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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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十国-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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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全忠大怒道:“传我将令,杀李嗣源者,赏三千邑,封万户侯!”梁军兵马得此将令争相杀向李嗣源。王彦章与其部将孙彦、鞠振等率兵将李嗣源逼至河边,李嗣源怒挑孙彦、鞠振二将。李嗣源杀梁兵上千人,诛将三十六员,所过之处残尸横卧,血流成河。李嗣源已是身中四弩已力所难敌,大将王彦章趁李嗣源疲惫难支,趁机一枪抽中其胸口,摔下战马,落入沁水河内,不知所终。梁兵人多势众,李嗣源所带三千将士已是尽皆战死。
  王彦章令人收拾战场,寻找李嗣源尸首,却未曾找到。王彦章对朱全忠言道:“启禀千岁,想那李嗣源兴许已经淹死,可否速搭建浮桥渡河追击李克用?”
  朱全忠问道:“倘若架桥,需时几何?”
  王彦章答道:“此时架桥,恐需半日有余,今夜才可行军。”
  朱全忠把手中马鞭猛摔地上,无奈叹道:“再过半日只恐李克用各路援军已至晋阳,为时晚矣。晋王有李嗣源如此虎将,吾焉能追击得胜?”王彦章见朱全忠灰心丧气,也未敢再言。朱全忠遂令三军回师潞州。
  单将李克用自回至晋阳,调来六路援兵,共计五万余人。但大太保李嗣源的生死下落不明,令李克用是起食难安。听说朱全忠已退兵潞州,李克用命三太保李存璋前往沁州去寻李嗣源,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李存璋在沁州四处打听询问,仅是有人拣到李嗣源的兵器钢骨亮银枪,至于生死,百姓皆言李嗣源淹死沁水河中。
  李克用逢潞州之败,决心收复潞州。晋王命二太保李嗣昭为先锋官,兴兵五万, 杀回潞州。晋王率兵于潞州城下安营扎寨。
  两日之后,梁晋两军列阵于潞州城下。梁军阵中有一大将出阵叫战,见此人头戴钻天盔,身披金镶排须软甲 ,跨下一匹枣红马,手中一条银蟒枪,此将名叫张存敬,谯郡人氏。晋王先锋官李嗣昭出马应战,二将交锋,战鼓急擂。两人大战二十回合竟未分胜负,这却急坏了观敌瞭阵的朱全忠,全忠心中暗想前番淹死个李嗣源,今日又冒出李嗣昭,开来李克用的太保军果然名不虚传。张存敬与李嗣昭战至三十个回合,梁将朱珍、胡真出马助战,晋军阵中亦有五太保李存审、安休休杀来。
  六将混杀难解难分,朱全忠令葛从周、王彦章各领三千牙兵,击鼓进兵。李克用见梁兵杀来,即命石绍雄、李存璋分率三千人夹击而来。两军混杀,李克用看的十分专注,战马不由想前探出数米远。正在阵中厮杀的王彦章,见李克用阵位靠前,心中暗想若能趁此时突然杀出,结果李克用性命,即是头功,又能为兄弟王彦童报仇,岂不是一举两得。想到这里,王彦童边打边向晋军阵前靠近。突然,王彦章趁李克用观望别人交战之时,策马冲来。晋军阵中霎时无人注意,偏偏被厮杀中的李存璋看到,李存璋急忙大喊道:“父王小心!”李克用忽闻李存璋喊声,扭头一看。哎呀不好,王彦章举枪近在咫尺,只觉着一阵凉风,那百斤镔铁点钢枪迎面刺来,李克用一侧身,这一枪打歪了克用头盔。李克用举起手中虎威戟回击一戟,欲调转马头。王彦章在刺一枪,正巧扎到李克用坐骑踏雪胭脂马的屁股上,顿时惊了战马,胭脂马受惊猛向东面跑去,王彦章策马便追。
  这踏雪胭脂马拼命跑出有几十里,才累得气喘吁吁,缓过劲来。李克用正欲调转马头返回潞州大营。只见王彦章飞马追来。李克用无奈,只得持戟迎战。王彦章手中铁枪大战李克用二十多个回合,李克用便有些力不从心,一濑王彦章是梁王帐下数一数二的大将,二来李克用年事已高,今非昔比。王彦章将铁枪一挑,这一猛劲把李克用手中的虎威戟打飞到半空。李克用心中一惊,眼看要束手就擒,只听耳边“嗖”的一声,一块拳头大小的飞石打到王彦章的左眼上,王彦章“哎吆”一声,左眼皮顿时肿了起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章:梁晋争锋 第三十六回:吞龙沟寡妇救真主  定州城王郜中奸计


  
    第二章:梁晋争锋
  

  第三十六回:吞龙沟寡妇救真主  定州城王郜中奸计    
  话说晋王李克用与梁王朱全忠会战于潞州,王彦章在两军阵前混战之时,突然冲出,直刺李克用,人没刺到,却惊了战马。王彦章紧追李克用一路,最后李克用是走头无路,连虎威戟都被王彦章的铁枪打飞。手中应手的兵器被打掉了,李克用心想我命休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见有一飞石打中了王彦章的左眼,王彦章“哎吆”一声,再再其左眼顿时肿起个大胞,半边脸被砸得通红。李克用一愣,不知何处发来飞石,“嗖”又是一声,还没等王彦章缓过神来,第二块石头又打来,正巧打到王彦章的下巴。只听有人喊道:“父王休慌,孩儿在此!”只见旁边一块一丈开外的高石上,蹦下来一个大汉。李克用定睛一看,这不是别人,正是大太保李嗣源。李嗣源横空出世,到把那王彦章吓了一跳,心中一惊,李嗣源不是被我一枪打入沁水河了吗?就是没打死,也得被淹死呀。这时,只见李嗣源捡起地上的单耳虎威亮银戟,对着王彦章言道:“王彦章,认得李嗣源否?”这是王彦章被两块石头砸得脑袋是一嗡一嗡的,心中一阵慌乱,便调转马头吓跑了。
  间王彦章跑远,这时李克用才发现李嗣源这身打扮是不同以往。身着一件带着补丁的布衣,还不打合适,衣服有点短,后背绑着一个布包袱。李克用翻身下马双手抓住李嗣源惊诧的问道:“嗣源,果真是你吗?”
  李嗣源言道:“父王,孩儿是李嗣源呀。”
  李克用言道:“哎呀,嗣源我儿!”一把将李嗣源抱住,父子二人失声痛哭。“大伙都以为你回不来了,没想到你在这里。”李克用哭道。
  李嗣源言道:“父王,咱们先回大营,我在给你细说那日大战之事。”言罢,李克用和李嗣源父子二人乘一匹马,慢跑返回晋军大营。正是:
  身死绝地而后生,吓退梁将胆魂惊。
  逢凶化吉两飞石,团圆晋王父子兵。
  回至晋军大营,此时双方早已各自收兵。有人报至中军,晋王回营。张承业、郭崇韬、李嗣昭、李存璋等众人均到帐外迎候。见李克用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大太保李嗣源。这一下中军帐内可热闹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起李嗣源。众人围坐中军帐,李克用言道:“今日,孤被王彦章逼的走头无路,幸亏嗣源半路杀出,才吓退那王彦章。”又对李嗣源言道:“嗣源,你给大家伙说说那日沁水河之战,全军阵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李嗣源长叹一声,言道:“父王容禀。。。。。。”李嗣源便把那日落水之后的事情一一讲给了众人。
  原来,沁水河之战李嗣源既未被王彦章铁枪刺死,也未被河水淹死。前回书曾表,李嗣源诛杀梁卒千余人,戳梁将三十六员,乱军之中被王彦章一枪打下战马。王彦章这一枪不是刺,而是扫,正巧扫到李嗣源前胸。这百斤铁枪抡这么一下子,自然令李嗣源招架不住,坠落马下,顺势滚入了沁水河中。这李嗣源掉入河中,只觉胸口剧痛,一阵昏厥,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嗣源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苏醒过来。李嗣源睁开眼一看,自己竟在一间破旧的土房里,身上盖着一床粗布被褥,又下意识的摸到自己身上的贴身的衣服一件都没有。李嗣源心想这是什么地方,耳边好像听到有什么动静,转头一看,正有一孩童蹲在地上拿一把破草扇煽着炉火,大概有六七岁的年纪。李嗣源想做起身来,只觉胸口疼痛起不了身。那在炉边煽火的小孩看到李嗣源已醒来,便走到李嗣源跟前问道:“这位大叔,你胸口还痛么?”
  李嗣源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胸口已用布条保扎起来,嗣源略带微笑摇了摇头。问道这个小孩:“娃娃,你是何人?这又是何处?”
  这小孩言道:“我姓王,没有名字,附近的人都叫我平山郎。这间土房便是我家。”
  李嗣源又问:“平山郎,我怎么会在你家中?”
  平山郎答道:“你是我娘从水沟里捡回来的。”
  “你爹娘是谁,现在何处?” 李嗣源又问道。
  平山郎答道:“我从小没爹,我娘出去刨野菜了。”说完,这平山郎又去煽火去了,李嗣源这才明白此家的主人是个寡妇,也没再追问,只是躺在床上回想沁水大战之事。
  过了又半个时辰,只闻土房木门响动,见一少妇手提菜篮进屋。看这少妇生得白皙,一对柳叶眉高挑,杏核眼,樱桃口,杨柳细腰,发髻高盘,扎一竹簪,身着粗布裙,年纪在二十五六岁。这少妇间李嗣源醒来,走到穿边问道:“军爷的伤口还痛否?”
  李嗣源答道:“多谢大嫂救命之恩,在下永世不忘。敢问嫂嫂贵姓?”
  少妇答道:“贫女魏氏,镇州平山人,家夫早故,与平山郎寡居此地。”
  李嗣源问道:“此地何处,大嫂是如何救得我?”
  魏氏答道:“此地名曰吞龙沟。昨日我在沟边洗衣,见军爷遍身血迹夹在沟中枯木叉中。便将军爷救下。说来你这位军爷可真是个大富大贵之人。”
  李嗣源苦笑道:“嫂嫂取笑,我一个败军之将,还提什么大富大贵。”
  魏氏言道:“军爷落水可非比寻常,前日就有乡邻说梁王兵马正在沁州大战,我料军爷必是从沁州河中被水冲来。”
  李嗣源答道:“嫂嫂所言不差,末将乃是晋王麾下大太保李嗣源,沁州战败,落入水中。”
  魏氏言道:“原来是李将军,果真是个贵人。沁州城在南,这吞龙沟在北,沁水自古水流由北向南,将军若不是大富大贵之人,焉能从下游逆流漂到上游。”
  李嗣源惊讶言道:“听嫂嫂一说,我逆流漂来到是奇怪。”
  魏氏言道:“听老辈人说,这吞龙沟虽是狭窄水浅,但有吞龙不吞人的灵异。若是换了别人早被冲进黄河了。”李嗣源听完,见天色将晚,意欲离开。魏氏见其伤势未好,劝其留宿一晚。魏氏则与平山郎睡于旁边小屋之中。正是:
  寡妇门前是非多,大义相救沁水河。非慕嗣源才俊美,女守清贫生贤德。
  诸侯纷争乱兵起,罹难百姓碎山河。吞龙沟内真命主,顺流未能送黄河。
  次日天明,李嗣源感伤势有愈,决心回至军中。魏氏言道:“将军中伤,上衣都已刮破,我拿家夫生前衣装,如若将军不嫌,就暂且穿上。”嗣源感魏氏救命之恩,又赠衣装,对魏氏频频道谢。魏氏又将李嗣源所着天王铠,用包袱包裹交与嗣源。李嗣源大难不死,临走之前,对魏氏再度拜谢,并言道:“魏夫人救命之恩,李嗣源回去定取重金答谢。”
  魏氏还礼言道:“救人危难,非为报也。”李嗣源从衣物找出一块佩玉,因战乱居多,此玉已损一角,赠与平山郎并言道:“我身无分文,这佩玉之上,有我名号,若遇晋军士卒袭扰,可持此玉,定能保你母子平安无事。”此玉背面刻有八字“儿郎军大太保佩玉”。李嗣源告别魏氏母子,便准备回晋阳,路上闻听晋王出兵南下潞州,嗣源又转往潞州。正巧路上遇王彦章追杀李克用,李嗣源手舞兵器,变投石相助,吓走了王彦章。
  李嗣源将这事情经过讲述一番,众人才明白事情经过,众人庆幸大太保大难不死。转过天来,李嗣源持黄金一千两,白银五千两亲往吞龙沟答谢魏氏。而到吞龙沟后才从乡民口中得知魏氏母子已经迁居别处。
  晋军与梁军僵持于潞州,互有胜负。相持日久,十万梁军耗资繁重,朱全忠招军师谢瞳,参军敬翔商议补给粮草之事,敬翔言道:“如今晋军维济人马的辎重,具来自幽州节度使刘仁恭。这刘仁恭一日不平,李克用鞭能相持一日。”谢瞳也点头称是。
  朱全忠言道:“子振之言,乃本王心中之大患。”
  谢瞳言道:“千岁可命王彦章为大将,讨伐刘仁恭。只要幽州愿归附梁王,李克用粮草必难以维济。”朱全忠应运,乃命大将王彦章都督,张存敬为副将,点兵马三万,东进幽燕之地。
  话说王彦章、张存敬率马两万兵东进讨伐幽州节度使刘仁恭。而定州是通往幽州的必经之路,定州隶属义武镇,节度使名叫王郜乃是李克用的女婿,京兆万年人氏,其叔父王处直,字允明,是讨伐黄巢二十四镇诸侯之一。叔侄二人据守定州见梁兵来到,王郜令其叔王处直率兵一万在沙河迎战梁军。梁军大将张存敬出马叫道:“我乃梁王麾下副都招讨张存敬,奉命讨伐幽州刘仁恭,与尔等无关,何不快快早降?”
  王处直身边部将梁汶怒道:“来将住口,梁汶在此,且来取汝性命。”言罢,催马杀来。张存敬提枪相迎,二将交锋,六七个回合,梁汶便被刺死落马。王彦章间张存敬先胜一阵,梁兵士气大振,王彦章命击鼓发兵。三万梁军趁势杀来,王处直仓促率兵交战。一阵厮杀,王处直大败,退回定州城内。王处直败回城内,对王郜言道:“梁军兵马众多,非强攻所能取胜。晋王兵马有驻扎潞州,不能增援,以我之见,何不暂且归顺梁王,又能保存兵马。”
  王郜怒道:“叔父说话,怎可如此无有骨气。当年朱全忠会五候围剿岳父,尚不能胜。近日犯兵不过三万人马,虽败一阵,岂能屈膝于敌。今夜三更我自带兵去劫敌寨,叔父胆量懦弱守城便可。”王处直被自己的侄子说的哑口无言。但王处直对王郜之言,怀恨在心。
  天色将黑,王处直命一心服遣书信,送往梁军大营。王彦章得此书信展开一看,上书:
  “梁王天威,处直倍加敬畏,欲诚心归附。今夜三更天,节度使王郜劫营,末将愿大义灭亲,为梁王内应。都知兵马使王处直敬上”
  王彦章将信交张存敬看,对其言道:“破城便在今夜,你我分兵设伏,王处直城中威内应,必克取定州。”二将遂定下伏兵之计。
  三更天时,王郜率一万兵马出城,靠近梁军大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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