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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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小妾-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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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为我哥哥做更多,但是我想让他至少有一个恩爱的妻子,一个长相思守的爱人,一个温暖的家庭,可是,他爱的是你,你在他视力能及的地方,偏又是他不能碰的人,让他情何以堪。我最亲的人,我最好的朋友,都因为你在难过着。
你知道嫣儿为什么面有病容吗?因为她曾试图自杀。我哥哥对她说,他不可能爱上她,不会接受她,愿意让她自觅良人。有你在旁边,我哥哥终究有期望,不能克服心结,爱上嫣儿。所以,你必须离开。”
我问道:“你想让我去北疆?”
她笑起来,笑容里都是讥讽,眼神冰冷:“我有什么理由带你去北疆?我只是,将你与我哥哥、远宁之间的纠葛告诉了皇上。若你是存在于朝堂安定之时,皇上会很满意你的存在,但现在朝堂仍有许多内忧外患的事情,皇上依然必须依重我哥哥和远宁。如今,皇上却不允许有让他们之间生瑕隙和猜的人存在。你想,他会如何处置?”
我不禁一凛,怔怔地看着她,只觉得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小丫头竟然那么陌生,她采取的,是如此狠绝不留后路的方式。
我好像一直忘记了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但是,心里却已经认同了她的话,是的,皇上不会允许我存在与朱询和远宁之间,让他们继续因我生瑕隙,殃及朝堂。
雅清转身微笑向我挥了挥手道:“告退罢。”
我向着她微笑:“你以为只要我死了、走了就没事了吗?不是的。即使我死了,走了,我在你哥哥心里,依然是特别的。”
雅清猛然转身,眼神犀利地看着我,打量了我几眼,笑道:“时光如流水一般,会平息一切,不是吗?”
我只是抬头,平静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可走出行宫门后,我一切假装的坚强却松懈下来,只觉得全身无力。
我看着雅清从行宫缓步行出,又是那个高贵的,娴雅的公主,与众人告别。
朱询默默地陪着她身边,脸色也有些郁郁与不舍,扫视着众人,眼光在我身上停了一停,一瞬后又撇开视线。
远宁一身戎装,淳茗跟在其后,牵着一匹高头大马,见了老夫人和夫人,忙上来拜别。老夫人和夫人自然说了许多精忠报国之类的话。
惜荷挺着肚子俏立与远宁面前,乘别人话别时,伸手替远宁理了理衣襟,秋波柔如水,千言万语只归于一句低语:“珍重。”远宁看着她,低声道:“你也是。”他们才是一对璧人。
送亲的队伍,终究还是离去了。雅清一身艳红,坐于轿中,在依然满目枯草,荒凉萧杀的早春,却显得那么萧瑟。
四十七、落水
谢所有支持我的亲们,谢谢打赏,谢谢所有为文文~见的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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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预谋。
我院子的看守力量加强了,我没有任何与外界通信的机会,也没有除看守婆子之外的任何人能见到我。
几天后,先是惜荷房里的丫鬟未端稳饭菜,饭菜倒在地上,小狗吃了倒地而亡,接着大夫从菜里验了牵机散之毒。
接着有人从我房里搜出了牵机散,有丫头承认是我授意将牵机散放入惜荷饭中,欲令惜荷母子皆亡。
接着我被囚禁思过房里。
思过房果然是阴冷诡异。乎乎的一丝光线没有,偏不知哪里来一阵阵阴风,偶然能听到黑暗中似乎传来什么异响。
本来一直得这世界是没有神鬼的。可现在我却迷糊了,能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的事都能发生,为什么鬼怪就不能存在?
我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我能够;象,府定将这件事秘密报了官府,官府依规让府自行处理内院之事,人亡后销籍。
有人会质整件事情是否有漏洞。这件事情是否有冤情。若馨月知道了。她倒是会拼命奔走相救地。但她会连知道地机会都没有。我就会被处置了。
只是。不知道玮夫人会:一个怎么样地死法。
在黑暗中。不知道呆了多久。被打开了。可外面一样地黑暗。只有如豆般一盏灯。发散出昏黄昏黄地一点微光。有几个人走了进来。全身黑色。面目模糊。
我没有叫喊。这一切都是预谋喊没有任何地用处。从事发带现在地处置。也许不过只是半天时间而已。
我已经接受了这个死亡地命运。我并不是不想抗争。可是我能抗争过皇家、家这庞大地势力吗?
那几个人沉默地将我拉了出去。绑了手脚。塞了嘴。装进一个麻袋。
我只感觉有人将我扛在肩上,迅速走动着,接着被放置在一座马车里。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听得一声轻叱,马车听了下来被从马车里拉了下来。有人将我从麻袋里解了出来,我抬头,周围一片黑沉沉,显然是在荒郊野外,只看到不远处隐隐是一大水波,在寒风的鼓吹下,发出哗哗的浪花声。
至此明白了对我的处置——沉湖。
有人将我嘴里塞的布条取了下来,借着一点如豆的微光,将只酒囊凑到我嘴边,轻叹道:“喝吧,喝了好上路。

我沉默地就在那人手里喝了几口酒。酒是劣质的烈酒,一股呛辣的感觉直冲喉头,让我忍不住咳嗽了一阵。
那人笑了一笑,露出渗白的牙齿道:“酒能壮胆,在黄泉路上也好壮个胆。不过你看来也挺大胆的没见过临死不挣扎、不哭喊的女人。”
我抬头看着黑幕一样的天空中的繁星,星星很美,如一颗颗晶亮的钻,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星星了,不禁有些贪恋,竟舍不得移开眼光,只苦笑道:“挣扎、哭喊的们就放过了她吗?”
那人嘿嘿一笑道:“当然没有。我们不过是依命而行。”
一会,他冲其他几个人点了点头,有人搬了块大石头过来,用根粗大的绳子帮在我身上。那几个人抬起我往湖边走去,那领头人道:“不用担心|快的。下辈子,找个好人家投胎罢。”
我无法动弹身不由己地带着个大石头,天旋地转一般水面落去。
身体接触水面的瞬间,一阵拍击的疼痛感传来“哗啦”一阵巨大的水声。
知道难免一死,我还是本能地闭起来呼吸,免得水呛进喉咙。
但水还是从鼻腔里~进来,冰寒如刀,刺激得难受之极。
“走吧。”隐隐头上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归于安静。
我的手被缚住。只有脚有一点点的摆动幅度,但
。本能的求生欲望,令我徒劳地用力蹬着脚,可作用也没有,那块石头,拉着我迅速地向湖底沉去。
我头晕眼花,一口气再也憋不住,忍不住张开了口鼻吸气,可吸入的,只有冰寒的湖水,一瞬间,涌如口鼻的湖水冲入肺部,带来如刀刃割裂一般的剧烈疼痛感。
在落水前知天命的镇定,被这死亡的无限恐惧所代替。
冰冷的湖水似乎也冰冻了我的意识,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死,我不想死。
可是,这一切,都阻止不了沉落的力道。
周围一片可怕寂静,时间似乎停滞,又似乎很漫长。
我不甘地想道:我还是会这样一种方式,悄无声息地死去。
在意识快完全脱离肉体的瞬间,眼前似乎看到了一个人,漂浮在水中,向我缓缓移动,长发盈绕在脸旁,墨绿的长袖衣裾飘散在湖水中,如一朵盛开怒放的华丽牡丹。
是天使吗?
这时,口腔、鼻腔、肺部传来的剧烈疼;令我清醒了一点,那是个人,一个很美的人。
却并无救我之意。我模糊中看到他看了我一眼,就要转身浮远,我眼里显出绝望和乞怜的神色,嘴艰难地做了个“救我”的嘴型。
下一刻,黑暗淹没了我一切意识。
模糊中,发现自己没有在水,身子的绳索也解开了,似乎有人强有力的手,在挤压着我的胸前,但我只觉得憋闷得难受,忍不住要大口吸气,却被肺部里残余的水气所阻,反而呛得自己肺部要裂开一样的痛,不禁一阵咳嗽,只呛得呼吸道生生地痛。
口鼻中,不断有水溢出,刺得鼻腔一阵生痛,但同时,肺部的压力感和疼痛感也在减轻。
虽然依然难受,依旧不断地咳嗽,但我神志渐渐地清明。
我微微睁开眼睛眯着,望着满天的繁星,竟不住地微笑。
活着,真好。
转眼看头上那帮我按压肺部的人,却一怔,那人我认识——秋延天。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脸依旧美得雌雄难辨,两道长眉斜飞入鬓,长长的眼睛,眼神却深邃明亮,鼻子高挺,嘴是淡淡的粉,全身的衣服也湿透了,贴在身上。
见我醒转看着他,他停下了动作,却并未说什么,站起身便要离开。
一阵寒风吹来,我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我快要冻成冰棍了,打了个寒颤,却彻底清醒了,见秋延天要走,忙喊道:“喂,你不能走。”说是喊,其实声音却微弱,但我知道他是能听到的。
他脚步却未停,走了两步。
我大急,他把我扔在这里,连地方都不辨,这么大冷的天,没浸死也得冻死。便用力叫道:“你要对我负责。”
他终于回头,看着我问道:“我救了你,还要负什么责?”
我说:“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不会被人沉湖。”
他道:“你沉湖关我什么事。”
我冷笑道:“别说你不认识我。是谁把我掳到鹿山的?如果不是你们,我不会被人当做你派中人被沉湖。”好吧,其实沉湖的原因并不是这个,但不管了,先讹上他再说。
果然,他认真地看了我几眼说道:“原来是你。但我也救了你一命,并不欠你什么了。”说完转身又要走。
我再顾不上什么,虽然全身虚弱无力,依然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来,扑上去抱着他的腿趴在地上道:“你这样如何算救了我?我全身都湿了,会冻死,就算没冻死,我没有钱,会饿死。归咎其原因,都是因为你们。怎么算两不相欠?”
他没料我竟会缠上他,大急道:“你放开。”
我说:“我不放。”
“放开。
否则我不客气了。”
“不放。你要负责。”
他再不多话,扬掌弯腰在我脖子后砍了一记。
一阵剧烈的痛感传来,脖子好像要断了一样,我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四十八、离开
我再次醒转,脖子还隐隐地痛着,头也隐隐痛着,躺在一间看似客房的房间里。阳光暖暖地印在窗户上。
我看着身上却换着的干净干燥的衣物,不由得却一惊,谁帮我换的衣服?若看到了我满背的伤疤,会怎么想?
摆设简单,却透着精致,挂着几副字画,颇有些飘逸之气,看来这房子的主人不俗。
床边不远处,一盆碳火燃得正旺。门虚掩着,门外有药香飘进来。
正不知道身在何处,门被推开了,一个十八、九岁丫头模样的清秀女孩提着茶壶走了进来,见我正撑着要爬起来,便放下手里的茶壶,笑道:“姑娘醒了?”
我点了点头,问:“这是在哪里?”
那姑娘道:“这里是静竹园。们园里人见你昏在路边,便带了你回来。”
我忙欠身拜:“谢姑娘救命之恩。”
那姑娘一笑道:“不客气,救人一命造七级浮屠嘛。再说,你要谢的另有其人,我不过是照顾了你一会,是别人救你回来的。”
我忙问是谁救我的。
她笑道:“是我家少爷地。他回大宅去了。姑娘怎么会昏倒在路边呢?”
我也不知道。虽然昨天晚上黑乎乎看不清楚。但看那湖边高高地野草。就知道那湖是在很偏僻地地方。并不是在什么路边。
难道。是秋延天将我扔在吗?可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摇头:“我不知道。”
那姑娘脸上有些惊诧之色。笑道:“我叫静。姑娘怎么称呼?哪里人?”
我说:“我叫颜玉。我……是江南人氏。来都城寻亲。不想亲戚搬走了。并没有见到。”
静点了点头道:“那姑娘还有其他的亲人吗?”
我心里一酸吗?还有馨月,但我却不能连累了她。于是,我摇了摇头道:“没有了。”
静眼里显出一点怜悯之色,笑道:“颜姑娘,你受了些风寒,请安心静养。我去拿药进来。”
我点了点头道:“谢谢姑娘。”
她点了点头,出去端了药进来。又和我闲聊了会问了些情况,对我身上的伤痕却只字不提。
我只说我是江南人氏,家中再无他人都城寻亲的。
不知道静信是不信,不过她也未追问。
我也从她口里了解到,这静竹园就在离都城不是很远的一个小山村里主人姓齐,这园子是齐氏先祖晚年静养之地,并不是正经大宅,园子里当差的人并不多。主人家不过每隔几个月过来看下而已。
我毕竟不好乱逛只呆在院子里,除了静和另两个小丫头外,也没有见到其他人。那两个丫头也不是多话的。
在静竹园静养了两天,身子已经大好了,我觉得也不能一直赖在人家家里,该离开了。只是然一身有钱,没有身份文我有些头痛。
虽然艰苦,但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那天早晨穿上自己原来穿来的衣服,打开房门扑面而来,令我眯起眼睛,心情却大好,不由嘴角上翘,脸上带了笑容。今天,该向主人家告别了。
静走进院子,笑道:“颜姑娘今天看来心情不错。”
我笑道:“是呀,身子大好了。还得多谢你的细心照顾。”
静笑道:“这就。”又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看在眼里,问道:“静姑娘可有什么话要说?”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过两天我家夫人就要来这静绣园了。我们并未禀报夫人你在这里养病,你看……”
我笑笑道:“我知道,其实,本来我也打算今天告辞的。只是未见到齐少爷,烦你代我向他道谢罢。叨扰几天,无以为报,请受我一礼罢。”
静忙扶我起来,笑道:“颜姑娘不必多礼。
只是你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我看你身边也没个包裹、财物、身份文什么的,只怕行动不甚方便罢?”
我说:“没事的,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总能找一口饭吃,活下去的。”
静低头想了一想道:“姑娘可还有其他亲人可以投靠的?”
我摇了摇头。突然想起馨香在府、青园受到不少诟病,日子过得并不好,我也知道她心里一直很郁郁,馨月说她早有离开之意思,让我如果离开府就带上她,只是我现在这样,又有什么能力让她脱了奴籍?而且我这样的状况,难道还要让她跟着受苦吗?
静却看出我在想着什么事情,便说道:“姑娘可有什么为难的?看我能不能帮个小忙,想个办法?”
我忙谢过她,说道:“我倒是有个远房表妹在都城郊外当差,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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