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见浮生不若梦_by_seeter(三部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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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见浮生不若梦_by_seeter(三部全+番外)-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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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火打劫的人来了。我转身,笑得爽快:“弟弟,代理总裁的位置,本来就是你的,现在你也长大了,还请你收回。”  
  我听见所有人轻轻的吸气。含笑看向族中那几个老狐狸,果然在他们眼里看到一丝安心。  
  “那你呢?”格雷还是不能信我。  
  我坦然道:“回亚洲,或者其它地方,你来决定。”  
  这是自我流放。谁都听得出来。  

  “不行。”格雷还是冷冷淡淡,一口否决。他的眼神从我转向菲儿,渐渐炽热,“因为这女人,我要了。”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我看着格雷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一个头大似两个。  
  
   我还是低估了这小子的破坏力。  

  会议不欢而散。吩咐司机送走菲儿,我揪住格雷的衣领,将他拖进房间,呯地关上了门。  
  “你搞什么飞机?要什么,直说好了。”  
  格雷唇边泛起一丝笑意,绝美,却看得我心中发寒:“我就要她。她长得不错,是吗?”  
  我以一拳代替了回答。  
  格雷回敬以同样的方式。  

  一架打完,终于精疲力尽,我倒在地板上喘息:“格雷……幸好我们不在中世纪……”  
  “嗯?”格雷就倒在我身边,气息也不稳定,比我却要好得多。  
  “不用决斗比剑嘛。”我侧过脸来看他,格雷的容颜近在咫尺,只是浅浅覆了层红晕,连汗也没出几粒,我不能不服,“否则我一定输……格雷,为什么你定要跟我争?我说过,我可以放弃一切的。”  
  格雷闭起眼,不理不睬。我索性翻过身,压在格雷胸上,摇晃着他的双肩:“说啊,你开个价……哥哥我尽力给你拿来就是……”  
  或是被我摇得心烦,格雷一把攥住我的双手,扭到一边,冷笑道:“哥哥,你还真是情深一片……怪只怪我们的眼光太相像,你要的东西,我总是也想要——我不会放弃。”  
  “可是你还没成年啊。”我啼笑皆非。事实上我并不以为格雷会爱上菲儿,这只小狐狸一定是在逼试我的底线。  
  “我的女人不比你少。”格雷高傲地一挑眉。  
  看来不说个清楚是不行了。  
  我四肢放松,仰躺在地上,叹了口气,喃喃道:“格雷,我确实喜欢权力,因为权力可以给人带来随心所欲,带来自由。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当年我若手中有权,又怎会容得别人擅自更改我的命运,决定我的喜怒?只不过,都过去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在生命中,还有比权力更重要的东西……爱与被爱的滋味,那样美妙……弟弟,我真的不会再跟你争什么了。”  
  “一厢情愿。”格雷站起身,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语气冷漠清晰,“想让,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菲儿我要定了。有本事,你来抢吧。”  
  我愣了一下,情知我刚才一时不察,所说让位的话伤了格雷的自尊。这个玩笑可开大了。我眼睁睁地看着格雷走出门外,心中烦恼无极,不知如何才能满足这小子的求胜欲望。  

  两周过去了。开心的是当地所有的新闻记者,晚报杂志,头痛是我以及克劳尔家族的全体成员。  
  继父专程从希腊赶回,扔出一大叠报纸,怒斥着要我和格雷看这是什么。格雷面无表情,我只有苦笑。克劳尔家两公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我知道不好听,可这也由不得我。  
  继父眼光一闪,我立刻知他心意。  
  “随您怎样处置我,只是不要动菲儿。”我直截了当道,“您如果派人杀了她,我担保您损失的将不止我一个儿子。”  
  显然我说中了他的心事,继父恨恨地挥挥手,要我们出去。看着老头子沉到不能再沉的脸色,我颇有丝幸灾乐祸。老狐狸,这次你也遇上棘手事了吧,倒要看你怎么解决。  

四  
  结果也不知真是老狐狸棋高一着,还是天意弄人,继父派出去调查菲儿的人带回了令所有人震惊的资料:菲儿,竟然是继父当年风流一度,遗失在外的私生女,继父甚至还拿出一份DNA的亲子鉴定报告,白纸黑字写的明白,菲儿果真是继父的女儿,格雷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水落石出雨过天青。我止不住笑意,管那份报告是真是假,继父既如此证明,那就是偏帮我了。本来么,想也知道,格雷这种身份,那是要企业联姻的,怎可和菲儿这种小户人家的女儿登对。  
  为防夜长梦多,我当即宣布下周闪电结婚。  

  当夜,送回菲儿,我吹着口哨,打开房门,一愣:“格雷,你怎么在这里?”  
  灯光朦胧的暗影里,格雷醉意微醺,右手一瓶酒已喝去大半,眼神古怪,盯着我只是不说话。  
  知他心性高傲受不得失败,我也不以为意,脱下外衣,扯开领带,倒了杯冰水走过去,拍拍格雷的肩:“乖弟弟,别生气了,本来你就只是和我开个玩笑么。来,喝点水。”  
  
   格雷用力拔开我的手,怒道:“不是玩笑!”  
  “好好,不是不是。”格雷的酒品还真是差,我安慰地摸摸他金丝一样的头发,“不过这次已经结束了,若有下回的话再说吧。”  
  “谁说结束的?”格雷一把拧住我的手腕,眼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逼视住我。  
  醉鬼真是不可理喻。  
  我挣了挣,怎么也挣不脱格雷如铁钳般的手掌,微微心惊,还是笑道:“好弟弟,那是你亲妹妹啊,你不结束,还想怎地?说到底又不算你输,你这倔强着跟谁闹呢?”  
  “我说不结束就不结束……”格雷喃喃地道,头一抬,突然眼中凶光一现,饶是我见多识广,也被这眼光吓了一跳,正想退开,手腕已被他一拉一拧,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在床上。  
  头晕眼花,还没回过神,双手一痛,已被什么牢牢缚住。  
  完了,明日我定要戴着熊猫眼出门了。我苦笑,试图侧过身,将脸埋进床褥,却还是被格雷硬翻转过来,面对着他。  
  我只有叹息:“弟弟,能不能别打脸?好歹我下周要结婚,说起来,你这伴郎走在一个猪头旁边,也不好看是不是?”  
  也不知我话中什么词触动了他,格雷怒火更炽,双手一分,嘶地一声,已将我上衣拉成两片。胸口一凉,我正要惊怒喝问,格雷猛地扑上来压住我,在我身上用力啃咬,我肌肤被他咬得又痛又痒,兼之满头雾水,不知这又在玩什么花样,提高了声音,恼怒道:“格雷,干什么,放开我……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胸前一侧敏感正被啮到,禁不住一颤,声音也变成了呻吟——虽然立刻停止,却已足够我脸红,暗骂自已糊涂没出息。  
  格雷似乎也震了一震,却不肯放,反而固执地在那两点上辗转吮咬,象定要看我出丑一般。我咬紧牙关,半声也不出,头脑却越来越混乱,体内越来越热——  
  下半身一凉,我睁开眼,骇然发现格雷已将我的长裤剥落,正在撕扯内衣,到这地步,我再迟钝也心知不对,勉力撑起上身,凛然道:“格雷,你敢再胡闹——”  
  话音未落,嘴唇已被一物堵住,滑腻灵动,竟然便是格雷的唇舌,我惊得几欲昏去,茫然间只觉下身被人熟练抚爱,欲望竟渐渐坚硬。意识到私处正在被异父异母弟弟瞧视玩弄,我说不出心中是羞窘居多还是愤怒,用尽了所有力气挣扎反抗,却终究还是输在格雷非人的体力下……  
  ……下身的开口撕裂地痛……我已完全失去抵抗的力气,闭着眼,任身上的野兽粗暴地进出……这一定是场噩梦……  

  后来我才知道,格雷除了继承家族企业外,也继承了家族暗中的事业,从小便受到柔道、空手道、剑术、枪术……多般技艺的训练。我这样的常人,在他面前,算是不堪一击。  
  我没有结成婚。格雷动用了家族黑道的力量,软禁了菲儿,并以此来要胁我,要我乖乖为他效命,直到他正式登基,执掌大权。  
  我随时被他凌辱玩弄,自然更不在话。  
  至此,我与格雷,兄弟情份,完全断绝。  

  格雷一日比一日意气风发,睥睨天下;我一日比一日苍白消瘦,沉默不语。  
  却再没有外人知道这段隐密。连继父在内,都只当我喜新厌旧,始乱终弃。  
  格雷彻彻底底胜了我。  
  不管用什么手段,赢就是赢。我并未怨过上天不公,却时常在内心渴望,能再见到菲儿。  
  这愿望,直到两年后方才实现。  

  “去我的车,司机会带你到医院,见你最想见的人。”那日,照例在我身上发泄完欲望后,格雷突然扔出一张磁片,“这是钥匙。”  
  “菲儿?在医院?她在医院干什么?”我吃惊得忘了尊卑,紧紧抓住格雷的手。  
  格雷甩开我的手,转过脸,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我胡乱地穿上衣服,快速奔下楼去,心头的预感越来越不安。  

  这回的报告单真真切切,再也假不得半分。  
  菲儿,得了血癌。发现的时间就在和我分手后不久。  
  她已经住院了两年。而我竟然毫不知情,全无知晓。我握住菲儿的手,看着她惨白而温柔的笑容,只觉一颗心都要碎裂了开来。  
 
  
   “我知道,我就要走了。”菲儿轻抚着我的脸,微笑道,“我的父母用不着我操心,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  
  “我很好,你不用记挂我。”我的声音已有些哽咽。  
  “瞧你,又憔悴,又消沉,我初见你那时可不是这样。”菲儿亲了亲我的面颊,“你那时又自信又潇洒,浑身都散着光芒,能迷倒路边任何一个女孩,多好。”  
  “嗯。”我紧闭着嘴,生怕自已一开口会忍不住落泪。我要怎样对菲儿说,我这两年也曾谋划过夺权,推倒格雷,却终究功亏一篑,还是失败?我又要怎样对菲儿说,格雷为了惩罚我,特意请来欧洲最著名的心理专家,彻底改造了我的心理和生理,已将我变成只能被男人上,被暴力对待才有感觉的怪物?  
  千言万语,无从说起,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我知道,你这两年也过得不开心。”菲儿软软的唇擦过我的耳旁,以极细微的声音道,“逃出去,找我的好友小猫,我跟她说过了。你一定有法子的。”吻了一吻,再放开,澄澈的眸子含着笑意,“答应我,无论如何,活下去,活着代替我看明天的太阳。”  
  我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入她腿上的毛毯中,湿渍缓缓濡染开来,象一朵哀悼的花。  

五  
  夕阳如血。  
  物是人非事事休。多少光阴在弹指中度过,人际的离合,谁也难以预料。  

  我还是逃走了。利用给菲儿下葬,格雷的属下心有疏忽的机会。我没有去找菲儿的好友小猫,怕连累了她,动用了我自已最后的人脉,跨越数洲,千山万水,来到一个以前从未到过的繁华都市。  
  过去种种,辟如昨日死。  
  我抛开以往一切,化名王浮生,披上潦倒外衣,真真正正,从头做起。出卖劳力的生活虽然辛苦,却简单安宁。  
  之后遇到了一些人。爱我,我也重新学会了爱人。  
  有些艰苦。有时也会被人欺负。不过比起受到格雷的对待,那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何况,他们再欺负我,也终究会被我一个个再欺负回来。  
  唇边泛起一丝微笑。我王浮生,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呢。  

  格雷却出奇地执着,经过三年,还是穿越千重山水,直追捕了过来。  
  我不知道他究竟要拿我怎样,也不知究竟这世间有多少恨,要值得一挂数年,念念不忘。  
  他恨我,却始终不肯杀了我。  
 有一次,我中了弹,重伤在床,奄奄一息,格雷冲了进来,骂我装死,又撕开我的衣服强暴我,却在我差一点就要死去的时候停住手,抱住我,求我醒过来,不要死。  
  这是怎样一种激烈复杂的情感,我不懂,也无法承受。  
  我当着格雷的面,选择跳下激流,我笑得平静,告诉他,要以死亡来解开我们之间的枷锁。  
  我不知道,格雷竟然会毫不犹豫,跟着我跳落下去。  
  更不知,他会因此一跳,撞断双腿,从此如鹰折翼,心高气傲之人活得生不如死。  

  我未死。  
 死里逃生,也算再世为人。  
  再见格雷,原是为了杀他,却在惊见他双腿无力动弹的那刻,枪缓缓垂落,再也下不了手。  
  格雷终于对我说,他爱我。一直爱我。  
  从儿时到现在。  
  我却不是突然失踪,就是爱上别人,眼里从来就没有过他。  
  他不敢求我,所以只有恨我。  
  恨到刻骨铭心,时时要用尽手段折磨我,然后看着我越来越疏远冷漠,心中又是痛,又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看见我跳河求死,才明白,原来他一点也不想我死,一点也不想我恨。  

  我怔怔地听着格雷的叙述。  
  在花香的午后,他的情意象一首低徊的清歌,委婉动人,却已错过曲调。  
  红尘离合,辗转反复,我再不是当年的罗觉。  
  真相,为何总是来得太迟。  

  助格雷痊愈了下肢,我淡然离开,回到我选择的男子身边。  
  看明天的太阳又灿烂升起。  
  正如生命中去了又生,绵绵不绝的爱与恨,悲与喜。  

——完——  
 
   
 怎见浮生不若梦 番外 以爱为名( 江浮H) 

“浮生,明天跟我回国吗?”当晚的餐桌上只有我们二人,烛光流转,小提琴悠悠扬扬在空气里回荡,无酒也醉人。  
   
我想了想:“不成,公司还有很多事没交代,你先回去吧,过几日再说。”  

  江上天面上微露失望,却不再勉强我。晚餐快结束时,他突然问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不再能照顾到你,你会怎样?”  

  我是第二日凌晨才真正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  

  当时却惘然。      

水声淙淙,自半闭的浴室门传出。  

  浴室有两套,我较江上天先一步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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