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滑头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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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凉-滑头傻小子-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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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谈了好一阵子,‘独角兽’史有余才蹲下身去,捡了一块石头好像在地上画什么,老朽脑子里灵光一闪,必是史有余已经发现了芙蓉仙子的居处。 
  经过史有余一番说明,独眼左如风连连颔首,他似乎已经弄清楚了,两个人随即并肩驰出茂林,直向正南奔去……” 
  毒娘子柳眉一蹙,立即插嘴问:“大统领如此说,你是一句也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沙似道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说:“没有,因为距离太远,老朽一俟他们走出林外,迅即纵下大树,匆匆走至他们俩谈话处,低头一看,始发现地上划了许多圆圈圈。 
  老朽看后,不解何意,又怕失去左如风和史有余的踪迹,因而一面判断那些圆圈圈的意义,一面向南追去。 
  当时。 
  四周一片漆黑,举目看时,左如风和史有余早已不见人影,老朽非常焦急,因而身形骤然加快……” 
  郭晓涵一听,心中不禁一动。 
  白河寨主“独眼天王”熊振东那天夜晚跟踪的人,看来可能就是沙似道了。 
  可是—— 
  他最初发现的那个人又是谁呢?他为何没遇到左如风和史有余? 
  心念之间。 
  沙似道继续说:“……前进五六里,又遇到一座大松林,老朽不敢冒然进入,略一观察,发现林内竟是一处有许多巨坟的墓地。 
  老朽顿时大悟。 
  史有余在地上划的每个圆圈圈,原来是代表着灵王墓地中的每一个巨坟,老朽因而断定史有余等已进入墓地中,因而暗运功力,屏息前进。 
  果然—— 
  不出老朽所料,绕过几座巨坟,即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巨坟上,开着一个后门,老朽机警的走进坟门,在燃着灯光的空坟内,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郭大侠……” 
  郭晓涵星目含泪,五内如割,以后的情形。是他自身亲历,当然不需要沙似道再说。 
  但是—— 
  他仍怀疑沙似道逃走时那一条新辟的隧道。 
  因而强抑悲忿,沉声问:“白河寨熊寨主发现阁下隐身在暗处,扑身追击,阁下又何以知道由新辟的隧道中逃出古墓呢?” 
  沙似道摇头一叹说:“这事完全出于巧合,老朽根本不知道墓中尚有新辟的隧道,由于熊振东飞身追来,老朽只是盲目疾奔…… 
  直到纵出坟外,仍不知是一条新辟的隧道,老朽与老熊一连纠缠了两天,第二次再去灵王墓时,才发现那是—个新掘的入口。” 
  晓涵这时已经有了一个“水落石出”的概念。 
  他一直怀疑向父亲暗下毒手的是“独眼判官”左如风,现在一听沙似道这一番话,愈加证明了他的推测无疑了。 
  但是他仍忍不住沉声问了一句:“阁下如此说,杀害先父的凶手是左如风和史有余了?” 
  沙似道浓眉一蹙,略一沉思说:“老朽不敢断言说是,也不敢妄自加罪于人!” 
  毒娘子眉梢一挑,冷冷一笑,沉声问:“你是说我们老头子曾经嫁祸过你?” 
  沙似道似乎极怕再把事端闹大。 
  立即—— 
  他否认说:“老朽绝无此意,只是老朽当时未曾目睹何人暗向‘金锥银弹’郭大侠下毒手,是以不敢断言。” 
  毒娘子双目冷电一闪,怒声问:“史有余和左如风在林中密谈,可是你亲眼所见?” 
  沙似道面色很难看,充满诚意的颔首说:“不错!” 
  毒娘子接着又厉声问:“假设郭小侠现在撤夜赶往洞庭湖‘森罗霸’找左如风报仇,当面指出你曾亲眼看到他和史有余同时潜入灵王墓,左如风是否也会骂你嫁祸于他呢?” 
  “独臂阎罗”沙似道老脸一红,双唇牵动,久久才勉强的说:“事实如此,就是老朽现在当场,老朽也会实话实说!” 
  毒娘子得理不让人。 
  她冷冷一笑,不屑的说:“既知实话实说,我们老头子由新辟的隧道中迫你逃出王墓,又为何不能据实说出来呢?还有,你别忘了你就是搜索郭少侠周身而又踢了他一脚的人。” 
  沙似道被她说得神色数变,哑口无言,冷汗突然渗出来…… 
  他目光焦急的望着郭晓涵,怨毒的望着毒娘子,他生怕毒娘子最后这两句话,惹恼了郭晓涵,因而他恨透了毒娘子。 
  这时—— 
  全场一片静寂。 
  立在沙似道身后的数十名高手,虽然已经听出一些头绪,但仍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儿。 
  柳无双和古淡霞虽然略知梗概,可是她们确没想到这中间尚有如此多的枝节。 
  毒娘子也不甚解,而她旨在为白河寨主熊振东脱清关系,以免两家因此大动刀兵。 
  如今。 
  既然已将沙似道说得哑口无言,亦不愿逼人太甚。 
  于是—— 
  她转首向沉思的郭晓涵问:“涵弟弟,还有其他的事要问他吗?” 
  郭晓涵正在为两件事所苦,一是火速赶回鄱阳湖去见萧猛,一是彻夜赶去找洞庭湖“森罗霸主“左如风报仇。 
  这时见问,赶紧一定神说:“没有什么可问的了。” 
  边说边向沙似道抱拳当胸。和声说:“蒙大统领见告,在下无限感激。冒昧之处,尚望大统领海涵,在下就此告辞了。” 
  沙似道先是一楞,他没想到郭晓涵年纪轻轻的,居然有如此容人之量,和开阔的心胸,与一般武功高络,飞扬跋扈的少年迥然不民。 
  于是赶紧面露笑容,谦恭的说:“少使如此谦逊,愈增老朽内疚,忆及当年四下追寻令尊,以及基中搜索少使一事,愧悔不及,汗颜无范,还望少侠原谅,少侠既然有事在身,老朽亦不敢强留。……” 
  毒娘子为了四个人的安全,迅即插嘴问:“你难道不亲送少侠下山吗?” 
  沙似道忙不迭的连声说:“当然,当然,老朽理应亲送少侠和夫人下山。” 
  郭晓涵本待婉拒,但看毒娘子的眼神,也就默然接受了。 
  沙似道转首对身后数十高手朗声说:“列队不及,各寨擂鼓鸣号,以示欢送之意,香主以上首领,即随本统领一同泰送郭少侠下山。” 
  郭晓涵一听,甚觉不安,正待出声阻止,只见数十高手中,一人纵身而出,面向寨幻,两手高举,连连挥动。 
  寨门上已一阵吆喝,顿时响起一阵声震群峰的雷鼓号声,接着是一阵急骤的号角声。一沿着山道飞驰。 
  沙似道久历江肌老经世故,郭晓涵和柳无双的轻功一人他的两眼,顿时惊得面色一变,不由回头暗示所属,令他们注意仔细看,以增见识。 
  只见—— 
  郭晓涵蓝衫飘飘,意态悠闲,身法犹如行云流水…… 
  再看柳无双,神色自若,身形轻盈。宛如掠飞巧燕…… 
  古淡霞和毒娘子轻功虽然俱都不凡,但与郭晓涵和柳无双相比,则截然不同。 
  所有飞驰在郭晓涵五人身后的高手,无不看得摇头赞叹。 
  沙似道已看出郭晓涵眉造焦急,知道他心急去找左如风,因而暗示在前面引路的香主,尽力施展轻功,因而不到一个时辰,众人已达山麓。 
  郭晓涵和毒娘子坚请沙似道等人回山,这才彼此互道珍重话别。 
  郭晓涵等齐展轻功,直奔长寿店。 
  郭晓涵一问双妹,才知道她既未宿店,也没有马匹。 
  来至官道,已距长寿店不足二里地了,四个人同时步行前进。 
  进入长寿店,街上和昨天一样的热闹,立在店门前的店伙一见郭晓涵和毒娘子等,立即堆笑躬身,连声说请。 
  到达精舍独院,小僮侍女们俱都神色紧张,显得有些胆怕畏缩。 
  四个人折腾了一夜半天,腹中早已饿了。 
  侍女小僮们匆匆摆上酒菜。 
  毒娘子首先感慨的说:“这一次随涵弟弟前来大洪山,虽然没有如愿,但却进一步查出仇踪,而我也在危急中和自幼失散的胞妹马翠兰相认,说来亦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边说边举起酒杯,继续说:“来,让我们共同干了这杯!” 
  柳无双端起酒杯,凤目膘了郭晓涵一眼,忙将自己杯中酒饮干。 
  郭晓涵无意询问毒娘子和古淡霞的身世,但柳无双却不解的问:“夫人和古姑娘是怎样失散的?” 
  毒娘子黯然一叹,目中隐闪泪光,悲戚的说:“详细情形,我已无记得清楚,我仅知道父亲名马又良,为川中着名镖师,母亲穆金娥,亦为川中女侠,父母结婚多年,仅生我和翠兰妹妹两人我名叫翠萍。 
  父亲终年行镖,有时母亲也去相助,因而难免开罪黑道人物。 
  就在某一年的中秋夜晚上,突然来了一伙黑道人物,共计六男二女,男的围攻我父亲,女的夹攻我母亲……。 
  柳无双黛眉一蹙,不解的问:“那时你们几岁,为何不协助父母呢?” 
  毒娘子伤感的看了柳无双一眼。 
  她继续黯然说:“那时我九岁,兰妹三岁不足,我们一见那些人与父母动手,早惊得躲到暗处,兰妹吓得放声大哭,后来我被恩师‘七毒丐’暗中救走,父母被害后兰妹也就失踪不知去向了。” 
  郭晓涵本不愿插嘴,但基于义忿,不由沉声问:“那六男二女是谁,夫人是否仍记得他们穿着相貌和来路?” 
  毒娘子目中隐闪泪光说:“本来不知道,后来经恩师说明,始知六个男的是“冲四煞’和‘黔道双虎’,已由恩师‘七毒丐’协助,逐一死在我的绝毒暗器之下,二女据说是川中四煞的姘妇,但我艺成前去报仇时,她们已经不在川中了。” 
  郭晓涵剑眉一蹙,星目膘了掩面抽噎的古淡霞一眼,疑惑的问:“那个女人会不会是‘赛貂蝉’洪丁香呢?” 
  古淡霞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郭晓涵看了柳无双和毒娘子一眼,断定这些年来赛貂蝉洪丁香对古淡霞必极疼爱。 
  毒娘子一见,柳眉一挑,毅然一声说:“如泉赛貂惮真的是当年杀害我母亲的凶手,不管她待兰妹如何好,终究是我们马家的仇人,岂能因为她的几年抚育之情,而忘记了父母的血海深仇!” 
  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说得郭晓涵和柳无双默默颔首,古淡霞也不再哭了。 
  柳无双不解的问:“你们今后有何打算呢?” 
  毒娘子柳眉一蹙,黯然说:“据兰妹和涵弟弟说,‘苇林堡’雄峙湖上,战船百艘,声势浩大,要想报仇,谈何容易,再者除兰妹之外,余皆不谙水功……” 
  说此一顿。 
  略一迟疑,又继续又说:“兰妹说‘赛貂蝉’洪丁香,极似当年夹攻我母亲的仇人之—…… 
  不过要等我亲自看了之后才可以确定,所以我想随兰妹一起前往鄱阳湖,暗中一窥赛貂蝉的真面目,再做决定。” 
  郭晓涵立即颔首说:“这样比较妥当,千万不可恩将仇报,遗恨终身。” 
  毒娘子点了点头说:“这正是我要亲自去看赛貂蝉的原因。” 
  古淡霞抬起泪痕斑斑的粉面,望着郭晓涵抽噎着说:“我姐姐除了暗器之外,武功平平,而又不谙水功,要想报仇,除非涵弟弟鼎力相助!” 
  郭晓涵尚未回答,“毒娘子”已抢着说:“兰妹尽可放心,涵弟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郭晓涵立即诚恳的接着说:“小弟当然义不容辞。” 
  古淡霞感激的看了郭晓涵一眼,接着关切的问:“你现在可是要去‘森罗霸’?” 
  郭晓涵略一沉吟说:“我和双妹尚有许多事要待办,是不是去‘森罗霸’,要看事情进行的顺利与否,才能决定。” 
  古淡霞一听郭晓涵并没有要她同行的意思,心中不禁一阵难过,泪珠再度滚了下来。 
  毒娘子一心想为父母报仇,并不希望妹妹为此着急,只要郭晓涵还活着,她定要设法让妹妹称心如意。 
  于是—— 
  她郑重的问:“我们尔后如何联系呢?” 
  郭晓涵坦诚的说:“你们可去鄱阳湖西岸,丰渔村‘浪里白条’萧老英雄处一问,就知道我的行踪。” 
  古淡霞一听,似乎宽心了不少,又望着郭晓涵幽幽的说:“涵弟弟,你和柳姑娘何时动身?” 
  郭晓涵虽然觉得古淡霞司怜,但是当着任性刁蛮的双妹妹,不敢多说什么,因而简扼的说:“小弟想饭后起程。” 
  毒娘子看得清楚,知道郭晓涵对妹妹已有见怜之心,因而含笑望着柳无双问:“柳姑娘可有马匹?” 
  郭晓涵一听,发觉这的确是个问题,没想到柳无双却摇了摇头说:“我不喜欢骑马,所以没有……” 
  古淡霞心中一动,有意讨好柳无双说:“既然你们有要事待办,就把我的‘赤火’送给柳姑娘骑吧!” 
  毒娘子立即不赞成的说:“你的‘赤火’性子太烈,我看还是玉弟弟骑的‘乌骓’,让柳姑娘乘我的‘白龙驹’比较妥善些。” 
  郭晓涵深觉没有一匹相衬的好马,无法一起骋驰,因而同意的颔首说:“这样也好,只是太委屈夫人了。” 
  古淡霞望着郭晓涵略显不悦的说:“我姐姐不但为你出生入死,又赠宝马,而且张口涵弟弟,闭口涵弟弟,难道你就不能称呼她一声姐姐?” 
  郭晓涵俊面一红,立即解释说:“称呼令姐夫人已经习惯了,一时不好改口……” 
  古淡霞立即追补了一句:“现在改口也不迟呀!” 
  郭晓涵的确非常感激毒娘子,因而举杯笑着说:“小弟敬姐姐一杯,以答谢对小弟的关怀帮助之情!” 
  毒娘子光彩妩媚的笑了,但是她的心情很复杂,有胜利,也有惭愧,于是举杯一饮而尽。 
  柳无双天真无邪,一看涵哥哥已称呼毒娘子姐姐,也举起杯来,笑着说:“小妹也敬两位姐姐一杯,以谢赠马之情。” 
  毒娘子和古淡霞有些受宠若惊,慌得急忙举起酒杯,亲切的喊了一声双妹妹。 
  郭晓涵看在眼里,自是高兴。 
  因为—— 
  她们彼此亲热,总比生疏好,虽然古淡霞以往太过放浪,但自从见过江姑姑和圆姐姐之后,变得温柔文静了,再也没有那种轻挑劲儿了。 
  他一想到江姑姑和圆姐姐,心中便焦急不安起来,因而即命侍立厅外的小撞,速去通知店伙备马。 
  四个人匆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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