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小妾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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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小妾种田记-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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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看似惊险,但以燕瑾的性格来说此时明知道那人的算计还能仅为一己之气而屈从的可能性极小,因为那样日后会让燕家处在极其被动的局面,纵然那人真登了大位,燕家获了无上荣宠却依旧不敢睡个安稳觉。那么,他的选择便只有眼前的这一阵营了。

——可是,仍是不甘。

这时燕瑾反倒不急了,他大喇喇的坐下,慢条斯理的剥起桌上花生,然后。。。。打着玩。

灯火被他随手抛出的花生豆打得忽明忽暗,季桓在一旁瞅着不由叹道:“此事关乎燕家一门,燕兄可与燕老爷共商后再答复。”

燕瑾手里的东西不停,只声音稍显寒凉:“怎的,让我知晓了这许多还敢将我放走么?”

“我自然是信得过燕兄。”说罢,季桓亲自开了门。

燕瑾看他半晌,不客气的抬脚就走。

直至大军出发的两日前,燕瑾终是去见了一人,正是他之前所猜测的,四皇子连棭。

窗外一阵夜风吹来,燕瑾微微回神,他想,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是选择了燕家而放弃了楚宁,如今她的决定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静默片刻,他将那亮紫色的锦囊放回怀中,放下窗棱,遮去了满眼月色。

×××××××××

楚宁一觉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醒,睁眼茫然环顾了一圈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昨晚的小院,而是又被送回了镇西王府,她吓了一跳立即精神不少,再一看才见屋里没有其他人,枕边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衣服下还压了张字条,上写:“净衣,可穿。吃食已备好,昨日劳累,要多吃些补回来才好。有事在身,稍忍几日,但需以我为念。”

下面并没有落款,可字迹那般熟悉,楚宁甚至能想象的出他写那几句话时唇角翘起的揶揄神情,让她恨不得咬上两下。

洗漱之后,发现外间的桌上果然有个食盒,里面都是和她口味的饭菜,便也用了,之后两三天楚宁都没见到季桓,倒是频频见了燕瑾和地隐好几次。

燕瑾倒是似那日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是来去匆匆的,除了怕她不太方便给她寻了个憨憨的婆子来伺候之外也没多说什么。直过了六、七日,康城中的善后事宜稍稍妥当,先前往京中报急报的兵士返回康城,他番回京,不但报有康城一战告捷好消息,同时也带去了季桓不幸埋骨康城之信。

老皇本已病体羸弱,得了此消息更是痛心,命燕瑾暂守康城,急昭七皇子连赟回京。

连赟听得父皇病重,更是命人连夜收拾行装,第二日天不亮便带人奔京城而回,燕瑾为确保他安全,特意多派了一对人马跟随。

只是在七皇子带人离开了大半日之后,那憨婆子急急跑到燕瑾那,连说带比划的禀报:

她伺候的那个小娘子,——不见了。

正文  第122章

季桓得到燕瑾传来的消息时已经又过了两个时辰;地隐一面默默呈给季桓一个封好的信封一面暗地里抹了把汗,燕瑾派人叫他的时候他正带队在城中巡查,压根没想到是有关楚宁的,等他见了燕瑾一听事情始末;心中还惊诧不已,季桓不在;他当下也顾不得那许多,忙忙跑到楚宁之前住的房间,这信就夹在她叠好的几件衣服中。

这么一看地隐便明白楚宁是自己走的了;他心里不由叹气,他家爷这看上的是个什么主儿啊;巴巴的千里奔了来,这一回头却又拍拍手走人了;他前儿个询问那婆子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

——当然,此时最郁闷的绝对不是地隐,而是那个正瞋目切齿拆着书信的男人。

或许是十分确定这封信会有人交到他手上,也或许是楚宁隐隐明白季桓目前不能露了身份,因此信上连个名字都没有。

拆开蜡封,里面的被叠成青蛙形状的纸笺便落入季桓修长的手中,他每拆一下,便有一行字显露出来,分别是:

见字勿恼,丫头惶恐。

谨以此笺拜别,见谅。

此次身无余钱,故而没有赏银。”

最后这句话的下面还附注了极小的一行的字:关于赏钱嘛,实际上。。。。哎,罢了,不说不说。

季桓一路拆一路看真气的眼前发黑,恨不能立即将人抓来活剥了去,若不是他一直以来修养好,他几乎要跳起来骂:“赏个屁!”

正怒火攻心,却见拆到最后还有几行字,却是反着写的,他忙细看,是极简单的几句:

楚宁心性善妒,自知难与她人共事一夫,今身份且卑,更难有终,无法承爷的厚爱,此次一遭既已见你平安也算无愧。自此天高水长,各不相干,珍重珍重。

季桓原本的满腔怒火在看到这几行字后尽数熄灭,他心里突然狠劲儿一酸,竟瞬间有丝哽咽,有些事情。。。。。是他疏忽了。

微微平复了下心绪他立即对着地隐吩咐:“她自己难以出城,必是随着七皇子一行混了出去,他们人多行重应该尚未离城太远,你即刻亲自带人去追,一路不停,务必,务必将人给我带回来。”

他这几句话说得很轻,到最后甚至有点有气无力,但地隐知道他这才真是牵动了心绪,当下不敢怠慢,快步带人追出城去。

然而后半夜的时候地隐却满头是汗的回来禀报,说是他们追上了七皇子的人马,一经打探才知道原来出城后不久楚宁便想着脱离队伍,却被人发现,以为是被什么居心叵测的人混了进来,登时抓了她报给连赟。

好在连赟见过楚宁两次,尤其那日辨认季桓尸首时印象颇深,知道是燕瑾身边的人,当下倒也未多做怪罪,只是另派了人将楚宁送回来他们一行继续前行。

“送了回来?”季桓眉头猛拧,心道隐约感到糟糕。

“是”,地隐也很是着急:“可是属下们一路来回沿途寻找根本没有发现姑娘的影子,便是送她回来的几个兵士也没了踪迹。”

季桓心中攸沉,闭了闭眼,才吐出几个字:“带人继续找,给花儿草儿传信。”说完,压了压帽檐起身出门,刚到庭院,地明领着一个小厮迎面过来低声道:“主子,四爷的信儿到了。”

季桓看了他一眼,稍一犹豫转身进屋,又迅速对地隐挥挥手,命他赶紧去办楚宁的事。

过了半晌小厮随着地明出得屋来,季桓轻轻吐出一口气,连棭的消息,——惠帝此次怕是真的不行了,现在几个皇子都在跟前侍疾,当然,更多的人想必关心那道悬而未下的圣旨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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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赟赶回上京的当晚戍时三刻,惠帝终是闭了眼,那道一直悬着传位圣旨也终于填上皇子名讳——四皇子,连棭。

然而,大位之争却远没有因为这道旨意的确定而平息,反是激起了一波更大的浪涌。

废太子连翀第一个跳出来质疑惠帝之死大有蹊跷,惠帝病重期间,老四连棭侍疾的时间最多,谁知有没有动什么手脚?

他这一出声,在后面怂恿他的大皇子连晟和三皇子连燊立即附和,并且带了其中一位太医,据这位太医说,先皇虽病,但至少还应有半年寿命,如此短时间驾崩确实不合常理啊。。。。。。。。

这是指连棭在侍疾期间暗害惠帝以谋皇位了,于是以大皇子为首的小部分人以此为由拒不承认先皇那道传位圣旨是真的,并且暗中集结他们养在暗处的私军要诛杀谋害他们父皇的凶手!

——这是明晃晃的逼宫。

连棭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多年来他也早有准备,在定下来由季桓和燕瑾领兵出征康城之时他们就已经在京中各处埋下了不少人手,防的就是大皇子反咬一口领兵逼宫。

双方都有准备,一时成了僵持之局,关键时刻七皇子连赟领得一对人马进宫护驾,这些人穿的是禁军服饰,实则是一半燕瑾派遣的自康城随他入京的兵马,另一半是季桓早留好与他接应的另一队精兵。

连晟之前大部分精力都盯在连棭的身上,却不料这个平时根本没放在眼里的七弟竟也早被连棭拉拢,不过他甚是机警,眼见逼宫不成,便将废太子连翀先推出去已谋后招,因此这一夜在惊惊险险中连棭坐上了龙椅,随之,举国为先皇居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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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是被颠醒的,一眨眼睛,一片黑暗,她轻轻动了动胳膊,也是是被绑着的。她迅速忆起不久前她还正想法子怎样从送她回康城的几个兵士哪里溜掉,不一会儿果真就冒出一伙一般百姓打扮的人将几人收拾掉了,当然连带一起被收拾的还有她自己。。。。。。

楚宁动动腕子上捆得死紧的绳扣,渐渐清醒过来,她凝神静了静,除了车轱辘压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只隐隐约约听见有男子的声音道:“再快些,等会儿日头要落山了。”

听这口音。。。。。倒像是京中的人。

不过除此之外,再听不到其他了,很快马车便加速起来,车厢颠簸的更厉害,楚宁被耸的身子一歪,撞到了车壁上,生疼生疼。

又走了两、三个时辰,马车突然停住,然后有人上来将楚宁架了下去,楚宁被颠的头晕脑胀的想吐,脚一落地才稍稍好些。

架着她的两个人手劲儿很大,捏的楚宁胳膊发麻,可是随着吹来晚风,楚宁还是能闻到自她们身上飘来的极淡的皂角香和微微的脂粉味。

——架着她的是两个婆子。

这个认知让楚宁稍稍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是山匪流民一类的那她短时间内性命就还无忧,剩下的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么一想,她索性微微松懈下来,心里一定,嗅觉便灵敏的多,这两人身上的香味很淡很淡,且一点儿也不刺鼻,若不是胳膊就在她腋下她几乎闻不到,想来。。。。。可能并非是一般人家。

两个婆子带着她兜兜转转,不知是到了哪便手一松,将她仍在了地上,随即有人过来给她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然后又没了动静。

楚宁缓了一会儿,她虽蒙着眼,但能感到这屋子里的光亮,低头适应几秒,她才抬起发酸的胳膊缓缓摘掉了蒙在眼上的黑布。

先入目的是两个身形健硕,但衣着干净得体的两个婆子,估计就是刚才架她进来的人了。

二人见她睁开眼来,也面无表情的盯着楚宁上下打量,似乎要从她身上看出朵花来。

楚宁揉揉手腕,抬脸大方的让两人盯着,左右都是人砧板上的肉了,看看也没什么。

当然她眼睛也没闲着四处打量,屋子并不是她想的柴房之类,是个简单干净的梢间,除了一架屏风,没什么多余摆设。

楚宁半坐在地上,脸上并没什么被劫的恐慌表情,两个婆子稍感诧异,正对看一眼,却瞥见楚宁陡然起身朝着那家屏风就扑了过去。

二人一惊,忙上前扭住她,但楚宁步子也大,在她俩抓住她胳膊的时候她已经离得屏风只有两三步的距离。

楚宁挑挑眉,她方才抬头让两个婆子尽情打量的时候就隐约听见左侧有人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她没猜错的话屏风后面坐着抓她来的正主儿了。

果然,那婆子朝着屏风后低了低头,以示自己的疏忽。

后面的人没搭腔,过了一会儿才自屏风后起身,楚宁看她似是摇了摇头,然后一个分外温软的女子声音传来:

“长得。。。。也只算清秀,只这性子倒还机灵,嗯,不知到底。。。。,罢了,你们好生看吧,也别亏待了。”

正文  第123章 结局(上)

女子说完似乎还觉得有些可惜;幽幽叹了口气才转身离开;楚宁在脑中极力的搜索这声音;最终还是没有丝毫印象;这人自己应该从未谋面。

这之后俩个婆子也没有特别为难楚宁,除了将她全身上下齐齐搜了一遍;以防她藏了什么危险东西之外,便是对她寸步不离;连她去净房也是面无表情的跟着,那无时不在的眼神盯的楚宁差点便秘。

直过了四、五日;她再没得见那日的女主子,但却收到了接连的”特殊照顾。第三日一大早;在楚宁又一次套话无果后,两个婆子将她如原来一般推推搡搡的带出了这院子。

虽然仍是被蒙着眼。可楚宁在上车时确敏锐的感觉到身后照射过来的温暖晨光,也就是说,车头是朝西的。。。。。往西走。。。。。楚宁心里一动,难道她们又要往康城方向返?

正当她被俩婆子扯着手臂往车里推时,听到不远处有婆子道:“夫人的咳疾还没好利索,这一路劳顿费神,折腾过去恐又要加重了,您何不按爷的吩咐,在这里等消息就好了?”

随即是那个温软的声音答道:“不碍事,我哪里就那么金贵了”,可话音儿方落便连连咳嗽起来。

那婆子摇头一叹,忙将她搀上车,以免又被风呛到,女子上车前又回头往楚宁的马车瞧了一眼,进到车里才轻声对着那婆子道:“这时候,我怎能独善其身,我的身份便是要死我也是要与爷死在一处的。”

那婆子与她关系甚是亲近,听她说的这般不避讳本是要提醒两句,但见她神色忧忧,又想到如今形势,也只好闭了嘴。

楚宁坐进车里也是微诧,这女子也同行?

出神儿的功夫,马车已经缓缓动了起来,楚宁一面无精打采的假寐一面留心着车外的动静,车子行进的速度比那日要慢上许多,外面车轮的声音和脚步声也很是杂重,期间偶有随扈的声音传来,看来是增加了不少护送的人手。

一路上除了中午时分稍作停歇之外,都在加紧赶路,直至二更时赶到了他们早已安排好的客栈方停下来歇脚。

早有一队人马等在这里有条不紊的安排好了一切,楚宁不知是否因着已到了他们自己地界的缘故,他们不再绑着她了,也不再蒙着她的眼睛,当然,她身边看护的婆子由原来的两个变成了四个,并且她自始至终都被关在一个连窗户都没有的小单间里,只能见门口人影晃动,显是不少人看守,所以尽管她现在能动,逃脱的可能性还是几乎没有,更别提她此刻全身都是酸疼酸疼根本用不上力气了。

捆着颠簸了一日,楚宁浑身乏的不行,左右逃不了索性蒙上被子开始大睡,约么睡了三个多时辰,楚宁被饿醒了,想起自昨儿一早上了车后除了被喂过几口水以确保她不被渴死意外,几乎没给她吃过什么东西。

这一觉让她精神好了很多同时也让忍了一路的楚宁愤怒了,她掀开被子,看见其中一个婆子正趴在桌上眯觉,另外三个瞧着她的动静都立刻将她围了个严实,楚宁捂着发疼的胃没好气的道:“给我弄点吃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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