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来自军情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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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来自军情九处-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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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雷轰顶一般,她僵坐当场。

    车内一片死寂,两个面色同样难看的人相对无言,这么几尺的距离,他们竟像是隔着一条鸿沟那么遥远。恍惚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笑开,缓缓说道:

    “她……会回来的。”

    轻轻低低的一句话,却如同千斤巨石让他心下一震,他突然很后悔说出刚才那句问话,说不清是因为这句话给他带来的隐隐不安,还是因为少锦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彷徨之间,少凰却仍旧没有再对她说什么。然而几个日夜后,当他终于明白到她这句话的含义,当他再次想起她今夜这个看似闲适的笑颜,终于是禁不住满心苦涩,后悔不已。其实有些事,他倒宁愿永远不去明白。真的。

    只可惜一切悔恨都是枉然,他终究没有收回那句话,她也终究没有藏住那句话。
                      ——『预知后事如何,且待金少凰番外二之《皓水莫负》篇』***************

    感谢金金安达的美文,我看了很多遍,实在很喜欢少锦这个角色,少凰在文章出现不多,但确实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金金安达让少凰活了过来,如跃眼前。

    我也期待着下篇,安达要快点写啊。

    哈哈,终于轮到我来催文啦~~~
    

   番外卷 金少凰番外Ⅱ之 皓水莫负

    
   这是一个两山对峙的长谷,稀稀拉拉的树木摇曳在两旁峭壁上,峭壁的崖顶一只苍鹰在展翅盘旋。两山之间的蜿蜒山路上,传来车队的马蹄声,不一会,只见十余骑骏马拥护着一辆玄木雕花的马车由远及近缓缓走来,而走在马车最近的一匹骏马上,赫然端坐着的正是此前楚皇钦封一品金爵金少凰。

    他眉峰微皱,两眼目视前方若有所思,随即抓紧手中的缰绳,沉声吩咐道:“加快脚程。”

    听到声音,马车的帘布被一只纤纤玉手掀了起来,少锦锁眉探出脑袋,狐疑看向周围,然后皱着鼻子嗅了嗅车外的空气。新雨刚过,山间的空气清新怡人,令人心神为之放松,只是鼻息间吸入的空气却过于湿润,她顿时明白到少凰在担心什么。

    时值盛夏,暴雨连连,除了长江主干洪涝严峻,另外还有几条长江支流受到影响。此次从盛都返家,原本要走的大路正好在其中一条支流近旁,行走不得,于是他们另辟小路通返海市。避开洪水改走山路,却仍不可掉以轻心,大江既有洪水,山中必要当心泥流。话说他们今天路过的这个山谷,昨日正好大雨刚过,此时走在这两山夹道之间,可谓步步惊心。

    既然明知此时返回海市是一路凶险,为什么他们还要冒死启程返乡呢?后来少锦问起少凰,却遭到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他是这么回答的:才在盛都待了半个月就没了一半家产,要再住个十天半月指不定他身上是不是还有袍子遮身,是以早早从这个与他风水不对盘的是非之地脱身绝对是上策。

    然而从之后发生的事看来,他当时的这个英明决策,是错误的。

    似乎感受到身后那道不安的视线,那个发号施令的男人回首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这厢少锦没预想,忽就对上了前方那双漆黑的眸子,心下一跳,赶紧缩回脑袋。看着那慌忙放下的帘布,金少凰不禁弯起嘴角。

    随着主子一声令下,整队人马心领神会,策马扬鞭,马车也随着队伍加快了速度,车轱辘转得咿呀作响。少锦缩在车内,软软倚在一个绣金靠枕上,一手托着白玉香腮,轻嘘了一口气。心想她的这个夫君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八千万两黄金她都给他捐出去了,那晚之后他竟再没有追究过,虽然她不是很清楚金家财富有多深厚,但八千万金总不会还是小数字吧?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思?如果八千万金有去无回他都可以一夜看开,那天下到底还有什么他会放在心上?

    想的正出神,突然听到一声凄厉马嘶,少锦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所坐的马车像是被什么力量掀往高空,随即又被抛了出去,随着一个重物落地的闷音,马车转而疯狂的颠簸起来。少锦在车内被震得摇来晃去,好不容易扶住车窗,稳住身子,她已是晕得七荤八素,恍惚听见少凰远远的喊她,透过翻飞而起的车帘,少锦骇然发现她的马车竟像受了惊吓一般一路狂奔,将大队人马远远抛在了后面。

    “六子?”她朝车外喊道,却无人应答。

    死死抓住车门两旁的柱子,掀开帘子发现赶车台上早已空无一人,想必是在刚才的颠簸给抛下去了。眼瞧着道路两旁的青葱以飞速向后倒退,她犹豫的往马队方向看去,少凰正甩着鞭子策马朝这边冲来,可是距离拉开的太远,狂奔的马匹又丝毫没有消缓的迹象,她不知道当他赶上来时这马车是否安在……犹豫之间,马车已绕过几个急弯,迎面扑来的风带来了丝丝水雾,路的前方隐隐传来重水轰鸣声,少锦这时才真正惊恐起来,不再多想,她卷起罗裙咬牙纵身一跳,身子就顺势滚到了路旁的青草丛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切的马蹄声将少锦从眩晕中拉回神智,她唰地坐起身来,恰好看见少凰骑着马从她眼前飞掠过去,随即又见他匆忙拉紧缰绳掉过马头,看着他瞪大的眼睛,她竟一时忘了说话。

    根据少凰日后的回忆,当他在马背上看到青翠丛中的那双可怜兮兮的杏眼时,一瞬间以为看见了一只受惊的兔子。但他知道那不是一只兔子,而是让他担心个半死的少锦,于是他迅速翻身下马,在少锦面前蹲下,皱眉打量着她沾了泥的苍白脸蛋,随即抱过她低笑起来。

    “好了好了……可把我吓着了。”

    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少锦被抱得莫名其妙,刚要说话却远远听到从他们来的山道那边传来一阵雷鸣声响,隐约有哀嚎悲呼兵荒马乱之声伴随而来,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那匹赤骥马竭力冲着主人嘶叫,少凰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他寒着脸将少锦打横抱起,少锦一声惊呼之后被安放在马背上,随即他翻身上马,回头淡看了一眼马队的方向后扬鞭绝尘离去。

    猎猎风声从他们耳边呼啸而过,她回头惊恐的看着身后不远处,巨大的山石和着湿润的泥沙滚滚倾塌下来,瞬间淹没了山下的小道,淹没了那些服侍金家的人……

    赤骥驮着他们跑了一段山路之后来到一片林子,在林中画眉那婉转的曲调里,马儿稍稍放慢了速度。

    少锦窝在少凰怀里,鼻息间萦绕的尽是身后男人身上的麝香味,她趁机贪婪的嗅着,一颗心跳得极快。而少凰观察过周围的环境后,发觉怀中之人呼吸急促,遂低头问道:“少锦?不舒服吗?”

    闻言少锦慌忙抬头,先是被近在眼前的那张俊脸吓了一跳,接着她两颊一红,冲他大叫:“放、放我下来!我要走路!”

    少凰翻身下马,将她抱下来,待她站好问道:“能走吗?”

    少锦横眉丢了个大白眼给他,“有什么不能走的?我又不是瘸子。”说着就迈大步向前走去,谁知刚走两步,罗裙“咝啦”一声勾在旁边的矮树枝上,划开了好大的一道口子。

    少凰一愣,随即闷闷咳了两声。少锦见状,恼怒的瞪他一眼,随即提起裙摆继续往前走。见她生气,他敛起笑意,牵马跟在她身后。

    有杜鹃花沿着小径的边沿生长,成簇成团。两人一路走去,身子擦过杜鹃淅沥滴水的花朵。被水滴浸透了的花瓣散落在他们身上,带来一股浓郁芳香,和着脚下的青苔又隐隐带点陈腐的味道。

    “去哪?”眼看着天色渐暗,少锦终于问出憋了很久的两个字。

    如果少凰能够未卜先知,他一定不会回答下面这两个字,但是他当时真真切切的说了,于是一个注定多事的夜晚由此衍生,于是日后多少个唏嘘不已的日夜也由此衍生。

    他说,“前面。”

    得到答案,少锦当下翻了个白眼,愤愤拨开挡在眼前的一丛红鹃,她蓦地眼前一亮,不禁感叹柳暗花明,别有洞天。

    前方路的尽头,一大堆岩石守卫着一个隘口似的地方,从那隘口望进去,有飞瀑倒泻于山岩之间,岩底一口深潭,色绿如墨。潭的岸边是一圈平坦的岩石,环绕在岩石周围的,却是一抹浓浓淡淡的绿,风一吹,林涛四起,像深深的呼吸,给人一种神秘幽远的感觉。

    少锦提起裙摆站立在深潭岸边,凝神静气,思想在这个秘境前飘了很远很远……

    待夜幕终于降临,少锦也终于回神发现少凰不知何时没了踪影,而那匹跟随他的赤骥也不见了,她心一惊,随即又将那份不该有的怀疑压抑下去。他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这么笃定着,她走进旁边香樟林子里去拾干树枝。

    良久,果不其然很有良心的少凰回来了,怀里揣着些野果子,却不见那匹赤骥的踪影。看见少锦对着一堆树枝发愁,他将怀中的野果放到地上,掏出火折子递给她。

    几下捣鼓,月下的水潭边燃起了一小堆火,两人围坐在火边,少凰动作娴熟的挑拨着树枝,少锦嘴里吃着野果不动声色看着:“我还以为富家公子都是野外生存白痴。”

    少凰仍是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火堆,抬眼望向她,随即又垂下眼去,一双星眸似笑非笑映照在火光中,竟有几分柔软,仿佛透过摇曳的火焰看到了过去的某个时光。

    少锦明白到,那是一段没有她的过往……然后她满心不是滋味时,听见他缓缓说道:“很多年前曾有一次受困大漠,当时和溶月也是这么样燃着一堆小火取暖的。”

    花溶月!少锦脑袋嗡的一阵鸣响,她嚯的起身随手从罗裙下抽出一把短刀,漫步进入漆黑的香樟林中。稍顷,只见她拖回来几根大木头,架在火堆上方,不多时,随着香樟木汁香四溢,原来小小的火苗烈焰冲天,熊熊燃作一堆巨大的篝火……

    哼,这下,就和花溶月当年那堆小火不同了吧!

    少凰木然看着她的一脸得意的摸样,闹不明白她又在和什么较劲。摇头叹道:“你这性子实在像极你生的这堆烈火,叫人远不得,近不得。”

    “哦?那倒难为夫君了。”她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少凰知道她在生气,可是闹不明白他是如何惹着这女人了,见少锦沉默,他也跟着不再说话。这厢少锦却是心下一口干醋,咽的她委实难受,又见少凰不搭理她,她更是觉得整个人都烦躁起来,沉默了许久,她嚷了句累便合衣躺在一旁睡下了。

    夜色之下,少凰直勾勾望着身旁的女子,满目涟漪,若有所思。一阵阵山风拂过,清爽怡人,暗香扑鼻……香味?他凝神嗅了嗅,果真风尾夹带着一缕淡淡幽香,他侧头看向睡在身边的女子,俯过身去,确认那香味来自她的身上。

    何以白天未曾闻见这香味?他心下疑惑,却没有再去深思。

    他没有深思,所以也没有引起警惕,于是乎,这个粗心让他终于捡了个没有后悔过的便宜,于是乎,他那一双深眸当时没有立即离开眼前的女子。为什么要离开,他既是已决定要护这女子一辈子了,多看两眼又如何呢,所以他当着天上一轮红月的面,光明正大的欣赏着他的心上人。

    只见她躺在这诡异的月光里,沉沉熟睡,紧闭的羽睫在夜风中莹莹轻颤,小巧的耳垂荧光剔透,沿着精致的下巴往下,几缕发丝随风飘摇,那羊脂玉的脖颈上几条青色的脉路在这气质如华的月夜下隐隐可见,迎风透露出一种蛊惑人心的脆弱……

    风一阵阵吹过,香味也跟着一**袭来,这么持续了不知多久,他心思忽然乱了起来,身体的气息渐渐炙热,胸腔仿佛有团火在烧着他的心,又像有只手撩拨着他向眼前那香软的躯体靠去,心痒难耐,随着喉结一声滚动,他俯身吻上那轻启的樱唇……

    当时还在半梦半醒间的少锦恍惚觉得被一道热切的视线包裹,她正准备掀开眼帘看个究竟,唇瓣就被含住了,身躯同时被揉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唔……谁?”她挣动起来,蓦地睁大双眼。

    “我。”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嘶哑道。

    耳垂被湿热的火舌逗弄着,她微微轻颤,不可置信。少凰?少凰!

    张嘴欲言,不料下一秒,唇瓣又被少凰猛的含住,狂野猛烈的气息瞬间涌进她的身体,霸道的火舌探进樱唇……他急切的汲取着她口中的芬芳,就像一场暴风雨,肆天虐地……意识一点点被吞食,清醒早已不复存在,最终她两手迷乱的攀上他的背脊,紧紧抱着这个让她心思彷徨的男人……

    两人昏天暗地的纠缠着彼此,她的衣裳早已扯乱,香肩裸露,彼此的呼吸越发沉重,少凰突然停了一下,随即他的动作渐渐轻柔起来,吻在她锁骨点点落下,如蜻蜓点水,带着让人心颤的疼惜。少锦本已是身心迷乱不知身在何处,感觉到少凰变得轻柔的动作,她嘴角缓缓掀起了笑意,半掀眼帘,眼波煞是迷离,然而当她看到不知何时悬挂在天边的一轮血月后竟在瞬间惨白了脸蛋。先前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有深深的苦楚浸透她的眼眸——她这才清醒想到,现在这副躯体不是她的!

    正欲推开身上的男人,少凰却亲吻了她的唇最后一下,先一步松了手,只见他颤抖着身体直用一双无限温柔的眼眸勾魂夺魄的瞅着她,而后在她的诧异中走向不远处的深潭,跃入水里……

    “金少凰你做什么!”

    她顾不得衣衫不整追了过去,扑在潭边,心惊肉跳的搜寻着水面,只见潭中一片涟漪,在月色下粼光荡漾,迷离人眼。

    “少凰……”

    为什么要投水?想死至少给她一个理由啊!不想碰她可以直说,何必当着她的面跳湖寻死呢?沉下去这么久如果有气麻烦出来露下脸好不好?她还有很多话没说,还有秘密没有告诉他,血月出现了,她要回去了,可是她对他……对他……

    “你哭什么?”

    她在岸边趴了许久,水里蓦地冒出金少凰半个**的身子,仰头诧异的问道。

    少锦一愣,伸手摸向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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