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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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药三分毒-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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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说,你花了两元钱买了一斤生北山楂为主料,那么这个料钱就是两元;工钱就是你的工资,也是两元;费用包括了买辅料蜂蜜的钱、包装的钱、运输的钱、上税的钱、用水电的钱、房屋的租金、红利等。

  以上是在改革开放之前,内地中成药定价的基本原则;也是目前国外中成药定价的规矩,因此中成药的价格不是很贵的。

  但是目前内地的中成药价格非常昂贵。

  例如:在中国闹得红红火火的灵芝孢子粉,其定价就非常奇怪。每克成本两毛五分钱的灵芝孢子,其产品定价应当是每克七毛五分钱。但是它的产品身价直逼黄金,每克要卖到80—100元。癌症患者几十天吃下来,少则花费上万元,多则近10万元。不知道这个价格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总之,自古以来,配制成药是有一定规则的,这个规则对于保证成药的质量是十分有效的,我们刘家是不能变更的。

  有人说,你刘弘章吹嘘自己家族。是的,我就是要吹嘘自己家族,因为内地没有如此古老的家族,能够至今继承中医的传统。而且这也不是吹嘘,而是应当遵守的规则,只不过你是不知道而已。反过来,如果内地的制药厂,都能够像我们刘家这样认真,恐怕中国的中药出口额就会占世界第一。

  现在有许多中医抱怨说,中国重西轻中的现象严重,西医有点小成绩就宣传,中医有点成就,先说“不知道是不是可靠”;即使被证实了,还要想方设法去否认。其实,中医沦落到这样一个地步,都是自找的。难道真正的中医,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吗?

  最近,中医界提得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临床疗效上不去?中医理论已经形成2000多年,会不会因为理论落后,所以不能为临床提供有效指导呢?于是就有人提出中医理论滞后于临床的问题。如果我们把原因错误地归结到理论落后上,那么我们就会形成真正的倒退和落后。其实,问题并不出在理论上,而是出在我们不守祖宗的规矩上。

  刘氏箴言

  谁说中药胡乱配,自古就有好常规;

  倘若大陆都如此,伪劣不会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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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使用外治要小心,不慎就成千古恨 

前面的话

  话说刘纯和医官们在以囚试药的过程中,采取了双盲四法;其中有两个外用的方法,这就是药浴熏烟的方法,从而得出是否为毒药的结论。这个结论对于医生如何配制外用药,以及病人如何选择使用外用药,是具有指导意义的。

  在太医黑名单中,我们可以发现许多有毒药物,在明朝已经被太医院下令禁止使用,哪个太医用了,哪个太医就是死罪。但是目前许多民间医生照使不误,因此他们制造了许多药源性疾病;然而有些病人至死也浑然不知。

(1)酒精擦浴造成了肝硬化
  大家知道,酒精是有毒的,极容易造成酒精性肝硬化,这是不能喝的。然而酒精擦浴在古代就非常流行,至今也是非常普遍的;尤其是广泛用于小孩子降温,然而这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刘纯在《药治通法补遗》中说:“小儿涂酒却热,亦发水鼓。”也就是说,在小孩子发烧的时候,使用酒精擦浴的方法去退烧,同样会诱发小孩子的肝硬化。这是真的吗?是真的!

  2003年6月,一个3岁的小男孩得了肝硬化,于是父母抱着孩子找我来了。

  男人说:“大夫,我儿子得了肝硬化。”

  妇人说:“大夫,您给救救吧。”

  我说:“让他喝肝炎的开胃汤、喝肉汤、喝果汁,然后吃变疰散就行了。”

  男人说:“大夫,3岁的孩子应当用多大药量?”

  我一听就愣住了:“什么?3岁的孩子!”妇人说:“大夫,就是他。”

  我这才发现,这个年老的妇人抱着一个全身蜡黄的小孩子:“这是你孙子?”

  妇人哭了:“大夫,这是我儿子。”

  男人说:“大夫,我们老年得子。”

  妇人说:“大夫,我41岁生了他。”

  我说:“你们就生了一个孩子?”

  男人说:“大夫,是。”

  妇人说:“大夫,我们拿他当宝贝。”

  我说:“噢,有病就吃药?”

  男人连忙说:“大夫,我们可不敢给他乱吃药。”

  妇人说:“大夫,我们知道是药三分毒。”

  我说:“那怎么得了肝硬化?”

  男人说:“大夫,孩子生下来好好的。”

  妇人说:“大夫,今年1月份,孩子的皮肤发黄,到儿童医院一查,说是肝硬化。”

  我说:“生下来好好的,没有肝炎,也没乱吃药,怎么会得肝硬化?”

  男人说:“大夫,是啊。”

  妇人说:“大夫,您说怪不怪?”

  我再一次仔细看了B超单子、各种化验单:“如果B超单子、化验单确实没错,那么这孩子确实是肝硬化。”

  男人说:“大夫,那还有救吗?”

  妇人说:“大夫,喝开胃汤、吃变疰散行吗?”

  我说:“不行!”

  男人哭了:“大夫,我们大老远慕名来的,您给想想办法。”

  妇人说:“大夫,医院让肝移植。”

  我说:“这么点儿小孩子,也肝移植?”

  男人说:“大夫,医院说不做肝移植没办法。”

  我说:“打住,做肝移植就能活?”

  妇人说:“大夫,要不就跑来找您吗?”

  我说:“我也没办法。”

  妇人流下了眼泪:“看来,我们要当绝户了。”

  男人叹了口气:“大夫,您要是没办法,那就没办法了。”

  我说:“这事就怪了,原来没有肝炎,怎么这么点儿孩子就得肝硬化?”

  男人说:“是啊,大夫,是不是先天的?”

  妇人说:“大夫,生下来什么毛病也没有。”

  我说:“任何事情总是有原因的。”

  男人说:“大夫,可是找不到原因啊。”

  妇人说:“唉,大夫,您给找找。”

  我突然想起来了:“你们给孩子喝酒吗?”

  男人说:“大夫,那不敢喝。”

  妇人说:“大夫,我们不敢给孩子乱吃东西。”

  我说:“家里没有什么怪味?”

  男人说:“大夫,我们住的是老房子,没有装修。”

  妇人说:“大夫,我辞去工作,整天抱着他。”

  我说:“这孩子经常闹病吗?”

  男人说:“大夫,经常发烧。”

  妇人说:“大夫,我们不去医院打针、吃药。”

  我说:“那你怎么给孩子退烧?”

  男人说:“大夫,就用酒精和点儿凉水,全身一擦就退烧了。”

  妇人说:“大夫,我是按照书上去办的。”

  我急忙说:“每次发烧,都是这么做吗?”

  男人说:“是啊,大夫。”

  妇人说:“大夫,酒精擦浴挺灵的。”

  我说:“这三年来,都是这么做吗?”

  男人说:“是啊,大夫。”

  我说:“都是全身擦吗?”

  妇人说:“是啊,大夫。”

  我说:“一共擦了多少次?”

  男人说:“让我想一想,大夫。”

  妇人慌了:“大夫,这跟擦酒精有关系?”

  我说:“我问你擦了多少次?”

  妇人说:“大夫,怎么着也得擦四五十次吧。”

  男人说:“大夫,差不多。”

  我说:“擦完酒精,这孩子想睡觉吗?”

  妇人说:“大夫,擦完酒精,这孩子就睡着了,睡了一觉就退烧了。”

  我说:“你们知道酒精有毒吗?”

  男人说:“是啊,大夫。”

  妇人说:“大夫,我们不喝酒。”

  我说:“是啊,你们不喝酒,但是你们让孩子喝酒;你们让3岁的孩子喝了四五十次酒,他受得了吗!”

  男人急忙说:“大夫,擦酒精也算喝酒?”

  我说:“你说呢?”

  妇人说:“大夫,我是按照书上去办的。”

我说:“书上让你跳河,你也跳?”

  妇人说:“大夫,书上错了?”

  我说:“你说呢?”

  男人和妇人不说话了,过了几分钟,男人慢慢地说:“大夫,不管怎么说,找着病因了,我们也就死了心了。”

  妇人说:“大夫,这是酒精引起的肝硬化?”

  我说:“是的,这么点儿孩子没救。”

  男人流泪了:“大夫,后悔也来不及了。”

  妇人低着头,使劲儿搂着孩子:“是妈害了你。”

  这个全身蜡黄的孩子,闭着眼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处于肝昏迷状态。

  我的眼睛也发酸,心里说:“这叫什么事?人家老年得子,却落得如此下场。”

  我强打精神说:“别哭了,别肝移植,别闹得人财两空;岁数大了,生不了,再抱一个。”

  男人说:“唉,大夫,只能这样啦。”

  妇人又哭了:“大夫,我真舍不得。”

  我说:“再抱一个吧。”

  我恨不得当一个孙悟空,用手一指就能让这孩子变得又白又胖;然而这孩子就要死去了,我却毫无办法。人无回天之力,这是一个医生最感到自卑的事情。

  是的,我在临床工作中,经常发现医生使用酒精擦浴的方法,去给小孩子退烧,于是我立即制止。但是马上就会招来医生与家长的反对,因为他们认为这是科学,而丝毫没有考虑小孩子的中毒问题。

  目前医生使用酒精擦浴的方法,去给小孩子退烧,依然是儿科的临床常规;甚至在儿童保健的书里,依然大力推广。但是如此操作,没头脑的医生与家长,知否造成多少孩子的肝损害?

  是的,许多青年人莫名其妙地发生了肝损害,其原因不明。真的不明吗?请追问小时候,是否用过这种缺德招?

  那么小孩子发烧能否使用擦浴呢?回答是不必!只需喝相应的开胃汤即可。

  也就是说,不要认为打针、吃药是危险的,而外用药是安全的。这是因为有些口服药是有毒的,当把它们外用的时候,同样也是有毒的。
(2)游泳池制造了铜中毒
  现在许多家长把小孩子送到运动学校去学习游泳,希望孩子从小就落一个好身体,或者当一个运动员,将来为国争光。然而有的小孩子学习四五年之后却病了,他们经常四肢发抖。这是什么病呢?刘纯在《药治通法补遗》中说:“胆矾伤人,令之震颤。”也就是说,硫酸铜中毒,让人四肢发抖。这是真的吗?是真的!

  1987年9月,一对夫妻领着一个小女孩找我看病。

  男人说:“大夫,听说您是京城怪医,能看疑难杂症。”

  女人接过来说:“大夫,您看我们就找您来了。”

  我说:“谁病了?”

  男人说:“大夫,这孩子12岁,被医院诊断是肝豆状核变性。”

  女人说:“大夫,医院说这是遗传疾病。”

  我说:“有家族史吗?”

  男人说:“大夫,没有。”

  女人说:“大夫,我们家也没有。”

  我说:“经常用铜火锅吗?”

  男人说:“大夫,我们家不吃涮羊肉。”

  女人说:“大夫,化验说是血清总铜降低,尿铜排泄量很高。”

  男人说:“大夫,医院说是椎体外系统损害、轻度肝硬化,还有角膜色素环。”

  女人说:“大夫,她倒不贫血、睡觉很好。”

  男人说:“大夫,医院说这病最多活40多年。”

  我说:“现在怎么治啊?”

  男人说:“大夫,吃D盐酸青霉胺。”

  女人说:“大夫,吃了就好一点儿,一停药就浑身发抖。”

  我说:“那你就吃呗。”

  男人说:“大夫,听说西药毒性很大,哪能吃一辈子?”

  女人说:“大夫,这不就找您来了吗。”

  我说:“这孩子接触过铜吗?”

  男人说:“接触铜?大夫,没有。”

  女人说:“大夫,她不玩铜。”

  我问小孩子:“你爱玩什么啊?”

  小孩子说:“叔叔,我爱游泳。”

  我说:“你在哪儿游泳啊?”

  小孩子说:“叔叔,我在游泳池。”

  我说:“经常游吗?”

  女人说:“大夫,她从5岁就学游泳。”

  小孩子说:“叔叔,我每天下午都得游泳。”

  我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

  男人说:“大夫,您明白什么了?”

  我说:“这是铜中毒!”

  男人说:“大夫,怎么是铜中毒?”

  女人说:“大夫,您快说说。”

  我说:“游泳池的水是什么颜色?”

  男人说:“大夫,绿的。”

  女人说:“大夫,有点儿蓝色。”

  我说:“为什么是这个颜色?”

  男人说:“大夫,撒了消毒水呗。”

  我说:“什么消毒水?”

  男人说:“大夫,不知道。”

  我说:“告诉你,撒了硫酸铜。”

  男人说:“大夫,硫酸铜有毒吗?”

  我说:“废话,没毒叫消毒水。”

  男人说:“大夫,为什么撒这东西?”

  我说:“为了防止交叉感染。”

  男人说:“大夫,什么叫交叉感染?”

  我说:“就是怕游泳的人,互相传染疾病。”

  男人说:“大夫,这可真缺德啊。”

  女人一直听着不说话,此时才说:“大夫,这可是缺了八辈子德啦。”

  男人说:“大夫,游泳运动员也得这病吗?”

  我说:“我见过几个。”

  男人说:“大夫,外国多吗?”

  我说:“外国游泳池不放硫酸铜。”

  男人说:“大夫,那放什么?”

  我说:“放自饮水。”

  男人说:“大夫,大陆太落后了。”

  女人唉了一声:“大夫,本来好心好意的,结果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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