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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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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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佛子大师对诸众生,是如母爱其独子那样,具有极大悲心,特别是对真实受苦及造作苦因的有情,十分慈悯。他年满十六岁时,有一位对他补助过少许财物的格西,托他赶快送一封要信,必须明天带回覆函。他从播冻起程走至萨迦的半途中,看见平原中有四、五头出生不久的小狗,母犬抛下了它们早已不知去向。他十分悲惧,心想如果今天送走这里的小狗,那么也就完成不了格西的要事。如果今天搁下这里的小狗,因为是冬令,这些小狗将要冻死,否则也会被野鸭和野兽杀害。于是决定今天将这里的小狗送回安放好后,今晚须得再去送信。在送回小狗的当中,心想今天应当不与格西碰见才好,孰知在一街道中碰见了格西,格西说:“你误了我的大事。”也就吵闹起来,以此他回答说:“很惭愧!我刚才回来一趟,明天拂晓决定到萨迦,请你宽恕一下。 ”他当天晚上就赶到了播冻。格西说:“奇事!我对他大起斗诤,他仍然请我宽恕。” 
又他年满二十岁时,因为唉寺僧众来支助法事,在大门旁边有一跛足乞妇在那里哭泣,他心中不忍而问道:“为什么哭呢?”答道:“所有僧众都来到这里了,以此没有人来给我饮食。”他说:“我给你去取,不必伤心吧!”于是他拿了绳索来,说道:“我来背吧!”乞妇说:“背不了。”他说:“我先将衣垫等物背过去,再来背你到法会地方。”所以说他对于真实痛苦的有情亲眼看见,更不必说了,哪怕是听到他人说有如此这般痛苦有情时,他立刻说:“唉!我可怜的母亲啦!”悲惧得连话也续说不下去而走开。他听说常念他有情的朗日塘巴,常时面有愁容,他说道:“如果思念我那如母有情的痛苦,哪里会有半点笑容?这点我也是没有的。”边说也就边流下泪来,并且作这样的颂句说: 
“舍弃诸苦所逼众,唯求一己之寂乐,此如抛弃火坑母,自往清凉池中沐。 
母众舍弃自安乐,为利我故受诸苦,数超山海尘数量,我今如何弃彼等。 
从无始来屡益我,诸母有情被苦逼,见闻思亦心无动,我心岂非钢铁铸。 
昔屡除我苦诸母,阿鼻火中焚烧时,对彼若不生悲念,自虽人面实兽心。” 
前藏军队最后来到了杰地区时,大师看见沤曲前方大平原中驻满了军队,因此,他说道:“苦众呀!苦众呀!我的母亲呀!一时迷乱而造作恶因。可怜!可怜!”边说著也就从坐垫上翻滚下来,这样惊悲直到昏倒,都还在悲惧。并且这样说:“三恶趣自然是极苦的,可是从人类中看来。这些真实造作痛苦行为的人们,是极为可悲可悯的,如果仔细一想,这些造作苦因的人们是可怜的。现在世间的一些大人物,一些有才智的,有众眷、有权威、有财富的人们,当我看见他们,或想起他们,或谈起他们尽造恶业的时候,不免掉下泪来,若不是想到怕对方有所怀疑,是制止不了这种悲态的。可是一遇见这些人们,自然就掉下泪来。我辈行正法的人们,对于行苦因的人们,暂时顷刻生起悲心,这样短少生起的原因,也是由于我们对于此世有荣华权威的人们,没有观察其过患的恶心,还在心坎深处的缘故。现在对于痛苦的人们,生起悲心这点,是由于我们对于痛苦,已观察其大过患,可是对于这两点,自己的过失还不知哪点大一些。”当他在僧会中说法,观察到众生痛苦,他生起十分惊悲的时候,全僧会都沉默在悲泣中。有一位学习法相的僧人说:“大堪布布顿大师,及喇嘛班钦说法时,总是笑颜逐开,那样喜悦的态度。这位佛子大师说法时,总是很悲苦那样,如像死了亲人那般的悲泪。” 
这位佛子大师在他闭关专修的当中,由于神通预知大堪布索朗扎巴(义为福称)将要逝世,他突然出关前往看望,走到中途,遇见两人牵著一只不愿前行的羊,问道:“干什么呢?”答道:“交给霍尔税司。”他立即惊惧起来,给了黄金半钱说:“交霍尔的羊不要杀害,给我吧!”继续行抵香区村头的一片断岩下,他说:“就在这里熬茶休息吧!”侍者说:“这里没有水啦!”他说:“我管取水,你们去拾柴火来。”到拾得柴火来的时候,他说:“水这儿有。”边说也就用手去扒泥沙,果然冒出前所未有的清泉来。侍者们心想这或许是一种障眼法,可是直到大家将茶喝毕之后,那泉水还在。据说返途时特意去看,连水的痕迹也一点没有。大师继即和大堪布相见,大堪布说:“你来得太好!我很喜悦!《行菩提心》这一教授我在喇嘛仁耶瓦座前,虽是得传,由于想到如果你能受得,身体能支持的话,望你将它牢记心中。”那时大堪布患病,虽已十分沉重,可是表现很轻快的行动,吩咐现在就陈设供事吧!当《发心仪轨》完成到正行祈祷鉴知的阶段时,地大震动,天雨瑞花,异香满室,天乐齐鸣,天空云霞呈现如五彩如宝盖升起。仪轨修毕之后,大堪布说道:“法已有主,现在老僧虽死无悔意。”说而授权灌顶补处佛位。继此不久大堪布也就示现圆寂。据说临示寂时,连续不断地说如幻八喻而西逝。大堪布的弟子们对于佛子妥默大师,有无神通预知没有什么疑虑,说是大堪布临到示寂时叫他来的。从此这位佛子大师每日三时,都作取受一次愿行两种发心摄要略法。他作有这样的颂说: 
“由谁舍弃自利乐,为利我等取苦受,若心舍弃有情众,闻大乘法有何须? 
以故为度无边众,当生无上菩提心,舍弃自利直间接,成办利他是胜士。” 
他对所有藏、卫、康三区的善知识,及数以万计群众,传授《菩提心戒》,令他们都成为菩提萨埵。后期他对以大堪布绛秋哲谟为首的纯是善知识集会中,说《行菩提心法门》时,他说:“我在大堪布仁清巴前,求此法门时,大堪布说法已有主,表示十分喜悦!对我来说纵无法主之主份,然以上师有那样的说法而作主。在阿底峡尊者师徒三昆仲等的时候,这一法门仍然是很谨严的,后期中这一法门,也是不多传授。总之不管怎样,以我在藏卫两区是没有多传这一法门。过去心中生起这样胜心的,也是出过很多的人士。现在由我将这一法门完全传授,尽我所能传与你们这些善知识吧!”关于这位佛子大师是怎样示现《自他相换》的事业情况:在阿阇黎伯耶瓦修行《修心导修法》时,通地区发生虱瘟,以此佛子大师对他说:“你有毅力的话,当作救治,如果有所不能,你到我这里来,我帮助你救治。”他作了很久的救治,也未见减少。他只好来到“法城”住室大师的跟前来,随带被褥等,心乱神昏睡了几天,虱减少了。心中生疑,去到大师近前一看,看见大师身上有成堆的虱。以此他哀求大师道:“师座太受辛苦!由我尽我毅力来治吧!请你关照于我一下。”大师道:“不是我取你的虱来,是我有的。”没有允如所请。可是几天过后,所有虱子都自然消失没有了。 
据说真实地取受他人之苦,是他已证得修悟的经验,知道若以极猛利的悲心作取受,是决定能起真实功用的。有一霍尔官家来迎请这位佛子大师前往萨迦的时候,行至萨迦背面饮茶休憩的那里,跑来一只老狗,霍尔人用一石块向狗击去,当时击倒发出极大嚎叫声来。顿时这位佛子大师如同击在他身上一样,他啊呀一声,将手中的茶碗掉下来,一时痛泪交流。抵萨迦后,大师也就为那里善知识和大众,讲说深广诸教法,作出了利益无量众生的事业。当金册使者从冲堆来迎请他到下边去的时候,他遇见有三个犯了大罪的霍尔仆人,推出处斩。佛子大师悲心难忍,向霍尔官长请求赦免,以此救了他们的生命。又他的舅父占星缘起,在温西(一种荣显职位)的座位下面,隐藏了他的咒语、刀剑、手磨等。被温西看见,大起追究。也由他的片言而获得解救。佛子大师到仁绷后,不须前往前藏,返途西上,夏隆方面前来迎请为那里的善知识,及无数信众,广作法施。那时恰逢布顿大师病重垂危,未得谒见。他为大师作了身语意金刚自性加持,为有利于弘法利生,并作了请住世缘起,及自他相换的缘念修法,当天晚上他自己也突然变成病人。那时盛传佛子大师使大堪布布顿大师的重病,获得康复。同时布顿大师的一位侍者在梦中,梦见佛子大师身如白晶那般透明,头戴金帽为康复的布顿大师灌顶。醒来以梦征向佛子大师启问,大师说:“是好梦征,我也将获得身体安康,神志明朗。”说而极生欢喜。 
又索朗绛称大师向佛子大师请求传法,迎请大师前往萨迦,大转法轮毕。返道行至蔗纳的时候,来了土匪,对大师身体未敢触犯,只是将侍者峨勒瓦捆绑起来,土匪等聚而饮食的时候,被捆绑侍者面前,搁有土匪的刀剑,侍者意图夺刀剑而逃的时候,为佛子大师预知,立即说道:“你不要鲁莽行事啦!逃不了的。”对土匪们说:“这些物件拿到仁清岗去吧!我有舍心,也不想这是抢夺,就连我这身上的衣服也可以拿去。”土匪等对大师礼拜说:“我们也是因穷困无法,而才触犯到你的跟前来。”大师也使土匪等随他念诵,并为他们作回向。大师说:“在看见前藏大军,及那些作大官的人们,与我们没有法缘关系以前,虽是请求过他们不要杀一囚犯,但是没有得准如所请。由这两桩事,多年以来,它作了我修善的鞭策。在那中间我任作何善业,都为利那些人,及前藏大军过去曾经残害过我们沤曲人的那些人们而回向,并且也多次发愿,不知是否能够饶益?” 
又有一次,大门扇边来了一个患最险恶的虱瘟病的老乞丐,身体已十分衰弱,他的衣服和卧垫等都满是成堆的虱子。发出十分臭恶的嗅气。大师的弟兄们,怕使大师嗅著而呕吐,叫他不要站在那里,被大师看见了,心中生起猛利的悲心,而掉下泪来!当晚大师将那乞丐的成为虱堆聚的衣服和卧垫,都拿到自己的屋中,给了乞丐一两件衣服和饮食。于是以自己的身体布施那些虱群,而睡在虱堆中。这样过了一两天,一些阿阇黎和昆仲亲友们有所察觉,到师前去一看,大师正受用著那乞丐的虱堆衣服和卧垫,他的身体完全成了如极重的痘疫那般形状。他们十分惊詑地说道:“尊身还距离舍身的时间太早,这样做未免太过分!求你不必这样做吧!”大师说:“《入行论》中有颂说:一切众生何可安,我以此身愿施与,纵常杀害及诋毁,击等任何我喜受。”又说:“众生以足践我顶,纵死不怨佛喜作。”说后没有听他们的劝告,他们去到绛央邓约大师的座前,诉说:“佛子大师如此这般的情况。我们劝告他,但没有得到他的应允,看来须得请求尊座前去劝他一下。”以此绛央邓约大师也来到佛子大师座前,劝道:“请你不要这样做吧!这样你太辛苦,不知将会怎样转变!”大师念诵释迦往生事纪中说:“仅以此身作利他,未来转变我何思,当行所愿不空果。”复说:“于他无益虽寂乐,视如狱火应远离,于他若利狱火中,亦喜投入我随学。”说后也未采纳劝告。据说经过不久时间,虱子也就自然都消失了,说那时是极剧的疮伤痛苦,也突然自退。在不疼痛的时候,他的上身,只好用一段绫绸缠裹起来。他作颂说:“谁由忿怒与我慢,于我身上重创伤,纵成不治定死时,亦当念我所立誓。”他表示如誓言而作。 
又有一次在播冻地方,有一乞丐孩子,正患虱瘟,将他所有虱子尽量取来,放在这位大菩萨大师的身上,只活了一天完全死去,想来是那些有情得依大菩萨,定已超生上界。这是佛子大师的得意弟子伯仁(义为德宝)所说的。此外,据说在播冻,及沤曲两地,乞丐发生虱瘟时,取受过多次虱瘟,都很快就自然消失了。后期中,彭裕地方,有一位传为朗塘巴的转世修行大师,这位菩萨,他在殖生虱堆上面,也作取受他人的虱瘟,真实将自己的身体布施给有情,以此临死之前,他说:“我愿以我所思念的誓约,作为有利的工具,对我侍徒,我将吩咐他如此这般做。”因此,侍者去到他的跟前,回来的时候,众问侍者:吩咐些什么话?答道:“知道应生随喜。这是如同释迦往昔世中,身为大龟时,以身布施八万‘格达迦’虫(义为净水虫)那样的传行,奇哉!大师的心中,没有丝毫悔意!他说我们是修心者,以此为这些虱虫,愿投入于死的悲心,愿你生起吧!”我启请说:“师座年迈,虱堆太多,以此不知将会怎样演变。但是未得采纳,仍吩咐:愿你生起吧!”这位佛子妥默大师总的说来,对于任一有情不道其短,特别是对于已入法门的有情,只是作清净观念,根本不道其短。他听道他人短处的时候,立即说:“这是我们自心未净,难知他众是怎样的。”又说:“由于我们对他人多道其短,无论如何,将会造成大众也对我们自己起诤的缘起。” 
对于这位佛子大师的这些清净事业行传,邦译师洛卓敦巴作这样的评语说:“初应善巧诸知识,中于智丛善演说,后所熟义当勤修。”这是萨迦班智达所说的颂词:“妥默大师他是做到了的。我们佛徒里面,修行正法的人虽然很多,只是坚定这一点,是否已得呢?对于他人我不熟悉,以我所识且确得坚定的,是妥默师,说男子汉大丈夫这是对一般大众说的。他人要作到如我的心量,都还有很大的困难,至于我要做到妥默师那样的心量,还须修积多劫的资粮。我是他的上师,他是我的弟子,但是我这师父对他仍然景仰!我人老将死的时候,有妥默师,得到这样人是可喜的。可是我走遍一切方隅,愿都有他这样的一人住其间。这能否如愿呢?”又译师在他寄妥默大师的书信诸词里面也说:“汝虽有如我百师,似汝之徒我处无。”作了这样的很多评赞。恭清绒波大师也作评赞说:“我有一徒青胜蓝,他者欲有当发愿,如此正士世间稀!”法王布顿大师也评赞说:“三藏教义全善巧,证得密续深通达,熟二菩提佛子师。”当这位大菩萨妥默大师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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