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打鸳鸯之休夫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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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打鸳鸯之休夫有理-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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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蹄子蹦得更欢。

    大约一刻钟后,卫国公府后门,一家丁牵着一头小毛驴走出来,没忘记三步一回头地冲那驴背上僵硬着身体,一双眼珠灰溜溜转动的少年道:

    “你先回去,至于你说的事我和我们管事的说的,你也别急,回家等消息吧。”

    “那你怎么不问我住哪儿?”

    “……知道啊,你不就住在出门右拐,往前走三里路,再左拐走一百米的那地方吗?”

    “兄弟好能耐,竟然能观人面相……”

    驴背上本乐呵的某人话说一半,立刻沉了那本就黑漆漆的脸。

    家丁将那驴儿牵出门外,松了口气,打算关上后门时,衣领却被那面恶心也恶的人一把揪住:

    “好哇你,竟然敢讽刺小爷我是乞丐,我可是沈家流落在外的……”

    “你是沈家的什么啊?少爷?我可告诉你了,我家老爷惧内,就咱们一位夫人,一个少爷,别给我看你那玉佩,今早上我不知看到多少块这样的高仿品了!”

    “投亲?省省吧,还是老老实实回城外的破庙里安生吧!”

    驴上那假少年眼珠骨碌碌地转,心中暗骂,跳蹦极跳进这么深的坑她忍了,被渔民喊打追过两座山头她也忍了,现在还要被剥夺那唾手可得的幸福生活,你妹!

    家丁也不再陪她做戏,冷嗤一声,甩开她那只脏兮兮的手,却看到那少年笑嘻嘻地凑近:

    “反正你已经嘲笑我了,总要负责任吧,来,带我去见见你们管事的……”

    “兄弟啊,相逢自是有缘人,能在此非常之地与阁下相逢即是有缘,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行个方便,让我进去参观参观吧……”

    “大哥,你不觉得我们长相形似甚是投缘……啊……”

    望着那骑着驴儿一颠一颠朝前飞快奔驰,哭爹喊娘喊救命的小乞丐,家丁那衣袖擦擦自己刚才拍驴臀的手心,轻哼一声,砰地一声合上门。

    ----《棒打鸳鸯》----

    蓬头垢面的少年抱着驴头,叫得好不凄惨,想到这里人的心如磐石,见她如此地可怜可爱却置之不理,冷眼看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驴颠得前倾后仰。

    这人驴组合从公府后门的巷子奔出,撞翻街边的一个书摊,然后直冲向迎面而来的那一对人马,驴背上某人睁大一双清亮的眼,目睹着自家乖孙子被那凌空飞来的盒子击倒在地。

    “大胆狂徒,竟然公然冒犯我容家公子!”

    被驴摔下地的狼狈人儿捂着圆臀,龇牙咧嘴地望着对面那几匹高大的宝马,瞅瞅那举着赤血雕弓正朝她呵斥家将打扮的男子,又低头看着脚边从那盒子里掉出来散落一地的箭羽。

    容家,这南祈王朝有几个容家屈指可数,而用这弓这箭教训人的,除了那三大家族之首的神箭容家,还能有谁家敢这么张狂?

    至于这容家公子是何许人也……

    她硬生生地扯开一张笑脸,欲哭无泪。

    难道真的是那个南祈王朝乃至周边国家百姓闻其名都色变,杀人不眨眼的丑八怪--容家公子衍?!

    !
  第三章 求饶,女强路线?

    神箭容家的威名,这些天一路走来,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神箭神箭,顾名思义,自然是箭法了得,在南祈素来有“神箭容家,百步穿杨,杀敌破虏,箭无虚发”的传奇说法。

    容家家主早在十六年前便不理尘事,说白了就是退休,虽然还挂着家主头衔,却是将实权都交于公子衍,所以公子衍看似不过是容家少主,实则地位堪比秦沈两家家主。

    而这公子衍,听闻其因貌丑而养成了喜怒无常的暴戾性格,曾有女婢在斟酒时窥见他的容貌,可能是他长得着实对不起观众吓得女婢当场惊叫,将一壶酒都洒在了他的白衣之上,第二天此女婢便被绑来用作他练箭的活靶,一箭横穿,一双美眸毁于那淬了毒的箭簇。

    她听到自己“咕噜咕噜”咽口水的声音,她甚至看到马上的那几个家将手握雕弓,另一手正按在马鞍边的箭匣上,似乎只要她再乱挪一步,便立刻命丧街头。

    综合这一个月来的悲惨境遇,除了在半路上顺手牵驴了她家乖孙子,外加捡到一根胡萝卜,貌似打她来这个世界,不是被追打就是被驱赶,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

    瞅着跟前那居高临下,面色肃冷的将领,瞟了几眼街边看热闹的百姓,听着公府里传来的乐声,心中一阵哀嚎:难怪这一路上没贵人相助,因为这个故事走的根本就不是女强路线!

    那拿箭盒击倒毛驴的家将皱眉看着地上岿然不动的乞丐,眼看那卫国公府已经迎进了新娘,不禁有些焦急,正欲转头询问身后那容家当家人,却被一声悲戚的哭嚎阻止。

    “我们错了!”

    那脏乱少年突然一把揪住他驴孙子的毛“扑通”一声趴在地上,一手抹着挤不出来的泪,一手按着那噶呵哀鸣着的驴头,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山里来了响马(强盗),勾结乡吏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爹娘哥嫂姐弟皆被……皆被……”话至此,已闻哽咽抽泣之声:“只有我和宝气逃出虎口,自此凄风苦雨,风餐露宿,捡野果,喝沟水,扒别人剩饭,穿别人破衣……”

    “宝气和我饿得晕头转向才冲撞了各位大人,毁坏了大人昂贵的箭盒,这无异于烧我田庄家园,欺我至亲哥嫂姐弟,杀我生养父母之强盗行径!”

    四周一片寂静,本打着凑热闹算盘的百姓都同情地看着那一头撞在地上狠狠磕头的少年,听完他娓娓道来的身世,不由都眼眶湿润,这少年也就十四五岁,却已尝尽人间苦事。

    “本来我应将小宝气赔给几位大人谢罪,只是我与它从小长大,相依为命,肚饿有果子一起食,遇雨有庙一起躲,一张床两人睡,一条裤子两人穿,我倦了它驮我,它累了我背它,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着滴泪滂沱,泣不成声,天地都要为之动容,已有正直的百姓站出来为她说话:

    “容公子,您看他无依无靠,怪可怜的,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吧!”

    “是呀是呀,容公子,您菩萨心肠,就不要和一个孩子计较了!”

    几位开路的家将面面相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公子的脾气令人难以揣度,南祈百姓都知,一旦容家武将举弓就表示要动武,要真打起来,恐怕那乱葬岗就是这少年今日的归宿。

    至于那天子脚下,莫非王土的说法,在这里根本说不通,当今圣上身孱体弱,登基八年,却在政事上毫无建树,任由那奸相把持朝纲,现在这容家打死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手持雕弓的家将纷纷看向那刚才斥责少年的将领,如果说其他人是保镖,那这人就是那保镖头头,他也为难地看过那些求情的老百姓,暗叹:公子最厌烦这种事,偏偏他们还起哄。

    “……可恨我肩不能挑,手无缚鸡之力,身无一技之长,以身留与大人为奴为仆却是个累赘,而今只有我们以命相抵,才能安抚大人被冲撞受到的惊吓。只愿大人将我们合葬,坟埋上京,当保佑大人,面朝南方,愿守望家乡……”

    那少年说完这话,想磕地寻死,却因方才的嚎哭而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乖孙小宝气也在一旁哼哧哼哧地蹬蹄嘶嚎为主子助威,好不可悲可泣的画面。

    “敛弓,过。”

    清冷的声音自那些家将后方传来,仿若天外之音,又似踏风而来,洋洋盈耳,沉鱼出听,在闭眸静听之下仿若一道光线清晰地划过黑暗的辽阔。

    和周围人都惊讶一样,地上本哭天喊地的人顿时没了声音,只是附在地上,一双眼睛溜达了一圈,偷偷地透过那些马蹄看去,似要探清那声音的主人。

    那家将头领松了口气,微笑地回头,恭敬地双手抱拳,朗声应道:“属下遵命。”

    然后擎起手中弓弩,一声高喝:“公子有令,敛弓!”

    顷刻间,所有的家将动作一致地将手中的雕弓背于身后,也让旁人感叹这容家将的训练有素,顺便也替那地上的小乞丐感到侥幸,没碰上这容家公子心情糟糕的时候。

    匍匐在地上的一人一驴在得到不追究的赦令后,立刻往街边移动,一副极想降低存在感的样子,和其他百姓一样,准备欢送这容家十几号人离开。

    “小心!危险啊!”

    不知人群中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因为所有人都看到有一杆锋锐的长枪正从半空以凛劲之势朝这刚爬起来的小乞丐背后射来,伴随着一声厉喝:

    “衍兄,今日阁下来赴我兄长的喜宴,却被这无耻小人毁了名声,就让在下为阁下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敢与容家作对的奸人!”

    可怜那刚从虎口脱生的某人刚松懈了紧绷的身体,突然转身又看到不断逼近的银枪,那锋芒在日光下闪烁着寒彻的杀气,僵硬的身体早已忘记了挪动,心中无限抓狂:

    要不要这么浮夸?难道她在这个故事里就一打酱油的女配甲乙丙?!

    ------题外话------

    有亲爱的问流年**丝女的意思,咳咳,是意指不受异性关注和重视的女生,与代表着高挑、漂亮、富有的7分女相比,她们是一个弱势群体。

    !
  第四章 逃命,无耻小儿

    她呆滞地瞪大眼,眼看那长枪近在咫尺,瞳孔猛然一缩,一声尖叫还未出口,耳鬓便刮过一道疾风,凌厉的风劲擦得她的脸颊生生地发疼。

    要是在平日她必定暴跳如雷,然而现在她却无暇顾及,她看到一把雕弓从她身后飞出,在空中划过一记优美的弧度,及时地挡去那即将刺入她胸口的长枪。

    “叮”地一声剧烈的碰撞,一弓一枪以两股强劲的力道相抵,然后双双掉落,在死寂般的大街上发出兵器砸地的沉重钝响,吓得围观的百姓迅速地往后退。

    “在下好心为衍兄排忧解难,衍兄为何要出手阻挠,莫不是衍兄担心我沈家的枪法不如容家的箭法,对付不了这黄口小儿?”

    几乎所有人都循着声音找去,便看到街边一间房屋的屋檐边,站着一名身着蓝衣的年轻男子,他的双手好整以暇地环在胸前,高挺鼻梁下,薄唇微微勾起,带着一抹讥诮,而他一双微眯的凤眼正越过众人的目光,落入那容家家将的身后。

    大街两旁的唏嘘声已经完全停止,无论是谁都能察觉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不敢再乱动一下,生怕成为了这场无声争斗里的活靶子。

    素闻容家与沈秦两家不和,今日这一出戏便验证了这个传闻,有人已经认出,那屋顶上屹立的透着几股子邪气的俊美公子正是沈家家主沈钊的堂弟沈天。

    容家家将早已挽弓,弦上的箭矢对准沈天,神色严峻,似乎沈天一旦出现对公子衍不利的行径,他们便立即出箭射杀,毫不顾忌沈天背后所代表的沈家。

    当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屋顶上时,没人注意到,那被称为黄口小儿的人,正悄无声息地一点点地往边上挪步,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诡异地转动,似要寻找最佳的逃跑方位。

    “今日之事,本与沈二公子无关,你又何苦插手?”

    一声清雅冷淡的嗓音漂浮在半空中,即便比方才多了几分冷意,却依然如吟曲般动听,又轻又软,恰似一缕春风吹过,让人舒服得骨头都要酥了。

    沈天听了公子衍的话,非但没有就此罢休,反倒将脸上的笑意一收,冷声质问:

    “今日乃我沈家家主大婚之日,此小贼假借认亲之名混入沈家,我此刻亲自捉拿有何过错,倒是衍兄一味地袒护,到底意欲何为?”

    那努力逃跑的人背后一身冷汗,这沈二公子摆明了是故意找茬,刚才还说是在为容衍出气,现在却反过来拐着弯斥责容衍派人混进沈家闹事,这厮看来是存心不让她好过!

    容家家将听此言不由地义愤填膺,手里也加重了力度,那领头的家将黑着脸,看着屋顶上的沈天,朗声道:

    “今日我容家少主来沈家只为道贺,别无它意,还请沈二公子莫再为难!”

    “既然如此,那我取这小人之命,你家公子又为何横加阻挠?”沈天冷笑一声,“不过我倒是一直想验证一下,公子衍这天下第一神箭的名号到底是实还是虚?”

    这话刚一落地,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沈天猛地一挥手,一道银光便立刻袭向那正准备低头哈腰躲进人群中的少年,吓得那少年闭上眼睛惊呼:

    “救命啊啊啊!”

    下一瞬,在容家家将放箭前,一支利箭似一道闪电射出,狠狠地定住了那道银光,人群中一阵骚动,然而那被箭矢击落的,不过是一枚银子。

    至于那两次都大难不死的少年早已趁混乱摸进了人群中,牵着自家的心肝美驴,一溜烟地往别处逃遁,然而那一连串的逃命动作都未逃过沈天的眼睛。

    “无耻小儿,往哪儿逃!”

    那蓝影从屋顶上一跃而下,从腰间抽出一根软剑,直击那人群中的少年,招式狠绝。

    人群瞬间散开,将那猫着腰正逃窜的一人一驴充分暴露在了沈天的剑下,那少年立马便察觉到不对劲,一扭头就看到那森冷的剑锋在眼前晃动。

    她呼吸一滞,整个人定在了原地,大脑里飘过一句话:穿越有风险,投胎须谨慎……

    !
  第五章 容家公子衍

    沈天那一剑尽显杀机,闪闪的剑光照亮了她的脸,直袭她的胸口,然而剑头刚挑破她的衣襟,沈天的手腕便被那破空而出的铜钱一击,硬是打落了手中的软剑。

    “多管闲事!”

    沈天一声怒喝,横扫了眼容家家将,纵身一跃,便直取刚才插在地上的银枪。

    “救命啊!杀人了啊……”

    本呆傻的邋遢少年倏然回神,看那沈天暂时不能杀她,杀猪似地喊起来,抱头拔腿就要跑,只是还没跑两步,一杆银枪隔空刺来,从她腋下穿过,直击她的心口。

    街道两边百姓都受惊地躲避,眼看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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