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温度,我的幸福(出书版) 作者:江雪落(出版时间:2015-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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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温度,我的幸福(出书版) 作者:江雪落(出版时间:2015-01-31)-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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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咱们爸妈那个年代多好,空气清新,食物新鲜,人和人之间也特别简单。”
  钟情听了他的话,不禁笑了:“你有时说话跟白肆很像。”
  “我像他?”黎邵晨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那小子比我小七岁,好多东西都跟我学的!”
  钟情摇摇头:“我是说,你有的时候,像个小孩子。”
  黎邵晨听了这话,先是微微笑着,过了片刻,才转过脸,凝视着她的眼道:“或许那是因为,跟我说话的这个人,让我特别喜欢。”
  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男人无论在外多么成熟世故、不可一世,每每回到家里,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总会像个孩子。
  脑子里突然蹦出这句话,又正对上黎邵晨凝视着自己的那双眼,钟情猝不及防地转过脸,耳朵却悄悄红了。
  两个人在山里走走停停,也不觉得冷,一晃大半个下午过去了。坐着黄师傅的船返回镇上的时候,钟情和黎邵晨两个人各自接到钟母和白肆的电话,内容居然出奇的一致,都是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吃饭。钟母的意思是让她早点回来,好把晚饭准备得充分一点,免得做了客人不喜欢吃的东西。白肆表达得就更简单了,直接对着话筒嚎:“我的三哥啊,你太狠心了!就一碗馄饨几个烧饼打发我一整天!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站在钟情他们家楼下都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钟情对待母亲的催促,自然唯唯应下;而黎邵晨面对白肆的哭诉,心肠就硬多了,撂下一句“老实等着”,就直接挂了电话。
  返程的途中,两个人的兴致都很好,坐在靠外边的位置,一齐望着水面上的景色。临近傍晚的光景,太阳居然拨开云层露出半个金灿灿的脑袋,映着面前的这条河水波光粼粼,每个人的脸上也都染上了淡淡金色的光晕。远处传来飞鸟的咕咕声,为这幅宁静的画卷平添了几分活泼和诗意。
  黎邵晨吹了个口哨,感慨道:“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小日子,太舒坦了。”
  “是啊,都有点不想走了。”河面上水汽弥漫,钟情轻轻呼出一口气,又说,“我都有点想不起来上次这样趁天黑前坐船回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这样好。”黎邵晨笑得狡黠,“这样以后想起现在的光景,你就不容易忘了。”
  两个人在外面疯了一天,赶着天色擦黑之前急匆匆地回家,如同两个贪玩的孩子,心里既有不舍,又有喜悦,尤其是钟情,还有点做错事即将被人抓包的忐忑和羞涩。
  黎邵晨见她这样,便安慰:“没事,阿姨不是在电话里说,饭好还有一段时间。”
  钟情斜了他一眼,那话是对他这个客人说的,她怎么也算半个主人家,跟着他一起疯跑疯玩,都没帮父母一起准备晚餐,说起来多少有点让人笑话的。
  冬季天冷,河上又容易起雾,黄师傅也极少在这样的天气开船,因此也觉得这一天的经历蛮新鲜。刚刚临开船之前,黎邵晨多塞了两百块钱给他,此时心里也美滋滋的,听了这话连忙说:“不妨事的。你们年轻人,在外面约会时间长一点,家里人不会生气的。”
  钟情听了这话,不由得又瞪了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一眼,未想黎邵晨突然凑近,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飞快坐了回去。
  钟情先是呆住,接着便整张脸都涨红了,对着黎邵晨“你”了半天,硬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索性别开脸不再理他。
  黄师傅有眼色得很,全当没看到,还不忘按照之前的约定提醒两个人:“黎先生,到地方了。你们两位不是说要去茶楼取点心嘛!”
  这话说的时机刚刚好,黎邵晨立刻拉着她钻出船舱,踏上河岸。黄师傅把东西一样样递出来,一面朝钟情笑着说:“钟小姐,你这位男朋友很不错,好好珍惜啊!”
  钟情一句话接不上,老黄已经转过身准备将船开走了。黎邵晨眼看机会难得,连忙拽着她的手臂将人往怀里一拉,低下头盯着钟情细细地看:“生气了?”
  这话让人怎么回答?钟情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又对上他那双眸色浓烈的眼,只能撇开脸,低声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黎邵晨扶着她的肩膀,嗓音低沉之中透着不甘和委屈:“我们确实是朋友,但你难道就没觉出一点儿我对你的不同?”
  见钟情迟迟不答,黎邵晨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愿意做你的朋友,倾听你的困惑和委屈,帮你出主意甚至打抱不平。但是钟情,我不甘心这辈子只做你的朋友。看着你因为别的男人烦躁甚至掉眼泪,我心里像被人用刀剜一样疼;看着你担心阿姨的身体坐立不安,我那时就想直接把你抱进怀里。走路时我想拉你的手,看着你笑得开心,我忍不住想亲亲你,这些事都只能对恋人做。你呢,你难道对我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跟我做朋友就天下太平?如果哪天我有了女朋友娶了妻子,那我就得把全天下所有的好都给她一个人,到了那时你敢说你不吃醋?”
  天色将暮,河岸边上的风渐渐冷了。钟情被他握着肩膀,一声声一句句地质问,脸色也渐渐由绯红转为苍白。她呆站了许久,也沉默了许久,最后实在被他看得没办法,只能低下头,把自己心里真实的所思所想说出来:“我知道,你对我跟对普通朋友不同。但我,我很自私,享受着你对我的好,却一直逃避你的感情。黎邵晨,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黎邵晨见她终于说了实话,心里不禁又酸又甜:“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对你好,我自己乐意。”
  “但是我现在不能接受任何一段感情。昨天晚上我爸爸就这件事也跟我谈了,我觉得他说得对,跟陆河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了断。”她一直没敢抬头正视黎邵晨的眼睛,说话的时候,眼睛便斜斜看着不远处泛着橘色波光的河面,“你如果是真心喜欢我,就等等我,给我把事情彻底解决的时间。等一切告一段落,我肯定不拖着你,我……”
  黎邵晨突然抱住她,不让她把话说完:“是我太心急了,我一直跟自己说,不要着急,再等等。可我怕等的时间久了,就错过了最好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也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时候。刚刚在山上的时候我就想亲你,在船上跟你一起看日落,我又想亲你,最后一次我没忍住,事情就成这样了。”他的神情里有懊恼,也有一份难以掩饰的甜蜜:“钟情,话既然说了,我就不后悔。我愿意等,你别这么容易就放弃我。”
  他低下头,轻轻扳着钟情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说想要对我公平点儿,那就给我机会,留在我身边,好好观察我,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Chapter 16 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
  是让那个他一见倾心的女孩,
  也能渐渐爱上他。
  两个人到家时,白肆正蹲在一进门的走廊里蔫头耷拉脑,见到他们两个,立刻“嗷”一声站起来,扑向黎邵晨:“三哥你太没良心了!这大冷天的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那破酒店,饿死我了!”
  黎邵晨一把推开他肩膀,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包点心塞过去:“你要的玫瑰酥。”
  白肆立刻改口:“我就知道三哥最想着我!”一边说着,还眼巴巴地望着两个人手里提的其他袋子。
  黎邵晨弯了弯嘴角:“明天你早点儿起来,带你去逛逛。这些东西都是钟情帮着挑的,你就别惦记了。”
  白肆连连点头,从善如流:“好啊好啊。不过三哥,我今天早晨起得也——”
  三个人刚好前后走进电梯,黎邵晨侧过脸递了一道眼风过去:“你不是饿了吗?”
  白肆脑子激灵灵一闪,立刻改口道:“我今天早晨起得也太晚了,多亏三哥给我准备了早点!”
  钟情望着这两人不停斗嘴的情形,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落在另外两个人耳朵里,纷纷把目光调转向她看来。白肆挤眉弄眼,笑得一脸暧昧:“钟情,今天跟三哥两个人单独相处,是不是玩得很开心啊?”
  刚好电梯门打开,黎邵晨摁住白肆脑袋把他推了出去,一边低声安抚:“别理他,没大没小惯了。”
  钟母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女儿脸颊微红,黎邵晨目光深远,而白肆捂着后脑勺直龇牙的情形。她愣了愣,才把过道让出来,一边磨叨钟情:“让你早点回来,你可好,天都黑了才进家门。两位快请进!”
  桌子边,钟父围着围裙,正一板一眼地摆放碗筷,见到三个人先后进来,目光在自家女儿和黎邵晨身上打了个转,语气平淡地道:“不知道你们的口味,我和钟情她妈妈商量,最后给你们准备的火锅。冬天吃这个暖和,而且什么蔬菜都有,你们挑自己喜欢吃的拿。”
  黎邵晨放眼一望,果然,圆桌中央摆着电磁炉,周围摆满了各式蔬菜、蘑菇、肉类,足够三五个大小伙子吃个饱。白肆在一旁早看得垂涎三尺,好歹还记着在别人家要讲文明懂礼貌,连忙躬身道:“谢谢叔叔阿姨,真是辛苦了,忙活了这么多菜,早知道我就先上来给叔叔阿姨打下手了!”
  钟母端着两瓶酒走过来:“这有什么,都是些现成的东西,只要挑一挑洗一洗就好啦,不辛苦。”
  黎邵晨见到钟父转过身,似乎是要去搬椅子,连忙抢先搬了两把椅子过来,一边道:“叔叔,这些活儿我们来就可以了。”
  钟情也去厨房洗了手,帮忙把桌上的碗盘重新摆放。
  三个年轻人一起加入,很快饭桌就布置妥当。钟母最后入席,握着酒瓶有些羞涩地说:“也不知你们两位喜欢喝什么,我和钟情她爸就都准备了些,红酒,白酒,噢,啤酒在那边的地上。”
  黎邵晨连忙道:“客随主便。我和白肆也不是很能喝,叔叔阿姨准备的晚餐这么丰盛,咱们就好好吃火锅吧!”
  倒是一直不怎么多话的钟父突然开口:“还是喝一点吧。冬天冷,我们男士喝点白的,钟情和你妈妈少喝一点红酒。”
  钟父这样一说,其余人都不好多反驳。白肆眼明手快地帮着把两瓶酒都打开,又为几个人都满上。
  钟父举起酒杯,倒没有众人想象中语重心长,只是很简单的祝语:“欢迎二位的到来,也感谢你们长久以来对钟情的照顾。”说完,就深深抿了一口。
  黎邵晨见此,连忙说道:“其实是钟情一直帮助我很多,谢谢您和阿姨的款待。”说完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
  其余几人也跟着喝了一些,但都如同钟父那般,喝得并不多。
  钟情见气氛一时有些僵住,连忙用筷子下了一些香菇,说道:“黎总,白肆,尝尝我们这边的火锅。汤底是炖了好久的鸡汤,很滋补,也很香。这些肉丸可以直接吃的。”
  白肆夹了一只牛肉丸,吹了两下就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直在嘴巴边扇风:“唔,好吃好吃!叔叔阿姨,你们也吃!”
  被白肆这么一带动,饭桌上终于有了点热闹气。钟情和黎邵晨两个人在外面跑了大半天,此时面对着香喷喷的火锅,也是胃口大开。而钟父钟母看着三个年轻人埋头吃得畅快,彼此交换了一个视线,各自都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顿火锅与之前三人在盛泽吃的还有所不同。盛泽那边准备火锅的厨师,大概考虑到黎邵晨和白肆都是地道的平城人,准备的也就是传统的北方火锅,一边白汤,一边辣汤,调料也都是大老远从酒店后厨带过去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吃得过瘾。而钟情家的火锅可以称得上是吴郡本地的吃法,汤底鲜浓,蘸料简单实在,肉食蔬菜在里面煮上一会儿,放进口中都有一股朴实浓郁的香味,不一会儿就吃得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一餐饭毕,桌上的食物所剩不多,尤其三个年轻人都吃了不少。黎邵晨和白肆在饭桌上也轮流敬了两次酒,可都没有钟父主动拿起酒杯的次数多。钟情隐隐看出父亲似乎有点不大高兴,却一时没想明白原因。饭后,钟情跟着钟母一起收拾碗筷,白肆也帮着在打下手,黎邵晨却被钟父叫到一边,泡了两杯茶谈起了天。
  钟情的家并不算大,却有一间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书房。黎邵晨走进书房的时候,蓦然生起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忍不住对着书架上摆放着的各色书籍瞧了起来。
  钟父站在桌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问:“怎么,你也对历史书籍感兴趣?”
  黎邵晨谦逊地笑了笑,眼睛环视一周,有些感慨地说道:“也不是。看到那些书,就想起家父。他的那间书房跟您这里布置得很像,连常翻的书都一样。”
  钟父问:“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黎邵晨听到这个问题,不仅不觉得失礼,反而暗自生出一份欣喜,钟父会主动问他这个问题,大概也是看出他对钟情怀有好感,想进一步考量他各方面的条件。这样想着,他的态度越发诚恳,在钟父示意的手势下,在他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说道:“他以前在部队上工作,不过早就退休了。前些天我跟钟情讨了一些咱们这边本地的茶叶回去,我父亲尝了,非常喜欢。说跟几十年前的味道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
  钟父闻言,脸上并没有露出半点欣喜的笑容来,反而越发沉静。他盯着黎邵晨的双眼看了好一阵,才开口道:“黎先生对小女很关照……”
  黎邵晨看出钟父眼睛里的不豫,连忙道:“钟情很聪明,也很能干。我作为她的上级和同事,很欣赏她的才华。同时,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我也很喜欢她。”他顿了顿,似乎在仔细斟酌措辞,缓慢又坚定地说:“越了解她,就越是喜欢她。”
  钟父瞥了他一眼,端起自己那杯茶,缓缓啜着:“黎先生很坦白。”
  黎邵晨的微笑里怀着一丝忐忑,他并没有努力去遮掩这份不安,而是明明白白地袒露出来:“我想与您的女儿正式交往,甚至未来还要向她求婚,而您是钟情的父亲,对您我肯定要坦白。”
  钟父沉吟半晌,才道:“那我也坦白点。黎先生,我的女儿我明白,她头脑是有的,但也有女人的通病,重感情,心又太软,关键时刻总要有人推她一把才能做决定。老实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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