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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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后记-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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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前夫后记
作者:暮驰还戎
文案

看民国公子岑沐晓面对自己抢来后又逃跑的新娘,他会以怎样乖张暴虐地方式弄得天下大乱。

“你抛弃了我八年,我只怠慢了你八天,这样你都无法接受,那我这八年的煎熬你怎么还?”

内容标签:时代奇缘 欢喜冤家 虐恋情深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岑沐晓,玉骄 ┃ 配角:文杰,赵承佑 ┃ 其它:

、第一章

江南水乡,烟柳阡陌,恰似画轴流韵,令人神驰心醉。
山脚之下,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一个布衣的普通村妇正在晾衣。
村妇叫玉嫂,问她玉是姓还是名,她只是一笑。玉嫂和儿子相依为命,儿子叫楚元,问她夫家可姓楚,她摇头不语,再问她儿子姓什么,她将头低得更低,一任花布头巾将她惊人的美貌遮住。
玉嫂原名童玉骄,清安城的小家碧玉,她的故事曾经惊动了整个清安城。玉骄自幼和岑家少爷岑沐晓订婚,然而造化弄人,阴差阳错地被退了婚,后来又阴差阳错地嫁给了方家表哥方文杰冲喜。当历尽变故,玉骄被方家休妻后,传来文杰的噩耗,之后玉骄被岑沐晓强娶,生下了文杰的遗腹子岑楚元。
其实,楚元本应姓方,可所有人都以为是岑沐晓的孩子,只有岑沐晓和玉骄心里知道真相。玉骄和岑沐晓失去联系后,原本就准备离开岑家的玉骄只对人说孩子叫楚元,至于孩子姓什么,有意回避着,自己也隐姓埋名,别人也只知道她叫玉嫂。
玉嫂很少与人往来,她的亲人都在战乱中离散了,如今唯一和她走动的熟人是曾经在她一个远亲家做过奶妈的赵妈。
赵妈笑呵呵地推门走进小院,“少奶奶在忙呢!”
“赵奶奶”,楚元从屋里跑出来扑进赵妈的怀里。
“哎!”赵妈笑着答应,从竹篮里抓出一把糖果塞在楚元的手里。
赵妈笑容灿烂地近似神秘,“少奶奶,你猜,我把谁带来了?”
玉骄含笑拧着衣服,有些嗔怪地说,“赵妈,跟你说千百遍了,叫我玉骄就行。”
玉骄正准备寻找赵妈带来的人,却被一个男人欢笑着一把拦腰抱起来原地转圈。玉骄惊得大叫。楚元也被吓坏了,冲上去要救下妈妈,却被赵妈笑着拦住。
男人终于放下玉骄,满眼激动地含笑看着玉骄。
玉骄又惊又怒,待看清是个十j□j岁的男孩子时,惊疑中竟不知该不该发火了。
赵妈上前笑问,“少奶奶,认出来了吗?”
玉骄看着眼前朝气俊美的少年,慢慢地,眼圈红了,最后几近凄厉地喊了一声,“承佑,是你回来了吗?”
“嫂嫂——”赵承佑一下伏在玉骄肩上哭起来。
八年抗战,历尽苦难之后,和玉骄第一个重逢的亲人竟是那个当年被送去国外的孩子赵承佑。想到承佑如今父母双亡,想到这些年自己经历的生离死别,玉骄悲从中来,紧抱着承佑痛哭起来。
重逢的喜悦令这个安静地小院欢腾起来,玉骄和赵妈兴高采烈地忙着杀鸡、做饭。承佑和楚元很快打成一片,两人在院子里嬉笑玩耍,楚元从没有这么开心地玩过,对大哥哥一样的承佑崇拜之至。
赵妈从厨房出来,见承佑将楚元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教他打弹弓,承佑可是她奶大的少爷啊!心疼起来,忍不住说,“小祖宗,放下楚元,别摔着。”
承佑放下楚元,蹲下身将楚元搂在怀里,继续教楚元用弹弓打树上的酸枣。
赵妈正要回厨房,听见承佑要带楚元爬树上打鸟,又不放心地叮嘱,“少爷,当心些,别又磕着牙呦。”
承佑仰着头,皱巴起脸,“八百年前的事了,奶妈,饶了我吧!”
玉骄也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忍不住好笑,“赵妈,让他们玩吧,都是孩子嘛。”
承佑一下窜起身,激动地脸也红了,“谁是孩子?嫂嫂,我都二十了好不好,你和我拜堂的时候还比我现在小两岁呢!”
赵妈哈哈大笑,玉骄哭笑不得,承佑自己也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楚元仰起粉妆玉琢的小脸,一脸的气愤,“你胡说,我妈怎么会和叔叔拜堂?”
承佑失笑,用手蹭蹭鼻头,“那个,说起来话长,那个,因为我表哥娶你妈妈的时候病得很重,所以我代替表哥和你妈妈拜堂的。”
楚元睁大眼睛,“你表哥是我爸爸对不对?他是谁?”
玉骄脸色一变,喝止楚元,“楚元,别尽知道玩,去,练字去。”
气氛有些尴尬,赵妈和承佑都低下头,玉骄板着脸走回到厨房,楚元感到自己惹妈妈生气,耷拉着脑袋到屋里练字去。
承佑陪在楚元身边看楚元练字,楚元对承佑不像刚才那般亲密,一脸不高兴,对承佑的奉承不予理睬。
承佑看了看楚元,叹了口气,略一思索,“楚元,你都八岁多了,你妈妈还不告诉你,是你妈妈不对,叔叔告诉你一切好不好?”
楚元抬眼看着承佑,有些生气地嘟着嘴,“不许你说我妈妈坏话。”
“嗯”,承佑使劲点头,好心当成驴肝肺,苦笑一下,“就当我没说。”
谁知楚元满眼期待地看着承佑,“还不快说。”
承佑扶额,顿了顿,“那个,好吧,简单点说吧,你妈嫁给了我表哥,后来我表哥死了,你妈嫁给了你爸,就这样。”
楚元盯着承佑,“我爸也死了吗?”
承佑皱着眉,“不知道,你刚出生不久,你爸就去打小鬼子去了,现在,也许活着,也许死了。”
楚元眼里闪动着泪光,“叔叔,我爸叫什么名字?”
“岑沐晓”,承佑一脸诚恳,“你爸很帅。”
楚元低下头继续练字,眼泪啪嗒落在纸上,知道爸爸是个打鬼子的英雄,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但是妈妈一直瞒着关于爸爸是的事,八成爸爸已经死了,所以伤心起来。
看着楚元的样子,楚元觉得这孩子不仅可爱,还很懂事,心疼地拍了拍楚元的脑袋,“想不想知道爸爸长什么样?”
楚元吃惊地抬头看着承佑,含着泪点点头,“想!”
承佑在楚元耳边悄声说,“我奶妈说你妈有一张你爸爸的照片,好像藏在一个紫檀匣子里,有机会你自己找来看,别让你妈知道是我告诉你的。”
之后的三天,承佑每天一早就来到玉骄家里,陪楚元玩耍,帮玉骄洗衣、做饭,还学着帮玉骄种菜,玉骄母子待承佑也如家人一般,在这三天里,三人过的都非常开心。
第四天,承佑没有来,楚元很失望,一天都闷闷不乐。
玉骄看着儿子难过的样子,又感动又好笑,“傻儿子,叔叔是大人了,哪能天天陪你疯。”
晚上,赵妈满脸泪痕地跑来,“少奶奶,救救我家少爷吧。”
玉骄这一吓非同小可,忙跟赵妈跑到院子外面,见到板车上昏迷不醒的承佑时,玉骄差点晕过去。
当大夫走后,玉骄和赵妈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筋疲力尽地坐在承佑的床边。此时,承佑还未醒,楚元趴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承佑,一脸的紧张。
赵妈轻轻哭起来,对玉骄说起原由,“少爷碰到小时候的同学,一起去茶馆叙旧,本来好好的,可张家的小少爷说我家老爷是汉奸,少爷和他吵了起来,少爷一时冲动,用茶杯把张家少爷的头砸破了。”
玉骄叹了口气,已经大概猜到后面发生的事了,又气又伤心,“张家见承佑如今无依无靠,就把人打成这样对不对?”
赵妈抹着泪点点头,“人家的少爷还是少爷,我的少爷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跟着我这个奶妈住在破屋子里。我带少爷去看大夫,张家人也跟了去,大夫听说是汉奸的儿子,把我撵出来。我怕张家把少爷的身份到处乱说,所以把少爷送到你这儿来。”
玉骄气极,“真无法无天了,把人打成这样还有理了,告他们去。”
赵妈合掌念了声佛,“大夫说少爷没什么事就已经阿弥陀佛了,还敢自己往火坑里跳?省省吧,人家小叔叔如今刚升了清安城的警察局局长,告谁去?。”
说完,赵妈又自顾伤心地摩挲着承佑的手,“这可怎么好?少爷回来,我为了让少爷吃好点,向东家支了三个月的工钱,这几天东家正请客,又不能告假,只能麻烦少奶奶了。”
玉骄不假思索地说,“放心,交给我了。”
赵妈感激地涕泪横流,“少奶奶真是好人啊,谢谢少奶奶了。我不在是时候,在这三五天内,少爷可能还不能起床,端屎端尿和擦身子的时候,要有不方便的地方,你叫楚元搭把手。”
玉骄立时咳嗽了两声,看了看昏迷的承佑,心里暗暗叫苦,毕竟承佑不是小孩子了。
玉骄为难地劝赵妈,“告不了假就不做了吧,以后你和承佑都搬到我这儿,我养你们。”
赵妈含着泪失笑了一下,“瞧少奶奶说的,你们娘俩就够不容易的了。不是我不想告假,你也知道,我这岁数能找份帮厨的活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说,从明天起,东家要宴请清安城里还有各地来的达官贵人,十天的工钱抵一个月的工钱呢,少爷的医药费也要花钱不是。”
玉骄紧抿着嘴唇,最后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赵妈,我去顶替你十天怎么样?”
几年来,每回只有赵妈出城看望玉骄,玉骄从不进城看望赵妈,就是怕被人认出来。今天玉骄进了清安城,却不担心被人认出来,因为她使用了在逃难时学会的一招易容术,就是往脸上抹锅底灰。
为了保住赵妈的饭碗,玉骄卖力地在这家大户人家的厨房里忙碌着。忙完了中午的宴席,玉骄还没来得及歇会儿,管家又来催着准备晚上的宴席了。
晚宴忙完后,玉骄累得直不起腰了,刚坐下休息会,管家又火急火燎地跑进厨房的院子。
“赶紧的,来两个人去前厅帮忙撤席,一会儿会有一个长官来喝茶。你——,”管家指着玉骄,“还有闲工夫坐着,快去帮忙收拾。”
玉骄叹口气站起来,管家却大叫起来,“妈呀,这谁请的厨娘,半夜还不把人吓死。”
院子里的几个帮厨忍不住笑起来,玉骄如释重负地又重新坐下。
管家一副无可奈何地表情, “还好现在天黑了,没人注意,人手不够,麻烦你去前厅赶紧收拾了回来。”
刚端着一托盘的碗碟从前厅的门出来,一个军官被一大群人簇拥着从大门走进,直奔前厅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求收藏求践踏。


、第二章

玉骄原本是来得及回避的,但当看见那个器宇轩昂的年轻军官时,玉骄手里的托盘猛地抖了一下,“哗啦啦”碎了一地瓷片。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惊慌失措地捡着瓷片的玉骄身上,管家气急败坏地冲上来,指着玉骄骂,“该死的丑婆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快收拾了,明早给我滚蛋。”
主人尴尬地对那位军官解释,“让岑团长见笑了,新来的下人没见过世面,惊了岑团长,真不好意思。”
岑沐晓平静地看了看低头捡着碎瓷片的丑陋厨娘,“她又不是故意的,也别难为这位大嫂了,就当岁岁平安吧。这样捡会割了手的,”回头对身边的副官说,“让人扫了。”
“是。”副官忙带着几个卫兵去收拾碎瓷。
岑沐晓的一句大嫂,玉骄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傻傻地蹲在地上忘了退下。
管家见此,忙连推带搡的将玉骄赶到一边,自己也垂首恭敬地站着。
主人和清安城有头有脸的官员、乡绅们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岑沐晓走进前厅,岑沐晓含笑着从玉骄身边走,却压根就没有睃玉骄一眼。
玉骄偷眼看着岑沐晓从眼前潇洒走过,心里五味杂陈,此时玉骄只是一个丑陋的厨娘,而岑沐晓比起八年前,不但英俊依旧,更多了一份成熟与从容。玉骄心里庆幸岑沐晓没有认出如此不堪的自己,同时又忍不住心酸失落。
反正明天要被辞退了,玉骄干活也不再那么勤快,磨磨唧唧地在厨房打下手,只是觉得对不起赵妈,干了一天就把赵妈的工作给弄砸了。
这一天玉骄累坏了,头挨着枕头就睡着了。天没亮,玉骄就起床了,不为别的,她要在别人起床前到灶膛里抓锅底灰,对着小镜子用锅底灰将脸抹匀了,然后又回到床上继续睡。
厨房里,两个厨子,还有包括玉骄在内的四个厨娘,齐楞楞地看着管家和昨天来做客的岑团长的副官。
“没听明白吗?”管家看着一脸惊讶地六个厨子和厨娘,“你们走大运了,全府上下就你们被留下了,到哪找这么好的差事。”
对一旁的副官讨好地点点头,又补充地说,“昨晚我们东家打牌,把这做宅子输给了岑团长,夜里全家就都已搬走了,现在这里是岑团长的府上了,以后你们要小心伺候。”
玉骄心里摇头感叹,赢了人家的宅子后让人立马连夜搬家的事也就他岑沐晓能干得出来。
那位副官口气很随和,“我们团长不缺人伺候,就缺做饭的厨子。听说你们原来的东家这十天给三倍的工钱,我们团长刚回到清安城,接下来的半个月请客吃饭是免不了的,所以这半个月给你们五倍的工钱,而且是一天一结账,你们意下如何。”
那五个厨子和厨娘高兴地喜笑颜开,都点头说愿意,唯有玉骄满脸焦急,心里想着,就是要和岑沐晓相认,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之下,决定辞职离开。
玉骄还未来得及开口辞工,管家又发话了,“你们当中有两个是提前预支了工钱的,我已经跟这位陈长官说了,”管家指着旁边的副官,“这位长官说,预支了工钱的,如果要走,那就把工钱退了就可以离开了。”
玉骄傻眼了,这才想起来赵妈预支了三个月的工钱,如果走了,砸了赵妈的饭碗不说,还害得赵妈被逼还钱,承佑受伤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不能这时候坑了赵妈。想着也只答应了替赵妈十天,先熬过几天再说,如果承佑能不需要擦身子、接尿了,可以早些和赵妈换回来就是。
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顿早饭而已,厨房为岑沐晓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忙完了主人的早饭,厨房里的人开始自己吃饭了,突然,一队卫兵冲进了厨房,惊得玉骄等人瞠目结舌。
岑沐晓托着一盘鱼,面色铁青地走了进来,扫了厨房众人一眼,突然咆哮,“这盘鱼是谁做的?”
厨子、帮厨们吓得噤若寒蝉,玉骄也擦吃一惊,以为这盘鱼被人下了毒,担心地看着岑沐晓。
厨子老王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是,是我做的,怎,怎么啦?”
岑沐晓看见老王可怜的样子,口气也缓和了不少,“谁让你放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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