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件 血色守宫砂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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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件 血色守宫砂 正文完结-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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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她的目光,月清皇心中一个不忍,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孩子还会有的。”虽然她的唇边带着笑,但那一闪而过的落寞,还是扎痛了他的心。

   抬起头来一个灿烂得有些放肆的笑:“皇上待民女真好!”傻傻的话语是她的擅长。

   “傻瓜,真并不如你想象中的好。”说完便将她扶坐在椅子上。

   湖心的凉亭中早早的便有人置上了瓜果点心,凉凉的石椅亦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羽棉,软软的很是舒服。

   轻轻的坐落,月清皇一个挥手,霎时间只闻从湖面传来轻轻扬扬的奏乐声,伴随着微风向四处散开,使得这个稍嫌热气的夏日多了几分凉意。几对鸳鸯不时的游过湖心,逍遥的甚是闲庭漫步,潇洒得仿若天上人间。

   本应成双成对的小东西,在仔细的观看之下,却看到一只鸳鸯独自在湖心徘徊不肯离去,断然独群而游,一双忧郁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不远处的草丛,过了不一会儿,便见到它的眼中开始有着焦急、有着不耐烦,忽而看一下远去的伙伴,忽而关注一下水草,刚开始的轻摆着的脚掌变得有些慌乱,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去哪里才好。

   久久的,终于定下心来,不再注意远去的伙伴,只是安心的在那等着,静静的在那候着,直到另外一只从水草处钻出,缓缓向它游来,它的那双眼中才多了真正的安然和开心。

   看着那对鸳鸯在湖心划过而留下的两队浪痕,落雪淡淡的笑了,呵!多么让人羡慕的自在,多么纯洁的小东西,以前她的生活也是这般,淡淡的、静静的,却是快乐的。

   月清皇得意的看着静静看着湖面的落雪,很是满足,只需这样静静的伴在她身旁,便已经让他格外心欢。

   “皇上,皇上,臣妾一定要见皇上!”一声哀嚎打断了这一片祥和。

   皱了皱眉:“何人在喧扰?”

   一旁的公公慌忙回道:“回皇上,是德妃!”

   “将她拖下去!”

   淡淡的语气,犹如打发一只苍蝇一般,果然是有了心欢便忘了旧爱呢!

   在瞥见落雪脸上的一丝冷笑时,连忙又叫住:“小环子,让她过来。”说完便转头朝落雪说道:“朕绝不会这样待你!”

   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那走近的德妃。

   刚走近,德妃便扑通一声跪下,哭道:“皇上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话刚说完就嘤嘤的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恰到好处没有弄花那精心的装扮,泪眼朦胧的双眸亦十分让人心怜。

   烦躁的一个挥手:“又有何事?”

   擦了擦眼眶中的两汪泪水:“臣妾的兄长乃供应司的管事陈善民,前段时间从射奕国千辛万苦的运来一批食物,却因着有人用了不适,竟然被判死刑,臣妾……”

   猛地一声大吼:“蠢妇,是朕下的旨又如何?今日怕是听了哪位有心人的怂恿,便来这里哭诉,可曾先打听是谁的旨意?”

   一向得宠的德妃万万没有料到月清皇会如此动怒,原本以为即使是他下的旨意,只要自己像往日里一样,便也可以讨回哥哥的一条命来,或许还可以拉回他一丝的注意,不想如今反倒弄巧成拙:“皇上恕罪,臣妾错了,臣妾以为……”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一旁的落雪一眼。

   哪容得她人对落雪的猜忌,月清皇瞬间便是一脚踢中她的胸口:“贱妇,容贵妃岂荣你猜忌。”说完便一个怒道:“来人,将她拖下去,德妃之兄陈善民择日斩首!”

   瞬间,德妃凄惨的哭叫声便在整个湖心荡漾开来,伴着波光一阵一阵的带着音律,缓缓的转过身来:“住手!”不轻不重的两个字,慢慢的吐出。

   月清皇转过身来:“怎么?朕罚得太轻了么?”

   “民女恳求皇上绕过德妃和她兄长,她不过也是一时激动,兄长有难,为人兄妹,怎能淡然的看着他死去,而陈善民也不过是奉旨办事,上次本就是民女身子微恙,无关解暑食物。”

   复杂的看了落雪一眼,眼中有着伤感,能够如此淡然的期望他放过一个嫔妃,想来还是没有动心呢!这样的女子,怕是将天下拱手给她,怕也是不会动容呢!“罢了,德妃口出不逊,心思狭隘,今降为德嫔,其兄陈善民免去供应司职务!”看着众人呆了的神情和忘记了哭叫的德嫔,一个轻斥:“还不快些滚!”

   德嫔这才惊醒过来,顾不得一身衣衫的凌乱,叩头谢恩便赶紧离去。

   轻轻的将落雪拥入怀内:“是时候该给你晋封了。”随后便对一旁的小环子说:“将朕拟好的圣旨择日宣读,以免再有人冒犯容贵妃,晋封大典便定于十日之后。”十日,那是一个很短的时间,短的让人觉得有些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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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2回 临幸之夜

    心中一惊,晋封?容贵妃?多么不可思议,想她一介民女,岂能这般轻易便封妃,怕也是他与文武百官经过多次周旋才能顺利完成吧?十五日之后便举行大典,那中间一切举行典礼的事情,该是早就准备好了吧?一切也不过是待她身子好转而已。

   清透的水倒印出两人的身影,落雪不觉苦笑,曾经她也是这般的清澈透明,曾经她也能静静的观看他人的喜怒哀乐,为何现在却不能了,反而开始干预着他人的生命,主宰他人的灵魂。怎地现在变成这样一番模样,陌生得连自己都不认识,可是能怎么办呢?从答应轻盈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一切,注定了她不能安稳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天圣湖的一闹,使得落雪在后宫更是人神共愤,满朝文武自是妲己褒姒的谣传纷纷,毕竟她不过是一个民女,只是一个造反王爷的侍妾,如今进得宫来,如此平步青云的得到圣上宠爱,自是有着狐媚惑心之术。

   对于这些传闻,听到,落雪便抱之一笑。毫不收敛的享受圣宠,月清皇的赏赐她亦从不推脱,得来却也不过是赏给奴才,剩下的便会小心装起。

   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名女子,无论女子如何讽刺,都不曾回过一句话。让她有些不明白的便是为何月清皇如此的宠幸,为何还是有人如此嚣张的过来?

   许是终于知道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红衣女子速的站起,一手指着她说:“姓羽的,你不要太嚣张!”

   冷笑了一声:“若是个受宠点的也罢了,你不过是一妃,有何资格训我?怎地就不怕我向皇上告状么?不过你这种不得宠的人,我也懒得计较。”说完便懒懒的端起一旁宫女手中的燕窝轻酌一口:“嗯!还是皇上赐的燕窝来得舒心。”轻轻的擦着嘴角。

   怒不可遏的灵妃指着落雪:“你……你……”实在气不过,便是一个拂袖,愤愤的转身离去。

   灵妃刚离开,落雪一双耻笑的某种便蒙上一层幽暗,缓缓的走至窗前,直到众人再也看不见她的脸,这才换去那一脸的残酷,淡淡的望着那九霄云外的天空,将灵魂抛向那里,洗涤那一身的脏污。

   这天晚上,月清皇陪着落雪用完晚膳便离去。

   今晚翻了韵贵妃的牌子,本来也不想,但为着韵贵妃娘家的林丞相,他必须要做做样子,不然轻盈晋封那天,准的会有人百般阻拦。打通了林丞相这一关,反对声浪的人也不会太多。

   “啊……”一不小心,落雪被桌子磕了一下,痛得一张小脸顿时皱起。

   刚走到门口的月清皇速的转身,却看到落雪捂足而坐,连忙抱起她:“不痛呵!不痛!”说话间手已经轻轻的脱去她的鞋袜,只见脚踝处一片红肿,微微渗出血丝。顿时心疼得轻揉她的脚踝,转过头却是大怒:“混账,扶娘娘走路也如此笨,还要你作甚?来人,将她给朕拖下去。”

   侧过首来,落雪一个轻微的落寞,如今却也不过是在残害她人,但伤其性命,怎地还是不忍呢!“罢了,民女不想沾染过多的血腥。”话虽如此,但因她而受牵连的人又何止一个。

   忽然只见恍然大悟:“朕错了,是朕疏忽了。”说完便冷冷的说了一声:“遣去离人庵,终身为尼。”

   将头轻轻的靠在他胸前:“皇上不是翻了韵贵妃的牌子么?”提醒着他今晚的事情。

   愧疚的抬起她的头:“是朕没用,在你身子还没恢复之前,还没有晋封之前,朕必须要……。”双眼直直的看着她。

   伸手掩住他的唇:“是因为民女才让皇上如此为难,才让皇上这般,民女不怨。”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相拥,落雪轻叹,若当初没现有宿魅,或许有着这样的宠爱,也不算是太过的凄凉吧?

   外面一声通报:“禀皇上,韵贵妃已经到了乾礼殿!”

   惊得弹跳而起,不想却弄痛了受伤的脚,‘哧’的倒抽一口气,却仍旧是无谓的说:“皇上快些过去吧!别让韵贵妃等太久。”在另一张椅子上困难的坐下。

   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将她遣回去吧!朕今晚不过去了。”轻轻的在落雪耳旁摩挲着:“朕今晚陪着你。”说完便将她抱起往里间走去。

   虽然是自己将他留下,却不希望将要发生的事情,一双眼眸惊得看着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声闷笑声传来:“傻瓜,在瞎想什么呢?你刚小产,真怎地会动你?”说完将她轻放在床上,拍了拍枕头。

   那是一个很平民化的动作,他却做得那般的自然,仿佛做了千万次的一样熟练,他一个帝王,从来不曾做过什么,却会屈尊为她做这么小的事情,不能不说让她心惊。

   “记住了,朕要你,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身子,更想要的是这里。”轻轻的指着她的胸口,双眸深情的望着她。

   慌乱的看了他一眼便迅速的闭上双眸,到这个时候,让她还能怎样装作若无其事?还让她怎样无动于衷?不能回应,便只好逃避了。

   幽幽的一声叹息在耳旁响起,在寂静的深夜,格外的深沉,听来甚是让人心碎,足以让凄凉的夜滴出几颗泪珠。却无法惊醒那仿似睡着的人儿,只是那轻颤着的双眉才显示了她的逃避。

   有了第一次,便也就会有第二次,为着能长伴落雪身旁,月清皇在四天之内,让人将韵贵妃遣回三次,不能不说让人憎恨。

   听着外面传来的喧哗声,落雪没有说话,眼里满是了若指掌的笑。

   “放肆,你个贱蹄子,如今攀了高枝,便连本宫都敢阻拦了么?本宫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便消不了这口气。”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清脆的掌声,伴着宫人的求饶声,那尖锐的声音依旧不依不挠:“想当初你刚进宫那会儿,不是本宫,你早被皇后给折腾死。”

   “娘娘请饶命,奴才不过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

   “啪”又是一声清脆:“来人,给本宫张嘴二十,看她以后还长不长眼睛。”

   宫人凄厉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直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张嘴生停歇,韵贵妃才舒心的转身进殿。

   好个韵贵妃,未见人便先给了她一番警告,果然是聪明的女人。

   “羽轻盈,你倒是很自在呢!”

   抬起头来,落雪抬起头来,来人足蹬浅色绣鞋,一身金黄色衣衫,上面用深色丝线绣着朵朵贵气牡丹,栩栩如生的花朵怒放丛生,此等张扬花纹,本应是后宫之首——皇后才能拥有,如今她却穿了出来,可想她往日在宫中是何等嚣张。一张精明的脸上镶着同样精明的双眸,紧闭的唇昭示着她应有的威信,黑亮的青丝用着一支华丽的凤簪点缀,整个人便是一种不可侵犯的高贵。

   默不做声的她竟然让韵贵妃觉着有益丝慌乱,一种仿佛被看透了的感觉油然而生:“看够了么?本宫在跟你说话呢!”

   “韵贵妃如此雅兴,民女自是只有听着才是。”有理不在声高,轻轻柔柔的话语,便揭示了韵贵妃的多话和她的涵雅,不会太过招摇,却足以让人抓狂。

   缓缓的点头咬牙道:“你果然嚣张,怪不得当日灵妃过来,你不予理睬,如今对本宫你都是这等态度,实是让人发指。”

   轻轻的一个挥手,落雪屏退众人:“民女可否跟娘娘私下说几句话?”已然将人遣退,却还问韵贵妃的意见。

   “本宫为何要跟你说私话?”想想却也觉得不妥,自己此番来并不是做什么光彩的事,若传到皇上耳里,自是有几分不好:“你等且下去吧!”

   待众人退下,落雪便缓缓道出:“民女听闻韵贵妃的父亲林思海乃当朝丞相,兄长林瑞乃刑部尚书,而韵贵妃贵为后宫宠妃,一家人煞是让人羡慕呢!”

   骄傲的看了她一眼,以为她觉得娘家人的底细,自是开始胆怯讨好了。

   “民女想跟娘娘做个交易,不知娘娘可否有兴趣?”

   “就凭你?能有何交易?”不屑的看着她,但眼中仍散过一丝兴味。

   轻轻的一个耸肩:“娘娘竟然无兴趣,民女也就只好作罢!”说完便坐下,端起一杯茶缓缓的喝着。

   瞥了她一眼,韵贵妃有些心动的问道:“你不妨说来听听。”

   了然的一笑,却仍是将手中的茶水饮完,这才说道:“民女有一事拜托娘娘兄长林尚书……”说完便看着韵贵妃:“娘娘觉得如何?”

   一番话说出,让韵贵妃一双眼睛不停的睁大,不可思议的神情中带着惊骇:“你等掉脑袋的事,本宫凭什么答应你?”

   “一旦事成之后,民女自会消失在娘娘的视线,自然也不会影响娘娘的盛宠和林家人的圣爱,并且一旦事成,民女一消失,娘娘自可将一切事情推到民女身上。”

   没有说话,韵贵妃只是细细的想着,过了许久,她这才说道:“你难道不怕本宫现在便去禀告皇上,那样一样可以除去你。”双眸着透露着得意。

   冷笑一声:“娘娘觉着以这些日子的表现,皇上是信民女还是信娘娘?”语气中带着一丝引诱:“娘娘是聪明人,孰轻孰重自有分寸。”

   想着这些时日后宫的事情:“这些天皇上呆在你寝宫,不过也是你引本宫上门,让本宫知道你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对么?”好个心计深重的女子,若有她在后宫,凭着皇上对她的宠爱,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么?

   淡笑的看着她,落雪心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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