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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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尘-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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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诸玉凤也坐起身来。
她一把拉着石剑,眼角忽有两颗晶莹的露珠。
她凄然地道:“妾身嫁与何丛是不幸的,府衙里谁都知他无能。除他之外,妾身可没跟谁上过床,你一定要负责。不然的话,妾身就去找成都找吕大人评理去。”
“你……太狠了吧?你……”石剑吓得连裤子都穿不上了,此时才知放纵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他无力地坐倒在床沿,一时不知所措,眼神呆滞,手足酸软,浑身发抖。
“怕了?哈哈哈……还是铁腕人物呢!哈哈哈……”诸玉凤忽然一阵大笑。
石剑闻得她的笑声更加害怕了,吓得双手一松,连裤子也掉在了地上。
“公子,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诸玉凤收起笑声
她伸手摸摸石剑的胸膛,又把石剑翻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
她语气温柔,却如一把利剑般地剌在石剑的腹部上。
石剑木立着,脸色苍白,双眼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美貌如花、丰腴怡人的少妇。
“咚咚咚……夫人,老爷从府衙出来了。”门外响起了何芬的声音。
诸玉凤意犹未尽地从石剑身上爬起。
两人赶紧穿衣梳妆,推门而出,然后坐到客厅里泡茶品茗。
“哟,老爷回来了,石大人在厅里等你多时了。”诸玉凤扭着腰肢,朝何丛迎上前去。
“哟,石大人来了?”何丛故作不知地问,朝石剑拱了拱手。
“何大人,今儿天气好,秋高气爽,本官想约你与夫人出去走走。”石剑微微一笑,又掏出一锭银子递与何芬,对她道:“丫头,你去准备食物和水来,一起到郊外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何芬连忙转身而去。
“何大人,本官提携你兼任盐台知县,王朝可是反对的。”石剑侧身对何丛道。
他怕何丛对自己与诸玉凤之事有怨言,急施恩挟报。
“谢谢石大人。哎呀,石大人,你真是下官的福星啊,下官每次见到你,都有得升啊。大人,下官真想一辈子跟着你。”何丛闻言,起身离座,朝石剑连连躬身作辑。
“大人,走吧,何芬找好马车了。”此时何艳回来禀报。
石剑扶起何丛,拉着他亲热地走出府门。
诸玉凤心头甜甜地跟他们后面。
她知道石剑这样做是为了堵住何丛的嘴。
秋里散满了太多的物象与意境,皆蕴透着浓郁的秋色秋香。
何丛、石剑领着诸玉凤和何艳、何芬、石剑四人来到涪城西郊凤凰山。
马车一停,石剑便飞跃而出。
何艳和何芬二人扶着诸玉凤下车,谈笑风生上山。
秋高气爽。
他们迎着清凉的秋风,缓缓上山,张目四顾,饱览集名亭、古墓、寺观和碧水于一体的凤凰山。
茂林修竹,丹桂飘香,泉水淙淙,景色优美。
“真美!好舒服啊!”诸玉凤难得有人领她出门,她走出云亭边,立在小石块上,不自觉地赞叹,伸臂吐气,神定气爽。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夫人,这亭子是很有名的。”石剑见何丛背着双手,正侧头而望,何芬和何艳二人正埋头从包里掏食物,便低声吟咏,朝诸玉凤走去。
他走出子云亭,一脚勾起一块小石头,甩向诸玉凤立着的石块,“砰”地一声,两石相碰。
“啊……”诸玉凤站立不稳,扑倒在地,惨叫了一声。
“夫人……”石剑、何丛闻声惊惶失措地大叫起来。
石剑抢身上前,扶起诸玉凤,张口大叫:“何芬,不好了,夫人摔晕了,快来啊……”
何芬二人抢步上前,扶住诸玉凤,见她双手是血,脸色苍白,身子颤动。
“夫人……”何丛惊惶地大叫一声。
“夫人摔伤了,快背她下山去吧。”石剑惶恐地喊了一句。
何丛急急背起腹痛欲晕的诸玉凤,朝山下马车奔去。
“我来驾车……”石剑待何丛与诸玉凤上车,双手一张,抱起何芬和何艳二人飞跃上车,将她二人塞进马车里,亲驾马车,飞奔回城。
“快传朗中。”石剑策马回到城门,勒马停下,让马夫下车去找朗中,然后驾车回奔何府,与何丛一起扶诸玉凤进府,将她扶在床上。
诸玉凤此时痛得已晕过去了。
“夫人……夫人……”何丛见诸玉凤双目紧闭,吓得声音发颤,紧紧握着她的手,老泪横流。
“郎中来了。”马夫此时领着郎中跑着何府,奔进房中来了。
“何大人,咱们出去一会吧。”石剑拉着浑身发抖的何丛走出房门,来到大厅坐下。
他心头一阵内疚,想起诸玉凤对自己的好,想起她的风情无限,眼角也湿润了。
要不是诸玉凤向他逼婚,他会疼她一辈子的。
她风骚性感,让他快乐无穷。
石剑与诸玉凤之间的孽情何时可以了结?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五十四章 千里寻夫
“郎中,夫人病情如何?”石剑看朗中出来,连忙抢身上前问道,生怕诸玉凤有性命之险。
“唉,夫人身子无大外,只是她……”郎中不便在涪城最高官员面前说些什么,拿出一张药方递与何芬,道:“快给夫人抓药去。”
“夫人怎么了?”何丛走上前来急问。
“没……没事,何大人,夫人吃几剂药后,你好好让她补补。”郎中看石剑紧望着自己,不便再说,收拾药箱就走。
“哦,先生,请收下诊金……”石剑掏出一锭元宝递与郎中,低声道:“今日何府的事情,不要随便对别人乱说,免得伤了何大人的声誉。”
“是!大人,这……”郎中见石剑掏一锭元宝给他,心里倒有些害怕。
何丛见石剑代付诊金,便走进了诸玉凤房。
他爱诸玉凤,也爱银子和官位,三者兼得是最好的。
“收下吧,何大人是本官下属,本官代付诊金是应该的。”石剑大声对朗中道。
“大人,你真是青天大老爷,你不仅关心百姓,还关心下属,谢谢大人啊!”朗中从未收过这么大锭的银子,听了石剑的解释,欢喜无限地提着药箱,走出了何府。
诸玉凤此时已经醒来,满脸泪痕。
她流产了,再也无法要挟石剑了。
“夫人……”何丛坐到她床沿,握住她的手。
诸玉凤失意地看了石剑一眼,闭上了双目,眼角的泪水缓缓流下,她伤心抽泣起来。
“何大人,你拿这两根金条去,买些补药给夫人滋补身子吧。”石剑掏出两根金条,递与何丛。
“谢谢!”何丛闻言大喜,连忙拱手向石剑道谢。
诸玉凤闻言,心头涌上了暖意。
她芳心得到慰藉,睁开眼睛,朝石剑一笑,俏脸泛起红晕。
“大人,你请坐,下官去买药。”何丛见诸玉凤朝石剑笑,笑里含情。
他心里有些醋意,又对石剑感恩戴德,作声不得,连忙找借口出去了。
“夫人……你好些吗?我心疼死了,真怕你有什么不测?”石剑坐到诸玉凤的床沿,伸手搂起她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副心疼的样子。
“相公……让妾身偷偷这般称呼你,好吗?”诸玉凤闻言,心头甚是感动,她颤颤伸臂,手摸石剑的脸,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嗯……”石剑点了点头,眼眶红红的。
“相公,孩子没有了,妾身没资格让你娶妾身了,对不起……”诸玉凤满怀歉意地道。
“这次没有了,下次再怀嘛,我还会和你……”石剑伸手伸进她胸部。
“瞧你……还想……等妾身好了再来……”诸玉凤由歉变甜,低吟浅笑。
她虽然脸色欠佳,但心爱的人坐在床沿,她依然是艳情无限,柔情蜜意,苍白的笑脸有了一丝血色。
“好了,我先回府,明儿再来看你,你好好养伤,把药喝了,尽快养好身子。”石剑附身亲了她一下,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
“嗯……”诸玉凤春情荡漾地点了点头。
石剑起身回府。
“公子,你可回来了?凤儿姑娘来找你了。”张兰闻得开门声,飞奔而出。
“哦,凤儿?她在哪?”石剑又惊又喜。
“兰儿说你在府衙,她便去府衙,兰儿去买菜,准备好好款待她的,可是她到现在还没回来。公子,你快去府衙看看……”张兰话犹未了。
石剑已转身而去。
“大人……”石剑奔到府衙门口,守门的差人向他拱手行礼。
“可看到一位姑娘找本府?”石剑急问守门衙役,语气短促,连“本官”也省了。
“回大人,是有一位姑娘找你,小人说大人去找何大人,她问清何府在哪?便去找你了。”衙役连忙躬身回话,抬起头来时,石剑已不见了踪影。
石剑一溜烟跑向何府,到处东张西望,又跑进了诸玉凤房中。
“相公……你又来了?”诸玉凤欢喜地伸手拉他。
石剑无奈再坐到她床沿,点了点头,道:“我不放心你,便再来看你了。你没事就好,我回府了。”
他轻轻松开她的手,转身欲走,忽见地上有一丝阳光透射落来。他心头不祥地抬头望向屋顶,但见屋顶有一片瓦移开了。
“难道是凤儿……”石剑转身而出,奔出大厅,飞上屋顶。
他悄然无声地飞到诸玉凤房中屋顶上,找到了那片移开的瓦,看到瓦片上是潮湿的。
他惊惶失措地拿起瓦片,舌头伸出,舔了一下,咸咸的,是泪水!肯定是岳凤的泪水!
她看到了自己与诸玉凤的一幕了。
石剑失神地滑了一下,差点从屋顶上摔落。
他连忙从何府后院屋顶飞身而下,满大街地去找寻岳凤。
黄昏日落,怡人的秋风吹来,拂到他身上。
他感受到的却是一丝丝的寒意,失落地回府。
岳凤自石剑走后,心里很是想念他。
中秋将至,月圆人圆的时候,她心里更想他了。
“他在涪城吗?他在官场上是否已经如意?”月朗风清,最是相思无眠,岳凤心里也杂念丛生。
她想起石剑,心里又是甜甜的。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喜欢他,因为他与自己族里的男人不同,他有阳光之气,勇猛可爱。
想起石剑初到她家那不谙世事的情景,她独个儿笑出声来了。薄薄的月纱,流淌的月海,银色的月浪载她飘向秋的梦乡。
清晨时分。
“咚咚咚……”
“谁呀?”岳凤才迷迷糊糊入睡,可刚睡着不久,便响起了敲门声,心头可烦了。
“师母呀!日上三杆,太阳都照屁股了,你还睡觉?”门外响起了杨樱花的声音了。
岳凤睁眼一看,果然阳光从窗口外射了进来,可是自己一点精神也没有,哪里能起床啊?便道:“师母,孩儿今儿不舒服。”
“唉!你这死丫头,给老身惯坏了。”杨樱花叹了口气,却又敲门,道:“不行,快起来,师母等你。”
岳凤无奈,只好起床,开门向杨樱花请安,然后梳洗化妆。
“死丫头,越来越爱打扮了。”杨樱花看着岳凤出来,拉着她的手,既亲热又怜爱地道。
“师母,你年轻的时候不爱打扮吗?”岳凤俏皮地反问道。
“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都是师母把你惯坏了。”杨樱花嗔爱地拍了拍她的背。
不料她这一拍,岳凤的身子竟摇晃了一下。
“凤儿,你怎么啦?”杨樱花吃惊地道。
“我……我有些头晕。”岳凤忽觉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杨樱花大惊,连忙扶起她进房歇息。
洪启其闻声而来,吩咐陆海庭速去请郎中前来给她看病。
郎中看了看岳凤苍白的脸,又把住她的脉,脸色沉重。
他看了一眼洪启其、杨樱花,道:“请洪镖头、杨夫人移一步说话。”说罢,带头走出了小院。
“贺大夫,凤儿到底怎么啦?”杨樱花抢在丈夫之前,快步走到郎中跟前急问。
“唉!这让老夫怎么说了。”贺姓郎中一下子为难了。
“哎呀!贺大夫,咱是邻居,你和启其又是世交,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吗?”杨樱花见贺姓郎中吞吞吐吐的,急得直跺脚。
郎中叹了口气,低声道:“唉!这些年来,老夫看岳姑娘为人处事都很不错,也很自重。这怎么可能呢?真是造蘖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的病情怎么啊?你快给个说法呀!”洪启其也焦急了。
贺姓郎中咬了咬牙,道:“她……她有喜了。唉!”
“蹬蹬蹬……”杨樱花听得,连退了好几步。
她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郎中,眨也不眨,心里一阵颤抖:难道那天晚上成了才得手了?他迷奸凤儿成功,留下孽种?
洪启其道:“贺兄,你……你不会看错吧。别……别吓老夫,老夫近年来心脏不好。”
郎中道:“洪兄,咱们世交几十年,老夫骗过你吗?唉!岳姑娘是未婚姑娘,老夫才叫你们出来。这事很辣手,老夫开两剂药方吧,一剂是安胎的,一剂是堕胎的,你们看着办吧?”
他说罢,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地进屋了。
屋里面,陆海庭和几个丫立在岳凤的床前,个个心里面都很关心她的病情,见郎中叫开他们的师父师母说话,都以为她的病情很重,个个心里都很焦急。
陆海庭见郎中回屋,便问:“贺大夫,敝师妹的病怎么样了?”
“你们先出去。”郎中道。
陆海庭还想问,却见师父师母已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他连忙领着丫环走了出去。
不一会,贺姓郎中留下药方也走了。
杨樱花拿着药方,怔怔地坐在岳凤的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既怜悯,又愤怒:成了才,你这狗贼,把凤儿害惨了,让她未婚先孕,败坏老身门风,抓到你,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喂狗。
洪启其背着双手,在房中踱来走去,焦燥不安,他的心也非常愤怒:成了才,老夫一直很看重你,你竟如此造蘖?若让老夫追踪到你的下落,一定要挖出你的心肝来。
洪家能否抓到成了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五十五章 伤感一幕
“小石头……小石头,你……你别走啊!”迷迷糊糊之中,岳凤喃喃地呼唤着石剑的名字。
陆海庭闻言,黯然神伤,默默退出了房中。
杨樱花连忙将药方放入怀中。
她探了一下岳凤的额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起身拉着踱来踱去的丈夫,两人走出了房门。
走到门外,洪启其道:“夫人,你我拉干嘛?有什么事不能在里面说的?”
杨樱花道:“老爷子,刚才凤儿梦中呼唤着小石头的名字,恐怕她腹中的胎儿不是成了才的,而是石剑的了。”
洪启其心头一震,脸色突变,道:“夫人,你不要吓老夫,老夫会心脏病复发的。”
杨樱花叹了口气,道:“凤儿那天早上说没事,是不是成了才没得手呢?唉,只不知她何时与石剑有个一夜欢情?”
洪启其点了点头,连忙拉着妻子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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