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音羽
第一部分 新的情报
第一章 回忆过去
（一）
那一年是秋天，木叶村最惨烈的战斗后，人们失去了三代火影。一个伟大的生命就这样在秋末犹如凋零的落叶，悄然归于寂静。
三年后的某一天，鸣人在屋顶上呆呆地看着天空，想起这件事情后，心中依旧怅然。虽然鸣人以前多次为自己用色*诱术成功击败三代而感到窃喜，还总偷偷嘲笑他的老不正经。可是当鸣人再去回想时却发现，自己所有关于三代的记忆里，最深刻明白的却居然只是他庄严的音容笑貌。
如水秋空，临近夜时在视线里也是那么寒冷；淡淡萧条的罗兰紫，是秋天傍晚此时的颜色。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很多事情看起来一直不变，但是实际上却什么都已经改变了。比如一样东西，比如一个人。
比如他，宇智波佐助。
其实鸣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注意上他的。记得那是三年前，每天傍晚，那个人坐在桥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盯着远处发呆，而每天傍晚，鸣人也会从那里经过，一点一点，看见他被晚霞辉映的脸，带着寂寞和一点的漠然。但是他知道这样的表情会变化，只要他出现。
佐助从来没有错过一个回头给他轻蔑的眼神的机会，他也一样。然后他们都回过头，开始尽量不被察觉地笑。虽然就算要说话他也总是对自己冷嘲热讽，就算悄然经过他身旁他也总是爱理不理，但是这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却一直悄悄进行着。
虽然从来不交流他们却渐渐成为最亲密的人，虽然看起来一个是天才一个是吊车尾，他们在内心却越来越相似，这让鸣人其实很开心。
毕竟他知道孤独的不只有自己。
这当然并不是幸灾乐祸，但他不知道这是惺惺相惜。或许大道理对他而言确实太困难了。可是他知道感觉好的就是对的。而且他知道，佐助也和他一样，他也很开心。
所以，他曾经希望，这样的默契能够一直存留下去，
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但是这一切突然发生了变化，佐助变了，也离开了，那个曾经的默契也因此而消失了。尽管每天还是经过那条河，尽管每天都在那里期待什么，可是波光粼粼的河畔，尽管洒满和以往一样美丽的余辉，却再也没有了他的身影。
独自坐在屋顶上，遥望着那琢磨不透的紫色天空，鸣人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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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家伙，对小樱究竟是什么意思？”
记得那时候，小樱狂热地喜欢着佐助却被佐助冷漠对待，喜欢小樱的鸣人看不过眼，逮住这个从
小就一直看不顺眼的家伙追问，但是他却避着不愿回答。后来被追问地不耐烦的他终于开始回
应，却只有一句冷冷的话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多管。”
他的语气格外平淡，结果自然是让鸣人更加不爽，于是他质问
“你！这算什么回答？“
鸣人记得自己当时用尽全力冲上前拉住他的衣领，但是对方却以更快的速度抓住他的手，然后盯着看他半晌，却在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松开手，转身走开。于是感觉被藐视的鸣人心里一怒，挥拳和他打了起来。之后他们从树上打到水里然后离开村子很远，跑到了一片树林里。后来，两个人都都已经几乎没有了力气。
“我不管，你必须去和小樱道歉，她那么喜欢你，你至少……”
没等他说完，佐助却又一拳头阻止他问下去，于是他们又开打起来。鸣人很清楚地记得所有发生在后来的事情。
佐助跳上了树，挑衅着，然后他也爬上去，紧追不舍。那是一棵很高的树，花了两人很多查克拉才爬到顶。树叶茂密而粗硬，一下一下蹭着他有点被刮伤的脸，辣辣的疼。可是他只是死死盯着那个带着讥诮和不屑神情的人，一咬牙，更加使劲地爬了上去。终于到树顶，木叶的一切尽收眼底，风扫过草叶，带来一片呼啦啦的声音。很美，但是他没有时间欣赏，因为才站稳，他就冲着那个臭小子挥起了拳头。不过他也还记得当他的拳头终于碰到那个混蛋小子的脸时，他却因为没有站稳从他身边滑过，随后失去平衡摔了下去。
那天正是午后，天气格外的晴朗。天空犹如一汪碧蓝的大海，深邃而宽广。
正是他喜欢的天气。
他从树顶往下掉的时候还在想自己到底为什么又没有打到那家伙。继续想做什么的时候，身体有点疲乏得使不出力，于是他叹口气，一边看着绿色和蓝色交杂的混乱色彩，一边让自己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树叶在他头上飘，头发不受束缚的扰着脸颊，他的眼睛也被阳光刺的睁不开。还有最重要的护额，也被树枝从自己头上划掉了。但是这一切不过如此。难得的自由时刻。于是他就那样坠了下去，并且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那不长的时间里他微微撑开一点视线，却看见有人飞速的朝自己而来。
他想自己会永远记住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没有和以往相同的防备和冷漠，只是惊慌。那是一棵很高的树，虽然知道该做点防护，但是刚才那么胡闹地纠打后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闭上了眼睛，只感受到耳边呼啸的风还有阳光在脸上的温度。
他并不太惊慌，那个人却比他还要惊慌。
他不知道他惊慌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惊讶什么，只是不长的时间里，他的心里紧紧得踏实下来。
是的，后来他感受到一只手将他一把抓住，随即往上拉。对方似乎用了很大劲，他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喘息声。但是也许是惯性作用，他们没有办法停下来，被佐助抓住的树枝也因为承受不了重量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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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断了，人自然落在了地面上，但是鸣人并不感觉到很疼痛，这是奇怪的。等感觉到自己脸旁更加急促的带着点痛的呼吸，鸣人心里更加诧异了。
不过，还没有等到他回过神，对方却立刻又将他推开，然后翻坐起身，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一撇嘴开口
“吊车尾，没想到你除了和人打架摔交外还会空中飞人。。。我的骨头都快断了，你知不知道你很重？没有查克拉就乖乖认输，不要以为每次都可以有免费的安全气囊。”
他靠着树，护额也掉了，黑色的头发全散落在脸边，也许正是因为刚才保护从树上掉下的自己，他的手臂上擦得血迹斑斑。
“你，你。。”
鸣人的感动还没几秒，正想说点好话出来，却为他这几句话而头冒青筋，大声驳斥道。
“谁要你多管闲事！！不用你帮我自己也不会有事情，最多。。。最多断两根骨头而已，男子汉怕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却先脸红了。
毕竟被他救了是事实，而且他刚才很清楚地看见了，看见他那张过于明显的慌张的脸，这让他很措手不及，很尴尬。
“不是我你早就横在这里哭鼻子了。”
“喂喂，不要这么自以为是，有本事再打一次，我可以让你！”
“就你这个状态最多是再从树上掉下来一次。抱歉，我的查克拉已经不多了，我不想为你这笨蛋浪费第二次。“
“你！！”
鸣人不喜欢被人叫“笨蛋”，甚至他有认为过，自己有时候会没头没脑都是因为他们叫自己“笨蛋”次数过多的缘故。于是他又扑了上去，但是——
“够了，白痴，我不想再闹了！”
佐助一侧身躲过并且一下摁住了鸣人的手。
“你为什么就是什么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笨？人家从来当你是傻瓜，你却在这里为我喜欢不喜欢她和我打架，你就算是白痴也能有个限度么？”
抬起脸，佐助所有的表情映入眼帘。好象是压抑了很久的所有感情爆发一样，带着打斗后的一点倦怠。他很累，却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缠着他打架，不知道为什么鸣人这样觉得。
“明，明白什么，你这个家伙！小樱是我的朋友，我当然。。。”
“人家承认过你是她的朋友么？”
“那，那当然！小樱只是现在还没发觉而已，以后一定会。。。”
“。。。”
鸣人有点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佐助从来没有这样过。
佐助稍微抬起头，却背对着阳光，鸣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他只知道阳光透过树缝，点点光影在佐助的头发上闪耀着，和此时的佐助一样，显得很捉摸不定。佐助沉默了好一会子，然后侧过脸去缓缓开口
“我不讨厌小樱，但是我也不想和谁有什么纠葛，就是这样，你不要再因为这个来找我了。”
“喂，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
“什么叫‘没有为什么’？小樱哪里不好了？”
“和她好不好没关系。”
“喂！”
“我以为你会知道为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你这个混蛋的想法！”
“那我只好说，要是你再聪明点该多好，你这个笨蛋！”
鸣人感受到了手腕上的力度，并且发觉那双手似乎在颤抖。
“你够了没有？！”
鸣人不理解现在发生的所有一切的事情，他确实不擅长这个，可是这样的佐助并不是他喜欢看到的，欲言又止的，不是他的性格。所以他挣脱佐助的手冲他叫到，并加上自己的拳头，希望让他变得正常一点，可是这个恐怕是最让他后悔的举动了。就是这样的巧合，原来只想给他一拳，却又打空了，然后，他因为失去平衡，唇碰到了回过头来的佐助的嘴角。
在他震惊，想大叫，并且痛悔又一次亲到这个可恶的佐助时，却被诧异的对方一下紧紧拥在了怀里。感觉到对方圈紧自己的动作，鸣人睁大眼睛，僵在那里，却偏偏地佐助还主动的侧过脸去吻了他，于是一切瞬息静止。
这是一个奇妙的下午，有一棵很高很高的树，一轮温暖的太阳，还有一个淡淡的吻。
佐助的唇角上有着淡淡的香草味，仿佛那个下午的风，带着令人释然的轻柔。鸣人的眼睛久久睁
着，心开始混乱地跳动。不长的好似只是互相轻轻碰触的吻，却这样搅得鸣人面红心跳。鸣人感觉到他慢慢伸过来握紧自己的手，还感觉到他带着和自己一样急促的心跳抬眼看着自己。
奇妙的气氛，还有他手里的温度，这都让他心神不宁。佐助眼底清楚地映照着鸣人的模样，他那清澈的眼神中融着一丝莫名的情愫，淡如水，却热如火，鸣人察觉到，心里几乎窒息。
对视几秒，猛然意识到了发生什么，鸣人心中一惊一把推开了他，捂着自己的嘴，带着点哭腔大
声喊道
“你干什么，宇智波佐助，谁告诉你可以这样。。！”
“我在告诉你答案，你这个白痴！”
“答案？”
黑色的眼睛看着他，半晌开口
“傻瓜，我在告诉你我不喜欢小樱的原因。”
话音落下，鸣人的大脑混乱了起来，心脏也越发跳得厉害。这是个秘密，让他为之诧异又让他的心里萌生了别样的感觉。就是那个下午，那是鸣人最直接地知道佐助的想法的时候。鸣人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又重现了每天傍晚都出现在河边的那个佐助的样子。——那样沐浴着余晖，带着淡淡金黄光影的样子，如此温柔。
“好了……你如果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也没指望你知道什么。”
也许是见对方久久没回应，佐助一下站了起来，不再看着鸣人而是注视别的方向，显得有点那么伤感
“喂，你。。”
在他要走的时候，鸣人无意识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你，你。。”
鸣人红着脸，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那杂乱无章的声音撞击着自己心里的某个角落。有什么压抑很久的东西，也好象在他的心里突然释放了出来。
共鸣？还是默契？
他还是不知道，他只是局促地开口
“那样说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傻瓜了吗？”
这个回答让黑发少年微微一怔，睁着眼睛转头看向了他，随后嘴角慢慢翘起
“你难道不是吗？”
佐助高高的站着，仿佛卸下了所有的负担一样，很轻松的回过头看坐在地上的鸣人，随后又恢复
了那种略带挑衅的笑。鸣人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力量让他这样，可是他抬眼看见阳光下闪着透明的碎辉的黑色头发时，却第一次不得不在心里承认
这叫佐助的小子，还真的确实很帅。
“原来你也有比较灵光一点点的时候啊。”
对方这么说，于是他有点恼怒了。
“宇智波佐助！”
鸣人记得自己追了上去，而佐助也笑了。
鸣人想，佐助也知道了，自己其实也是喜欢他的。
那是较早以前的事情了。
后来的后来，那一年的灯节，佐助带着他去参加了。
就是那样，很奇妙，在灯火的簇拥下，佐助拉着他的手怕他被人群挤走。而他跟在后面，不知不觉的也握紧了他的手。佐助的手的温度，带着淡淡的清水的感觉。但是鸣人却觉得很热。或许那是他自己的手的温度。
河边，有点点流萤；水声潺潺，回旋着天空星辰的影子。
鸣人高兴的看着人们放水灯。
“又不是送死人，放这么多盏灯干什么，好麻烦……”
“你说话就不能吉利点么，古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