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大量,吾乃小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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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大量,吾乃小屁民-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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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西凤弯了弯眉眼,轻笑了声。

童小乐将自己关在房中,头埋进被子里,如同鸵鸟一般缩起来。

她就这么匆匆忙忙逃回来了!等回来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何等丢脸的行为,她甚至都忘了嘱咐冷西凤不要将她卡树上的事情说出去。

啊!卡树上!

再次想到这个事情,她立即又深深埋入被中,手握成拳将被子当沙包一样打。

至于她为何会有这样几近别扭的举动,她自个也不明白。

只不过那时,站在合欢树下,对面是笑意盈盈的冷西凤。她心底深处竟然隐隐浮现四个大字:“自行惭秽”。

她爬起来,对着镜子梳妆,一直到乱七八糟的头发顺顺贴贴,一丝不苟的扎起来,她才住手。

盯着镜子瞧了会,觉着不对,她翻箱倒柜找出一把折扇,自命风雅的扇了扇。

虽然没有那股子雅致的风采,但是迷死人的脸蛋却为她加了不少分。

童小乐摇了几下觉得没意思,自己倒凭地别扭起来了。

她将扇子随手一丢,展开画板,铺上宣纸,画起画来。

不出一会功夫,雪白的宣纸上,一颗开着火红花朵的合欢树跃然纸上。树下隐隐约约可见一人,手执白玉扇,神采如玉,竟与冷西凤有七八分像。

“童子,今儿晚上游船,去不去?”门外响起敲门声,是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魏玉阳。

童小乐听了精神一震,连忙答应:“去!当然去!玉女,你走的时候叫我啊!”

金童玉女,是小时候大人们对他们的戏称,童小乐觉着好玩,就一直叫魏玉阳玉女,直叫得他恶心不已。

她边说边将刚画的画揉成团,想找个打火石将它烧了,毁尸灭迹。

但一时没找到,只好揣兜里,打算待会丢厨房灶眼里烧了。

打开门,魏玉阳还在外面,靠着门好整以暇看着她。

见她出来,伸手对着她梳的服服帖帖的头发就是一顿揉。

“大白天的缩闺房里,干什么勾当呢?”

童小乐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抬脚就踢向他的膝盖:“别拿你对付姑娘们的那一套对我,装什么装。姐姐我乐意大白天呆房里,你管得着么?”

童小乐比魏玉阳早出生一个时辰,一直以姐姐自居。

小时候魏玉阳矮,她欺负他惯了。

谁知他过了十五岁,突然像是被谁扯着脖子往上扯一样,楞是高出她一个头有余。

“你是背着哥藏了什么人吗?”魏玉阳嬉皮笑脸地越过她,往房里瞅了瞅,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童小乐狠狠踩了他一脚,苍青色靴子,上面绣墨黑色松纹,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踩了痛快!

果然,魏玉阳心疼地弯下腰拿着个手绢直擦灰。

“这可是从吴旭国买来的墨锦,请了最好的绣娘缝制的。”

童小乐看魏玉阳心疼,本来郁郁寡欢的心突然开阔了,又恢复到以前精神满满的状态。

“玉女,你说怎么那么多姑娘喜欢你这怂样。”

魏玉阳其实长得挺好的,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的。一双细长的眼还勾人,笑起来见眉不见眼,总之算是好看的。

但在童小乐眼中,他魏玉阳不管怎样,就是怂,就是一身流气。

魏玉阳坐在门槛上,伸直腿,将那双踩脏的鞋递到她眼前。

“哥就是怂了怎么着,吃醋了?你说你怎么赔哥的鞋子吧!”

苍青色的鞋面被他这么一擦,愣是擦出了一个洞,童小乐瞅一眼,翻个白眼。

“你丫有病吧!”

魏玉阳亮出一口白牙,伸长腿甩着那鞋。

“甭管有病没病,你欠哥一双鞋,你得帮哥个忙,还哥人情。”

童小乐闻言,对着他拖曳在地上的湖蓝色袍子又是狠狠一脚,蹭出黑乎乎一个鞋印。

“说吧,这次又是看上哪个姑娘?”

魏玉阳也不介意被踩的袍子了,嬉皮笑脸站起来:“倾君院的花盈盈。”

第一卷 冤家难解 003 清州画舫

一到晚上,清州城就属朱雀桥这边最为热闹。富商们会用华丽的画舫将杏花街的姑娘接出去游船。

每每到了酉时,香河两畔张灯结彩,水面上漂浮着各式各样的彩灯。

数十条画舫在香河上游荡,船上装饰华丽,挂满了红灯,船内丝竹声声,歌舞不断,十分热闹。

“香河金仙临画舫,红灯千点落微波”就是形容朱雀桥畔的盛况。

在众多画舫中,有一艘格外幽静,它一直静静候在岸边,路过的人偶尔能听见里面传来几声说话声。

“童子,花盈盈真答应了过来?”魏玉阳伸长脖子在船边张望。

“煮的。”童小乐靠着椅背,一双腿搁在船沿上悠闲地晃着。她和倾君院老鸨红娘相熟,红娘去请,怎么着也该请得来吧。

她晶亮的双眸在周围各大画舫上溜达着,最后定在一艘布置格外雅致的双层画舫上。

她脸沉下来,脚不晃了。

“划船,去河中心。”童小乐突然对船上的船工吩咐。

“不等了?”魏玉阳靠过来,坐在她旁边的躺椅上,

童小乐对着那双层画舫努努嘴。

“童子,你看上冷西凤了?”魏玉阳一脸讶异,一张脸放大在童小乐眼前,十足的欠揍样。

童小乐闻言,双手捧着他的脸,用力扭向那画舫方向。

“给姐姐看清楚点,那上面可坐着你要等的花盈盈!”身着绯色薄纱长裙的花盈盈不正在那画舫上抚琴高歌么。

“哪个?”魏玉阳愣了,他刚顺着童小乐视线只看见冷西风了,旁人谁也没瞧见。

童小乐无奈翻白眼,恨不得一脚将魏玉阳踢下船去。

“那船头只一个女的。”她瓮声瓮气地说。

敢情这家伙连花姑娘是谁都不知道,就要追人家。

“哦哦!大美女啊!”魏玉阳双眼放光,冲着人家姑娘就吹起口哨来。

那画舫上的人看过来,童小乐恨不得当做不认识他。

“嗨,盈盈姑娘,小生久等未见,原来你竟在冷庄主的船上。还是冷庄主魅力大啊。”魏玉阳折扇打开,扇了扇,竟也是一派风流天成。

只不过说起来的话,让人听了平白难堪。

童小乐瞟他一眼,这家伙今日竟带刺了一般,有些奇怪。

对面画舫上,花盈盈脸色变了变,她抬眼看冷西凤一眼,见他正与临江小王爷一块谈笑风生,并未加以理会。

她微微放心,手指微动,继续弹琴。

魏玉阳无人理会,也不觉面子挂不住,嬉皮笑脸让船工划船靠过去,船身紧紧挨着冷家画舫。

“冷庄主,能否让小生与你一同赏景听琴。”说话间,不待人家答应,他就站在船舷上,似乎想跃到他们船上。

童小乐正要阻拦,突然脚上一麻,连人带椅摔倒。

这一下动作太大,船身大力晃动,倒退了开去。

已经抬起一只脚要跨过去的魏玉阳一脚踩空,竟“噗通”一声掉入水中。

所有事情发生在刹那,等童小乐回过神,趴在船沿看。

黑漆漆的水面已然狼狈冒出一个头来。

“哈哈,玉女,瞧你那怂样!”

魏玉阳恨恨一拳打在水面上,仰头冲童小乐吼:“童子,还不快拉哥上去!”

对面画舫一直低头下棋的两人侧目看过来。

“金童玉女,倒挺配的。”一身藏红色华服的临江小王爷长着一张娃娃脸,他摩挲着下巴,看着对面的冷西凤道:“你这小心眼的性子真是不能得罪,一不留神就栽了。”

冷西凤视线由童小乐身上调转,看着对面的夏侯沐风,挑眉道:“在下做了什么,惹小王爷如此评价?”

“随口一说。今夜美人佳音随侍在侧,我们这棋就不下了吧。”夏侯沐风挥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花盈盈身边。棋子凭空少了枚,这棋还是不下为好。

冷西凤展颜一笑,白玉扇支额,倚靠船舷,吩咐船工转弯去朱雀桥。

这双层画舫一转弯,硬生生将抓着绳子要浮出水面的魏玉阳给蹭翻到水底,半天不能露出头来。

冷西凤笑,这般美好的夜,怎能让呱噪之人扰了清净。

“童子,你怎么见到冷西凤就像只没爪子的猫一样?”魏玉阳一大早就耗在童小乐身边叨叨咕咕。

“魏爷爷!魏奶奶!真不是我故意让你掉水里的!”童小乐一大早就被童老爹从被窝里挖起,此刻又被魏玉阳缠着,起床气大着呢。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昨天的反应。要是搁平常,哥受委屈,你还不暗地里把人船底给凿个洞啊。”

“谁这么流氓了?!”童小乐不承认自己干过这事。

“你!”魏玉阳指着童小乐的鼻尖,一脸委屈:“昨天哥都那样了,你也没替我吱一声,不像你的作风啊。”

童小乐一想这事就乐。

“那是你活该!好了好了,别缠着我了,帮我把酒都搬到马车上去,我待会还得去冷月山庄呢。”

魏玉阳闻言,甩手就趴桌上了,一脸的弃妇样。

“哥知道你要抛弃我投奔冷西凤的怀抱了,哥知道你看上冷西凤了,哥还知道你现在是迫不及待地要去见他。”

童小乐闻言一脸黑线,抬起手,对着魏玉阳的后脑勺就是一锅贴。

“屁!小毛孩发情呢,姐姐的心思是你能猜的吗?”

她见小二将酒都码好了,手上鞭子一扬,重重落在魏玉阳屁股上,直打得他龇牙咧嘴。

她自己则迅速跳上了马车,逃之夭夭。

魏玉阳瘪着嘴,将一张皱巴巴的宣纸摊开在桌上,看着合欢树下的人影,眉毛都能打好几个结了。

“都把他画纸上了,还说不喜欢。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画过一次哥呀。”

他浑身的怨气,让走过他身边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童小乐若是知道魏玉阳这心思,估计会掉一地的疙瘩,捡都捡不回。

不过此刻,她满心犹豫着是否要走进冷月山庄里边。这样的担忧有两个原因:

一是因为,一大早童老爹就她逃跑这事训了她半宿,让她记起冷管家给她找了门亲事,等着她送上门呢。

二是因为冷西凤。

那日惊为天人,她察觉自己已经情窦初开。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偏偏被玉女给说中了。

她还真对冷西凤动心了!

不然也不会那晚在江中看到花盈盈在他身边,而微微不悦。有点吃醋的征兆。

不过,他是天之骄子,财力通天。她一个爱穿男装爱逛妓院的小女子,似乎无力染指。

况且冷西凤比她大八岁,好像这年纪也大了些。

第一卷 冤家难解 004 爱情死在尿布里

童小乐鬼鬼祟祟地进了冷月山庄,想要躲开冷管家去偷偷看冷西凤一眼。

才刚进门,就被逮了个现行。

“乐丫头!”

冷管家的八字胡一颤一颤的,还别说,他一严肃起来,她小心肝还真有点怕怕。

“冷、冷叔,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冷管家一把拉住童小乐,吓得她急忙往后退一步。

“那就跟我走。”

他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走在前头。

“是。”童小乐低着头不敢反抗,唯唯诺诺地跟在后面。

哎,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见个面,死了痛快!

一路心有戚戚然的童小乐面上有股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气。

冷管家看着憋笑在心,领她进了自家院子,才舒展眉头对童小乐说:“上次这梅子酒,你没喝就逃了。你红婶一直念叨着,给你留了一小壶。”

童小乐闻言心中一松。

“冷叔,你故意吓我!”

“我不吓你吓谁啊!”冷管家摸着八字胡,前一刻还笑着,下一刻一颗爆栗子就敲上了童小乐的脑门。

“走也不说一声,你就这么不想相亲?”

童小乐摸着吃痛的脑门,眼睛滴溜溜转着,狡猾得像狐狸一般,涎笑着问:“不想相能不相么?”

“今日他不在,下次你再来,还得相。”这可是他千挑万选的人,不让他们见一面怎么可以。

“哦~”童小乐闻言,失望地点头。

不过这情绪,很快就被红婶端出来的梅子酒给赶跑了。

酒意熏人,光喝酒聊天,大半时间就过去了。

天色渐昏,童小乐没急着往家里赶,而是晃来晃去地寻找这冷西凤的身影。

心想着,摸不着,看看也好啊。

她噌噌几下,爬上了山庄里最高的老榕树,站在树顶往下看。

竟真让她瞧见了。

只不过……

是裸着的冷西凤!

榕树下不远处的牡丹田中,冷西凤衣裳褪尽,露出精壮白皙的胸膛。他倒在牡丹花田中,绝色容颜在花丛簇拥下,倾城绝代。

可惜,碍眼的是,在他身上压着一个衣衫凌乱的男子。该男子一双手在冷西凤赤裸的胸膛上游走,气氛旖旎。

清州城也有男色馆,专门满足那些喜好男风的客商。

她曾经好奇,和玉女去偷偷看过一次,没想到现在居然看到了现场版的。

童小乐沉默了,心中那点刚燃起的情爱的小火苗就“咻”的一下,被一盆水给浇熄了。

好不容易动点心,居然是一个断袖!这对于她可真是晴天霹雳啊!她的爱情刚出生,就死在尿布里了!

晚饭时分,童小乐回到客栈。

童老爹看到醉醺醺的童小乐,一肚子的话全找到了出口。

“小乐,你又喝醉了?你说你好好一姑娘家,怎么一天到晚和一帮大老爷们混呢,这次又是去哪喝了?”

还以为让她多去送酒,就能少在客栈八卦些有的没的,结果这孩子居然换地方了。

“我积功德去了。”童小乐失恋了,怨念很大。

“胡扯!你这么晚去积什么功德!”

童小乐哭丧着一张脸,两只爪子就朝他脖子搂过来了,小脸埋进童老爹脖子,染出一片湿痕。

她呜呜咽咽地低吟:

“老爹,我在求姻缘,我在想我之所以这么久没嫁出去,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老天不让我好过,所以从现在起,我要多积功德,积极向上,早日把自己嫁出去!”

“你这孩子是不是病了?”童老爹闻言大惊!

他伸手摸了摸童小乐的额头,要训斥的话全吞进腹中了。

不能把闺女逼急了!她都去庙里求姻缘了!童老爹担心闺女嫁不出去,更担心她精神不正常!

童小乐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想大吃一顿安慰自己。

“老爹,我心情不好,只想大吃一顿,你让厨房帮我准备点好吃的呗~”

童老爹闻言,心疼了,立即奔向厨房准备好吃的去了。

他明日得找冷管家问问,她这闺女是不是受啥刺激了。

夏侯沐风坐在冷西凤的对面,黑沉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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