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情愿(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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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情愿(女尊)-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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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还留了一盏灯,萧挽缘正要去吹,却见庾睦睁着眼睛,一双手僵直地收在身侧,一动不动地躺着。连她进屋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心里顿时涌起万千情绪,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怎么还没睡?可是哪儿不舒服?”
庾睦像是被吓了一跳,眼睛一眨便有眼泪滚出来,抓紧了她的手不肯放开,哽咽地叫了几声“妻主”。萧挽缘一时也被他的样子吓住了,连忙伸手抱住他,紧紧拥了一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男人不说话,却是拼命摇头,萧挽缘见过他难受,见过他梦里发狠咬人,见过他柔软地靠着自己,却没见过他担惊受怕到这个程度,只好一低头亲在他唇上,柔声道:“别怕,出什么事了?”
“妻主……她说她不会让我们弄假成真……”
云里雾里的一句话让萧挽缘想了一会儿才想通,不由又是欣慰又是好笑,见他攀着自己的背不肯松开,便顺势搂着他拍了拍:“瞎想什么呢?她的灵魂早就不知去哪里了,说不定正在我那个世界逍遥呢。”
“妻主……妻主……”
“哎,我在,我在这……别怕,她不会回来的。”
萧挽缘没有多少占了人家身体的愧疚,要认真说起来,萧江愿虽然是大富之家,她的身体也是十分不错的,不到而立之年就有自己的诊所,月收入比一般的白领奋斗一年还要多,家里又有房有车。再说她那里是二十一世纪,好歹也是科技发达,舒适度比这儿高了不知道多少倍,要是萧江愿真去了她的身体里,那还比她沾光呢。
庾睦摸索着碰到她的脸,竟然莽莽撞撞亲了上来,萧挽缘自然而然地接过主导,给了他一个长长的亲吻,见他喘得面上红红的,心口也起起伏伏,不由又低头在他颈上亲了一下。
庾睦几乎是在抖了,却没有阻止,反而攀在她背上的手更用力地抱住了,呢喃着又喊了两声“妻主”。萧挽缘抱着他躺下,俯身看他,禁不住解了他腰上的衣带,贴在他心口亲了亲:“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现在就做一对真夫妻……”
第三十三章 逃家
萧挽缘贴在他心口亲了亲:“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现在就做一对真夫妻……”
“妻、妻主……”
庾睦似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不安地动了动身体,想要伸手碰她,浑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萧挽缘对他的亲热一直维持在亲吻和拥抱的阶段,至多也就到相拥而眠。不是没有想过这床弟之事,但最先是觉得他们还没有到那样的关系,后来便是担心他受过萧江愿那么久的折磨,心里会对这些事有阴影。
但此刻既已经到了这样的情境,要是再有迟疑,反而是太过矫情了,想来也会让他更加不安。因此便顺理成章地抱着他躺下来,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庾睦啊……别怕,什么都别怕,我在这里,不会离开你的。”
萧挽缘伸手抚摸他的眉眼,她前世不是禁欲主义者,看得顺眼的时候,甚至也不是特别排斥一夜情,但对这个世界的床笫之事,除了最初作为“孤魂野鬼”飘荡的时候“观摩”过萧江愿每日上演的虐待外,却是毫无经验的。
因此只好先尽力把不安的庾睦安抚了,极力温柔道:“我不会伤害你……还有,你、你如果觉得不舒服,不喜欢,也可以跟我说……”
有那么一瞬间,她能感觉到身下的人是想奋力推开她的,但不知为了什么,却只是“啊”了一声,便死死咬住了唇,轻微地点了点头。萧挽缘心里还维持着一线清明,覆上自己的唇撬开他死死咬紧的牙关,把温热的气息渡了过去。
“庾睦……还好……么……”
温暖的气息落在唇边,混进来融在那一片冰凉凉的气息里,把他飘忽的意识拉了回来,庾睦睁开眼,努力对上她的方向,终于颤着声音嗫嚅道:“妻主,我好想……看看你……”
萧挽缘一愣,觉得在他唇上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由怜惜更深,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轻轻“嗯”了一声。
庾睦却忽然全身颤抖起来,脱力般伏倒在她身上,默默地伸手圈着她。一声不吭地趴着不动。
萧挽缘见他张着口无声地喘着,疲累地眼皮都不抬一下,只好把他轻轻抱下来,侧身揽住他。心下暗道,哪怕萧江愿真的要回来,我也不打算把这身体还她了……我可舍不得这样好的你……
“妻主……”
怀里的人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声,萧挽缘下意识地低头,看着他微微眯着眼,露出依赖和安心的神情,心里竟对“妻主”这个听起来古古怪怪的词有了莫名的好感。
这个词多好啊,无关谁尊谁卑,而是自然而然便生出的心疼和责任。既强势又温情,仿佛可以把风雨和噩梦都挡掉,让他一觉睡醒,便看到天朗气清。
萧挽缘醒来后才觉得自己这样的心情有些好笑,见庾睦颈上还有自己留下的“印记”,不由更是欢喜,温柔地在他腰上揉了一会儿,见他完全清醒过来,才笑道:“今儿我来伺候你梳洗吧,免得叫暮雨他们看到了你又要害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庾睦一呆,心道不叫他们进来伺候,不是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微微撇了撇嘴,到底是低了头什么都没说,当是默认了。
萧挽缘觉得自己似乎刚发现他还有这么多变的神情,心里又想笑,又是满满的柔情,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终于轻轻叹了一声:“庾睦……我真喜欢你现在的性子,别再像从前那样什么都不肯说了……”
五月的风已经带了一点热度,但清晨还是极舒适的,更兼一路上都是繁花盛开的景象,莫名地就能让人舒心很多。萧挽缘有意放慢了步子,朝身后跟着的几人摆了摆手:“行了,我这儿不用这么多人,留下霜清跟着就行,你们先回去吧。”
锦心、罗衫和暮雨应声离开,只剩了霜清一人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他的相貌是四个近侍里最好的,甚至整个院子里也难找到能跟他比肩的样貌,但却极识趣,对萧挽缘从没有什么接近的意思。因此萧挽缘也比较喜欢让他伺候着。
庾睦被她扶着,有点疑惑地转过头,不解道:“已经到大院里了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不曾,难得今儿天好,正巧时间也早,想在这里多待会儿再进去,”萧挽缘握着他的手晃了晃,轻笑道:“闻得到花香么?”
庾睦呆了一会儿,慢半拍地点了点头,应道:“嗯……”
萧挽缘看了看他有点泛红的耳朵,心情更是飞扬了一分,笑道:“怎么了?不想和我在这儿瞎耗着?”
“不是,不过大相公……”
唔,倒是忘了庾睦一提到庄瑶就会像见了猫的老鼠,萧挽缘叹了口气,收起了跟他玩笑的意思,整了整衣冠带他进了院子。萧柏青和庄瑶果然已经坐下了,见他们两人到了,便吩咐摆饭。
萧柏青面上还是阴沉沉的,和庄瑶说了几句话,又和她说了一些店里的事务,便一言不发地开始用饭,萧挽缘知道她还在为萧珀的事气恼,身为晚辈,自然一句话都不多说,眼观鼻鼻观心地对付面前的食物。
一时间就只听到汤勺碰到瓷碗的声音,本以为这沉默的“早餐会”能很快结束,谁料庄瑶的小厮竟忽然闯了进来。庄瑶正要斥骂他没规矩,那少年却噗通一声跪下了,连声惊道:“二少爷,二少爷他……”
萧挽缘一惊,心道你一句话倒是连在一块儿说完啊,停在这里不死不活的是个什么意思啊……庄瑶显然比她冷静不少,冷哼一声道:“寻死觅活都由得他去,他真有胆子寻死我也不怕给他准备后事!”
“不、不是……二少爷他、他跑了!”
庄瑶的话够呛了,萧挽缘还在惊讶于他的冷静,那边跪着的小厮却给了众人一个更大的“惊吓”。身边“啪”地一声,庾睦竟把汤勺磕到了桌角掉了下去,碰了一地碎瓷,回过神来连忙要道歉,此时的庄瑶哪里还有空训斥他,早已经和萧柏青起身赶了过去。萧挽缘也只来得及把他抱了起来,绕开那些碎瓷,忙拉着他往萧珀的小院子里去。
何氏的哭声远远地就可以听到,一边哭还一边咒骂,一会儿一个“小祖宗”,一会儿一个“小畜生”,他虽然年轻时相貌十分不错,但老来毕竟没了当年的容颜,萧柏青与庄瑶又是少年夫妻,向来相敬。对他本就没有多少情意了,这一回经了萧珀的事,更是连带着看他也处处都不好。现在见他这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哪里还能生出什么怜惜之心,极厌恶地皱了皱眉,便使人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有什么好哭的,那种忤逆子走了便走了,我萧柏青没这种不知廉耻的儿子,你就当从没生过那个不孝子!”
萧柏青只叫把下人全聚了起来,此时一团混乱,连庄瑶身边得力的小厮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萧挽缘不得不暗中拍了拍庾睦的手,拉着他走到一边树下,附耳道:“你在这儿站一站,我去去便回。”
庾睦很快点头,萧挽缘这才出去找到了萧珀院里的管事,让他赶紧把所有知道这事儿的下人全都聚起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一会儿的功夫,差不多整个小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萧珀怀着身孕跑了,数数阶下站着的人,竟有十多个。
庄瑶面上极难看,叱问道:“今日是谁守院的,怎么会让二少爷跑出去?!”
“回、回大相公的话,二少爷他……他不是从院子里出去的……”
“那他是从哪里出去的,”庄瑶又气又疑,恨道:“你莫要告诉我他还能飞檐走壁!”
那下人面上一片死灰,抖抖索索地道:“二少爷是从竹林那里的小围墙翻出去的……他原本只说想去竹林那里走走,奴才心想竹林左右也是在院子里的,就没有拦着……”
庄瑶咬牙,捏着手边的茶盏就砸了过去:“混账东西!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可以出他的房间?!”
下面跪着的人不敢躲,被泼了一身水,也不敢去擦,只嗫嚅道:“是奴才疏忽了……求大相公饶了奴才这一回……”
“滚!今天的事谁要是泄露了一星半点,我自有办法叫他一辈子后悔!”
庄瑶气结,放了话便把人全都挥退了。其实这么三四个月下来,小院子里也已经有不少下人多多少少猜到萧珀的“病”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也都没有太管制他,想不到他竟挺着五六个月的肚子还敢番强逃出去。
萧挽缘乍一听也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她虽然没有什么“大女子主义”的思想,但这几个月来耳闻目濡的观点,就是这世间的男子在体力和体能上都是处于弱势的,重一点的体力劳动,肯定都是女子的差事。而怀着孩子的男人,她虽然没怎么见过,但想来应该跟孕妇差不多吧,就算不被格外用心地护着,也该是好好安胎养身的。
没想到萧珀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竟然还能挺着快六个月的肚子番强逃走……这简直已经不是“让人惊讶”可以形容的了。
不过惊归惊,事情还是要处理。萧家跑了少爷,绝不可能像走丢了阿猫阿狗一样置之不理。就算萧柏青狠得下这个心肠,外头认识萧珀的人见了,也是要闹出事情来的。但萧珀的身量已经很明显了,若是大张旗鼓地去找,就等于把萧家少爷未婚先孕的事情昭告整个苏州城,萧柏青更是不可能答应。
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两全的法子,萧柏青恨了一通,只好先将自己的心腹的人派出去找,顺便通知城里一些信得过的掌柜,让她们留意着有没有形似萧珀的人。
萧挽缘看了看萧柏青和庄瑶,心道她好歹也是为人子女,为人兄姐,这时候要是什么都不做总是说不过去,到底是拉着庾睦站了起来,沉稳道:“娘,爹,我看还是找几个人到柳孟那里守着,再找些人去城里的客栈守着,二弟毕竟怀着孩子,一个人孤身在外,总是要投宿的。”
“嗯,你说的是,你看着挑几个得用的人去吧,”萧柏青惯经风浪的人,方才也只是气急才会乱了方寸,一听便知她说得有理,颔首道:“你也大了,可以帮我和你爹分忧了……”
庄瑶眼里也有欣慰,却还是哼了一声,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庾睦:“在外面帮你分忧是应当应分,家里的事,却不是女人家分内的事。”
“娘,爹……那我这就去办。”
萧挽缘只当没听到他话里对庾睦的不满,应一句便飞快地拉着庾睦走了。
(因删改河蟹,把肉末和肉汤一起去掉了。V章字数不许减少。于是杯具地乱码一下……)
第三十四章 解决
萧挽缘完全是按照现代侦查里的犯罪心理理念来抓人的,就算是狡兔三窟吧,它必定也是要回其中之一的。更何况,萧珀不过是个足不出户的大家公子,能去的地方无外乎就是那么几个罢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此还没过两天,派出去打探的人里面就有了回报,说是在朝闻巷口的一家客栈有一位单身公子投宿,进出总是遮遮掩掩,闪避着不和别人搭话。身形瞧起来也的确像是怀着孩子。
萧挽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翻着管事打探来的消息,柳家原是诗书之家,落魄后就举家搬离了在城里的大屋,如今柳孟和她的寡父都住在朝闻巷。
这逃得也太没有水准了。让她连点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就得去把他抓回来。萧挽缘叹口气,见庾睦听到动静朝自己这边“看”过来,便挥挥手让旁人出去了。
“你瞧,才说下午没什么事,可以陪你去花园子里走走,这会儿事情就来了,”萧挽缘伸手把他揽到自己身侧,一边道:“底下人找着萧珀了,等稍晚一些我就得去把他带回来。”
“找到了?在……”
“客栈里,就在柳孟家那个朝闻巷巷口的一家小客栈里。”
“啊?”庾睦一怔,实在是有点难以置信:“真的在客栈里找到了?”
“是啊,”萧挽缘见他有点发愣,屈指在他额上轻轻敲了下,禁不住笑道:“看你这呆呆的样子,先前是不是不信我真能找着他啊?”
庾睦面上一红,连连摇头:“没有的事。妻主冤枉我……”
萧挽缘心情极好地笑起来,在他面上亲了一口:“你啊,也学狡猾了,学着埋汰我呢。”
“妻、妻主……”
“呵呵,好了,这是好事啊,我喜欢得紧,”萧挽缘笑眯眯地:“我这就去把他找回来,待会儿大夫来了记得叫她好好诊脉,不许图方便敷衍她啊。回头我要问她话的。”
庾睦那天动情时说了一句想看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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