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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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厨-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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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几个正在说着话儿,外间就有人过来传话,说是王家村的王村长杀了年猪,送了大大的猪头,还有肥肥的猪蹄和许多猪肉过来。
沈自秋忙派白茶出去看看。
过了一会,白茶便带着王庆成进来了,王庆成一进来便给沈自秋和沈袭玉磕头谢恩,又道今年收成特别好,猪也长的特别肥,要不是有沈小姐给他们谋致富路,他们哪里有这样富硕的年过,所以村子上的乡亲们一致决定,要给沈家送些猪肉尽尽孝心,希望夫人不要嫌弃才好。
虽然说沈家也杀年猪,但是这年头谁会嫌少,沈自秋自然是感谢的,让白茶厚赏了王庆成和跟过来帮忙抬肉的伙计,又留了王庆成吃饭,饭后聊了会子,才让人好生送走。
腊月二十七是传统的宰鸡赶集的日子,这天人们都要带着一年收获的银钱去镇上买过年要用的东西,热闹非常。
其实沈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但是沈袭玉却是露出小孩儿心性,非要拉着沈自秋上街玩,沈自秋拗不过女儿,便答应了,让阿牛赶着马车,带上佩儿和阿牛两个下人去了镇子上。
这快要年下了,府里可忙了,白茶和朱大旺恨不得有了分身术才好呢,沈自秋是晓得的,所以也不拉他们去逛了,等忙过这阵子,再好好封个大红包给他们就是了。
“娘,你看糖葫芦!”
“哎呀,这糖人做的可真像!”
沈袭玉拉着沈自秋的胳膊,只把自己当成真正十岁的小孩儿,一会笑着指着那里,一会儿又尖叫着喊着那里,街上人多的不得了,大家伙儿脸上喜气洋洋的,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满脸笑容。
“娘,好久以前,我就想着,如果有一天,我们娘俩可以这样拉着手,自由的走在街上,不用在意任何事情,任何人的目光,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沈袭玉情不自禁说出了以前的想法。
沈自秋摸摸女儿的头发,眼眶里有泪花闪动,“玉儿,以前是娘没用,苦了你了。”
“哎呀,真是玉儿该打,又招娘的眼泪了,可不准哭,一定不准哭噢。”沈袭玉忙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然后就瞪着沈自秋,倒把她给逗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才对嘛,我们现在这么快乐,这么幸福,娘应该笑才对!”
沈自秋的目光有些浮散,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多是平民一家三口,夫妻俩拉扯着几个孩子,或在布料前面讨价还价,或在米粮酒肉店铺处称米量酒,孩子则是左手拿着糖人,右手拿着糕点,吃得满嘴是糖稀,却是笑呵呵的。
这样平淡的日子真好,只是可惜,自己再努力,也没办法给玉儿父亲的疼爱,让她小小年纪,就要学着生计。
“娘,娘,您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都喊你好几声了?”沈袭玉顺着沈自秋的目光看过去,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便用手在沈自秋的前面晃了晃。

251、除夕守岁

沈自秋略有些慌张的低下头,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慢慢转过身去,声音有些闷闷的,“没什么,娘有些累了,我们去那边坐会儿吧。”
沈袭玉的眼睛闪了闪,嘴角紧抿,若有所思,她看着沈袭玉似是仓惶走开的背影,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出来,“娘,你是不是在想我爹?”。
沈自秋背影猛然僵住了,就好像时间凝固了一般,沈袭玉留意到她原本垂在身体一侧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她似有所悟,急忙跟了过去,“娘,你想起来了,他是谁?是做什么的,现在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沈自秋的脸色惨白一片,眼泪如珍珠般的掉落下来,嘴唇颤抖着,似是无肋的摇了摇头,“不,不,娘没有想起来。玉儿,你,你就别再问了,我们,这样,这样不好吗?”
沈袭玉恼火的将沈自秋拉到一旁无人的角落,脸色十分严肃,“娘,你就跟我说句实话,我不会笑你的,是不是他负了你,骗了你的感情,然后抛弃了你,是不是他在认识你的时候已经有老婆了?”
沈袭玉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许多狗血的剧情,比如某家大少爷骗了她娘,然后又被自家老婆发现,便没骨气的抛弃了她,让她一个人受罪。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算他是这个身体的老爹,她也不会放过他!
沈自秋忙抬起头来,脸上泪珠儿成串,“不,他没有,他没有!”
沈袭玉步步紧逼,“他没有什么?是没有死,还是没有老婆?如果没死。他现在在哪里,或是曾经的家在哪里,你快告诉我,以我现在的能力,想要找到他,轻而易举。”
沈自秋被逼的缩成一团,满脸无助的看着沈袭玉,“不,不,玉儿。你别这样,你爹,你爹他已经死了。他认识我的时候并没有成亲。只是我福薄而已。”
沈自秋只说了这些隐晦的内容。便不肯再吐露半个字,弄的沈袭玉心里如同长了草一般,如果这个老爹真的已经挂了,真的没有背叛过老娘,为什么老娘不肯告诉她全部的实情呢?
不对。沈自秋一定有所隐瞒,她暗自动用了灵主威压,她嘴上说的不在意,其实真的很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上辈子没有享受过半点父爱就算了,难道这辈子,注定也与父亲无缘吗?不管怎么样。她要搞清楚情况。
在灵主威压之下,沈自秋只觉得头疼不已,但还是将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沈袭玉得到的信息是,沈自秋只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却并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
沈自秋第一次遇见老爹的时候,老爹受了伤,躲在他们家花田里。她去给花浇灌发现了他――一段孽缘由此开始了。
善良的沈自秋每日借着浇水种花的机会,去给那年受伤的年轻人带饭带药。年轻人伤好后便进了沈自秋二舅的窑厂,也是在那里,他们互为知音,互相学习,并且日久深情,偷吃了禁果。
当两个人的事情被沈老夫人发现的时候,沈自秋想与年轻人私奔,却发现年轻人已经不见了,而她也被沈家人抓了回去禁足。
在禁足期间发现沈自秋怀了孕,沈老夫人原本想要用药将她肚里的胎儿打掉,然后再随便将她嫁掉,沈自秋抵死不从,沈自秋二舅又用一家窑厂换了沈自秋的后半生平安过活,哪怕是粗茶淡饭亦可。
只是沈老夫人终究没有屡行诺言,借张氏之手屡屡迫害沈自秋,将一个好好的婴儿溺水害成了痴傻,后竟直接将沈自秋赶到了荒山独居。
沈袭玉慢慢理着事件脉络,一点一点消化着刚才沈自秋说出来的信息,眉头紧锁,“你不会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沈袭玉躇着眉头,眼中满是忧伤,“他叫瑞霖,姓赵!”
姓赵?沈袭玉脑筋转得极快,赵?不是国姓吗?难道说自己老爹是皇室中人?
“那他可有什么定情信物给你?”
沈自秋慢慢思索着,眸中了光芒逐渐暗淡下去,“有是有的,只是你刚出生的时候,沈家断了我所有的补给,庄大哥又没办法帮衬我,我为了让你有口奶吃,便将它当了!”
“什么?你把它当了?”沈袭玉不由高声了起来,沈自秋一瑟缩,满脸泪痕,“娘那时候也是没办法,家徒四壁,你又饿的哇哇大叫,娘什么办法都想了,沈老太婆不允许任何人周济我们,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饿死啊。”
好吧,沈袭玉也不能责怪沈自秋,如果换作是她,她肯定也会把人看的比东西重要的。
只是十年前当掉的东西,现在还会在吗?不管了,哪怕还有一丝希望,就要找找看,沈袭玉也没心思再逛街了,带着阿牛和佩儿回到马车上面,让阿牛赶车回沈家庄,而她则带着众人进了空间。
“娘,你慢慢想,将那信物画出来,我托人去寻,虽然说隔了十年,但是或许能找到呢。”
沈自秋只能无奈的点头,那信物在她的脑海里已经刻成了记忆,她哪里需要思索,当下便画了出来,沈袭玉观白纸上面,不过是个水滴形状的扇坠子,坠子里面刻了个霖字。
据沈自秋说,她十年前当的那家铺子现在早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看来这事还得交托给连大哥去办,他在寻人方面应该会比较有特长吧。
沈袭玉倒没想过什么认祖归宗的事,她只是想找那家伙,确定她是生是死啊,这样娘心里也放下了,要不然一直牵挂着,倒空落了庄东秋了。
腊月二十八,腊月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
腊月二十九,上坟请祖上大供。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是两天过去,就到了一年一度的大年三十了。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过了这天。便是新的一年了。
沈袭玉和娘亲还有庄东秋等人全家吃了年夜饭。
原本沈自秋的意思是让朱大旺和阿牛回家过年,但是沈袭玉想着,就他们爷俩也没啥意思,倒不如凑到一起来,还热闹些,后来索性让人把齐顺,齐茵和齐母也接了过来。
最近朱大旺和白茶分管沈家内外事务,倒好像处出了感情似的,朱大旺见了白茶,就只会搓着手呵呵的笑。而白茶也羞红了脸,前面倒是拿嘴啐他,后面却又端着上好的点心给他吃。还替他斟酒,把他乐的不行。
朱大旺原本苍老的面容经过灵泉水的改善之后,现在看起来红光满面,精神十足,年轻了十来岁。看起来也不比白茶大多少。
沈自秋琢磨着两个人有点意思,便暗自问了白茶的意思,白茶只是羞红了脸,跑进房间里去了,这么看来倒是有心了。
白茶既然有心,沈自秋又怎么可能不搓合。忙喊了朱大旺过来,问他是个什么意思,如果真对人家有意思。还不赶紧准备着,直把朱大旺喜的嘴都笑不拢。
大家便互相拜年,长辈则要给晚辈报红包,其实沈袭玉是不在乎那几个钱的,但是一想到这是娘亲报给自己的压岁钱。就觉得特别开心,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拿压岁钱。
沈袭玉一开心,便拿了许多金瓜子让佩儿散给院子里的小丫头子们,让他们乐去。
齐顺一家人,朱家一家人,自然也是得了好大的红包,忙不跌的要给沈自秋磕头拜年。
古代一无电脑二无电视,晚上也没地方可去,所以大家饭后也只能做点猜迷或是打马吊的乐趣来守岁了。
沈自秋说是不会打马吊,庄东秋也称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女人家玩的,他宁愿和沈自秋一起围炉夜话,倒也舒服。
齐母则是和白茶去了厨房准备夜霄了。
沈袭玉不理他们,只管自己玩,喊了佩儿、阿牛,齐顺,齐茵他们一起进空间,拉着蝶影的手一起打马吊,这大过年的,也不能让空间里的蝶影孤单了不是。
阿牛哪里会打吊,他只是坐在小玉的后面看牌,齐兄妹俩一方,佩儿一方,蝶影一方,就打了起来。
这马吊纸牌就是现代麻将的鼻祖,除了阿牛和蝶影,其它人上手很快,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就看沈袭玉成牌。
估计时辰也差不多到子时了,大家伙儿一起出了空间。
沈自秋已经在命奴才们将那烟火都搬到院子里面去,阿牛胆大,早带着齐顺等人过去点火了,瞬间只听见四处都是爆竹声响,五彩缤纷的烟花也在天空中绽放。
沈袭玉和齐茵、佩儿一起捂着耳朵在院子里跳脚,欢声笑语不停歇。
“小玉,要不要点烟花呀?”阿牛站在盛开的烟火里朝着沈袭玉憨厚的笑着,天空中不时绽放的烟火,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道光晕。
沈袭玉捂着耳朵,连忙摇头,“我不敢,我害怕!”
齐茵倒是胆儿大的,跑过去,借着她哥的手,先用火石点着了一根柴,然后又用那烧着的柴枝去点烟花的暗芯,刚冒出哧的一声呢,她叫哇的一声尖叫,跑着跳开了,结果那线大概是沾染了雪水,只是烧到一小半,就灭了。
大家顿时笑了起来,齐母和白妈妈端了大盘的夜宵过来,“还以为你胆儿多大,没想到也是瞎乍呼,都快别闹了,过来吃饺子吧。”
大家伙儿这才净了手,围着桌子坐了一团,阿牛和齐顺最后进来,连声说着痛快。
吃完夜宵,除了阿牛和齐顺仍有精神,其它人早就哈欠连天了,又勉强玩笑了几句,便各自安歇去了。

252、互拜新年

大年初二,上京,福宁宫中。曲文满脸无赖的表情,拉着皇贵妃的胳膊,不停的摇晃着,撒娇般喊着,“娘亲,娘亲,你就允了文儿嘛。”
皇贵妃满脸宠爱的表情,脸上挂着暖暖的笑容,故意夸张的说道,“哎哟,再摇下去,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就要被你给摇散了。”
曲文双手撑开,紧紧搂住娘亲的脖子,用头不停在皇贵妃脸上像小猫一样蹭着,“娘亲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会长生不老,才不会散架呢。”
郑王殿下的奶娘陈嬷嬷,亦是皇贵妃身边最可信的人,她笑的脸上皱纹翻成一朵花,“娘娘,你看殿下的嘴都甜啊。”
皇贵妃曲氏疼爱的抚摸着曲文的头发,替他细细的将头发抿了抿,打量着儿子那张俊秀的脸,心里便一阵阵抽疼,这么优秀的儿子愣是被那起子妖精给祸害成了现在这样子。
虽然皇上重罚了当事人,但是却换不回他那可怜的儿子,他这一生注定要懵懵懂懂,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想起她中毒卧床不起的那阵时光,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文儿了。
曲文眼眸中看见娘亲的眼圈渐红,心里明知道娘亲是替自己心疼,但是他却不能解释,娘亲不知道比知道安全。
他以前只是个傻子,那些人都处心机虑的要置娘亲于死地,如果知道他已经恢复神智,这福宁宫里,恐怕又要腥风血雨了。
他故意去呵皇贵妃的腰眼,皇贵妃果然笑出声来,“哎呀,文儿别闹,怎地突然挠娘亲的痒痒?”
曲文歪着头,故意傻笑起来。“我见娘亲只顾发呆,也不应允孩儿,所以才要挠娘亲的痒痒,娘亲你就允了文儿嘛,文儿真的好想小玉,你就让文儿去看看小玉嘛。”
皇贵妃搂着郑王殿下,心疼的说道,“我儿啊,你可是堂堂郑王,她不过是一介商贾之女。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去看她,你若真想她,我回头让人把她唤进宫来便是。”
曲文立即摇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娘亲,小玉和旁人是不同的,如果您派人去接她,她一定不会来。还会生我的气,说我不把她当朋友看呢。”
皇贵妃眉头一蹙,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的儿子就算是傻子,但那身份摆在那里,岂能容小小商女糊弄?看来这个女子手段了得剑傲云霄。竟将她这儿子哄得团团转。
但是她表面上又岂会违逆了曲文的心意,便连忙道,“好好好。娘都依你,娘一定呢派娘身边最有脸面,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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