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雷勾动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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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雷勾动地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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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烈很想答应,可是古老的传统,那句“贫贱不能”又让他迟迟无法点头,他并非古板的人,否则也不会在车站中公然卖身了,为了生存,他从不太计较使用什么手段,只是……如果今天向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是乔尔乔内,或许他就点头答应了。 
  所以,他还是摇了摇头。 
  桑德罗的笑容敛去,不动声色地观察他半天:“你想清楚了?” 
  他再点点头。 
  桑德罗的眼睛幽深莫测地盯著他,最后笑起来:“还从来没人这样拒绝过我。” 
  严烈挑了挑唇角,带著些自嘲的讥讽:呵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我。 
  “狂妄的小子。” 
  “自大的男人。” 
  “你的义大利语相当好,专门学过?”桑德罗不想再跟他斗嘴下去,那实在太有损他的翩翩风度了。 
  “是的。” 
  “哦?还会其他的语言吗?” 
  “英语,还认识一点点希腊语,因为我对西方文明很感兴趣。严烈表情淡淡地写著。 
  桑德罗的表情转为严肃:“都是你自学的?” 
  “外公外婆专门教过我一段时间,外公是大学教授,教义大利语的,外婆旱逝,而外公他…在我来欧洲之前去世了。” 
  桑德罗怔怔地盯著他:“该说你是天才吗?” 
  “如果一个人什么消遣都没有,只有书本,你会比我懂得的更多。”严烈拾起头向他笑笑,桑德罗伸过胳膊,抓住他的手,手掌的温热透过纤薄的肌肤传到血脉中,严烈觉得自己又开始紧张:“答应我好吗?” 
  严烈摇摇头。 
  桑德罗松开手,表情重又归于冷凝。他褪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为严烈戴到他的无名指上,可惜,戒指有些大,只好转移到中指上,还是有些大,倒是不会轻易掉下来了。 
  那是一枚银色的戒指,很普通,纤巧的圆环,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 
  “这是道地的藏银,你知道吧?西藏的,受过喇嘛祝福的戒指,它不像一般的戒指会蒙尘,只会越戴越亮。” 
  严烈举起手,欣赏那枚戒指,想著是不是要把它摘下来。 
  “这枚戒指会保佑你。” 
  “谢谢。” 
  “告诉我,你今晚将要住在哪里?” 
  严烈再次摇头,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他可以住在我家。”一个声音代替了严烈,然后一个人就坐在了严烈的身旁。是乔凡尼家的长公子乔尔乔内。 
  桑德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压住了乔尔乔内伸向严烈的毛爪。只是一个眼神,酷,非常酷,酷得不著边际的眼神,让乔尔乔内终于讪讪地收回了他那只毛茸茸的大手。 
  严烈冲乔尔乔内笑笑:谢谢。不过,我想我会和弗兰在一起。 
  “弗兰?哈哈。”乔尔乔内大笑,然后又凑近严烈,却再次被桑德罗揪住,他只好悻悻地说,“弗兰今天要跟莫妮卡回家,你和他一起吗?” 
  “难道不行吗?”弗兰也走了过来,勾引莫妮卡成功后,他终于记起还有个可怜的朋友无处可归,于是携带著新女友莫妮卡走过来。 
  桑德罗喝斥弟弟:“别胡闹!” 
  “怎么算胡闹?烈是我的朋友,当然要和我在一起。亲爱的,你说呢?”弗兰在金发美女的脸蛋上亲了一下,亲热地搂住她的腰间。 
  莫妮卡是米兰电视台的新闻女主播,颇有姿色,也颇为聪明,她看了一会严烈,目光在严烈手指的戒指上留连了片刻,有些错愕,然后点点头:“欢迎来我家。我和弗兰都欢迎你。” 
  弗兰连自己的窝都没有,还要跟著他去他的女人那里吗?严烈饶是脸皮再厚,也明白去了之后三人之间会有多么尴尬,当然,也许弗兰根本不当一回事,可是莫妮卡一定不会开心,所以他感谢弗兰与莫妮卡的好意,却只能拒绝。 
  他最后还是转向桑德罗,眼帘慢慢垂下去。 
  桑德罗笑了,挽起他的手,离席:“各位,再见。” 
  弗兰在后面喊:“烈!烈!你这个大笨蛋!” 
  可惜,在身后的语言,严烈永远也听不见。 
  严烈说:“今夜你可以为所欲为。” 
  一句话让桑德罗错愕了半天。 
  短短的时间内,他们再次来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卜面对著桑德罗的床,严烈自嘲般地苦笑,前一次他是被迫的,这一次,却变成了自愿的。 
  不过,他一向是个特立独行的孩子,既然下定了决心,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上床就上床,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他的精神恍恍惚惚的,印象里好像只有房间的深沉色调和井井有条的布局,具体的陈设则完全没有在意。桑德罗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则坐到床上,面对面,相对无话。 
  他低著头,双手搭在膝盖上,手指紧张的互相摸索。他感到桑德罗又在凝视他,他不敢看他,屋里很安静,不同于他往常死寂世界中的安静。 
  桑德罗轻轻的笑:“你的样子挺可爱,如果不这么故作坚强会更可爱。” 
  他尴尬的笑笑,一言不发。 
  桑德罗把手伸过来,抓住他的手,他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却不能。桑德罗停了一会儿,然后在他的手上轻轻的抚摸起来。那手很温柔,手指好像有著魔力,刺激起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像是演奏著古代战争场面的琴弦剧烈的跳动。 
  “你的手很美丽,有著艺术家的气质,很适合弹钢琴。” 
  这个男人是不是在故意讽刺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此生都与音乐无缘的。 
  桑德罗放开他的手:“我先去洗个澡,要不要一起来?” 
  他的表情带著挑逗,嘴角挂著一丝诱惑的笑,严烈看著他的眼睛,那双宛如黑夜一般的眼睛,充满著地狱的火焰,深处却还流霹著一种忧伤的东西。 
  严烈摇摇头。“那好,你等我一会儿。”桑德罗自行进了浴室。 
  严烈的心躁动不安,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他开始觉得自己无耻,为了生活这样糟蹋自己,可是双腿好像灌注了铅,迈不动步子。第一次有人这样对自己说:“我喜欢你。” 
  这让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他决定和这个男人睹一赌,拿自己的清白睹一个“喜欢”,也值得吧? 
  他真的受够了孤独。死寂的孤独。以前还有外公做伴,而如今,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在世界上放逐。他长长的叹口气,扭过脸,彷佛看见了一副完美的身体,当那副完美的身体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才呆住。 
  眼前的男人有著清秀高耸的额头、修长浓重的眉线和如水双瞳,挺拔傲岸的身材配上义大利男人独有的风情长发,男人的力量原来也可以由这种别致的风韵来体现。 
  桑德罗的手再次在他的手上摸索,他又一次感到了那种神经的跳动。桑德罗的手又滑到了他的腿上,在上面来回游走,温柔又极具挑逗性,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 
  桑德罗的脸逐渐向他靠近,他还是没有做好准备,侧过脸。桑德罗吻著他的脸颊,舔著他的耳朵,轻咬他的耳垂,他感到了桑德罗温暖的呼吸,桑德罗的舌头在舔到他的耳窝时,向他的耳孔中轻轻的吹气,很舒服,那感觉就像是春天的气息吹拂冰冻已久的大地。 
  他闭上了眼睛,分不清自己到底有什么感觉。 
  第一次和别人有这样的亲密接触,却没有预料中的反感,也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是因为金钱的魅力吧? 
  严烈觉得一个柔软、湿润并且温热的东西触及了自己的唇。那东西在他的唇上舔舐,润湿了他的嘴唇,也润湿了他长久以来乾涸的心灵。他不由自主的张开嘴,那东西顺势滑进了他的口中,在他的口中左冲右突,他们逐渐兴奋起来。 
  桑德罗的身体完全压下来,他倒在床上,桑德罗抱住他的头,他碰到了桑德罗的身体,惊人的浓密汗毛,他的手指一颤,突然觉得有些思心,脑子里便有了一种奇怪的念头:欧洲人果然还是未完全进化的人种吧?否则毛发为什么这么茂盛?简直像大草原上的野草。 
  桑德罗撩起他的衣服,露出他的上半身,却蒙住了他的头,使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但他觉得这样会让自己好受一点,因为如果他看到桑德罗在自己的身上做爱,一定会忍受不住,他哀叹的想,自己还是喜欢女生那种滑嫩嫩的触感吧? 
  桑德罗在他的胸部发动进攻,舌头做圆周形在他胸部的突起上舔吸,有时候用舌尖轻轻的撩拨,那感觉有些玄妙,他无法自己的喘息。 
  桑德罗在享用了他的腹部以后,开始解他的裤子,他扒掉了他的衣裤还有鞋袜,他的内裤被最后除去,桑德罗释放了他的分身,那里已经觉醒,像主人一样颤巍巍的战栗著,桑德罗试图分开他的双腿,但他的腿却紧紧的并住。 
  桑德罗并没有强迫他,而是开始揉搓他的下体,分身昂奋起来,分泌出许多透明的液体。在桑德罗温柔的手指不断刺激下,他渐渐的放松了下来,桑德罗在他稍稍分开的双腿间埋下头去,令他的感觉奇妙无比,彷佛魂游于天际。 
  不久,他浑身颤栗,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将蒙在头上的衣服完全扯掉,把桑德罗的头使劲按下去,在那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蒸发了一样,他发出无声的呐喊,珍珠色的液体汹涌而出,全部被桑德罗的大掌所接纳,他羞窘得满脸通红,想侧身翻转过身体,面对墙壁,却被桑德罗按住,严烈的目光便盯著他,黑黑的眼珠,明亮著,燃烧著。桑德罗的手指潜人了他的后庭,带著些试探,绕著圈圈,一点点的前进。 
  他的腰忽然间变得僵硬。 
  桑德罗盯著他的眼睛问:“可以吗?” 
  严烈躺在那里,无声地看著他,他俯下身去,将唇凑上严烈的唇,湿润的,柔软的唇。 
  桑德罗轻吹著气息,一缕清凉的气体便充溢了严烈的唇齿之间,他的舌尖伸进严烈的唇内,突然间严烈就变得慌乱起来,急切地敲打搜寻起来。他便用牙齿轻轻地咬住这条乱舞的小蛇,严烈的呼吸更急促了,轻微的呻吟自胸腔发出。 
  桑德罗欲望的旗帜更高扬,他猛力地狂乱地吻著严烈。严烈的脖颈细长白净,正伸展等待些什么。他的呻吟剧烈起来,身体颤动著,腹部的小小肌肉群落微隆起来。桑德罗爱怜地轻抚著,而后将舌尖在上面轻轻敲打著,再向下,便找到他一直探索的东西……严烈的身体很美,年轻、弹性、有些娇嫩、柔弱。 
  桑德罗打量著,有些饥渴的眼光最后便长久地停留在那粉红色的菊花处,自己的欲望也升腾到了极致。 
  严烈的双腿已经被分开,那片处女地清清楚楚的暴露在男人的面前。他看到桑德罗不断向自己靠近,他看到他坚挺的欲望正逐步接近自己的躯体。 
  他不知道是渴望,还是恐惧。 
  当桑德罗终于猛然向前一压,两人就要跨越最后一道领域时,严烈突然推开了他,力道之大令身高体壮的桑德罗也不由侧摔在一边,并且差点翻下床去。桑德罗慢慢地坐起来,目光中的火焰几乎要把严烈灼伤,把人从快乐的天堂推人地狱深渊的始作俑者,却面色苍白的跪在床中央,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在混乱之中严烈拚命地打手势,他道歉,他害怕,他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做,他知道这样做对男人而言非常残忍,可是……他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了。桑德罗对他的动作视而不见,现在的他只想把这个家伙撕扯成碎片,第一次有人在床上这样对他,第一次有人能抗拒他的诱惑,他的怒火狂嚣,心里有著完全破坏这个东方娃娃的冲动,最后他却翻身下床,直接走进浴室。 
  出来时,他已经恢复成原来的亚力桑德罗,那个不为物喜不以己悲的男人。 
  他拉开衣橱,找了件雪白的衬衫随便套上,然后搭配一件天蓝色的牛仔裤,一个散发著危险性感魅力的男人便新鲜出炉了。 
  严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该死的好看。 
  最后,桑德罗从桌子的抽屉中取出一张支票,那是已经签名盖章的支票,只要在上面填上数字就生效了的,于是,他在上面写上五,后面足足跟了七个零。 
  五千万欧元。他绝对不是言而无信的男人。 
  他淡淡地扫了严烈一眼,把支票扔到床上:今天不愿意,我们可以等明天,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我也不会强人所难。” 
  是的,他还不屑强暴一个人,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种人格上的侮辱,和他上床的,绝对是心甘情愿,否则,他宁愿一个人。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冒犯他的尊严,哪怕这尊严很是莫须有。 
  严烈还想试图表达些什么,他却转身离开。 
  今夜,他不想再面对他,去找赫尔南喝酒吧。 
  赫尔南的单身公寓介于豪华与优雅之间。 
  这也就是说,他很想豪华一下,金钱不够,想优雅,气质不够,最后就成了不伦不类的样子。所以桑德罗非常不喜欢到他的公寓来,来了也就是嘲笑他一番。 
  赫尔南,和义大利式特有的忧郁气质不同,他是一个很明朗的男人,深棕色的凌乱短发,紫罗兰色的双瞳,热情得像一团火,为身边的人带来光明,带来温暖,带来激情,带来曾经年少的梦想和轻狂。 
  赫尔南已经睡下,被吵闹的铃声惊醒,想蒙上被子继续睡,铃声却—直不停的响,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终于滚到地毯上,不用猜,像这样不知好歹的家伙只有桑德罗。当然,在众人的眼里,桑德罗是个绅士,实则呢?他简直像恶魔。 
  “老兄,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赫尔南揉搓著睡意朦胧的双眼,连连的打哈欠,半长的头发乱得像鸟巢一般。 
  桑德罗在沙发上一坐:“拿些酒来,我们来拚酒。” 
  “啊?”赫尔南这下倒醒来,“你没有发烧吧?” 
  “没有发烧。”桑德罗的长腿跷起来,身体完全依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插进牛仔裤的兜里,一副雅痞的模样,“只是欲求不满而已。” 
  “欲求不满去找小帅哥啊,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赫尔南毫不客气地坐在他对面,用脚趾戳戳他的腿,“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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