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瞳--君临天下 by 冰雪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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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瞳--君临天下 by 冰雪柔情-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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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司有两种,他曾经看到过那些心悦诚服地顶礼神,心甘情愿将一生都奉贤给神的人,那样的祭司是幸福的,因为他们所做的都是想要做的,他却是无奈的,他头顶着朱雀大祭司的光环,却从来没有一日快乐过,他的心中只有深深的孤寂。
  那种孤寒苦寂的感觉日日夜夜地折磨着他,让他想要发疯,他曾经在那些无助的孤寂的夜晚用痛苦得用针刺自己的手臂。
  他常常望着那些高墙外的人们,无比的艳羡,即便是朴素的农家生活在他的眼里都像天堂一样遥远。
  他曾经占卜过一卦,他在朦胧中看到了南朱,北武,东青,西陵四国被将被一个白发紫眸的恶魔毁于一旦,那个魔头的出现让中原大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的国家都将消失……
  这可怕的景象让他震惊,他闭关苦思可以逆转这大劫的法门。
  那个人出现了,他安插的眼线带来白发恶魔的消息,那个人在南朱国大闹夏祭。
  第一眼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惊呆了,他竟然是那样的年青,而且俊美无畴,在他闪亮的紫色眼眸里看不到任何邪恶,正相反,那是一种天真无邪,青春洒脱,那种生机勃勃的活力感染了他,那正是他想要的。
  “你与我擦肩而过,
  只一眼就将彼此留在心尖。
  但你我却都明白彼此不会是对方生命中注定一生的那个人,
  你我是注定不能相爱的那个人,
  悲剧已在相遇的瞬间注定
  你注定是我触不到的情人”
  在竹林中的相拥仅仅是一瞬间,却点燃了他的心火,他为那个人迷醉,却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永远都没有可能!
  他无法控制心的沦陷,秦淮河的波像醉人的酒,那是他第一次去秦淮河畔,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吻一个人,直到深夜,那个人已经酒醉沉沉地睡去,他仍然没有睡,为他披上自己地外衣,细细地吻着他的脸,他的额,他的唇,他只能那样偷偷地吻他。
  但他不得不离开,他的生命不属于他自己,他只是奉献给神的祭品。
  痛苦,挣扎,不得不深埋在心底的爱像烈焰一样焚烧着他的心。
  他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爱上那个,也不能让那个人知道他已经爱上他。
  但他站在那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他只能用琴声述说心底的痛,和那无助深埋的爱。
  看见那个人紧拥着情人甜蜜地离开,他的心揪住了。
  一袭初秋的风吹过,卷起片片红叶纷纷落下,落在他的厚重的衣服上,在初秋的清风中带着淡淡的桃李成熟的香甜滋味,他萧然独立在那里,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也许是这秋天的风太萧瑟,他竟然觉得有些冷了。
  突然觉得什么东西凉凉地打在脸上,抬眼去看,下雨了,天空中转瞬间已经乌云密布,雨点越来越密,打在他的脸上身上。
  雨水顺着燃羽的脸一直流下来,湿湿的长发沾在他苍白的脸上,厚重的祭司长袍被雨水打湿了,他独自孤寂立在雨水中,任瓢泼的大雨冲刷着他。
  淋漓的大雨湿透了他孤寂的心和他苍白的灵魂。

  西陵使者

  白慕风带来了我的马黑子;我的狐狸小白;还有二哥冥歌的一封信。
  自从亲征东青国遇险之后,我一直都把他们落在西陵皇宫,没有想到二哥竟然这样体贴地找人给我送来了,我这个不称职的主人都觉得很汗颜,黑子很健壮,小白仍然肥肥地像个绒球,看来二哥将他们养得很好。
  我捧着那封信,莹白的纸质,毫无花俏,带着淡淡的檀香味——二哥的味道,上面秀挺的字写着‘欢弟亲启’。
  我拆开那封信,见上面寥寥几句却有浓情洋溢其中。
  “欢弟如晤:
  西陵诸事皆吉,勿用挂心,变法推行甚为顺利,均田,低税,选举都极得民心,十六城公国也顺服西陵之政务,至此百姓安居乐业,国内繁荣昌盛,各国商人闻有利,皆涌入西陵边城。
  唯思弟心切。
  甚思
  二哥冥歌于嘉宣四年秋夜”
  好好一封家书怎么写着写着被他写成情书一样,我不禁有些脸上发烫。
  “我二哥现在还好吧?”我问白慕风。
  “摄政王殿下身体有些微恙,且朝中大臣劝谏多次,仍不肯立妃,至今孤苦一人,社稷朝廷诸多繁事常亲力操持,常常夜审奏章至凌晨,近日操劳过度,偶感风寒,久不能愈。”
  二哥病了?
  在我印象中他一直都很好,从来不用别人操心,但他为什么自苦至此?我记得我临行前曾对他说如果我回不去就让他登基称帝,还立了圣旨留给他,白慕风仍然称他我摄政王,难道他仍然没有称帝登基,还仍然没有娶妃子,我不禁有些心酸。
  我很想回去,但是马上就到元夕,元夕过后就是朱雀神祭,我已经隐约察觉到南朱国有一些密谋很可能就在朱雀神祭爆发出来,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凤翔一个人。
  “如果家里有事就回去吧。”
  凤翔总是那样的体贴,他是如此完美的情人,不论什么时候都在为我考虑。
  “你呢?”我笑着问他。
  “我跟着你去西陵。”他竟然当着白慕风的面搂着我的腰,我的脸都红透了。
  “你呀”我用手戳他:“不怕那天你的皇位不保。”
  “不当皇帝可以,只要能永远陪着欢儿你就好了。”他像是耍赖的孩子。
  我从来都不知道凤翔脸皮是这么厚的人。
  看见白慕风已经识去地退出去了,我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他痛叫了一声,搂在我腰上的手仍然紧紧不放,我靠着他,头埋进他的发间。
  我怎么能不顾及他,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回到西陵,明日就是元夕了,再停留几日,能确宝他稳坐皇位的时候,我就回西陵看二哥去。
  外面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紧紧拥住身旁的人;我却感觉到一种温暖的感觉;那是一种味道——幸福的味道。
  经历过孤独的人就越能明白温情的可贵,而这一刻,我是幸福的。

  元夕之遇

  元夕
  南都是这样一个传统风情浓厚的江南水乡;节日的气氛浓郁;那些做得精巧的彩灯悬挂在南都城的大街小巷;垂髫少年手持着花灯满街地跑。
  “今天是元夕彩灯节呢,南都的人都在张罗着过节,外面很热闹呢。”
  我跟着凤翔在元夕的夜晚里出去赶灯会;熙熙攘攘的人群;满街的灯火;一河的璀璨。
  “彩灯节?”
  “南都这个时候最热闹的就是这秦淮河畔了。好多未婚的少男少女们都把自己的彩灯放入这清水河,让彩灯带去自己的希望,让这彩灯可以飘到他们命中注定相伴一生的人在手中,缔结一生的良缘。那些有心上人的会把心上人的名字和对他的祝愿写在纸上,企求上天的成全。”
  “这个有趣。”我只有在书中才见过这古代的习俗。往秦淮河中看过去,果然见一个个的彩灯飘在秦淮河上,蜡烛的灯光摇曳着一河的如星般的灿烂。照耀着幽幽的清水河水,泛出一道道流金般的波浪,很美。
  突然一个白纸折成的纸船,上面只是简单载着一支白烛,那纸船正好飘到我的身边,我随手拾起了那纸船。
  “欢儿,这彩灯不能随便检的,拿到了就表示接受了对方的情意。”凤翔忙解释道。
  我拿着那支纸船,有些尴尬,正要丢回河里。
  “你捡到了我的船!”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河的对面传来。
  我抬头去看时,只见一个高挑纤细的白衣男子站在河的对面。
  夜风吹起他的一袭白衣盛雪,容貌清丽,绝世之姿,亭亭地站在那里。
  真有些“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艳。
  这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燃羽!
  我拿着手里的那支纸船;一时间不知道该拿起还是丢下。
  两难。
  我拿着那支白色的纸船突然发现白纸上用细小的字写着我的名字,一下子我的手像被电击一样抖了一下,那小船还是随波流走了,在金波荡漾的秦淮河上,飘飘荡荡地远去,不见踪影。
  我抬头看见燃羽脸上的笑容醉人得如同一江灯火,火光照在他秀丽娇美的脸上,如玉一般澄澈。
  我们隔着一河的灯火对望着,喧闹的人群仿佛都只变成了这副画卷的点缀,遥遥地对望着。明明那么近,却远得如同隔着千重山,万重水,无法触及。
  我突然想起了一首《卜算子》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燃羽的嘴边始终带着那抹我看不懂的笑,那笑容里浓浓的情,淡淡的愁,深深的伤痛。
  可是只一转眼,他就已经飘然远去。
  像惊鸿飞逝,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没有影踪。
  河的对面只剩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欢腾不止。
  空有那一河灿烂的灯随着荡漾的金色波澜飘摇流过。
  “我们去别处看看吧。”我拥着凤翔离开了灯火灿烂的秦淮河畔,心里却抹不去那双虽然是微笑着,却盈满哀伤的眼睛。
  他来河畔只是为了给我放一支祝愿的灯船。

  雨中缠绵

  已经是深秋了,那些凛冽的风和翻飞的落叶诉说着萧瑟和寒意,我们一次又一次地偶遇,却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总是在我出现的任何地方用那双哀怨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让我发疯。
  早晨的时候常常看到竹林里呆呆地站着,望着天空,傍晚的时候他在河上那一叶轻舟之上吹着那凄绝的曲调。
  他明明是那样地孤寂,那渴望,每次在我常出入的地方傻傻地等候,我常看到狂风吹乱他的发,雨水打湿他的衣,他都浑然未觉,可是我一出现,他就闪躲着逃开了。
  明天就朱雀神祭了,这是南朱国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刻,很多大事都趁这一刻宣布,南朱帝的身体最近很不好,在凤翔母后——妍后的劝说下,南朱帝打算禅位于他,由他的母后垂帘听政,登基大典定在朱雀神祭之日,我也帮着凤翔准备着登基的繁杂事项。
  正忙着的时候,我看见一袭白衣的谷廷轩跑进来神色匆忙的样子。
  “你们先下去吧。”我屏退了左右。
  “你去看看吧,他,大祭司的情况很不好。”果然谷廷轩带来的是燃羽的消息。
  “他在哪里?”
  “河上。”
  我看了看窗外,雨越下越大,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个从来都不懂照顾自己的人又在做什么傻事。
  外面还还下着淋漓的大雨,远远地我就看到一个人穿着蓑衣,站在一个乌蓬的渔舟上,在雨中笔直地立着,仿佛那风雨并没有落在他身上。
  雨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脸,淋湿了他的衣袖。
  他呆呆地立在雨中,原本苍白的脸上泛着不自然地绯红。
  我找了艘小船,渡过去,跳上了他的乌蓬船,将他拉在怀中,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你疯了吗?还是不想活了?”
  我冲着他大吼:“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看看,就是你这样死了也没有人会为你伤心。”
  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迷离的样子。
  “是呀,像我这样的人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爹爹和阿娘他们不会,他们已经将我献给了朱雀神,南朱国的百姓不会,他们只会觉得我是殉国,光荣得很呢。”他笑了,笑比哭还难看:“你也不会,因为……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他闭上了眼,一行清泪滚落脸颊。
  “燃羽”我拥着他,吻他的唇:“你怎么知道我心里从来就没有你呢?你为什么总在逃避呢?”他的身上好烫,在潇潇风雨当中他疯狂地回吻着我。
  他的浓情像沉年的酒一样醉人;他就像一个活火山;在平静中突然爆发;他的火热如同烈焰一般将我燃成灰烬。也许这一刻我们都疯了,想要将那种毁灭一刹那的绚烂,哪怕只是瞬间,就像扑火的飞蛾,罔顾生命,哪怕得到的只是那瞬间的美丽。
  那些火热的吻印在我的身上的时候,他突然跪在我的身旁哭了。
  “欢儿,我为什么不能拥有你,你是如此之美,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取与你的短暂相拥。”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顺着他的脸流下来,他黑色的长发沾在如玉石一般白皙的胸膛上,妖艳的美,他像一个受伤的小兽一样疯狂地啃咬着我的脖颈。
  “欢儿,这一刻你是我的!”
  他的身体滚烫如火,他的狂暴疯狂让人始料未及,如同惊雷,如同狂风,如同烈火,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整个都快要被他撕裂。
  那些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都不能让点燃的火焰熄灭,反而越烧越烈,他撕扯着我身上已经湿透紧贴的衣服。
  * * *   》
  飞蛾扑火
  渴望是焚心的烈焰,思念是蚀骨的痛,让自己去习惯,变得麻木,渐渐地他忘记了什么是开心,就像他从来都不曾尝过开心的味道。
  让他的躯体燃烧成灰烬吧,如果魂魄可以离开着陈腐的躯壳,飞到另外一个地方,那里没有束缚的高墙,没有难忍的孤寂,这世界上是否真的有天堂,他不敢奢望,因为他已厌倦着束缚,厌倦那死寂的神殿。
  寒冬里的雪花渴望阳光的温暖,也许只是一瞬间它就会被融化,消失得没有没有影踪。
  因为他太思念,因为他太渴望,让他放弃一切去追逐那一点点虚无的欢乐,那怕只是一瞬间。
  好想拥住他,好想和他在一起,哪怕燃尽了躯壳,他也宁愿变成了一抹幽魂,这样他就可以日日夜夜陪伴着那个人,虽然他听不到他诉说的声声思念,点点浓情,虽然他看不到他透明苍白的灵魂,但,只要能陪伴他的左右,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让他渴望的心不会再夜夜饱受煎熬。
  渴望呀,那焚心的烈焰,燃烧吧,他已经不顾一切。
  让他拥有,让他温暖,让他快乐,哪怕欢愉只是一瞬间!
  “我是真的爱你,即使明知道是错,即使我没有爱的权利,我是神的仆人,却不由自主地爱上,这是我的罪,即使我要为这罪付出的是我的生命,但上天呀,请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机会去放纵,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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