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龙阳 作者:若柚(晋江2014-01-0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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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摧龙阳 作者:若柚(晋江2014-01-08完结)-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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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不过是一条上钩的鱼儿而已。
  那天,他听到身旁的人说翼天背上被抽的看不到完整的皮肤。
  一整晚除了鞭子剌剌的风和皮肉破裂的声音。
  整个府邸安静得如同坠入水底。
  他们说,不开窍的翼天看上染枫了,宁愿被主上打死,
  也不肯亲手抽刀砍掉这个擅自买回的小奴隶。
  染枫想,那个贵气的小少爷,不过也只是个奴隶而已。
  而他自己则是被奴隶买回来的奴隶吧。
  他推开门,看到横七竖八向外慌张爬行的下人,地上狼藉一片。
  一个羸弱的身影缩在墙角。
  目及他灰色的眸子,染枫怔了怔,拾起泻了一地的白色绸缎,直到目光移到翼天满是伤痕的背,
  迅速的移开。手中的绸缎上有星点的血迹,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也许是从那日开始,染枫就与主上形影不离,他说要拼尽一生保护主上。。。”
  儒墨的话语如细雨润物,那个原本模糊的世界,正在慢慢洗净灰尘。
  原来他们有这样互相扶持的过往,我曾在心中勾勒各种可能,却原来真正的故事,
  往往没有那么曲折却总能烙印在心。
  “不知该不该告诉贤弟这些,你与主上。。。”他注意到我润湿的眼眶,有些不忍。
  我仰首望天,兀自笑道:“儒墨兄怕也是误会了,我与主上才当真是君子之交。”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心中是否盘踞着一个小人,
  如果没有我,他们的故事是否可以平静的继续。
  第一次,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如果此生师尊可以如愿与天君一起,
  他们可以修得圆满,重新回到天界。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吗?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是救赎还只是上天给他们加诸的劫难。
  “你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儒墨眸中满是担心。
  我轻轻点头,笑脸迎向他:“可惜这故事刚开了个头,不如改日再说与我听。”
  “贤弟千万不要太委屈自己。”儒墨嘱咐了许久,一路送我到书房门口,这才离开。
  我静静的立在那副画轴前,手抚向已经斑驳的边缘,又一路探向树梢的雀儿。
  满目却尽是他们的过往,指尖轻抖,画帛却陷入几分,后面不是应该是墙面吗?
  我疑惑的掀起画轴一角,却看到墙面出现一个豁口,
  忆起之前动书格上的卷轴,隐约听到的声响。
  难道是无意中打开了暗室?
  这暗室是否与染枫所在的那个相通
  又或这便是儒墨所言的玄机?
  满心的疑问,终是耐不住取下画轴,豁口刚刚可以容人过身,阴凉的风贯入领口,
  我转身搭上书房门栓,深吸一口气,掌灯迈入。
  作者有话要说:  因某人建议,开头小修了,也因为需要插入回忆,为免重复把老楔子给修了放在这里,
  提示:新的楔子有严重剧透,欢迎围观拍砖。^O^
  


☆、晶石与神隐

  油盏的火苗跳跃倾斜,这暗道必是有出口的。
  周遭有斧凿的痕迹,凹凸不平,似乎是仓促而为。
  道内促狭,只能弓身,百步之后,
  火苗忽然猛烈的闪烁起来,如同四面八方皆有风力鼓动。
  望四周却并无任何入风口,心念一动,
  遂将随身匕首插入一个石缝中,顺出一撮土,捻指有水渗出。
  “庚丁坤上是黄泉,乙丙须防巽水先,甲癸向中休见艮,辛壬水路怕当乾。”
  这是诸天给我的一本《青囊经》里记录的,《青囊经》全部是讲凡界风水之术。
  我曾问他为何要让我研习这种和天界不搭边的东西,
  他却轻松道:“若是为师一日不小心殁于凡界,小兰约摸也能帮忙为师寻个好阴宅。”
  当下我只当他玩笑而已,回了个鬼脸。那书看着也有趣,无事便也翻了翻。
  现在想起来,也许那时他已经有意要去凡界。
  那样的玩笑话如今生冷的摆在面前,
  我永远参不透他的心思,那总是朝向一个未知奔腾而去的混帐心思。
  万般思绪拉回,无论如何,此处的确是绝佳的风水宝地。
  如果当真是阴宅,那必定是与这府中人有关,
  听闻扶鸾启坐镇这府邸之前,本也是已经存在几百年之久的古宅,
  大宅大户的有个把暗室也是正常,只是将阴宅置在暗室却未免诡异了些。
  带着些好奇,我掌灯在石壁上细细摸索起来。
  不同于自然龟裂的走向,有一处明显人工的痕迹。
  照亮了几许,发现是斑驳的字迹。
  辨识出篆书“神”,还有一个字似乎是“隐”却独独缺了个“心”。
  那个空缺很是突兀,我不由得指尖触上去,忽觉周遭有异样。
  原本冷冰冰的石壁如同莲瓣绽开,须臾没入地面,竟丝毫无缝。
  许是机关精巧,并没有更大的声响。
  已经可以站直身子,油盏的火光只能照亮身前,无法判断这个空间的大小。
  但是只轻轻走了几步,已经有空洞的回声。
  很想要祭出指尖火,只是蛊毒封印之时,还是少用些灵力为妙。
  我将油盏举高,却见四周一闪而过的光亮,明灭着仿佛有生命一般。
  每当油盏靠近,便唰的一下不见了。
  我迟疑的将油盏吹熄,暂时的黑暗后,竟是一片流光溢彩。
  如云般汇聚,又忽地散开如星点。
  几个星点落在我的衣衫上,轻轻碰触了一下,星点闪烁了下,跌落在地。
  我拾起一看,形如细小的六芒晶石,心下一动。
  这不是天界银河碎片幻化成的灵虫晶石吗?在天界也是罕物,却竟然在凡界一个暗室中得见。
  举头一看,还乌央央的足有千余只,真是奢侈啊。
  惊讶之余视线却被照亮的四壁吸引过去。
  只因这四壁上勾金描银,浮翠流丹,似是壁画却又生动的仿若要跳脱而出。
  想想只在西方佛陀的金殿中看过这样的景象。
  每幅壁画皆落款“神隐”二字,看似是家族的图腾,
  盘古女娲这些上古神邸,为天地六界葬身,到如今已无后裔,在天界也只剩下传说而已。
  这凡界中居然有敢以神自诩的?只是能收集到如此多的灵虫晶石镇于此处,的确非同寻常。
  我非贪心之人,但是这灵虫晶石是增进修为的至宝,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也浪费了不是。
  指凝力,七零八落掉了许多,一时间满地琉璃光,我捧了满怀,欣喜的纳入袖袋中。
  “神隐家的各位,还请多多体谅本仙,一定会将您家的晶石物尽其用的。”
  有些心虚的四方合十作揖,
  一边寻思着回头将晶石分与觅剑那毒舌果子些,没准还能诳他唤我一声师傅。
  不枉我手把手教他那么多年,也算是争回点为人师的自尊。
  竟落得要靠贿赂行之,唉,这师傅当的终归还是挺失败的。
  怀揣着晶石,还是欢喜了好一阵,定了定神,才细细端详那些壁画,
  发现画中人物皆是仙风道骨,自生一股子傲气,倒也和“神隐”这嚣张名头甚为符合。
  只这第一幅就让我暗自一惊,一个女子鹅黄轻衫,云烟飘渺中,面目若隐若现。
  我的惊讶来自于她额间的印记,不禁抚上自己的眉心,我还是仙身之时,也是有这样的印记的。
  只是这女子身材曼妙,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惟有一声叹息。
  女子似是望向远处的一个背影,纤纤素手置于胸前,眉眼中有淡淡的哀伤。
  那背影清绝,有种说不上来的熟识。
  第二幅,一人伏在地上,痛苦状蜷缩,看服饰应该就是那个只留背影的男子。
  身边跪拜着一众人等。而起初那个女子却已经遥远的没入湖水中。
  看到这,我寻思这神隐家莫不是在画凡界戏本子?脑中还原的情节是,
  女子: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男子:哼,走就走。
  于是真走了。
  男子:直到失去才发现我心中只有你。
  痛苦状。
  女子:来不及了。
  噗通。。。
  我扶额,就算是戏本子也未免有些俗套吧。
  再看那第三幅,只见千军万马仿似要喷薄而出,扬起漫天尘嚣。
  能识别出奇特的阵法,这种阵法陌生的很,似乎没有典籍记载过,
  阵中心的男子一身金甲,飒爽英姿。单骑战群雄,看得我顿觉热血沸腾。
  “幻由心生,兄才能否告知小仙,看到了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嘶哑声音惊得我差点坐身在地。
  “莫怕,我是镇守神隐洞天的地仙。”
  一个身形佝偻的男子出现在眼前,面目平淡无奇。
  “地仙?”我下意识的护住袖袋,掩饰着干咳了下。“你一直在此?”
  那男子似笑非笑的盯住我:“大约有三百年了。”
  想来修为也不浅,不禁提了几分警惕。
  “不小心闯入,恐扰了贵地的清净。这就告辞。”我拱手就想打转回去。
  却被那男子拦住:“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兄才不妨与小仙一叙。”
  我可不想陪一个面壁三百年的人聊天。但想到也许能打探到师尊所在,
  便立身,笑脸迎向他:“刚刚前辈所言的幻由心生是为何意?”
  那男子不语,只是袖口轻拂,那原本熠熠生辉的壁画尽数隐去,只余下灰暗的石壁。
  望见我的错愕,他笑道:“兄才方才应是看到神隐幻像,这里原本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术法?我在脑中搜寻着,却毫无所获。
  “兄才若是不信,请随我来。”那人按下机关,打开一道石门,
  仿佛认定我会跟随一般,兀自而入。
  身为准上仙,还能怕了一个区区地仙不成?
  我硬着头皮也俯身进入。
  好似回到了起初的暗道中,却前方隐约有光亮。
  那人突然止步,拍了下脑门:“怕是走错路了。”边说边要回身。
  我抽了抽脸,弹丸之地待了三百年还能迷路,迷糊到这种程度也算是种境界了。
  感叹的功夫,却有熟悉的气息传来,如春风沐身,应该是师尊的神识!
  “兄才?”那男子见我楞在原地,低声唤着。
  我没理会他,径自向光亮之处行去。
  “小仙不能出此地半步,若兄才执意。。。”那男子恳切道。
  “谢前辈指点,改日再来讨教。”我作揖,只含糊的应了下。
  待到那地仙走远,再回首,只见来路已封死一道石壁,仿佛从未有过那神隐洞天。
  虽是诡异,心中却惟余寻到师尊的念想。
  走到尽头,是一个石屏,光亮来自石屏后。我背紧贴石屏,微微探出头,
  床榻布置与先前翼天给我看到的如出一辙,果然是染枫所在的暗室。
  我刚想探身而出,却听得染枫的声音:“炉鼎呢?还未得手?”
  

☆、要渣渣一对

  香灰中有细屑的微光,随着一线断续的烟雾,明灭起伏。
  我心中却如同覆着厚厚的香灰,没有一丝生气。
  香箸斜在炉中,翼天抿着唇角,望见我凝神香炉的灰烬,
  浅笑:“人生乐事,当数佳人陪伴在侧,焚香抚琴。不知以箫代琴可否。”
  言罢取箫置于唇边,那萧的云饰触感仿佛还在指尖,正是起初染枫的那一把。
  “事先可说好了,如果这个女子终是不随你入府,那箫便是要输给我的。”
  当初他一句话如同抽在心头,这箫,是我抛尽尊严为他赢得的。
  与此同时我却已经输的干干净净。
  他们的笑谈还在耳畔,可恨我为何要始终怀着一丝妄念。
  箫声如诉,却有铮铮音色,如同原上奔腾金戈铁马,
  他非池中物,我却是砧上肉,或者是这以身祭香的炉鼎。
  是的,炉鼎,这便能解释所有的一切了。
  若有似无的关心,暖在手心的火虫,脱力也依旧强装的微笑着问我:
  “缘分,比之染枫又如何?”
  此时,他也如那日一般对我浅笑,那笑容如镜片般碎裂,飘忽愈远。
  就在昨日暗室后,一屏之隔,我听到的一切,如同蛆虫般啃噬入髓。
  “炉鼎呢?还未得手?”染枫的声音。
  他醒转了,我按捺住惊喜,炉鼎一词却让我一时间困惑,莫不是双修中的采阴补阳之术?
  取属性相辅相成的修仙女子为炉鼎,可以令修为飞速精进。
  却听得另一个声音有些自嘲道:“她既不愿,我又能如何。”
  “倒是一直不解,”染枫轻笑: “那两年间你便是霸王硬上弓,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何至于如今使出浑身解数却一无所得。”
  “当初不知她是木属性灵根,即便知晓,我翼天也不屑强人所难。”
  如何听来,他们所言都指的是我。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无法遏制的颤抖。
  染枫笑道:“此言倒也非虚,若是你想,世间毋论男女,尽数皆可投怀送抱。”
  翼天淡然的声音:“至少还有两个人,却要花一番心思。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兰耀。”
  染枫无奈:“如此看来,我于你还有些利用价值。”
  “到如今还念我无情吗?”翼天的声音有种自生的魅惑。
  听到衣裾悉索,迷乱的喘息声,我闭上眼,一片让人窒息的混沌。
  许久,才听得翼天讥讽道:
  “论起无情,我比之你也不过尔尔。兰耀对你一片痴情,若不是如此,或许我早已。。。”
  “她所言那万年的情谊吗?”染枫扑哧一笑:
  “不知我上几世是个俊俏的白面书生还是萧飒的胡子武士,竟招惹了个女妖来。
  若是每一世都放不下,又怎会有轮回忘川。
  本有些同情她,打趣了几次也就罢了。
  不如与你做了炉鼎,也不浪费她一身的修为。”
  我的身子顺着石壁一点点滑下,仿佛沉入了深渊,
  被什么死死扼住喉咙,意识一点点被蚕食。
  一个萧索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你不过是被他们玩弄于掌间的蝼蚁。”
  这声音如魔咒一般循环,最终化为一阵凄厉的笑声。
  几滴水落在面颊,浑身冰冷的一颤。
  仰起脸,看到石缝中有水清亮的汇聚,悬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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