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非常假期 by暗夜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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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非常假期 by暗夜流光-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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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想让他别做了,再去上学,但想到自己那时的心态,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自己的人生,该他自己做主,谁也没有权力替他做决定。除非他向我开口,否则我不会侵犯他的自尊。 
公司的业绩还是稳步上涨,过了年以后我会再多招几个人,看着自己的事业(应该算是吧)一点点扩大,我感觉很充实,也开始比较熟悉的用电脑,只是处理一些工作上的简单事务,但很必要。 
我和沫沫之间的关系没有让公司里的人知道,沫沫也不知道我公司里的号码,每次约他都是通过手机联络。跟他做爱当然也不错,但我始终有些保留,总是有所节制,反而比较注重他的感觉,我真的用了几分心思呵护他。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不断需要别的情人——短期的情人,这些人很容易找到,就在沫沫工作的酒吧。 

五。 

在那个GAY吧里,我很快就成为常客,我在那儿的名字是IAN,一个很随便的名字。沫沫在那儿也不是沫沫,他叫小辉,我们看起来只是极普通的朋友。 
跟别人发生关系的事情,我从来没想过要瞒着他,我们并不是所谓一对一的恋人。男人之间真能在性上面专一的,只怕十万个人里也都不到一个。而且,沫沫也还不算是我的男友。 
每次去那儿,我都只跟他打个招呼,简单的聊两句,然后各干各的。 
我一般喜欢外表有点风度、衣着比较正统,年纪在三十左右的男人。彼此做个简短的介绍,谈些无关紧要的话,差不多了就一起出去。临走时经常看见沫沫远远张望的眼神,却没有跑上来说什么。 
在酒吧里我举止很收敛,从不做什么过分的挑逗,同时也讨厌对方太过性急,直到进了房间,才会原形毕露。 
所有能想象出的淫荡姿势我都很擅长,只要不玩虐待,我什么都乐于尝试,包括偶尔和几个人一起来。那种极强的刺激感是不同的,可以充分体验纯粹的、毫无杂质的性。从前我没大听说过AIDS,现在知道有这么回事,倒也不是太害怕。这世上有了艾滋病菌,我就不做爱了吗?所能做到的安全措施,不过就是保险套,其实这只是最基本的卫生和情趣用品。 
我告诉沫沫,每次想跟我在一起之前提前打我的电话,一般都是周末。为了我,他推掉不少生意,约我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我觉得不妥,劝他还是克制一下,他就有点生气的样子:“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他说完任性的话,又会接着道歉,而我只是微笑着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听见这句话的沫沫,用他幽幽的眼神看着我,扑上来把我压在下面,一阵狂吻,然后粗鲁的进入我的身体,甚至还会用力拉扯我的头发,不停的叫着:“光……光……我……我要你。” 
我在难耐的呻吟中回答他:“你不是……正在要我吗?” 

我看见他哭过,只有一次。 
那天我跟一个三十几岁,长得还行的男人从酒店里出来,在门口碰见了沫沫,他和一个熟客正要进来,我们同时看见对方。 
我没觉得太尴尬,甚至还对他点了一下头,他当时的表情却有些古怪,嘴皮动了动,又没说出什么话,不知是生气还是吃惊,之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 
当天晚上,我在家里已经上了床,大概凌晨一点左右,他打了我的手机,说要马上见我。虽然不知是什么事,我还是有点担心,立刻赶着去了。 
沫沫一打开门,就抱住了我,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做声,一个劲儿的只管挑逗。尽管我已经累了,还是打起精神陪他上床。可他的反应真怪,坚决不让我用KY,直接进去,我吃惊的说这样会伤到他,他说没关系,就是想被我弄疼,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 
我实在没办法,就照他意思干了,做得非常困难,他疼我也疼,简直是活受罪,以他的身体来说肯定到了极限。一会儿以后他流血了,我急忙要退出来,他死死拽着我,说无论如何都要做完。我说我真的不行了,太累,他竟然说先用嘴帮我,然后再接着做。我只能无可奈何的坚持,这小子今天晚上就象疯了一样。在他低叫著喊了无数次我的名字以后,我终于解脱了——我从来没这么痛苦的上过别人,做爱弄的跟受刑差不多,就连身体的局部快感也只是硬挤出来的。 
我抱起他到浴室洗了澡,把他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真累得倒头就睡。到了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发现沫沫不在床上,而是一丝不挂的坐在窗边,月光笼罩著他瘦削的裸体,手里还夹了一根烟。我有点生气了,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快步走过去,他可能觉察到了,背对著我说:“别过来。” 
我这次没再听他的,反而加快了步伐到他身后,翻过他面对我:“沫沫,你今天到底……” 
未完的话哽在胸口,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脸上一片濡湿,新的泪水还在往下流,虽然没有一点声音,夹着烟的手指微微发抖,另一只手准备来推开我。 
我茫然的抓住他,不知为什么,看见他的眼泪却不觉得心烦,只是觉得有些难受。 
“……对不起,我知道你讨厌别人哭。”他过了好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我抱着他回到床上,什么也没有再问,用整个身体圈住他,说“睡吧,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就只有这么一次,第二天他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上班也比前些时候积极了,只有每个星期六跟我约会一天。但是,他的话也越来越少,每次一见面就只要做爱,那疯狂的需索就象无穷无尽,他常说的话只剩下一个字,就是彼此身体交缠时不断重复的那个字、我的名字——光。 
每周一次的约会从不例外,渐渐成了我生活习惯的一部分,就算有别的事我也会推掉或提前做好。我能给沫沫的,只有这一天,所以我不会失约。其他的时间,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工作、艳遇、休息,一如往常。 
这几天,公司一个刚签了意向书的新客户事儿特别多,挑这挑那,对什么都有话说,企划部的几个人都快顶不住了,偏偏我又不太好亲自出马。 
我第一眼见那人就觉着他是,眼睛总盯在我身上。那家伙四十几岁,是个在本地投资的台商,外表不怎么样就不说了,眼神又太过露骨,是我极不喜欢的那一型。在他面前我从来都装成直的,一点馅也没露,现在如果去找他,肯定少不了讨厌的事,所以先搁在那儿吧,了不起不做他生意。再说,我的个人隐私和公司事务一向分得很清,不想它们有任何交集,这个公司是清清白白的,靠那些年轻的朋友们做起来的,我不会把它拉进我的私人生活里。 

转眼又是周末,我却没等来沫沫的电话,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我打他扩机他也没回,这就更奇怪了。在家里呆坐了几个小时,我实在担心他出了什么事,还是跑他家了。 
我在他门外叫他,没听见回话,用他给我的钥匙(这是第一次用)开了门,看见他盖著被子睡在床上。我以为他病了,坐到他床头想去探他额上的温度,被子一拉开,我就怔住了。 
他不是病了,而是被谁打了,脸上的淤青非常明显。我抓起他的手,他无力的呻吟了一声,扒开他袖子一看,两边手腕上都有一道紫印,显然还被绑过。我又吃惊又心疼,轻轻解开他的睡衣,看到的景象使我一瞬间想杀人。 
本来是雪白的肌肤上,到处被人留下了施虐的痕迹,下体也一样,被折磨得很厉害。我从前也碰到过微带一点施虐倾向的客人,最多象征性的被绑一下、打几下,只为了增加对方的快感,而沫沫却不同,他是真的遇上了虐待狂。 
我极力压制怒气,在他耳朵边轻声问:“是谁干的?” 
他意识不清的说了什么,我靠近一听,还是那个单字:“……光”。 
他在叫我,以为我能保护他,以为我是他生命里的光,是吗?但我不是,我不是!他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昨天夜里,我正在跟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做爱。 
从酒吧出去时他还站在吧台前目送我离开,也没见谁缠著他,只不过一夜之间,他就成了这个样子,是谁?是谁干的? 
我给一个曾经的、职业是医生的情人打了电话,沫沫的伤不能去医院,否则会暴露他的职业。在电话里我只让他私人帮我一个忙,照顾一下沫沫。等他过来以后,我说有点事要办,就直接去了沫沫的店里。 
在白天不营业的酒吧,我硬是敲开了门,首先打了也算是我朋友,甚至曾经上过床的老板,然后才告诉他沫沫的事。 
他说非常抱歉。抱歉?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在他这里被人带出去,弄成那个样子,他说抱歉? 
我不可控制的再次挥拳,他没躲,任我发泄。打了好一会,他困难的抬起头,跟我说:“对不起。” 
“你这句话去跟沫沫说!”我吼了起来。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会是那样,那个人是个台商,第一次来,花钱很大方,我以为是好事,才会让他去!……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躺在地上,双手抱头,哭了。 
我脑子里好像有什么闪了一下,强制自己冷静的问他:“那个人,叫什么?” 
他在口袋里翻出了一张名片,我接过来一看,冷冷的笑了。果然……就是那个人,原来他是个虐待狂。沫沫,只要是我能为你做的事,我会很高兴的去做。 

三天以后,那个虐待狂的猪来到了沫沫的床前,跪在地上,一边掌自己的嘴,一边跟他说对不起。 
稍稍恢复了一点精神的沫沫睁大了眼睛,狐疑的看着我。他说:“你做了什么?” 
我疲惫的对他微笑:“他会一直求你原谅他,直到你说停为止。” 
“你做了什么?”沫沫根本不看那头猪,只是追问我这句话。 
我做了什么?我只不过让那头猪把对沫沫做过的事再对我做了一次,唯一的区别是,我用小小的摄像头录下了全程,然后寄给了那头猪,唯一的要求就是他现在正在做的举动。他什么话都不敢说,就跑来了。 
“滚!”沫沫对那头猪只说了一个字,很平静的语调。 
连滚带爬的跑掉,那家伙如蒙大赦,紧紧抱着我扔给他的录影带。 
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房里,沫沫又问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摇头,说:“你好好休息吧。” 
“不!”尖锐的叫声响起:“你做了什么?我不要你为我做那种事!你这浑蛋!你根本不知道!我只要你!只要你!” 
我去拉他在空中挥舞的手,他扯住我的头发,咬了我的脖子:“你这浑蛋!以为我不会妒忌?我每次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想杀了他们!” 
我任他闹著,不躲不闪,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咬。 
“我等了好久,等你说让我别干了!说你妒忌我和别的人上床!你什么都不说!却一个人跑过去做这种事!”他不停的咬、不停的吻,象是要把整个自己镶嵌在我身体上。 
“我什么都不要!你滚蛋!”嘴里这么嚷著,两只细瘦的手臂却牢牢抱着我,那头猪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被更多的咬痕和吻痕掩盖。 
“为什么你这么残忍!对我好,却不爱我!你不爱我!” 
他大叫说出这个从未提过的字,突然象看见了什么万分奇怪的东西,直直盯着我的脸。 
“你……你……你哭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哭呢?这一生直到现在,我最讨厌的就是眼泪,除了出生的那一刻,我从来没流过那种无用又窝囊的液体。 
正这么想著,一滴、两滴、更多的水状物从脸上滑落,难道…… 
沫沫笑了起来:“你哭了!”这次是肯定句,他不叫也不闹了,整个人软软的偎进我怀里。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你是爱我的,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再也不干这个了,我要……跟你在一起,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会赖住你……” 
他一个人罗罗嗦嗦,说个没完,完全、彻底,不管我的反应。 

(完) 


非常假期 
第一天 

昨天晚上我没睡好,翻来覆去折腾到零点以后,总是在心里嘀咕着李茂说的那句话。“喜欢”,如果说的是我们同学几年以来对我的印象,我跟他不早是好朋友了吗?干吗还得专门说一回?那要是恶作剧,凭我跟他的交情,他犯得着得罪我?除了这两条,还能是什么?还有,他为什么象小姑娘似的脸红啊?他妈的浑小子,说又不说清楚,真烦人!忘了告诉你们,我的口头禅就是这个,常有人说我性格太冲,要是说一遍两遍,我还不放在心上,说到第三遍,我要么揍他,要么掉头就走,同时不忘加上这句:真烦人! 
想不出来他到底什么意思,我都烦得想揍人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进入梦乡,在梦里又碰到这家伙,他肉麻兮兮的看着我,不断的重复那句话:“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脸红得象个大番茄。我刚要揍他,他一溜烟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我急得到处找他:“李茂,你跟我滚出来!李茂,你在哪儿?……”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我突然发现自己迷路了,四面八方全是空地,什么都没有,我真吓着了,又开始叫:“李茂!李茂!你他妈的在哪儿!滚出来……你不是人……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李茂……” 
我是在一片漆黑中惊醒的,梦里的天色就那么到了晚上,我却还是一个人叫着,醒来以后眼角有点湿,我拿手一抹——真他妈丢人,我在梦里都吓哭了。 
“浑蛋!”我恨恨骂了一句,起身去洗了把脸,一看钟才四点半,后来就再也没睡,拿起床头的科幻小说看起来。 
到今天早上家里人叫我起床的时候,我刚晕着,正是很舒服的一刻,成绩不是太好的同学应该都有这个体会:睡不如晕;在家里不如在学校晕;下课晕不如上课晕,尤其有特凶的老师手里拿着粉笔头盯人时,晕得最爽了。 
我极不情愿的起来,老妈一见我就咋呼了一声:“哎呀小雨,你怎么跟鬼似的?” 
我没理她,直接跑浴室刷牙洗脸,一照镜子,自己都吓了一跳:头发乱七八糟,眼睛有点肿,脸色发青,还有两个黑眼圈,典型的熬夜症状。我这个人最不能熬夜了,只要睡眠一少脸就会走形。 
把自己收拾得稍微像点样、换了套整齐的衣服,一家人都正襟危坐在客厅等我,不用说,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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