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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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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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笨小子,班门弄斧,这下子傻眼了吧?”张志朋笑着轻轻拍了儿子后脑勺一巴掌:业余六段高手的棋哪儿是谁都能找出错的,真要是那样,张帆还能学这么长时间围棋还只是个业余二段?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飞飞的棋才的确出色,两个子,我让不动。”只有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半吊子才喜欢自吹自擂,赢了吹破天,输了就怨天尤人,找一大堆不是理由的理由给自已的输棋当理由。真正有追求的棋手是从来不会否认对手的能力以掩饰自已的不足,鲍春来虽是业余棋手,但却没有一般业余棋手身上的那种恶习。
    “呵,这盘棋很有意思,从头到尾都是白棋在主动攻杀挑战,黑棋都是在被动防守,可是杀来杀去,实空差距却越来越大,真是不可思议。”回忆着棋局的进程,彭定远感慨地说道。
    “是啊,小朋友的治孤的本事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强,和他下棋给我的感觉就象在打坂田荣男和赵治勋的棋谱,是那种别人攻的越急,他就越是如鱼得水的棋风。要是早知道他的治孤能力这么强,序盘我就不会把弦绷得那么紧了。”不论赢还是输,只要是认真下完一盘棋,局后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些收获。
    “高手就是高手,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像我们这种人,光知道好,却不知道好在哪里。”张志朋笑道:人有脸,树有皮,说到底,鲍春来身为业余六段高手输给一个小孩子,心情上总不可能会舒服的,抽科打浑本就是生意人的强项,不论什么场合,有这种人在就绝不会冷场。
    “下完棋啦?呵呵,正好,都到餐厅去,开饭啦。”老太太也适时完成了她今天的任务。  


第一第一百九十六章 集训归来 

    “嘀嘀!”随着清脆的汽车笛声,一辆白色的红叶中巴缓缓驶进忘忧清乐道场的后院,车门打开,背着旅行包的高兴宇从上面领先走了下来。
    “社长,辛苦啦。”沈怀运,李飞扬等人迎上来热情地慰问着。
    “呵呵,没什么,为人民服务。”高兴宇笑着和大家一一打着招呼:十几天与世隔绝的全封闭训练之后,就算马路上碰到位行人都会感到格外亲切,何况是一起共事多年的同事兼朋友。
    “呵,这刚几天不见,你的脸可是圆了不少,怎么,农家菜吃得很爽吧。”握着高兴宇的手,沈怀运打趣问道。
    “哈,那是。别以为市区的生活就比农村好。告诉你吧,运到城里卖的都是人家菜农拣剩下来的菜,人家自已吃的,都是单独一块地里种的,不打农药,不用化肥,真正的纯绿色无污染的纯天然蔬菜,不论是凉拌还是热炒,做出菜来那叫一个香,一个脆,哪是菜市场里的那些破菜帮子,料菜叶子所能比的?依我看以后再放长假,何必大老远的跑外地去度假,还不如租个农家大院住上几天,花费又少,空气又新鲜,兴致来时还可以喂喂鸡,逗逗狗,那过得得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看来这次封闭训练的效果不错,连带着高兴宇的心情也非常不错。
    “那还不好办,等元旦的时候大家一起去不就完了,反正你和人家已经有了交情,第二次去说不定还有优惠呢。”李飞扬笑道。
    “呵,想的美,元旦放假正是道场生意最红火的时候,想偷懒?做梦去吧。”高兴宇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了李飞扬的险恶用心。
    “哈哈,社长就是社长,一点空子都不给钻。”小花招被人识破,李飞扬一挑大指笑着夸讲道。
    “呵,少拍马屁了。大家自由活动,记得先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下平安,一个多星期没有消息,别让家里人担心。”一巴掌把李飞扬的手打下来,高兴宇转过身来向刚刚从中巴车上下来的冲段班学员吩咐道。
    “噢。”十几名少年人立刻做鸟兽散,眨眼之间便跑得无影无踪。
    “呵呵,关了十几天,今天总算是放风了。”望着欢呼雀跃少年们跑开时的背影,高兴宇欣慰地笑道。
    “是啊。就象是测试弹簧,压力大了,弹簧就坏了,压力小了,又发挥不出最大的潜力,这中间的度实在是不好掌握呀。”沈怀运也是感慨说道。
    “呵呵,年年难过年年过,岁岁不平岁岁平,再怎么难,还不是得照样过。走吧,说说道场的情况。”提起行李,高兴宇边走边问。
    “呵,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老样子。我到真希望有点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呢。”沈怀运笑道:对于道场的正常运营来说,没有事情发生就是最好的事情,但对于初掌大权的代理领导者而言,在自已的任期内没有处理几件特别漂亮的事情总是有点遗憾。
    “噢,那盲棋表演的事呢?是不是搞得很热闹?”所谓的封闭式训练不仅是面对冲段班的学员,也包括高兴宇本人,在训练期间,所有的通迅器材都被集中保管,没有电视,没有报纸,未经许可不得出院,过得简真是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发面的世界再怎么热闹,传到高兴宇耳中也只如虫鸣般微弱。
    “是呀,的确是很热闹。第一天比赛时,现场观众至少有三四百人,连郝记者都跑去做了采访,第二天扑天盖地,几乎北京每一家报纸上都有相关报道,看得我心里那叫一个冒火。”沈怀运夸张地形容着。
    “呃,这么说那个鲍春来真能下盲棋?”高兴宇惊讶的问道:虽然很清楚梁明泉是那种绝不做无把握事情的人,但当知道事情真的发生之后在心理上还是非常震惊。
    “是的,那天那盘棋一共下了二百零七手,鲍春来执白让二子中盘胜方孟扬,棋下得很漂亮,虽然有几处小的失误,但总体来说不失为一盘高水平的对局。从那之后,鲍春来改在烂柯棋社坐镇迎接各方挑战,到今天为止已经是七场连胜,牛气得了不得。”沈怀运答道。
    “不容易,不容易,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的确是了不起。对了,咱们道场的人已经出场了吗?”高兴宇赞许完后问道。
    “还没轮到,按计划应该是下周三。”沈怀运答道。
    “是谁参加?”高兴宇问道。
    “呵呵,你猜猜看。”沈怀运促黠地笑道。
    “赵铁树?张宏博?。。。。。。”高兴宇一个一个猜道。
    “不对,不对。。。。。。”每说完一个名字,沈怀运都笑着摇一次头。
    “喂,到底是谁?!”连说出七八个名字,见沈怀运的反应都是一样,高兴宇失去了耐心。
    “呵呵,你光在那些成年人里猜当然是猜不到了。把眼光放开一点,很容易就能猜到的。”沈怀运笑着提示道。
    “什么?你该不会是让王一飞上场吧?!”不是成年人,当然也就更不可能是老年人,范围划得如此明确,要是还猜不到那高兴宇也就太糊涂了。  


第一第一百九十七章 弄巧成拙 

    “宾果,一百分。”沈怀运笑道。
    “怎么会?他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想去挑战鲍春来?是不是你们给忽悠的?”高兴宇怀疑地问道:六岁大的小孩子可以说社会经验为零,哪儿来得自已的想法和自已的决定,其实还不都是背后大人做那里做安排。
    “呵呵,社长,这回您可猜错了。想让他参加比赛的不是我们,而是鲍春来自已的意思。”沈怀运笑道。
    “是他主动提出的。。。。。。?咦,他怎么会知道王一飞的?”高兴宇眉头微微一皱。
    “那还用说,肯定是梁明泉,孙正阳他们呗。王一飞现在在咱们这一片也算是小有名气,大家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偶尔提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李飞扬答道。
    说说走走,几个人来到三楼高兴宇的办公室。打开房门进去,大家各自找地儿坐了下来。
    “老高,你是不是不想让王一飞和鲍春来下?”从高兴宇前后的反应上,沈怀运觉察到他似乎对比赛的事并不是很热心。
    “是的。王一飞还是个小孩子,现在正是打基础的时候,成名太早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再说,这次比赛是盲棋表演,作秀的成分远远越过竞技的成分,参加这样的比赛对于提高技战术水平并没有太多意义,王一飞未来的目标是成为职业棋手,与其参加这样的比赛,还不如把机会交给那些普通棋迷,不过既然已经定下,那也就不必改了,”高兴宇答道,看来,他的观点已经很明确了。
    “呵,你说的这些我们开会的时候也讨论过,但架不住孙正阳一天好几个电话紧催呀。你也知道孙正阳那个人,典型的牛皮糖,一旦粘上就甭想甩开。那几天你是不在,要是在的话,肯定也受不了他的疲劳攻势。”高兴宇的话中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责备之意,沈怀运不甘心就这样被冤,笑着自自已的决定寻找着客观理由。
    “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用得着催那么急,还一连几天吗?”觉得沈怀运的说法未免有些夸张,高兴宇不以为然地问道。
    “呵,社长,您不清楚,之所以一拖就是几天也是有原因的。”李飞扬也是当时参与决策者之一,见沈怀运被训,他当然要挺身而出,共同进退了。
    “什么原因?”高兴宇问道。
    “因为我们要验证一件事,就是王一飞是否能下盲棋。”李飞扬答道。
    “这需要验证吗?你们不是说鲍春来第一盘棋就是和方孟扬下的吗?方孟扬能下,王一飞有什么理由不能下?”高兴宇不解地问道:赞同不赞同是一回事,能不能是另外一回事,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
    “呵,如果都象第一盘棋那样去下当然不用验证了,问题是王一飞的这盘棋和其他人的不同。其他人下的都只是鲍春来蒙目,而周三的这盘棋则是双盲对局。”沈怀运笑道。
    “双盲对局?你是说到时候王一飞也要蒙目?”高兴宇闻言吓了一跳。
    ”对,你没听错。最早我也是听王一飞的启蒙老师穆建平说的,当时我也是吓了一跳,以为自已听错了,所以第二天下午,我就请穆建平带着王一飞来道场测试,结果您猜怎么着,原来穆建平真的没说瞎话,乖乖,一盘棋二百四十七手,王一飞真走下来了。”沈怀运眉飞色舞地笑道。
    “王一飞也能下盲棋?嘿,真是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出来个鲍春来能下盲棋就够瞧的了,没想到王一也能下,真是意外,真是意外。”两个人既然都这么说,看来事情肯定是真的了。
    “呵呵,社长,知道王一飞也能下盲棋,是不是也觉得让他和鲍春来下一盘很有意义?围棋史上第一次双盲对局,不论结果如何,媒体杂志都肯定少不了去凑凑热闹的。”沈怀运自得地笑道,也是,炒作也是需要资本的,如果没有可供炒做的东西,策划者再怎么高明也是没用的。
    “你们通知媒体?”高兴宇连忙问道。
    “呵,还没有,终究是擂台赛,头天比赛完了之后才能确定第二天的比赛对手,虽然双方内定周三对局,但明确消息也只有周二下午才能发布,不过不用担心,我们之前和各家媒体打过招呼,告诉他们周三的比赛将很有看头,让他们事先留下时间,免得错过机会。”沈怀运笑道。
    “原来是这样,还好,还好。”听说比赛的事情还没宣扬开来,高兴宇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什么意思?”搞不明白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是什么意思,沈怀运不解地问道。
    “老沈,依我看周三的这盘棋还是尽量从轻处理吧。”高兴宇答道。
    “啊?为什么?”本以为说出双盲棋的噱头肯定会让社长大喜过望,却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沈怀运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刚才也说了,鲍春来因为第一次盲棋表演成功,结果第二天就是报纸杂志扑天盖地的宣传报道。可想而知,如果双盲棋成为现实,而且其中的一方还是只有六岁大的小孩儿媒体的反应会是怎样。鲍春来是成年人,心智成熟,而且来北京的目的就是为了闯名头,打天下,媒体的炒作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王一飞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打牢基础,现在出不出名并不重要。况且,这次鲍春来的事烂柯棋社已经炒得很火了,咱们没必要再为他们添一把柴。唉,要早知道是搞双盲对局,我肯定是不会让王一飞出战的。”高兴宇叹道。  


第一第一百九十八章 一语点醒梦中人 

    “铃铃铃。。。。。。”,电话铃声一遍接着一遍顽强的响起,大有没人接听就一直响到喇叭坏掉为止的意思。
    “谁那么大瘾,这么大老晚了还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缩在被窝里的女人睁开睡眼矇眬的眼睛借着窗外淡淡月光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电子钟,时针刚刚指向十一点二十二分。抱怨地嘀咕了一句,女人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
    “这么晚还打电话,应该是急事吧。”梁明泉按亮床头灯,伸手把电话机拉到跟前,来电显示中显示的号码非常眼熟。
    “喂,老孟吗?”压低声音,梁明泉捂住话筒小声问道。
    “对,是我,社长,还没睡吧?”果然,里边传出来的是孟祥云的声音。
    “能没睡吗,这都几点了?有什么事吗?”梁明泉问道:现在临近十一月底,夜晚气温虽然比不上数九寒冬,但因为暖气还没有开始供暖,所以室内气温并不比那时暖和。大半夜里把一条胳膊露在外面可不是件惬意的事情。
    “呵,扰您清梦了。是这样,鲍春来那边出事问题了。”孟祥云说道。
    “什么?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病了?”心中一惊,梁明泉的睡意全没影了:秋冬交际之时正是流感流行的时候,鲍春来是南方人,初到北京,在饮食,气候等方面本就不是很适应,稍不留意就有可能染上感冒。人是烂柯棋社请来的,如果真得了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烂柯棋社都必须负责。
    “不是,没那么严重,是他下棋输给王一飞了。”孟祥云赶紧解释道。
    “呃。。。。。。?输给王一飞?怎么回事儿?比赛不是预定在下周三吗?”听说鲍春来不是生病,梁明泉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新的疑问又紧随而至。
    “是这样,今天比赛结束之后,鲍春来回家的路上碰到张帆的奶奶买菜,鲍春来好心送老太太回家,恰好碰到王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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