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渌水依荷起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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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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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那日二姑母闻听此桩后,那句脱口而出之言来,一旁的表兄也是苦笑点头:“当初若说被官位迷昏了神志,此刻他还是半点不曾清醒,便已知晓他是铁了心不再回头了!只是苦了那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不免是……。”

“自不必提,即便失了父亲靠傍,我这为人叔父的也决计不能叫他们受半点委屈!”忙不迭拍着胸脯已是重重点头,朗声接到一句来。

然而今日酒楼之中的一幕,却不曾就此打住。而是随着秀才们的纷纷离去,听了此桩全程的小伙计,便已是添油加醋地讲述给了自家掌柜的,接着更是一传十,十传百,陆续散播在了京城四处。

期间更是传出了不少题外话,却是无一例外,皆是顺势一边倒向了那位,已是自立了女户的王若蕴。

“太太可是也听说了,只是这外头实在传得有些过了……就怕有闲得发慌的,无事寻上门去,可如何是好?”那旁鲁妈妈边不时给自家主子布着菜,不时低声提醒道。

却见这旁用罢了午膳,放下碗筷的太太王氏,不觉已是接过了帕子试了试嘴后,才轻轻摆手道:“当初能将此事,一一列举在顺天府中,便是早已有了这般觉悟的!再则,这错本也不在若蕴身上,又何惧旁人议论纷纷?”

“当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漱口之后,更是再度缓缓吐出一句,更为加三分的来。

想到当初那人的无情,太太王氏便是一肚子的埋怨,此刻还试图一盆脏水扣在侄女身上,却是半点不能!

原来,此事才刚被人外传之际,那位居然还厚颜无耻,寻了几位同窗旧友,也学着那日酒楼之上的秀才们一般,想要将合离之因全都推在王氏之身。

却不想,当即便被邻桌的几位读书之人,连连质问的是哑口无言!

最终更是几人再无颜面留在酒楼,诋毁王氏的品行,只得灰溜溜躲着众人抱头而去了。

PS:

对不起;今天晚了;我本本的电池居然被用费了;吓我一跳本本突然就关机了;只得借了一台来码字;所以是注定晚了些时辰。明天就去卖新的;还望各位书友见谅;见谅(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太吓人了!丢了好大一段稿子;作孽阿!)


第一百八十九章 以静制动

 

 

“竟然是个如此不知好歹的,也难怪那王氏要与他合离,这般看来还真是做的极对!”抬眼打量了那几个匆忙步出店门的客人,就连这酒楼的掌柜,也已是寻声追出了几步来。听完了一旁自家伙计的低声告诉,也不由得摇头喃喃一句来。

听得掌柜这般说道,一旁的小伙计更是连声附和起来:“可不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先前不放在眼里,如今瞧着那头立了大功,便想着法子败坏人家的品行,真真是可恶之极!”

“这就是气人有,笑人无的主。自己个没能耐升官,老想着那些个歪门邪道,终是不成事的!”

如今这桩的隐情,也早就让那些好事之人翻了出来,就连这街市中的酒楼掌柜,也已是张口就能道出其中缘由,便可想而知了。此刻才陆续散去的人群,又在另一头三三俩俩围拢起来,更可见此案已是引得众人兴趣十足。

再反观王家这边,却是半点动静全无,即便得知那人暗自召集了人手,欲四处传播若蕴的谣言,亦是一派以静制动的架势,越发使得蠢蠢欲动的那方倍受旁人指责。

“比起那等直面迎击,倒还是这般静观其变的好。当初诸藩王按捺不住之际,都不曾见圣上为之所动,依然一派淡然神情,反倒使得那方猜度不透,最终却是自乱了阵脚,露出了纰漏来。”

“夫人所言极是,我家女儿本就无意借此事出名,更何况我儿此番得以又添功绩,也是凭借办案之利,与那家的小人行径更是大相径庭,毫无可比之处!”

抬手捋了捋长须,也已是转过话题。重又将今日所见娓娓道来与妻子细听端详。

“这般说来,后日咱们便可一同前往,查验一番咯?”获知这等振奋人心之事,怎能毫不动容,自是偏转头来再度追问起,其中的详情来:“那日便听他姑母提及,半月前那姚宏远已是遣了人等,直接取道京畿那处以打制家具出名的李家庄而去。”

停了停手中的动作,更是微微笑道:“如此看来,若是离了这位的全盘看顾。还真是无法这般顺利。先前的工匠合理配备,再加之库房的进出有序,账目一目了然更能看出其手下一众人等。都是那堪用的很!”

“不但是堪用这般简单,当初能任人唯贤,便足以看出其眼光如何了!”提到这桩不免也已莞尔一笑,指向那旁边案上的白底黑花的经瓶来,更是半带得意的看了一眼妻子:“若是单以家世论之。确实短了那人一筹不止,可这人品而言却是……。”

才转了话题不提那人一句,此刻老爷偏又拿了姚宏远与那人作比,不禁引得这旁华氏急忙打断道:“人家姚东家本也算得官宦之家出身,只不过经历了变故,方才未能步入仕途罢了。且不论他功名如何。单是对亡妻这般……。”

已是越说越小声,不自觉偏转头来半带吃惊地望向自家老爷,这才脱口而出一句道:“老爷莫不是想。将我家若蕴与他做续弦?”

片刻思量后,还是缓缓摇了摇头:“人虽不错,可终归不及我王家的门第,何况还是与人做续弦,只怕是屈就了我家若蕴!”

只见那旁王家老爷。已是摆手拦道:“那位的门第比起我王家而言,虽是有所不及。但品行一桩上却是无可挑剔。想女儿这般自立门户也不过是当初的无奈之举,难不成你还真要看着若蕴孤独终老?”

若说前一句还不曾打动华氏半分,而此后的那句却已是重重击在妻子心底深处。漫说是若蕴她出了年才不满三十,就算此刻已是过了五旬,在母亲眼中也都算不得年事已高。

正在左右之际,却又听得一句更为令人吃惊之言:“你道是哪个与老爷我说起这桩的?”稍顿了顿后,已是轻声启口道:“正是咱们家的姑奶奶看准的,本想亲自与你提及,却又怕这门第一事,终是开不了口,才转而寻了我来细细说了。”

若提旁人这华氏未必确信,但自家这姑奶奶是何等样人,却是再明白不过的。断不会为了自家之利,而平白葬送了外人之福,何况若蕴还是她嫡亲侄女,更是断断不能!

这华氏原本也不是那矫情的性子,不等王氏登门而来,第二日便已是亲自到访了。屏退了左右,更是另唤了鲁妈妈门前驻守,才开口提及这桩来:“他姑母所想倒也不错,只是我家女儿比起那位来,反倒大了一岁余,却要如何开口提?”

“嫂子的闺女,难不成就不是我的嫡亲侄女了!旁人家的事我还不能这般用心,自家的侄女我这做姑母的,又怎能有半点纰漏。”

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讲述起来。

原来那位姚宏远与同窗合股的桑园,与尹大人家的别庄相距不远,就是与王若蕴所居的小院,也不可遥遥相望。只不知初春那一趟四处察访之时,两人便已在小道上迎面遇上过一回。

原在这乡间住着,再不似往日高门内宅的大妇一般,每每出门必得帷帽遮面,前呼后拥。如今人手也是不足,自是万事须得过目一二方能安心,与行径此地的路人打个照面,也是再常有不过的。

或许除了那人年岁不大,却是鬓角处格外现眼的两捋白发,不觉让人必是抬眼向看一二的。也正是那娴静似水的双目,吸引着了那位早已绝了再娶之心的姚宏远。

期间虽不曾与谁提及过此番偶遇,但心中却会时常回想当日的匆匆一面。那一脸略显清瘦的眉目间,总有一丝看尽天下诸事的娴静气质。更难得的是,不似那等初次见面之人,目光聚集自己两鬓的霜染白发后,纵是无心也必定流露出三分惋惜之色来,而这位却是半点不存这般的心思,只是淡然以对,更让人大可直面相对。

“说来那姚宏远也不是莽撞之辈,又是极为聪慧之人,虽是匆匆一眼也已能辨出,偶尔相遇之人早已嫁作了人妇。有此认知,自是不敢胡乱打听旁人家的内眷,也就自此深埋在心了。”说到此处,不免抬头看了一眼身边之人,只见嫂子是缓缓颔首,定是暗自认同。

见此般情景,忙是清了清嗓子,接着言道:“殊不知,此番诓骗他人钱财的案子,刚巧与那尹侍郎有些关联。而那与姚宏远合股桑园的同窗旧友,偏巧正是与我家临渊共事一处的汪副提举!”

果然,此句一经提及,饶是那华氏再过迟钝,也已禁不住要低呼出声:“竟然这般之巧!想当初临渊与你我两家引荐那位的时候,便是由这汪副提举从中提起的吧?”

“怎么不是,正是如此!嫂子可不知,我家临渊又是为何偏偏选中了这位,共同经营此桩?”逐而又将那位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之事,一并道明了大概。

听得此人的品行如此之好,更引得华氏是心定了三分,如若当初将女儿嫁与这般地人家,哪能遭受如此一劫!却不想,这旁的姑奶奶已是话锋一转,正色提醒道:“那位是万般皆好,只一条却是避无可避的,那便是坊间传言的克妻一事!”

“克妻?只怕又是旁人的谣传罢了!”继乡间那桩夜半‘走失’神像一事后,本就甚为笃信神佛的华氏,也已是不再对庙祝之流的言语,深信不疑了。

更又在姑奶奶处听闻了旧时,毅州诸般种种有关之事后,更是看透了三分,这等神神道道之说。忙是摆手接到一句:“往日里听得旁人有此一说,定是立马不敢多言,如今却得好好思量一番,再做定论也是不迟。”

闻言已是颔首微笑:“怎么不是,想当初若非听信了那道人的谗言,我家临渊又怎会……哎,不提也罢。亏得我儿吉人自有天相,如今不单是年及弱冠,更在户部任了这八品之职。还有他这一脉终要断绝的,今日看来更是无稽之谈!”

卢府二房眼下虽只得了一个女儿,但日前专为大房魏氏诊脉的老大夫,却在王氏的授意下,也给二奶奶叶氏请了回脉,的确是那无碍之象。更让太太她是安心不少。

虽说事后被自家老爷得知,不免说道了两句,却还是忍不住随着一阵暗喜在心。毕竟有了希望终是不假,自二房得女后,卢府二老便已是欣喜万分,但倘若还能再添一子,却是再好不过之事。

只是之前因儿子旧疾为除,才不敢有如此奢望而已,此刻确认儿媳无碍,再说动儿子另寻名医调理一段时日,想必便不再是那,可望而不可及的咯!

说罢了这桩,姑嫂俩忙又转回正题,接着告诉起随后之事来:“却不想,此番马家之案无端牵扯出了若蕴那桩,也就有了那位闻声问道起同窗汪副提举来。也正是因此转而寻到了临渊面前,我们才获悉了当初那匆匆一面之事!”


第一百九十章 用心良苦

 

 

“这般久了还能记得清楚,可见是真心的!”说完此前一番经过忙又补了一句道。

听得那旁舅太太华氏,也不免正色接道:“想我家若蕴这等万事无争的性子,若是还寻那般的人家却是不智,到底不比那些惯是懂得应对后院诸般的大妇能耐。若是与这姚宏远结成一对,往后倒是再无需担忧这些个烦扰之事。”

“端是无人敢前来搅局!”这旁太太王氏更不忘提醒一句,最为要紧的,也引得娘家嫂子是会意颔首。

试问早有那克妻之名在外,即便续娶了一位,只怕也是不能让人安心多少,更别提还有那胆大的敢送了自家女儿往火坑的。再则,倘若岳家是这般门第,哪里还有外人敢送了人往后院之中的,也不怕自找晦气不成?

想及期间种种,此刻已是坐上自家马车的舅太太,不免更是定下三分心思来,说起自家父子们几个便是信心十足,即便不如他姑丈那般已是官拜三品之职,却也是为时不远了。

即便短了女婿这一位,也是无碍的,经历过先前那段,如今只求女儿余下的人生得以安稳,才是王家众人所愿!此刻比起那些门第之说来,华氏也顿觉自己之前的确是一叶障目了。

想到若蕴她独自一人,苦苦支撑着那偌大一片农庄,便不觉湿了眼眶!若能与姚宏远结成一对,此后便是有了可靠的仪仗,比起娘家二老、兄嫂的照拂更是胜出一筹不止。定了定心神,也已是拿准了主意,待老爷回转便寻了合适之人,将此桩说定才好。

“女儿那头自有我亲自去问过便知,老爷且莫顾虑太多。”当初若蕴自立女户,想必也是为了不拖累娘家。此刻得了如此人选,华氏她又怎能安心放手,由着女儿孤独终老。

知道前番婚姻不顺,定会有所抗拒,但为了往后大半辈子作想又怎能轻言放弃,她是无论如何都要用心劝服自家闺女的。

翌日一早,当这旁王府门前的马车正欲启程之际,就见对面街巷之中,另有一辆眼熟的车马迎面驶来。待把式辨明了来人后,不禁高声回头禀到一句:“太太。是姑太太正往咱们这边来哪!”

闻听是他姑母的车马前来,微微吃惊片刻后,以是明了其中的原因何在了。想来也是担忧侄女那头劝说不动。便欲同行而去,姑嫂合力定能说服她回心转意,早成好事一桩!

于是两车并一架,直向京郊而去。

果不其然,初闻母亲前来的缘故后。这旁的王若蕴已是连连摇头回绝,却在听完了两位长辈据实道出,此事的前因后果,才略作迟疑缓缓低喃道:“原来是他!”

见此情景一旁的姑嫂俩,已是暗自庆幸三分,显然当初听全了事情的始末。才来劝说与她的确没错。若是不曾问明前因如何,怕是此刻两人惟有失望而归的份。

倒是一旁的华氏抓住了时机,再下一成道:“旁人不知他家原也是世代官宦。只可惜当年因家中变故,才不得不弃了仕途之路,步入了儒商之列。虽是如此,但性情却是极好的!”提及这一项来,就是华氏自己颇为看重那位的。也正是这点。

“任凭你有那万贯家财、高官之位,若是秉性不善又怎能做得这长久夫妻!”那旁王氏也已是点头符合道。劝罢一句,更是轻轻拉过侄女的双手,再度劝慰道:“莫要因旁人行事不当,而苦了自己。姑母虽说不曾亲见过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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