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打鸳鸯之休夫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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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打鸳鸯之休夫有理-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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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至美,见之忘俗啊!”

    角落里,一名年轻的公子望着秦晚晚所在的方向轻叹,语调里尽是难以掩饰的思慕之情,忽然他的袖角被人扯动,一低头便看到身侧一伸头探脑的紫衣少女,粉嫩的面颊,微嘟的唇瓣,一双乌黑狡黠的大眼睛尤为可爱。

    “小女子有个问题冒昧询问公子,本国倾城女子可是必须以面纱示人?”

    “并无明文规定,但大多如此。”

    “小女子再补充一句,倾城女子是否皆喜穿白衣不喜束发?”

    “嗯……似乎如此。”

    “小女子最后不得不再问一句,这美人皆带金铃行走出门?”

    “额,这倒是闻所未闻……”

    年轻公子被这灵气逼人的女子问得一头雾水,刚想反问求解惑,转眼间却不见了那女子的踪影,来不及寻找便听到上首秦太后的询问声:

    “洛贵妃,哀家常闻左相小姐钟灵毓秀,冰雪聪明,哀家记得左相小姐是今天入的宫,为何不见左相小姐在此,洛贵妃不会是藏着掖着不让哀家见吧?”

    “臣妾不敢,臣妾这堂妹生性好动,怕是已在哪个角落偷偷赏着琼花,就让臣妾唤她上来跟太后见礼。”

    洛贵妃说着便转头环视了一圈下方那一簇簇的女子,却未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无奈之下,只能一声叫唤:“瑾儿,还不快出来拜见太后娘娘。”

    宴上一片鸦雀无声,并不见有人走上前去,洛贵妃四下张望了一番,心中也急了起来,明明让宫人领着瑾儿前来,为何此刻还不见人影,刚想找个理由跟太后解释一下,却见一道白色的娇影映入眼帘,不觉一惊,淡漠的神色出现皲裂。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左家小姐临阵脱逃时,就看到一少女脸上戴着一块不像面纱的白布,身着一袭看似穿反的白衣走来,折纤腰以微步,不失大家之气。

    就连本拉着秦晚晚的手嘘寒问暖的秦太后都被下方这一身奇异打扮的女子弄得云里雾里,却见那女子在下方欠身行礼,一双黑琉璃般明媚的眼睛低垂:

    “臣女左姚瑾见过太后,祝太后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整个琼花宴万籁俱静,只有时不时地四下响起手中酒杯落地的声音……

    !

    
  第二十三章 一对怨偶


    貌似过了很久……秦太后看着下方的左姚瑾脸色不大好看,而她身边的秦晚晚兀自淡然地坐着,连瞟都未去瞟左姚瑾一眼,至于,洛贵妃轻咳一声道:

    “太后,这便是我大伯的嫡长女左姚瑾,因着第一次入宫,很多规矩都不懂,臣妾还未来得及教这堂妹,望太后原谅她的冒失之举。”

    洛贵妃这番话的意图是想把尴尬揭过去,秦太后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就算不卖给洛贵妃这个面子,也要看着左相的势力,自然不会明着刁难,摆摆手笑道:

    “这左家闺女生性天真可人,哀家怎会怪罪,来,坐到哀家的右边来。”

    这秦太后对左姚瑾和秦晚晚没有做到一视同仁,和左姚瑾说话时语气里尽是疏离的客套,再加上左姚瑾本就是奸臣之女,于是更加不受那些贵妇千金的待见。

    左姚瑾规矩地挪步到秦太后的右下方,一阵夜风飘过,带动了她脸上的那块布,也挠得她的鼻子痒痒的,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大喷嚏,回音久久萦绕不去。

    于是在所有人看笑话或是鄙夷的眼神中,左姚瑾将手伸进白布里,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然后极为乖巧地低头气沉丹田眼观鼻,试图成为宴会上的视觉盲区。

    秦太后方才正与秦晚晚攀谈,心花怒放之际被一个巨响的喷嚏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待发现是左姚瑾所为后,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嘴上却也不加以责怪,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气得秦太后差点拍案而起。

    原来本该低头装乖巧的左姚瑾竟趁人不注意,偷偷捞了把花生往嘴里塞,非但如此,在太后望过去时,还没觉悟地抬头与秦太后心有灵犀地对上一眼以表歉意,这让秦太后的脸一下子比猪肝还难看。

    秦太后轻哼一声,也不再特别照顾左姚瑾,自顾自地和秦晚晚聊天,时而发出愉悦的笑声来表达对秦晚晚的喜爱,开宴未多久,秦太后忽然瞧向下方问道:

    “沈家儿郎何在,快站出来让哀家瞧瞧。”

    本坐在角落的沈钊闻声便起身走到秦太后下首,衣袂一甩,单膝跪下请安,秦太后打量了沈钊几遍,又看了眼身边垂眸的秦晚晚,笑得别样地暧昧开心:

    “不愧是神枪沈家的家主,当真是芝兰玉树,一表人才!”

    秦太后这一夸直接把沈钊的身价抬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不少官宦千金都满眼爱慕地偷瞧着沈钊的背影,继而都朝着秦晚晚投去羡慕嫉妒的目光,而秦晚晚自始至终都表现得从容淡定,即便下方是沈钊也未出现失态之举。

    秦太后对秦晚晚的礼仪修养满意地颔首,继续忽视着右下方的左姚瑾,朝沈钊笑吟吟地招招手示意他起来,刚把手指着秦晚晚下侧的位置却被打断:

    “容家公子衍到!”

    众人齐刷刷地转头。御花园内月色皎洁,不知道何时已经步入一道修长的人影,青衫衣袂在夜风中微微飞扬,随着容衍的走近,宴会一瞬间安静下来。

    左姚瑾从开宴至今,在座位上换了七八个坐姿,看着各位才子佳人装模作样地端着杯子谈笑风生,这会子一听到容衍的名字立马跟打了鸡血般激动,瞧见自己额前的齐刘海有些紊乱,忙用手指从酒杯里沾了点果酒,正欲往刘海上抹去,便发现两道灼烈的眼神一直死盯着自己,不由好奇地回看过去。

    便见沈钊正站在左侧用一双冷冷的凤眼斜睨着自己,尤其是在看向她那只沾了果酒的手时眉头紧皱,难掩其中的嫌恶之意,左姚瑾撇了下嘴角,晃悠悠地继续完成捋刘海的动作,回了沈钊一记白眼,然后果断地决定忽略此人的存在。

    沈钊看到左姚瑾如此轻蔑不屑的眼神,顿时一股怒气在胸中油然而生,却又不好当场发作,想起白日左姚瑾和容衍在湖边的孟浪言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望着左姚瑾探头探脑的殷切举动冷眸一眯,天下怎会有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

    话说那一边,容衍已经走到了宴会中央,三千墨发高高束起,即便脸上依旧戴着怪异的金色面具,但那棱角鲜明的脸部轮廓却是隐约显露在月色下,或许是因为民间太多关于他不好的传言,导致在场女子大多露出一丝惶恐的神情。

    容衍在秦太后的正下方曲一膝跪下,和方才的沈钊所行之礼并无不同,所不同的是他甚至连一句叩谢的话都未讲,点了下头不等秦太后说话便自行起身。

    琼花宴的气氛因为容衍的这一举动而变得格外的诡异,秦太后本人倒是没有多大的不悦,转首对着容家的云贵妃笑道:“却不知这容家儿郎今日也来赏这琼花,倒是让哀家有些喜出望外了!”

    云贵妃只是淡淡地含笑点头,没有多言,秦太后也没再拉着她说话,只是望着下方的容衍和沈钊抬手指指左姚瑾和秦晚晚旁边的两个空位,含笑道:

    “既然都来了,那就选一处自行坐下吧。”

    看似很普通的一句话实际却暗含玄机,这秦太后本是要为沈钊安排座位的,但是容衍一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因容家乃南祈第一世家,即便是太后也要礼让三分,自然不能凭私心安排座位,只能让容衍和沈钊自行选择。

    一直竖起耳朵听着的左姚瑾一听这话,立马一脸兴奋地挪挪自己的圆臀,朝着旁边的座位上靠近了一些,又偷偷地将隔壁的椅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之后两手搁置在膝盖上,挺直脊梁端庄而坐,一双晶亮的眼看向正往这边看过来的容衍。

    四目相交,大概只有一秒的时间,容衍便移开了双眼看向别处,左姚瑾却抑制不住地双手捏紧裙裾,那么短的时间在她看来却是延长到了一生,在心中无声地呐喊:容家哥哥,坐过来,坐过来,我给你擦好椅子了!

    只是这份激动亢奋还未持续三秒便彻底土崩瓦解,左姚瑾看着容衍连看都未看她身边的座位,直接转身走向秦晚晚旁边的座位面不改色地一掀衣摆坐下,再也承受不住打击地趴倒在桌子上,心里半醋半茶地瞪着秦晚晚,然后忿忿地撇开眼,她才不乐意看比她美这么多的女人!

    结果这一移眼恰好和正朝这边走来的沈钊四目对上,仿佛都对彼此抱着互相厌弃的态度,随机双方默契地错开眼,纯粹的眼不见心为净。

    左姚瑾被容衍那一选择伤透了心,将自己的椅子挪回原地,在沈钊快走到座位上时没忘记伸出腿暗暗地将他的椅子往远处踹了一脚,试图扩大两人之间的水平距离。

    沈钊已走到桌前,自然看到了左姚瑾一系列小人动作,再瞧瞧左姚瑾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身后的拳头紧了紧,俊脸上也是阴霾遍布,但最终也没拂袖而去,冷扫了一眼精神极度萎靡的左姚瑾,轻哼一声,在座位上坐下。

    !

    
  第二十四章 装傻,挑衅太后


    琼花宴上觥筹杯盏,往来交错,吟诗颂词好不热闹,上座的四妃貌合神离地笑谈着,至于秦太后是一直拉着秦晚晚的手,几乎所有话题都围绕着秦晚晚展开。

    秦太后因为后宫无后的缘故执掌凤印多年,以她如今的地位,南祈怕是没几个人需要她大费周章地去讨好的,左姚瑾一来就间接落了她面子,自然惹了这高高在上的秦太后心里不痛快。

    再者秦太后敢这么大庭广众地冷落左姚瑾,和秦晚晚相谈甚欢自然有让在场所有人说不了是非的理由,谁让这左家闺女是傻子呢,哀家就是想和她好好聊聊,她能说出了所以然来吗?

    左姚瑾被秦太后忽略后倒是清闲得不得了,加之容衍未理睬她,更是将悲愤化为食欲,狠狠地啃完一只鸡腿,然后啜着沾了鸡汁的手指扭扭头,发现那沈家夏贵妃老瞅她,油亮的手蹭蹭自己的脸,没什么脏东西啊!

    还有身边坐着的这个煞星……左姚瑾蓦然一转头,就看到沈钊那来不及收回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脸上,这个人真是的,她看他他就扭头,她不看他他又扭过来,从宴会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很好玩吗?

    还有下方坐着的那些贵妇千金,想看她倾国美貌直接看啊,躲躲闪闪做什么,真是受不了这些人……霍然起身,端了杯果酒就往左边挪步。

    秦太后和秦晚晚经过言语上的交流心灵上的共鸣,是越看秦晚晚越喜欢,心中升起淡淡的喜悦,脸上越发的慈祥,却不料瞥见有一人慢吞吞地走过来,看清是左姚瑾这个不讨她欢喜的丫头,不禁责备地看了眼洛贵妃。

    洛贵妃读懂了秦太后眼神里的意思,在怪她没有看好自家的堂妹,洛贵妃有些头疼地看着走到太后跟前的左姚瑾,已经来不及开口阻挠,只能紧张地看着。

    “太后娘娘母仪天下才德远扬,小姚瑾孺慕万分,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今日得见太后娘娘实乃三生有幸!”

    这话要是换了秦晚晚来说秦太后估摸着会笑得合不拢嘴,可是出自左姚瑾这个傻女之口,秦太后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自在,倒也不好直接驳了面子,只能笑道:

    “瞧这左家闺女小嘴甜得跟抹了蜂蜜似的,左相得此女也算是老怀安慰了。”

    秦太后这夸赞的话让洛贵妃心里不高兴了,心想,您老这是幸灾乐祸吧,明知道我这堂妹如今这痴颠模样让我那大伯父夜夜难入眠,您倒好,用老怀安慰这个词,这要传到相府,还不把伯父活活气得喷出口血来!

    反倒是左姚瑾听了这番看似褒奖实则讽刺的夸奖对着秦太后呵呵地笑着,无比地天真无邪,在秦太后打算低下头再跟秦晚晚说话时问了一句:

    “太后娘娘与小姚瑾的爹爹关系很好吧?”

    秦太后听了这么一问,有些摸不清左姚瑾到底想做什么,说她想挑拨离间吧,瞧那傻姑娘的表情,也太憨直了,索性也顺着杆子回应道:

    “嗯,还行吧,哀家未进宫之前曾和左相有过数面之缘,若哀家没记错,当年哀家那哥哥便是和左相一起镇守边关,哀家那段时间也承蒙左相的照料。”

    “唔,太后娘娘比小姚瑾还像爹爹的女儿,爹爹最近公务繁忙,都不怎么照顾小姚瑾,”左姚瑾哀戚地扁扁嘴,接着问:“听说爹爹对弈很好,太后娘娘会对弈吗?”

    这个傻女究竟想做什么?秦太后因为方才一句“太后娘娘比小姚瑾还像爹爹的女儿”气得胸口乏闷,但碍于身份只能宽容这痴傻的后辈,再开口时语气却是又淡了几分:“虽不精通但也略知一二。”

    秦太后那脸色语气都摆在那儿了,拐着弯在告诉左姚瑾不要再问下去,偏偏左姚瑾还兴致盎然地凑近了一些,用一种犊子孺慕的眼神望着秦太后:

    “您能跟小姚瑾说说爹爹年轻时的事儿吗?小姚瑾上次摔了一跤,很多事都忘记了,唔,很想知道爹爹和太后的事呢!”

    这都问得什么话,什么叫爹爹和太后的事,说得好像哀家和那奸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要是传到陛下耳里,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秦太后对左姚瑾算是彻底的无感,也不想再和她多说,拧着眉头敷衍道:

    “那些事,还是留给左相跟你说吧,哀家今日是来赏花的,可不是来说古的。”

    “太后娘娘和爹爹相爱过,对吗?”

    左姚瑾继续死缠烂打,尤其是她此刻故意压低着声音,用只能让她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秦太后,最后还不忘冲秦太后抛了一记媚眼,看来秦太后眼里,那是挤眉弄眼的奸佞样,简直是坏透顶了!

    而左姚瑾那句“相爱过”更是把秦太后的眼眶逼得泛红,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好像在暗示:您坐上太后这个位置,是不是靠潜规则的呀?

    量她秦太后在宫斗中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眼前而岿然不动的能力,如今愣是被左姚瑾这个黄毛丫头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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