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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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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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约七百多人。他享寿到九十五岁,在庚午年(公元一二一○年,宋嘉定三年)七月二十三日于迦玛寺中示现圆寂。 
 
附二、善知识奔公甲略传 
衮巴瓦的弟子善知识奔公甲,他降生在彭裕地方中,他出家名叫楚禄嘉瓦(义为戒胜),由于住在阁德隆村,因此一般也通称他叫阁德隆巴。他少年时代完全作乞讨来生活,并且也是一位心性粗恶难调的人。后来他依止衮巴瓦,而一心精修菩提道次第,因此他心中生起了真实的法味。善知识博多瓦曾经这样说:“西藏疆域中,奔公甲的内心是生起了真实死无常观念的人。” 
传说他将要出家之前,为了观察以后能不能忍受恶劣的苦境,他特意去到最险恶的盘肠谷那里睡了一夜。于是他舍弃了一切而行乞,因此也发生过许多次数没有饮食的困苦生活。他常数自己所作的一切罪行,自作警省,誓不复作,直到最后他说:“现在经常是数不出那些不应作的事,这下算是戒律仪获得胜利了。”他在修行中,渴想往外走走的时候,他曾经跨在门闩上面,下决心地说道:“应该用绳来把这脚捆起来坐下。”又用自责的口吻说:“哼!你想一心修法,不须拿出一点大劲吗?你想不须拒绝情面吗?你想不须来一下最后的决断吗?现在我既是沙弥,应该做到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小修行者。”有一次,有一朋友的尸体他去送葬后,坐下来一会儿感觉内心生起一些恐怖的心情,他当即举起火炬来说道:“哼!你怕谁呀!在哪里?有什么?” 
又他曾经这样说:“过去我一个独身汉子,在收获时可以得到四十驮粮,而也要遭受乡人们的四十种诛语加罪名(因为他是偷盗而来的四十驮粮),白天我尽管说些大话,晚间我尽管尽力地去偷窃,我的肚子仍然不得一饱。现在我不须向著石上垂下口涎来,而肚子可以满饱,哪怕是来了大饥荒,我无论同谁一富人挤拢脖子坐起来,人家也不防我了。教法是真实的,这心应该可以接二连三地去作追寻和观察。过去我的嘴巴找不著食物,现在是食物多来嫌找不著我的嘴巴。”又有时他这样说:“我是戒胜,你才是奔公甲。对比丘戒胜来说,是奔公甲难以比赛的大对手。”说而抹抹他的下颔。 
当彭裕上部许多寺庙受著摧毁他们的敌人,来到那里威胁的时候,那里所有的寺庙都在准备摒挡一切,收拾行装,因此,奔公甲他仅穿起法衣,手中持著水瓶而说道:“现在比我这样摒挡收拾再好的办法有吗?”后来博多瓦听得他的情况,心中很生欢喜地说道:“应该是他的那样摒挡收拾法才对!应以奔公甲的收拾法为是。我们如果效法奔公甲的做法,就应该学他那样的做法。” 
又喀什米尔班智达来的时候,藏中的大师们都将马匹钉好蹄铁,准备去一探究竟正见方面的问题。奔公甲他说:“我惟恐只是在闻的当中,就把这人生混过,如果众人仍然还要去探究正见的话,寡闻的我明天也拖泥带水,后天也拖泥带水地坐著,这样怎能行?我也生起了一种去探究的思想──即是所谓何处能闻而后烦恼将会减轻,烦恼一减轻,而魔事也就无机可乘。我虽是没有作过多闻,而烦恼确是往减轻方面消除著。我想假设闻而后诸烦恼仍然没有减轻的这一问题,用什么来作答呢?我想起了一种答法──也就是口中以师师相传来作答,而内心确是在想:这下我将会做一位导师吧!或许将会做一位大修士吧!或许将会做一位上座长老吧!或许将会做一位领袖吧!”又我奔公甲口中尽是说空性那类话的时候,博多瓦以呵责的口吻说道:“像奔公甲一样的口中,只是一味地贪说空性、空性。”由于善知识博多瓦有这样申斥的口吻,他想:我这样将会不好,也就想搁下来,不提空性的话,可是搁不下来,说话中不免又继续说到空性的话中去了。他只好在善知识博多瓦前请求说:“我这是业力,搁不下不提空性,请不要申斥我。”博多瓦说:“你自己尽力修吧!我是对他人才说那种话的。”又奔公甲他曾经这样说:“在烦恼堡垒的门前,除了拿著一根短枪等候著它外,是没有其他办法的。烦恼它紧张起来时,我也紧张起来,它放松的时候,我也放松一下。” 
又他在《谈理》一书中曾经这样说道: 
“众生本无常,希望有常想,噫嘻实可悲!君不见有情,往昔死去吗?未感未来时, 
死神将至吗?世间诸事业,无有尽时期,生与死二者,无有解脱时,彼虽失常乐, 
亦无追悔时,诸法本性体,彼无证见时,枉费劳苦力,谋建永固室,妻妾满金屋, 
实际是苦具,仆役满阶下,不过是讼因,财物纵满库,亦是拔心因。虽有贤美女, 
温情仅暂时,逐渐成寒冰,任君思何种,均不成有益。以故对自心,唯一应细观。” 
这位善知识奔公甲他在衮巴瓦和三昆仲等善知识的教养下,心中真实生起了死无常观念,他用这一利矛来刺穿了贪欲的心;他以空性见来拔除了生死的根本;他以菩提心的修力,使他成为一位为著众生自他平等的勇猛大菩萨。 
 
附三、善知识喀热贡穹略传 
衮巴瓦的著名弟子喀热贡穹,他生在后藏上部东须地方中,系贡巴.根却敦的儿子,他起名叫旺秋洛卓(义为自在慧),少年时在邦波寺阿阇黎玛贡的座前出家。伯贡师同他两师徒来到了热振寺里,适逢种尊者示寂后,由伦觉巴来护持寺众的时候。在这里后藏的这位少年──自在慧,他对热振诸位大师生起了信念,因此他依止伦觉巴和衮巴瓦两师七年之久,完全求得了阿底峡尊者的一切教授。于是他心中生起这样的念头──这下我自己将能独立自主地做了。他也就携带了一握蔓菁的种子,来到了扎区的格汝村中,夏季他吃粮食作的粥,冬季他就在蔓菁熬的糜汤里,和一份面粉下去作粥来喝。在这样生活过程中,他一心专修了十一年。他继后在彭裕地方的季布山中观修的时候,他的面前来了一个黑人向他说道:“我要你的头首。”他答说:“你暂候一时,我就给你。”说后也就依自己的教授秘诀而观修后说:“你拿去吧!”这样说后,细看来人,顿变成十一面观自在菩萨,于是他亲见了本尊。顿然内心通达而说偈道:“我对于此境,不生喜忧别,本来真实义,不由自性成。但由我自心,幻现有此相。” 
有一时候,喀热贡穹他去到善知识博多瓦那里,他对博多瓦顶礼后,彼此间谈起法义和修行等事。博多瓦问他道:“你在季布山中观修的当中,没有发生过什么灾障吗?”他于是将自己的修法和悟境,都对博多瓦详细陈述,并且同时说出黑人怎样来了的那段经过。博多瓦复问道:“你对那一事,做了怎样的方便呢?”他复将黑人怎样顿变本尊,和自己心中生起通达而说的偈语的情况说出。博多瓦听后大生欢喜地说道:“好呀!谁也应该完全依照这个人一样的修吧!谁也没有比他用的方法再好了。”说后彼此也就走开了。博多瓦心中十分地欢喜,每天都特别将一些教法中的话,写来给喀热送去。善知识喀热贡穹当他在惹玛普地方坐修的时候,森林中发生了大火,因此林中的所有生物,哪怕是虫类,都无处逃脱而被烧死。他看见这样的情况,心中生起不忍的悲心,即刻将自己所作的救度母赞在度母像前赞诵后,他奋身跳入火中,火焰瞬即自熄了,而他心中明了地只感觉具足暖相。并且因为他修慈心、悲心、菩提心清净成熟的原因,所以他给飞禽和野兽食物时,那些禽兽驯如家畜,都到他的手中来取食。 
又有一次他来博多瓦的座前,将自己修行菩提道次第四返修心的修行体验通达说出,请求印证。博多瓦心中欢悦地说道:这士夫已趣向“说法人狮子”(系佛的别号)。继后善知识喀热贡穹他复乐意到喀热地方中去修行的时候,来向博多瓦顶礼告别,他们二人都不想分离而堕下泪来。他到了彭裕的嘉村时候,出现不少请法者和敬献丰富的供养。他于是来到了喀热地方,也就在喀热里黑石洞中坐修。那时喀热贡穹的美誉名声,已遍于各方。他在那里经常聚会的僧伽信众,约有一千多人,他对他们广弘菩提道次第教义。喀热贡穹曾经这样开示说:“没有信念的人士,是生不起什么功德的。因此,第一应该依止善知识而阅读经藏。没有精进的人士,是生不起什么功德的。因此,第二应该修死无常观而远离怠惰。有我慢的人,是生不起什么功德的。因此,第三应该自己俯首下心地持重谦卑。如果具足这样三法的话,说他是声闻身也可以的,或说是菩萨身也可以的,或说是密乘人身也可以的。总之,可以说他是一切功德身。” 
他临示寂的时候,还向妥巴(义为南人)说了这样的教授法语──“修行者应该远离家乡,和亲族不应过于接近,应该是常时依止善知识,穿破旧衣,食粗恶食,持重谦卑,习梵语如流水般流利等当中,而一心专修吧!”于是他作了一餐很好的盛宴,他说这是最后的一次饮食。复吩咐道:“北方热振地方上有具德衮巴瓦上师的‘亿身塔树’,那树荫和凉风所能到的那地方,你们把我的骨灰余渣都送到那里去吧!”说后也就圆寂了。 
 
附四、善知识嘉.甲日瓦略传 
衮巴瓦的首要弟子嘉.甲日瓦,他是一位对三士道的道次第已精修熟练通达,并亲见本尊,具足广大神通的人士,特别是对菩提道次第作了广大的弘扬。著名的塔波拉杰(冈波巴大师)(噶举九派中的一派祖师)也曾经来到甲日瓦大师座前,听受了整个菩提道次第的教授,而作彻底的研修;复从密勒日巴座前听受得那若六法及大手印,依法修后也生起了彻底的开悟通达。塔波拉杰他将阿底峡尊者的教授──菩提道次第,和密勒日巴所传的一切教授,汇合拢来传授给具缘的无边大众。以此因缘,所以后来冈波巴大师所称“教印二流合一”的说法,也就是如上面所说那些因缘而来的。 
因此,总的说来,对菩提道次第意乐修心的诸人士,应对善知识衮巴瓦祈祷求加持,景仰追踪,也如这位大师所作的一切事业和清净史迹,而对菩提道次第作彻底的研修。 
 
二十五、善知识内邬苏巴的历史 
善知识内邬苏巴──系简称,译称是哲.内邬苏季沙阁通瓦(意思是说哲区内邬苏村的农耕者)。他生于壬寅年(公元一一二二年,宋宣和四年),系香.达波的儿子。这位善知识由于过去多生中,精修禅定的习力很稳固而清净,因此他在童年时代,也就具有稳固的与生俱得的三摩地;并且他在对烦嚣的俗家,没有贪恋的当中,不须仿效他人,也不须由他人来策动,很自然地生起了猛利的出离心,而在扎焦寺(义为岩后寺)中出家,起名叫耶喜坝(义为智焰)。到了可受具戒的岁数时,他也就受了具足戒。他对于《毗奈耶》中所说的应遮、应成、应开许三种的制戒各条,如爱护眼球般地守护。他安住在这样戒行清净中,同时对于三藏教法,寻求多闻。他对于僧伽的任何共同事业,都不感疲厌地去作。 
他曾经做过扎焦寺的管理职务一年。在这一段任期当中,扎焦寺的导师名释迦楚(义为释迦律)来到了热振寺衮巴瓦的座前,因此他对衮巴瓦谈起他的寺里有一位具有与生俱来三摩地的比丘。衮巴瓦听得这种消息弯著身体惊叹道:“哈呀呀!真奇异!太好了。像这样的人或者是不须上师,而自己可以一直进修起走。或者也须得有一位上师。”说这样话时,表现出很喜悦的态度。导师释迦楚回到扎焦寺后,也就对内邬说:“你不要住在这里,你快到热振去吧!那里上寺中的大德衮巴瓦在挂念你啦!”他一听到善知识衮巴瓦的名字,也就内心感动得全身孔毛都竖立起来了,当即发愿:“我能和具足阿底峡师徒二者的教授的这样一位善知识见面,而得著整个菩提道次第的教授,那是再好没有的。”他发了这样志愿,也就来到了热振寺,请求谒见善知识衮巴瓦。可是当时那里的人回答说:“衮巴瓦正在闭关静修中,因此不能谒见。”他也就绕行衮巴瓦住的静室三匝,在静室北头井坎边顶礼三拜后,心中发愿道:“哪怕我此生,纵或不能作大德你的应化有情,愿来生也作大德你的应化有情吧!”这样发愿同时,燃供了一炷名香,也就在水井坎那里吃过了早点,而来到伦觉巴大师那去听说法要,并且也就住下来。 
善知识衮巴瓦由神通而知道了他的情况,当时命侍者师去叫内邬来。他来到了善知识衮巴瓦的座前,拜见后请求法施,衮巴瓦说道:“我与上师阿底峡尊者最初第一次刚一见面,上师赐给我的是这一法要──即是入佛教之门的正法──皈依教义导释,和垛玛水陆供轨的导释两法啊!由于不经过思考研修的法,是不生利益的缘故,因此,你得此法后,每一法门各细思研修半月后,再到这里来吧!”内邬苏巴他当即遵照上师衮巴瓦所说的话,在自己住的小屋里,将“皈依”与“垛玛”两种法门,都依上师所传法语一点不错地精修,而得到相当的修验。他继即准备到上师那里去,他虽是没有广大的资财供养上师,可是他以虔诚的心捧著一炷名香来到师前,也就将自己怎样修的情况对上师详细地告诉了。大德衮巴瓦听取了他的修法,心生欢喜地给他说了对先前所修的那些法门──除障增益的法,须得新修的诸法,也就依照上师怙主阿底峡尊者所传的教授——《三士道次第》逐一地对他细讲,指导修法,真是如父教子般地教导他。 
有一次衮巴瓦的座前有一些人同在那里听法,衮巴瓦以昨日内邬没有来的原因,仍讲说前段,而对内邬作出与任何人都不同等的特别看待。并且善知识衮巴瓦对内邬苏巴说法的时候,每重复说“阿底峡尊者是这样说,阿底峡尊者是这样说”,每次仅说简短的一段法。在内邬心中刚想还略少一点,能再说一些多好的时候,衮巴瓦当即开示说:“不在于口中多说话为佳,而是重在此心实践。”就在这里停下暂不说法。由于这种作法的助益,他也就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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