露脸的机会。生怕怀王一转身,便被这满后宫的美人迷了眼,再记不起还有她这么个人在。
    朱婕妤眼底深处,掠过抹讥讽的冷芒。
    这倒是个顺杆子往上爬,贪得无厌的。好在她如今需要的,正是这人这份不知进退的贪念。
    “如此也好。还有一事,秋节将近,宫中设宴,兴许你那旧识,也要入宫。倘若遇上了,你需礼让她几分,切莫冲撞了她。她如今那身子,可是金贵得很。”
    这话说得讲究。看似是为庄容华好,只差叫她见了世子妃,赶紧绕道走。可既然如此担心她会惹事儿,又何苦这么老早告诉她,秋节宫宴,世子妃会进宫。
    上回庄容华不过刚封了个美人,便迫不及待到国公府炫耀她的“出息”。仿佛一刻也等不及要告诉姜家人,她离了姜家,没有姜家对她的错待,她只会一飞冲天,往后有的是荣华富贵等着她。她会比姜家所有人,都过得更好。
    朱婕妤只看她人坐在那里,一双眼睛豁然一亮。直直挺着腰杆,一听世子妃要进宫,好像头发丝儿都竖起来,就跟斗鸡似的,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怕是在想,如何故技重施,这回亲自找上门去,抖擞抖擞她更进一步,得了容华的份位。另外,她那婢子,怕是一定要带上的。
    “到时你那旧识进宫,本宫便使唤人传你到身边作陪。如此,即便那人仰仗身份,想刁难于你,本宫也能回护你一二。”
    这哪里是叫人招呼她到身边来,分明是要将世子妃几时进宫,清清楚楚,透露给她知晓。
    庄美人嘴上感激不迭,心里却想:到时寻个借口,轻易便能脱身去打姜瑗的脸。只一想到姜瑗在她面前,再不乐意,也得恭恭敬敬,低头行礼。庄美人心中,只恨不能明儿就是秋节。
    故人相逢,今非昔比,定然叫她好看!
    
    第三六五章 去岁佳景,今犹在
    
    “主子,您娘家赵管事,又送来一万两,并两匹细云纱。您看是不是还是老规矩,这缎子,一匹做衣裳,一匹存进私库里去?”
    东苑禾田居,陈夫人跟前的陶妈妈手里捧着装银票的匣子。看主子坐在妆奁前,正挑选步摇。陶妈妈主动上前,揭开匣子,请主子过目。
    陈夫人描了眼线的眼角,微微向上挑起,斜睨一眼那银票的数额。对着铜镜,一手各取一支步摇,在发髻上比了比。抽空,满意轻“嗯”了一声。
    陶妈妈会意。主子娘家那位善于打理田产店铺的嫂嫂,如此识趣。每季往府里表的“心意”,从来没少过一厘。
    自然,下半年主子娘家那边,借主子与三爷这层关系,在外面疏通门路,牵线搭桥攀关系,也就得了主子默许。
    回禀完,陶妈妈欲行告退。
    “慢着。今次这缎子不留了。一匹裁了做衣裳,另一匹,送到世子妃屋里。”
    陈夫人取出胭脂,在唇上匀了匀。看着铜镜里唇红齿白,丁点儿不显老态的面容,又左右照照,这才称心。
    与许氏斗,斗的也不过是一口气。再得宠又如何,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总该为往后打算打算。
    如今世子妃有孕,这国公府,终究要交到那位手上。之前她不敢想,以那人冷硬的秉性,有朝一日,会对她母子俩改观。
    她不是不懂忍让讨好,可那许氏半点儿不留情面。她进府的第二日,特意起了个大早,过去给正室夫人敬茶。结果呢?许氏叫人将她挡在门外,压根儿不许她踏入上房半步。那杯茶,自然也就没敬成。
    许氏如此羞辱她,当着阖府上下,不承认她是正经过门的侧夫人。她若再唯唯诺诺,一退再退,这府里惯来踩低捧高,哪里还有她安生立命之地?
    忆起往昔如何被许氏再三轻贱,陈夫人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三息过后,这才又睁开眼,提上身后婢子递来的食盒。这个点儿,正好到前院国公大人书房送茶点。
    “去吧。先试着交好她,往后,兴许能多一条出路。”
    因着许氏的关系,那人对她母子俩,从来没有好脸色。如今转而挑了与人为善的世子妃着手,也不是全然指望她。但求她在紧要关口,能为她母子俩说一句话也好。
    那人如此宠爱她,想来出自她嘴里的话,多少有些分量。
    陶妈妈领命,将匣子里的银票妥当收起来,上了锁。便抱着细云纱,往西山居而去。
    “夫人客气了。劳烦陶妈妈转承夫人,这料子妾身收下了。过几日,妾身再登门道谢。”
    叫春英送陶妈妈出去,七姑娘抬手抚上案上的绸缎,眼里若有所思。
    这陈夫人,倒是个有心人。这细云纱质地柔软,纱眼细密,穿在身上,透气舒适,不会扎人。尤其适合天儿热的时候,给小儿做外裳,不怕捂出痱子。
    让单妈妈收起来,隔日七姑娘再去请安的时候,有意无意,便提起了陈夫人赠她细云纱这事儿。
    许氏拨弄着佛珠,撩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又听她自言自言一般絮叨,正好拿了给小儿做衣裳,许氏手上动作停了片刻,终究对此事,未置一词。
    请安出来走出老远,春英这才急着劝七姑娘,“奴婢原本就担心,您收了陈夫人的礼,国公夫人心里会多想。如今看来,刚才夫人那般,像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要不您赶紧寻个托词,将那礼给退回去?”
    “如今再退回去,迟了。”七姑娘嘴角带笑,脚下慢慢挪着步子,一路兴致颇好,顺着游廊,赏花观景。
    她虽是这府上的世子妃,然则便是碍于赵国公的颜面,也不宜插手上一辈的恩怨。她若严词拒绝陈夫人好意,便是表明立场,与陈夫人母子划清界限。如此决裂,破坏后宅和睦,不是她这晚辈该做的事儿。更不能头脑发晕,积极的,去出这个头。
    哪家娶媳妇儿,也不是为了将原本就有的矛盾,扩大得更加水火不容。
    既受了陈夫人的礼,这事儿,自然就不好偷偷摸摸,私底下瞒着。就跟她心里有鬼似的。倒不如坦白说与国公夫人知晓,还能阴晦的点出,她这做小辈的,夹在中间,也是难做。
    当然,最要紧还添了那句,“我要了不是为我自个儿,而是用到您孙子身上。”
    如此,想来许氏心里便是有不痛快,也会消减几分。
    借此机会,她也委婉表达了这么个意思:无论陈夫人那边如何拉拢她,她都会一五一十,老实交代,绝无隐瞒。
    至于国公夫人,您老要不乐意,只需您一句话,她便拿了鸡毛当令箭,彻底与那边断得干净,还少了麻烦。反之您若对陈夫人继续这么“冷暴力”,只当是跳梁小丑,懒得搭理。那么她这做小辈的,便明里不掺和,暗地里给您通风报信儿。终究,还是跟您亲的。
    刚才在屋里,许氏便是看穿她这一手“看似规矩本分,实则隐约带着讨好”的花招,只捻着佛珠,算是知道了。
    看春英如今还皱着眉头,忐忑难安,欲言又止的模样。七姑娘无奈,招她过来点拨两句。
    春英听明白后,恍然大悟,只觉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遂拍拍心口,十足感慨道,“小姐,不是奴婢胳膊肘向外拐,世子爷教您,是当真教得好。太太若是知道如今您肯花心思想事情了,必定心怀大慰。”
    七姑娘望着眼前顺着屋檐,从隔壁院子爬过来,欹生着垂在半空的花枝。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事儿可跟那人一点儿干系也扯不上。从头到尾,都是她自个儿拿的主意。
    春英这从小跟在她身边的丫头,胳膊肘,就跟这爬过院墙,又爬过屋檐的花枝似的,往外拐得不能再拐了。
    夜里那人对她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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