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中元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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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怪中元 (2)-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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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站稳,便急道“错了错了,挂错了!” 
戚少商笑了一声,脚上轻轻使力断了草绳,翻下地来。“不是我错了,而是你错了。” 
那妇人怒道:“怎么是我错了?” 
戚少商敛了笑容,正色道:“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何轻生,但人之性命终究可贵,不当随意扔弃。看你这般,至多双十出头,父母刚才将你辛苦养大,只盼你嫁为人妇,平平安安,可尽孝道;你非但不能为他们颐养天年,反而身死,徒惹双亲为你悲哭!你不知悔改,还要杀伤人命,又牵连另外一户人家。他若被你害了,再去害人,却又如何?那吕兆威虽有过错,你要杀他,却是更错,我才要帮他。你倒说说,我俩是哪个错了?” 
语毕只握剑看着那妇人。只见她神色甚是凄迷,又渐渐化为悲苦之色,慢慢地道:“……我错了么?是我错了么?”也不再看他,只缓缓转身,身形渐淡,终于消失。仅余了梁上一个绳套,不多时也化成了水。 

戚少商默然站立,心道“可惜我不知该如何救你。他日,我若是遇上能救得你的人,定会回来帮你。” 


狐鬼怪谈之吊死鬼 (完)



' 此贴被凭栏听雨在2007…11…26 01:23重新编辑 '
 
 
MUA~~遥遥~~

 
'楼 主' | Posted: 2006…06…08 21:39   
 
 
zi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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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版7顾故事~狐鬼怪谈之二:棺床 BY 深山大雾

聊斋版7顾故事~狐鬼怪谈之二:棺床 BY 深山大雾

上:
次日一早,戚少商推门出来,便见陆遐龄和吕兆威二人一左一右蹲在门口。见他出来,两人同时大叫道“你没事,太好了!” 
戚少商不禁失笑,忙说这都是托了两位的洪福。又看看吕兆威,笑道:“已经没事了。不过我写给你的话你可要记牢了,不然若要再碰上这等事,可不见得再有人帮你。”那吕兆威顿时面红耳赤,连连摸着脖子道:“记住了,记住了!不会忘,不会忘!”只看得旁边陆遐龄莫名其妙。 

吃了早饭,众人道别,戚陆二人也整装上路。一路上陆遐龄缠着戚少商说斗鬼的经过,戚少商却只是笑,让他大为恼火。又问起他都给吕兆威写了些什么话,戚少商得意地道:“我告诉他做人要厚道!”又想起那五个墨汁淋漓的大字底下还批了四个豆粒般大小的字“戚少商题”,实是浪费了人家一件大好衣服,不由得失笑。 

一路上天气晴好,沿途风光又胜,两人一路南下,心情大好。 
出了江山县城又走了三十里路,便远远地望见平原尽头似有山岭起伏,蜿蜒不绝。二人驻足看了一会,陆遐龄道:“不知这可是仙霞岭?”戚少商想起日前看的报纸,抓了抓头道“恐怕是江郎山。”又不免想起冰糖百合绿豆羹和酱猪手,深悔走时忘记买几份报纸带着。 
陆遐龄却不知他心思,笑道:“早闻白居易诗云‘安得此身生羽翼,与君来往醉烟霞’,绝赞江郎奇峰,今日路过,怎可不看!戚兄,既然路程不紧,不如我二人去赏一赏这江郎山如何?” 
戚少商不愿拂了朋友兴致,笑着应了。 

二人行了一阵,那江郎山也越发清晰起来。果然是一座奇山。 
只见前方一片平原,稻田绿树,浓荫层叠;偏那树林后,一座山峰拔地而起,山势陡绝,直插云天。再细看那山,竟是由三块巨石合抱而成!三石互为犄角,相生相托,远远看去,峰壁时作丹赤之色,瑰丽无比。那奇峰背后更不知有多少山峦,全作青黛山影,似有云雾弥漫,只看得两人赞叹不已。 

到了山下,两人将驴马包袱寄在山脚农家,上山去玩。陆遐龄家住河泽水乡,平日里又少出门,此番得了机会爬山,一路上虽然磕磕绊绊,却是兴致不减。拉着戚少商问东问西,一时又吟诗作赋,看得戚少商直摇头。 
两人攀了一阵,来到那三座巨石峰下,便再也无路可上。仰头看去,只见绝壁千仞直入青空,既光且陡,飞鸟蹂猿也难越过。 

深山里天色暗得快,日头方才偏西,便已不大看得清路。陆遐龄兀自喋喋不休,戚少商不耐,拖了他下山。谁料方行片刻,忽然间山风大起,天色暝暗,竟似要下雨了。 
陆遐龄大惊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的说下便下了?”戚少商道:“深山里气候多变,时晴时雨,原是正常。”两人正说着话,天色更暗,豆粒般大的雨点已经打在身上。 

撇下哀嚎不已的陆遐龄,戚少商皱眉四下张望,只盼能找个山洞避避雨。天上又打了几个闪,电光之中,忽然对面林中露出一点白色。 
戚少商视力极好,一片大雨中仍是认出了那半截院墙。不论可有人住,总归是个避雨处,两人一步一滑地奔了过去。 

那林子看来不远,谁料中间还隔了个山沟;待两人摸到院墙外,已是一身泥水,好不狼狈。 
细看之下,那院落白墙青瓦,黑漆大门,倒似是个雅致干净地方。也不象是荒园。 
戚少商抖抖水,正要上前叩门,却被陆遐龄一把拉住:“戚兄,你说……会不会……出来一个美女?” 
…………陆兄的思维真是………… 
接触到戚少商复杂的目光,陆遐龄脸上一红,连忙分辩:“我是想,这等地方,怎会有孤零零的人家?若是出来一个美女,那……那八成是妖怪了,我们便快跑。” 
戚少商无奈的摇了摇头,淡淡道:“自古以来,邪不侵正。陆兄,你我二人既不做亏心事,便是狐鬼又能如何?” 


谁料拍了半天门,却无人来应。二人只好在门楼栈檐下暂避风雨。 
陆遐龄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闷闷地道:“就是戚兄太正了,妖怪都被你吓走了。”谁知话音未落,身后的黑漆门扇却“吱呀”一声开了,陆遐龄没防备,正四脚朝天的跌了进去。他大叫一声,急急爬起,又冲出去躲在戚少商身后。 

只见出来应门的是个年轻男子,身着白衫,一手撑了把油纸伞。身形容貌甚是清秀淡雅。 
他上下打量二人几眼,问道:“两位可是有什么事么?” 
戚少商上前抱拳道:“在下姓戚,名少商,这位书生是在下的朋友,叫做陆遐龄。我们本是路过江山的行客,顺道来这江郎山游玩,谁料碰到大雨。眼见下不去山,想在贵宅借个地方过夜,明日一早便走。不知方不方便?” 
那人似乎有些为难,沉吟道:“本来舍下是有间客房,不巧这些日子在下有位朋友来访,住了去。只怕……还望二位见谅。” 
戚少商微微皱眉,正待说话,身后的陆遐龄却已跳了起来:“这位公子没见我们已淋得不成|人样么?这上不着天下不搭地的,是要我们在你家墙外睡上一晚不成!” 
那男子似乎不擅言辞,被他一顿抢白,竟说不出话来。呆立片刻,只得道:“那便只有委屈两位挤一挤了。不嫌弃的话,请随我来。” 
两人大喜,连声道谢,忙跟了进去。 
只听那人说他姓沈,是这江山县内来的秀才,现时住的是父亲的旧宅。 

进了廊下,沈秀才道:“家父这屋子甚偏,房间也都盖得小些。若要住得舒服些,恐怕还要烦两位分开了歇,不知可否?”于是安排陆遐龄去东头第二间屋子,又将戚少商带到后院内,敲了敲一扇房门道:“今日有位客人前来游山,雨大了要借住一宿。你便和他挤一挤吧!” 
等了一时,屋里传来声音道“可以。”在雨里听得有些模糊。 
沈秀才回头对戚少商笑了笑,道:“我这位朋友性子有些别扭,不过却也容易相处,你不用太在意。”便端了烛台离开。 

戚少商进了屋连忙关门,听到雨声为之一小,终于松了口气。 
回头环视一下,见这屋子果然不大,东西也少:只有两个竹书架,放了满满的书;一张床,一面圆桌。桌上点了一豆烛火,桌旁一人背门而坐,似是在看什么书,听到他进来,既不招呼,也不回头。想来便是那方才说话之人。戚少商心道:“果然别扭。” 
那人既背着光,身形便有些模糊,只见到披在肩上的长发颇卷,弯弯折折,被刚才开门带起的风吹的轻摇。戚少商久居边塞,也见过不少金发弯卷的胡人;不过眼前这人发色浓黑,又穿了汉人的长衫,显是中原人士。倒是有些少见。 

他正思忖如何开口招呼,那人却先出了声。并不回头,只淡淡地道:“在下正在推卜,抱歉未能起身相迎。公子只管随意。”声音清越如流水,却也不乏凝止沉稳,很是动听。 
戚少商不由好感大生,笑道:“在下名叫戚少商,只是个江湖人,可不是什么公子。不知这位朋友怎么称呼?”边说边走到桌前。 
只见那桌上散了些竹签,那人抬头看了看他,笑道:“我道是谁能合这上吉的卦象,原来是九现神龙戚大侠来了。名不虚传,果然是一派英雄气概。”语毕垂手站起,只微笑地看着他。 


“我道是谁…………果然是一派………………” 
音调纯澈,余韵缭缭,戚少商却不知道那话里都说了些什么,都是什么意思。 
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却又像是一片空白;如同他十岁那年第一回喝到炮打灯。 
只是直直地看着对方。 
那书生模样的男子只随意挽了个髻,披一件青布长衫,垂手站在那里;却像是教这桌子、椅子、书架、屋顶,统统都变了模样,都搬上了月宫! 

他身形颀长,双肩略削,本该有些偏了阴柔。偏偏一笑起来,却又如华光陡现,一时间清辉万里,将眉宇间原本薄薄的阴霾之色驱逐殆尽。 
便是这屋子里的烛火,也似是暗了一暗。 

中:
如此呆了片刻,戚少商方才发觉自己失态,不由得大窘,脸也烫了起来。心下却暗暗庆幸:自己站得离蜡烛尚远,且又被淋得泥头水脸,断然看不分明;不然这九现神龙之现只怕不免要变作丢人现眼之现。 
他一面别过头去定了定神,一面搜索枯肠,半晌方搭上一句话道:“这位书生——你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还好一句话既出了口,便觉心中安定了不少。此时方才听到自己心跳甚急,脸上又是一红。 

那头戚少商尚在心思转寰,青衣书生却已落落地剔了剔灯芯,笑道:“戚大侠怎的还站在那里,莫不是我这里凳子也也不配给你坐么?”这话一出,戚少商便是再不能不动,只摸着剑柄走过去,苦笑道“哪里哪里,只是在下方才淋了雨,一身泥水,怕坐脏了凳子。” 
那书生却显是大不以为然,摇了摇头道:“不妨事。凳子本是给人坐的,若是怕弄脏了凳子而要人站着,可不是弄颠倒了么。”又朝他上下张了一张,笑道“刚刚入夏,山中气候偏寒,穿这一身怕是要着凉。不如先拿在下的干净衣服换了,也好将湿衣晾晾。” 
戚少商连连摆手,那书生却不理会,径去将床尾箱笼打开,取了一套衣服出来放在他面前。戚少商道了谢,想了想,又把腰里的剑解了放在桌上。却不动手去解衣服。那书生极是善解人意,知他不方便在人前更衣,便颔首道:“戚大侠道中遇雨,想必今晚未曾吃饭?不若我去厨下看看可有些点心。”虽是商量口气,却不等他回答,便即转了身出门。 
戚少商又立了一会,大大吐了口气,终于坐在凳子上。 


窗外雨意渐消,天色虽不清朗,却是安静了不少。院中只听到檐瓦滴水的叮咚之声。 
那青衣书生已从廊下转过来,正端了一只青花碟子回屋,却忽然站住,皱眉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话音甫落,只听右手边松木柱后一阵蟋索,钻出一个人来。一身白衣,眉清目秀,却是那白天去应门的沈秀才。沈秀才吐了吐舌头,笑道:“怎的火气这般大?吃多了辣椒么?” 
见他端着碟子,又将鼻子凑上去用力嗅了嗅。大笑道“原来如此!我只道你两个早已经颠鸾倒凤,不曾想却有人肚子叫了,还得先去拜过五脏庙,方有气力办事。唉,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这顿饭可是吃去不少钱。” 
他在那里说得摇头晃脑,那青衣书生却只淡淡的道:“你若有这耍嘴的时间,便先去给我捞两条鱼来,我明日里要用。” 
那沈秀才似是吃了一惊,朝后跳了一步:“这样快便要祭出压箱底的手段么!还真看对了眼不成?”见青衣书生双眉一挑,就要发作,忙急急的道“我去我去!不过……良人我可是直接送进了你房门,若是摆不平他,不可将气撒在别人身上!”话音未落,人已溜得踪影全无。那书生站了一时,轻轻叹了口气,仍旧端了碟子离开。 
待到推门进屋,却发现戚少商正坐在桌旁研究他方才散在桌上的卦签。外衣晾在一旁,却没动他的衣服,只是将中衣拧干了水穿在身上。 

见书生回来,戚少商连忙起身,笑道:“实是麻烦了你。”又看了看桌上的干衣,正待解释,那书生却径将手中的碟子和筷子放在他面前,笑了一笑:“大半夜的,厨下也没找到甚么东西,只好委屈你先拿这米豆腐来垫一垫。” 
戚少商倒也不再客气,道了声谢便捉了筷子。那碟子初拿进来时他一心想着衣服的事,倒没在意;如今端在面前,才闻到香气扑鼻。瓷碟本浅,里面东西也不多,确是湘地常吃的米豆腐。但戚少商见过的米豆腐,颜色不外是粉白微黄,眼前这盘居然色作翠绿,于煮米的香气之中透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笋香,不知是怎么做成。碟内的油酱在烛光下分作深深浅浅的五六层,各不相浸,上面撒的也不是炸花生之类川菜常用的料子。试着夹了一块尝尝,只觉得浓而不腻,滑而不黏,和自己连日来在这地界吃的煮炸的什物大异其趣。他顿时心情大好,一时也忘了湿衣服贴在身上的难受,风卷残云般将那碟子抹了个精光。 

天底下吃饭最大,戚少商吃完抹了抹嘴,不觉心旷神怡。暗自盘算道:“明日里不如去厨下问问婢子这菜怎么做来,学一手回去,也好哄一哄红泪。”想到这次出门办事日久,恐又无法在约定之期赶回,到时红泪发了脾气,又须少不得大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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