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秋走向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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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秋走向战国-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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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门,武直─12灵巧地腾空而起。在大约1000米的高度上,武直─12用300公里的时速在哈尔滨地区飞一个椭圆。
  直升机降落后,试飞员要在电脑上填十几种表格,虽为战时,亦不能免。晚上,夜班技工根据这些报表紧张地在新飞机上进行各种调试,拆卸、安装,更换零件。
  第二天早晨,总装备部便来人接收武直─12了。他们随随便便地在空中兜几圈,然后加足航空煤油,飞往国内的几个空突集团军训练基地,有的干脆直飞火车站和海港码头,再装车装船运往各个战区。一架武直─12就这么诞生了。它将不停地起落、攻击,直到被敌人的导弹、高射炮或战斗机打下来,重新变成一摊碎片为止。整个过程,胡旭湘和薛皓简都要细细看过。他俩也不停地和那些装配工、电工、检验人员和工长闲聊,不久就和他们混熟。午饭时还同他们一起到公司的自助餐厅里喝上酒。
  大家开始谈论谁家的孩子入伍了、立功了,谁家的亲戚朋友家来了部队上的人说他们的孩子受伤了甚至牺牲了。
  一名电工得意地向同伴炫耀:“我家小三子进了空突四十二军,你知道,那不能说是百里挑一也得是十个里头涮下九个,他们部队上管俺们这种飞机叫‘夜游神’,专门晚上出动,把美国佬的那什么什么奇打得愣不敢照面。可惜他没摊上开这种飞机。”
  “那俺们得努把子劲儿,多生产一些,最好是小三子部队上人手一架……”
  “你又说外行话了,这种飞机得两个人开。”
  正争论间,一名工长突然叫道:“那不是老白吗?你不派去中东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嘿!是不是掉到酱缸里了,晒成这样,俺们可得管你叫黑子了。”
  哄笑中,老白已抢过工长手中的酒,猛灌了几口,舒了口气道:“还不是想你们这群兔崽子,还有这酒。沙特虽大,却连滴烈酒都找不到,憋急了老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到美国佬的地盘买了几瓶酒,喝到嘴里淡得连马尿都不如,谁以后在说洋人能喝,瞧我不扁他!”
  “你没中了美国佬的美人计,把什么秘密都说了吧?”
  “姥姥!老子可不像沙特人那样没用,离不开女人。不过老实讲,那儿金发美女老鼻子了,沙特富人虽只能娶四个老婆,但第四个是经常换的。沙特白天天气热,晚上再搂四个女人睡觉,当地男人简直就什么都不用干了。我教了几个徒弟维修,当地人极懒又笨,倒是两个巴勒斯坦人大体学会了。”
  ……
  下午胡旭湘和薛皓简去听纪厂长汇报,纪厂长已知道了他们的身份。纪厂长介绍:“武直─12的开发成功归结于工厂坚持走自行仿造卡式直升机和雇用俄国专家两条腿走路。仿造的关键步骤是卡式直升机最特别的是共轴双旋翼系统。它那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结构,在我们之前就没有人仿造成功过。我们不搞大而全,把共轴双旋翼系统分解为减速器、发动机、上下旋翼、桨毂、自动倾斜器和动态连接杆子系统,在通过对国内各专业厂的招标,合作完成的。俄罗斯的专家对卡式直升机早有很多的改进方案,只是他们的经济条件不允许而没有实现,又因俄罗斯专家过剩,都愿意到中国来工作。我国的技术水平也在提高,而且我们的电子水平超过他们,有能力对卡式直升机提出一些意见。在以我们仿造为主,两国技术专家合作,共同开发,所以便多快好省地创造了国产直升机新型号。”
  “我们有没有培养自己的共轴双旋翼专家?”胡旭湘关切地询问。
  “总书记,您放心!我们给每个俄罗斯专家都配了几个青年工程师,关键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睡觉才踏实。我们不能总是受制于人!”纪厂长毫不含糊地回答。
  “你们这里顶尖的工艺师和工人待遇怎么样?”胡旭湘问得很专业。
  “我们这里的工程师、工艺师和工人都分十几个级别,每年考试和竞赛,合格者进级,相同级别的工程师、工艺师和工人待遇完全一样。如对工厂提出合理化建议或有特殊贡献,则奖励一定股份。我们决不鼓励工人转工艺师或工艺师转工程师。高级别的工程师、工艺师和工人是工厂的最宝贵的财富。”纪厂长详细地叙述。
  胡旭湘满意地笑了。
  纪厂长作向导,领着胡旭湘和薛皓简匆匆穿过忙碌的装配车间,搭了一辆公司的专用小车,开往一排白杨树后面的厂房。那片厂区围了铁丝网,戒备森严,甚至还有警犬。他掏出特殊的通行证,把车开到一间巨大的平顶建筑跟前,那建筑象一个大飞机库。
  纪厂长同警卫讲了几句,再一次出示了证件。密封的大钢门在他们面前自动打开了,里面灯光明亮。一架漂亮的黑色身躯的固定翼和直升翼两用机正对着胡旭湘和薛皓简。
  “这是我们和南昌厂竞标成功的武直─14原型机。”纪厂长双手抱住臂膀,露出一股自信和自豪。他经历了武直─14从构想、提出技术要求、计算机三维设计、原型机设计制造、竞争招标、试生产的全部阶段,甚至熟悉它机体上的每一个探测器的位置。
  “它终于要飞起来了。”纪厂长兴奋地说。他为武直─14的批量生产熬过了整整三个月。许多时间他干脆用帆布行军床睡在办公室里,疲倦了喝杯浓茶,冲个冷水浴。总工艺师出身的他设计了大量工夹量具,编写了生产工艺和装配工艺手册,使试制的原型机武直─14,变成流水线上的大批武直─14。
  薛皓简高兴地拍拍纪厂长的肩膀:“老兄,它实在是不赖呀!”
  纪厂长说:“但愿武直─14投入战争以后能够减少我国小伙子的伤亡,早点儿打败美国。”
  “我们一定会如愿以偿的!”薛皓简信心十足地说。
  第二天,薛皓简搭上胡旭湘的专机返京,在路过汽车城长春市的上空时,胡旭湘望着整齐的街道上甲虫式的汽车井然有序地在各大厂区吐出吐进,不禁感慨地说:“中国战争机器的每一个齿轮都咬合得很严密和准确!”
  望着沉思的薛皓简,胡旭湘笑道:“你还在奇怪我为什么拉你出来跑这么一圈?其实我知道你对我们的工商业者有些看法,事实证明他们正自觉或不自觉地为这场战争做出贡献。你的那位‘铁血社’的朋友顾远瞻说得好‘资本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垄断,不管它是以何种名义出现。’顾远瞻他们正在研究世界各国的反垄断措施,我想你不久便能看到世界最好的《反垄断法》。”
  薛皓简自嘲道:“看来战争使我和中国现实脱节了。但我想军人本就不应该介入国家的经济运作,正如纪厂长所说‘决不鼓励工人转工艺师或工艺师转工程师’,职业军人作好保卫国家的本职就是对国家的最好贡献!”
  胡旭湘意味深长地笑了。 
 
 
 
  
第十九章印巴开战
 
  12月6日,中美双方谈判一周年纪念日,仍在那座洲际酒店。美国国务卿白茜夫甚至专门带来了旨在展示以美英澳为首联军驻防澳大利亚的强大军事实力的录像带,再度向中方表明联军这次绝不仅仅是虚张声势,它已不怕解放军的任何攻击。
  然而,如同双方步入酒店一楼瑞士厅会议室后,中方首席代表李秘书长欠身在狭窄长方形谈判桌上方与白茜夫作最短暂握手又迅即分开一样,这一举世关注的一天之内接连进行了三个回合长逾7小时的马拉松谈判,很快又宣告破裂。当李秘书长说:“国务卿阁下,我已说完了我来这里要说的一切。我认为,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再谈下去了。”
  白茜夫也当即回答:“我同意。我已没有更多的话可说。”他们都站起来,先后步出谈判会议厅。
  12月7日,俄国外长肩负国际社会寻求和平的最后使命,行色匆匆飞抵北京会晤中国国家主席胡旭湘。结果,两个多小时的会晤因胡旭湘只字不提撤军而导致流于空谈。俄国外长以悲戚而忧伤的口吻告知世人:“是和平还是战争,只有上帝才知道”。
  至此,一场游戏──整个地球在和平与战争的秋千上荡了一年之久──终于玩不下去了,通往地狱之门打开了!澳大利亚已是美国在太平洋这一边的最后一个落脚点,美国已退无可退,将拼死决战。两大世界巨人的最后较量不可避免,全世界都想看看这场最后一战的结果。但仅仅是这个后来居上的年轻共和国和老牌世界警察的决裂本身,已极大地影响世界的格局。
  最近四十多年来,军备发展始终快于国民经济发展的印度,终于具备了一口吞下是它邻国也是它天敌的巴基斯坦的实力。几乎用尽所有资源发展其军力的巴基斯坦,经济状况已糟得不能再糟。令人同情的巴基斯坦,可以指望的只有大国在道义上的支持这种随时可能一钱不值的东西,或者再加上他们的穆斯林兄弟有限的援手。如今,大国中的美国已抛弃了巴基斯坦,转而支持自己,而它那些烦人的穆斯林兄弟们正在舔食伤口。唯一令印度顾忌的,是这两个国家的共同邻居──中国在想什么?这些年,尽管它几乎没把自己的军事势力向南亚扩展一步,但它作为世界强国的势头随着解放军在东南亚的胜利已经不可阻挡,在世界讲坛上的发言权随着每一元人民币的增值而逐日加大。它的影响力在不知不觉中已翻越喜马拉雅山脉直抵南亚。显然,印度不希望在它的东部邻国更强大时,面对腹背受敌的局面。所以,它唯一的选择是趁早动手,而且要在喜马拉雅山的雪季──中印边界的所有山口都会被大雪封堵五个月之久,全力以赴解决巴基斯坦问题。
  12月8日凌晨1点,印度军队发起对巴基斯坦的全线进攻,炮火急袭染红了整个印巴边境。印度空军同时空袭巴基斯坦靠近边界的几十个大小机场。巴基斯坦军队得到了中国天军转来的情报,主力已提前转移了,在二线战线的巴军士兵紧张地向前线张望,焦急地等待反击的命令。
  拉兹上校从停在克什米尔通往巴占区的代号3号溪谷前面几公里的杂树林中的指挥车上用红外望远镜观察前方,对身旁的副官轻声说。“简直象是地狱的入口。”
  印军是前一天秘密抵达的,已在溪谷前度过一个晚上。炮击刚一结束,拉兹便指挥他的第9山地旅猛烈进攻了3号溪谷的南口。第9山地旅辖三个机械化步兵营、一个直升机营、旅直辖坦克营和炮兵营,土气很旺盛。在它的后面,跟着师主力和三个机械化师有将近八百辆坦克和七百多辆装甲车。它们的任务是切断巴基斯坦和中国之间的陆路联系。
  守备3号溪谷入口的是巴军第19山地师的两个反坦克连,有兵力二百七十四人,反坦克导弹72枚,此外,还拥有很多单兵携带式反坦克无后坐力炮。对他们来说,这一天所见到的为数众多的装甲车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反坦克连的年轻士兵陷入了惊慌之中。反坦克无后坐力炮的射程充其量不过四百米,炮弹是无制导的,所以尽可能在近处放,命中率才高。
  “瞄准敌人的坦克,接近到三百米以内才能发射。”守南口的反坦克连长不断地告诉部下。
  虽然平时也是这样进行训练的,但充其量只是把两、三辆坦克作为目标。无战斗经验的年轻士兵亲眼看到几百辆印军坦克的大部队,心里完全混乱了,充满了恐惧,对连长的话早抛到脑后。当印军坦克还相距二千多米,就不断有士兵开始发射反坦克炮弹了。这就是战场上特有的心理作用。
  “混蛋!停止射击!”连长大喊,但已经晚了。在反坦克无后坐力炮开炮的同时,炮后方硝烟滚滚,进行了巧妙伪装的反坦克阵地的位置因此暴露了。
  印军开始猛烈炮轰已暴露位置的第19山地师反坦克据点,在投入坦克之前,事前尽可能以炮击摧毁敌人的反坦克据点,这样就会减少坦克部队的损失。印度军队显然在按照这一军事常识行事。
  摧毁设在溪谷南口处的反坦克阵地后,印军侵入了溪谷一公里左右。但是,在狭窄的溪谷中布满了地雷,在两傍山麓到处挖了堑壕,构筑了反坦克导弹阵地。乘坐装甲车的印军步兵在这里下车转入战斗。这是因为,乘车突破危险太大,一枚反坦克导弹会把一车人送入西天。下了装甲车的印度兵在地面上匍匐前进,逐渐逼近山麓的反坦克阵地,最后展开了非常壮烈的肉搏战。
  一名廓尔喀兵手里拿着RPG─7型反坦克无后坐方炮猫腰前进时,发现在大约一百米的前方杂草覆盖的深处,好像有一个反坦克导弹阵地。在被草覆盖的平坦地面的一角突然隆起,一枚反坦克导弹发射出来了。
  这个廓尔喀兵赞叹说:“伪装得巧妙。”他在反坦克导弹发射出来的同时,发射了手中的RPG─7。炮弹在前方一百米发生爆炸,发射反坦克导弹后还在进行制导的这个阵地顿时化为乌有。
  “哎呀,这可救了我们一辆坦克。”在廓尔喀兵兴奋的瞬间,他踏上了地雷,被炸得血肉横飞。
  在进入溪谷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对巴军方面从两侧山麓猛烈发射炮火感到危险的拉兹上校注意到在溪谷底有一条与公路平行的河道,与是命令坦克营在几乎干枯了的河床上行驶,用两侧的河堤作挡箭牌。
  果然印军的前进速度大大提高,很快接近溪谷北口,开始与驻守北口的另一个巴军连激战。后边的师主力和三个机械化师也涌进了十几公里长的3号溪谷。
  在前进指挥所听到这一消息的第19山地师师长欣喜若狂,立刻命令:“反击开始。”
  然后热情地吹捧旁边督战的顾问高翔天有先见之明。要不是军阶之差,这个巴军师长准会用他的落腮胡子亲高翔天的脸,这是高翔天在巴基斯坦唯一不快的事。
  高翔天暗道:“这有什么,好戏还在后面呢!”
  驻守3号溪谷以北二线阵地的第19山地师根本没派地面部队进入溪谷内,但对整个溪谷的两端进行了猛烈的炮击,目的困住这四师印军人马,然后摧毁他们的坦克。
  为弥补溪谷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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