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不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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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不从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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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将她揽在了怀里。
她头发湿漉漉的将他的胸口都弄湿了。
小狐狸用嘴叼着一个干毛巾给他。他瞧着小狐狸怔了怔,开始给她弄头发。
叶倾被弄的晕乎乎的,一手拍在他的脸上:“不要揉我的头。”
秦阳愣了一下,低头看她时,只见她脸面绯红,迷离的双眼正盯着他看。像是喝醉酒了一般问他:“紫容师傅,你干嘛揉我的头啊?还有,你怎么从宫里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不来了,我就赚了三百两,还是黄金的三百两。嘿嘿。。我还准备。。。”叶倾还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秦阳又是愣了片刻,轻轻的给她弄头发,费了半天劲,终于将她的头发弄干了,双手一探她的额头。一股烫手的感觉袭来。
“发烧了?”秦阳喃喃。抬眼看向那个大水桶:“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还有心思洗玫瑰浴。”
秦阳将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还给她掖了掖锦被。掖完被子之后,他看着叶倾好一会儿,突然嘴角不自觉的动了动,俯下身子,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只是这一吻,叶倾的身子开始抖了起来。
只见,叶倾一下子抓住了秦阳的手:“别走,我怕。”
他一惊,双手按在了叶倾的手臂之上:“怎么会这么冰?”
叶倾的嘴唇开始发白,眉间也开始凝结出一层薄霜。
“为什么会这样,时而发热时而冰冷。”秦阳的心揪了揪,好像想起了什么。
只见他双手颤抖的按住了叶倾的手腕。
秦阳的身子瞬间颤了颤,睁大了瞳孔看着叶倾,随后颤抖的右手伸进了锦被之内,透过叶倾的淡薄锦衣,手掌贴在了叶倾的胸口之上。
叶倾的胸口,没有心跳,就像一个死人一般。
噗。。。
秦阳一口气没提上来,吐出一口血来。此刻他的脑海里不停的涌现出无数个画面,在最后一个画面里那个绝美的女子,穿着一袭雪白长裙,手执一把长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他雪白的脖颈被割出一缕血丝,那女子盯着他,狠狠的盯着他。却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笑了笑,一颗眼珠滚落的时候,长剑回收之时滑过了她自己细白的脖颈。鲜血从她的脖颈涌到胸膛,似是在一片雪地里盛开着朵朵红莲。。。
“倾城。。。”
秦阳突然哽咽的喊了出来。
躺在床榻上的叶倾右手被他握的生疼,迷迷糊糊的想要挣脱他的手,却是没办法挣脱开,又感觉这手掌心挺温暖的,干脆一使劲,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只是她翻了翻身,感觉这样放着有点抵着胸口,干脆将他的手绕了绕,枕在了脖颈上。她感觉这样好像挺舒服的,于是还拍了拍那手臂,微微勾起嘴角,表示很满意。
秦阳呆了半响,轻轻的趴着身子,左手指尖微微的将她的刘海勾到了耳后。然后又并指探了探她的额头,却发现这会她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的忽冷忽热了。
秦阳皱着眉头喃喃:“难道这会是一世情石的缘故?可是。。。”
黎明的冷风从窗帘上透了进来。
忽然,秦阳扭过头来,正好瞧见在他的身后站着那位紫衣女子。
她抿了抿唇:“要是平时,殿下早该知道我在你的身后了。”
秦阳不说话,左手指尖轻轻的滑过叶倾的脸颊。叶倾努了努嘴,应当是习惯性的以为有蚊子向她围过来,她一个巴掌拍了过去。却被秦阳轻轻的抓着,放回锦被之内。
秦阳一脸爱惜的看着熟睡之中的叶倾,轻轻呢喃:“凝萱,你知道吗?她是顾倾城,一笑倾城,三笑倾国的顾倾城。我心中的王妃。”
“她不是。”
秦阳不紧不慢:“她是。”
凝萱咬着唇:“顾倾城已经死了,她死了六年了。”
秦阳扭过头,盯着凝萱看。
凝萱与他对视:“大唐景阳十年,东宫水阁上,她就死在你的面前。我亲眼看见的。”
秦阳看着熟睡之中的叶倾沉默了半响:“。。。我要将她带回东宫。”
凝萱一向冰冷如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左眉上的一颗淡红朱砂轻轻的拧了一下:“你要接她会东宫?以什么名义?太子妃?还是。。。殿下,你该知道此刻并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皇帝已经病入膏肓,怕是挨不过数月。如果这时候东宫出了一点纰漏。。。那。。。”
“你先回东宫,我自有打算。”秦阳打断了凝萱的话。
凝萱紧紧的捏了捏手中的那把长剑,抬眼望向熟睡的叶倾正在挠脸,挠着挠着又调整了一下压在脖颈处秦阳的手臂,侧一下身子之后给自己换了一个很优雅的睡姿。
凝萱将视线放在了秦阳的身上,片刻之后,低低的应了一声便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她醒来

此刻,已是黎明,黎明的风格外的清凉。凝萱刚刚踏出门口,凉风便轻轻的刮起她垂在双肩的发丝,又带起了她紫衣长裙衣袂飘飘。她不动声色的回头望了一眼秦阳,身子抖了抖,便离开了。
顾萌似乎习惯了黎明时候出来解个手继续回去睡觉,此刻却正好看见了凝萱离去的背影,他使劲的揉了揉眼,他激动的快要昏过去了,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之时嘴里还在呼唤:“神仙姐姐,我是小萌萌啊,你别走啊。你是不是来找我的啊?我已经梦你千百回了。”
可是,凝萱没有回头,而且三跳并作了两跳,消失在他的面前。
顾萌呆了片刻:“好可惜啊,她没听到我的情诗,不然一定会很欣赏我的文采而倾倒在我的怀里。怎么办,怎么办。。。”
顾萌又是呆了片刻之后,突然灵感爆发,想起了一首绝好的诗句,可惜现在四周无人。抬头望天的时候就连月亮都没有了。于是,他顾不得解手就直接的跑到叶倾的房间使劲敲门:“叶倾姐姐,我有一首好诗要念给你听。你快起来啦。”
敲了半天,叶倾还依然的枕着秦阳的手臂睡的很香。
而秦阳却是皱了皱眉头,因为现在他是呆在叶倾的房间之内,而叶倾除了盖着被子之外,全身都是光着的,如果让那顾萌瞧见了,自己多半是要被叶倾活活掐死。正在他担心之时,顾萌已经放弃了敲门了。
可是,此刻一个念头又出现在秦阳的脑海里:叶倾是叶倾,顾倾城是顾倾城。虽然她们终究是同一个人,但是性格相差巨大。顾倾城曾经活的太累了,为何不让顾倾城好好的成为叶倾?可是,那样的话。。。
秦阳想到这里,又兀自的摇摇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却在此刻顾萌解手回来了,继续敲门了。
敲了半天,叶倾还是睡的很香,而且还时不时的踢被子,就欠打呼噜了。
顾萌终于忍不住诗兴大发:“凝噎为谁半知心,梦里紫衣为谁遗。。。。”
叶倾被这两句惊的一咯噔醒了过来。
这样的事情时常都有发生,因为顾萌是一个诗人,虽然还处于打油诗的阶段,但也难免半夜三更的时候诗兴大发,也就造成了叶倾时常的半夜失眠。往常出现这个情况的时候叶倾都是直接抡起被子,挽起袖子,直接将准备好的洗脚水,一盆给他盖过去。
所以,叶倾在醒来的那个迷迷糊糊的第一刻,习惯性的抡起了被子,又习惯性的要挽起袖子的时候发现身子有些薄凉,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被她自己的一丝不挂吓的赶紧往被子来塞了塞。
“还好,还好。没人看见。”她自言自语的抓了抓被子。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她摸了摸枕头,却摸到了一只类似于手臂的物体。
她怔怔的扭过头,看见秦阳趴在床沿一动不动。
“你你你。。。怎会在这里?”叶倾推了他一把。
秦阳被推的倾了一下身子,从他的胸口衣领内露出了一叠银票。
叶倾愣了愣。轻轻的拍了拍秦阳的身子:“哎,秦阳兄?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可是秦阳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而被叶倾这样一拍之后,从秦阳的领口内已经掉出了几张银票。
叶倾咬了咬唇,又咬了手指头。轻轻的越过秦阳的身子之后,穿上了衣服。
她打量了两下秦阳,自言自语:“他怎么会晕倒在我的房间里?难道说他想对我欲行不轨?但是一看到我的优美睡姿就激动的昏死过去了?”
秦阳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
叶倾继续分析: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是他想对紫容师傅欲行不轨,但是由于夜太黑了,走错了房间,一看到一个女人躺在床上,以为紫容师傅爱情的取向是正常的,他就伤心的晕死过去了?
秦阳的嘴角抽了抽。
叶倾斟酌良久之后,将眼神放在了他领口的那叠银票上:“拿还是不拿?如果拿了的话,那就是偷了,这样我就不是一个专业的骗客,如果不拿的话。那些银票也不会同意的。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正在叶倾犹豫的时候,顾萌趴在她耳边:“我们这叫拿,不叫偷。”
“不行,拿了就是偷了,如果我们偷偷的将银票拿了,那就不算偷了,偷偷和偷是不一样的概念。”叶倾说到这里,忽然侧过脸来看着顾萌:“你你。。。你怎么进来了?”
“嘘,这个问题等下再讨论,我们重点是先讨论偷和偷偷这两个学术概念问题。”说到这里的时候顾萌不动声色将几张银票塞进了怀里。然后盯着秦阳怀里那半露未露的银票,摸了摸光头:“叶倾姐姐,你不是要将那把白芷剑赎回来吗?现在天降横财与你,此时不取要等何时?”
“你怎么知道我把秦阳的佩剑当了?”叶倾敲了敲顾萌的小光头。
秦阳气的干咳了一声。
嘘。。。
叶倾与顾萌同时比了一个手势。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先把手伸进他的怀里,将银票偷偷拿出来。没人看见的。”顾萌很认真的说道。
叶倾盯着秦阳看了看,扭过头低声说道:“你猜他会不会是在假睡?等我把手伸进去的时候他就一把将我抓住啊?然后再控诉我非礼他怎么办?”
顾萌拿了一面镜子过来:“看看,你要对自己的相貌有信心,如果他是假睡的话,我就先发制人,控诉他非礼你。”顿了顿,转身瞧了瞧那一大桶的玫瑰花浴水:“我怎么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啊?按理说,你平常准备泼我的洗脚水没这么大桶啊?”
叶倾愣了愣,面色一沉,她自己到现在还不明白昨晚明明还是在洗玫瑰浴的,后来怎么洗到床上去了。她晃了晃脑袋,她搞不清自己的记忆力为什么越来越差了。只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还是拿捏的准什么是比较重要的。
她仔细的瞧了瞧秦阳,深呼吸一下,大着胆子将手伸进了秦阳的怀里,两指一捏银票。然后慢慢的就要取出来之时,秦阳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一惊,瞬时脸色一白,正要示意顾萌进行刚才先发制人的计划之时,顾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一边吟着打油诗,一边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喂喂。。。小萌师弟。。。快救我啊。”叶倾使劲的抽手,却是被秦阳牢牢的抓着。
秦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问:“叶倾,你这是做什么?”
叶倾一愣,咬咬牙,不由分说的将嘴贴了上去,亲完之后,抹抹嘴:“我现在要控诉你非礼我。”
秦阳怔了半响,一双温柔的眼眸皱成了一条线:“你说我非礼你?”
叶倾点了点头,指着还被秦阳牢牢抓在怀里的手腕:“这就是证据。”
“谁教你的这些?偷窃不成就主动亲人的?”秦阳又靠近她三寸,此刻鼻尖就要抵在她的额头上。
叶倾努了努嘴,但是知道此刻不能在气势上输给秦阳,因为在骗子宝典之内记载了,骗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要会掐架。而这掐架的最高境界就是要很有气势的胡扯,扯的最高境界就是扯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扯什么的时候就行了。
于是,叶倾压了压被看穿的心虚之情,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胡扯了。
“我认为。。。唔。。。”
叶倾还没准备好的时候,秦阳的薄唇已经贴了上去,正好贴在了她的淡红薄唇上。她挣扎了一下,使劲的往回抽了抽身。只是这一使劲之余,秦阳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倾身下去之时,秦阳又是顺势捧住了她的后脑。
嗯。。
她被压的疼了一下,双脚使劲的弓了弓,准备将他踢开的时候,。秦阳的舌尖已经绕了进去。
她刚开始以为他会像紫容师傅一般咬着她的舌头,然而此刻叶倾闭着双眼,只感觉秦阳舌尖柔嫩似薄棉,让她感觉像是在咬着一个麦芽糖一般。
一瞬间,叶倾的脑海就像落进了一个小石子一般,卷起了无数的细小波纹。
叶倾不自觉的放弃了挣扎,一股熟悉的眷恋感从记忆的最深处涌了上来,好像似水柔情,却又百般的酷似针针扎在心头,让人疼的喘不过气来。
秦阳的双手慢慢的从叶倾的后脑,顺着发丝绕到了她的肩头,又顺着肩头往她雪白的脖颈而去。指尖纹络轻轻摩擦而过。
叶倾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
但是,在秦阳的指尖绕到了她雪白的脖颈之时,一股窒息的感觉立刻涌在了叶倾的脑海里。
突然,叶倾的胸口猛然的一阵疼痛。她呼吸急促而慌张,身子都开始在颤抖。。。
秦阳反应过来,双手撑在她的耳边问:“叶倾,你怎么了?”
叶倾皱着眉头:“我疼。”
“哪里疼了?”
叶倾挣扎的坐起来,缓了一口气。盯着他看。双目之中闪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许久,她问:“秦阳,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愣了愣,右手手背放在了她的额头。却被她一手甩开:“你干什么?”
秦阳盯着叶倾看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叶倾揉了揉额头。
此刻,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就连刚刚被秦阳轻薄的事情都已经忘却。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她谨慎的看着秦阳:“我刚刚在洗玫瑰浴,怎么会突然坐在地上?”说完,又谨慎的拉了拉裙角,往外挪了挪。然后又不放心的继续挪了挪。
秦阳一边朝她挪过去,一边问:“叶倾?你怎么了?”
“你别过来别过来,在过来我就喊了啊。”她又往后挪了挪。
叶倾忽然想起什么来:“我忘了今天要去茶楼听书的。”
一想到这来,她立即起了身,随意的整了整衣角。刚踏出门口之时,正好撞见顾萌拿着菜刀要冲进来,他嘴里还在喊:“叶倾姐姐,我英雄救美来了。”
没冲几步,搁着门槛,摔了下去,顺带着滚了滚。
叶倾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小狐狸三跳并作了两跳,跳进了叶倾的怀里。她抬头望天,差不多该是听小故说书的时辰了。
叶倾揉了揉小狐狸,往前刚走了两步,只感觉胸口莫名的又是一疼,她捂了捂胸口之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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