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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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6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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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的用人套路实在太过彪悍,特别是对那所谓的骠骑名录上有名的,几乎是一照面,看对眼了就立刻提拔重用。甘宁是初来乍到不假,但孙策毫不怀疑,如果让甘宁就这么过去了,不出两三个月,就要在水上面对这个劲敌了。
他的重视程度不可谓不高,马不停蹄的从西陵赶了回来,为了提前送信,信使跑死了何止一匹好马,结果当他赶到牛渚的时候,看到的竟是这般一片狼藉的场面,这叫他如何压得住火气?
“……”仍然没人回答,只是围拢在孙策身边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向两边让开,让出了一条空隙来,循着这条缝隙看出去,正见一个少年正趴在一具尸体上大哭。那尸体穿着全副盔甲,上面水淋淋的,显然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不久。
“是邓当的那个妻弟?以胆气著称的那个?”孙策皱了皱眉,认出了那少年,“邓当也是宿将,怎就这般冒进?以至于惨败至此?”
语气仍然不善,但怒气却消了不少,毕竟主将没有逃跑,而是当场战死,只要不是来不及逃,一个照面就挂掉了,总也算是勇气可嘉。以己度人,孙策评判武将的主要标准就是勇气。
“启禀主公,此战惨败,虽是末将等无能所至,但青州水军的坚船利弩却是主因……”
吕岱等的就是此刻,先前他若自承是出战的副将,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得被孙策大骂一顿,以小霸王的脾气,动手打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但邓当战死,而且他本有机会跳水逃生,却死战到底,这件事多少能消除一部分怒火,他这时再出来解释,就安全得多了。
他言简意赅的将此战的经过描述了一遍,跪倒请罪道:“出战前,都督曾叮嘱过,令末将二人以铁索横江,全力阻截上游船队,只可惜,末将没能劝住邓将军,以至中了敌军的诈败诱敌之计,罪该万死,甘领责罚!”
“定公,你且起来,此败与你干系不大。”孙策眉头皱得更紧,怒气尽消,与他一道赶回来的朱桓、董袭诸将则是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
诈败诱敌的计谋没什么了不起的,从青州军的布置来看,徐盛的攻击与其说是诱敌,还不如说是在拖延时间,邓当即便不领军追击,恐怕也难逃厄运。
“可有缴获……那弩的箭矢总应该留下了一些吧?”
“末将已经备下,正要请主公过目。”吕岱为人谨慎,善后时自然也周全,一边躬身回答,一边在身后打了个手势,早有亲兵等在一旁,不多时便将弩矢搬了过来。
“这是弩机的箭矢?”饶是孙策从弱冠之年就开始征战沙场,胆魄、见识都是十足,却依然被这弩矢吓了一跳,身边众将抽冷气的声音同样也是清晰可闻。
只见这箭矢以大木为杆,铁片为翎,锋矢则是个匀称三棱锥,寒光闪闪,杀气腾腾。那木杆足有一指半粗细,整体长度更是足足有七尺余,这哪是什么箭矢,根本就是一根短矛啊!
“正是,青州那些船只的船舷高出水面很多,居高临下,那大弩也不知是如何制得,间隔盏茶工夫,就能连续发射弩矢出来。一艘船上足有十余架巨弩,二十几艘横江而来,那弩矢直如风暴一般!”
吕岱此刻倒是没用什么心机,这一战己方的确有失误,可说到底,还是敌人强的太过分了,非战之罪也。他不需要往夸张里形容,只要原原本本的说了,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听了吕岱心有余悸的诉述,再看看这异常夸张的箭矢,众将也是心有戚戚,冷不防的遇上这么恐怖的武器,谁能稳住阵脚呢?
这弩矢比军中用的投枪还大,被那巨弩居高临下的发射出来,会是何等的威势?当真是擦着就伤,沾着就死啊。
孙策脸色变幻,半晌,突然冷笑出声:“好个曹孟德,果然是个歼雄!你不仁,就别怪我坐山观虎斗,且看你有何本领再说!”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和曹艹扯上关系了。但坐山观虎斗肯定是不错的,广陵的江面上离海太近,随时可能遭遇青州弩船的突袭,现在渡江攻打的话,风险实在太大了。
“邓将军力战而死,虽败亦未坠我江东兵马的威风,好生安葬了吧。告诉他那个妻弟,若是家里有什么难处,尽可来寻本将。”
理智上接受了这场惨败,但孙策却不愿意多在战场停留哪怕片刻时间,那一片狼藉的景象实在很让他火大。从亲卫手中接过马缰,他翻身上马,吩咐一声,让吕岱收拾后事,便纵马而去,一众亲卫紧紧跟上。
吕岱诸将躬身相送,知道主公是要赶回宛陵向周都督问计。待烟尘远去,吕岱才摇摇头,缓步走到伏在邓当尸体上大哭的吕蒙身边,语气低沉的将孙策的话转述一遍,然后安慰道:“子明,逝者已矣,生者尚存,你不要太过伤心了,先起来换了衣甲,以免染了风寒。”
吕蒙一声不吭,哭声却是停下了,吕岱也耐心等着,好半天,才开了口,语声滞涩暗哑,几不得闻:“定公将军可否代在下向主公请示,我欲从军为大兄报仇,恳请主公成全。”说完,他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眸子死死的盯在吕岱脸上。
“你……这又是何必呢?”吕岱长叹一声,看看少年坚定的神情,终究还是没有再劝,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吕蒙见状,这才收拾悲痛,站起身来,木然看着两名士兵邓当的尸首抬走。吕岱也怀着沉重的心情,打扫起战场来。
这一仗出战的三千水军伤亡近半,两百多艘战船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还都是发现抵挡不住后,远远避向江岸,这才逃过了一劫。
虽然在交战之初,也击沉或俘虏了徐盛的百来艘船,可徐盛那支拖延时间的船队中,大多都是被硬抓来的水匪之流,损失再多也是不痛不痒。
本想打个开门红,结果却变得这般凄凉,真是让人憋闷啊。
……
海陵城。
“父亲,父亲!”陈登步履匆匆,面色铁青,风风火火的闯进了老爹陈珪的书房,在书房内外伺候着的丫鬟下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心道:大少爷一向最重风仪,有着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变的气度,什么事能让他惊慌若此,莫非临淮的骠骑军打过来了吗?
“都下去吧。”陈珪微微有些不快,视线书简上移开,摆摆手示意仆从们退下,待房中只剩父子二人,这才看向陈登,开口问道:“有消息了?是徐文向靠那些乌合之众翻了盘?还是那甘兴霸果真骁勇无敌,又或者果然有人从海上来?”
“父亲所料不差,青州的海上船队果然来了!”
陈登沉声说道:“他们那船的速度当真可怖,从高唐发出命令到今天,统共不过半个多月,青州的船队竟是从渤海赶到了大江之上,这速度实在让人心惊啊!孩儿这两曰亲自守在海边,亲眼看到了那船,果然巨大,装载能力极强!更可怕的是,他们那船上装备了十几具床弩啊!”
“什么?”陈珪一直表现得很沉稳,智珠在握的样子,但听了最后一句,他却猛地站起身来,旋即身体又前后晃动了几下,像是要摔倒似的,不能置信的追问确认:“你果然看清楚了?”
“孩儿派了人远远跟着,那青州水师也未驱赶,亲眼目睹了牛渚矶的那场水战……唯有摧枯拉朽可以形容!”
“怎么可能?”陈珪脸色血色尽失,颓然坐倒:“你祖父只是在零陵事急时用过那么一次,怎么会就泄露出去了呢?怎么就泄露了呢?”
陈登明白老爹的心情,陈家一直和青州硬顶的倚仗之一就是水师,在船上装备床弩,可以轻易压制没有这种利器的敌人。原本想着,即使青州大举来犯,也可凭借水师在射阳湖阻击,或者且战且退,逃往江东。
可自家的底牌还没翻,就发现敌人已经有了更好,更多的,换了谁也会被打击得不轻啊。虽然他能体谅父亲的心境,但现在不是表现父子情深的时候,家族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父亲,青州的使者还在射阳城等着呢,如何答复,您要速做决断呐!”
“容老夫思之,容老夫思之……”陈珪心乱如麻,哪里又拿得出主意来?
八六八章 兖州先哨战
除了切身相关的几方之外,并没有多少人关注发生在江东的战事,谁都知道,这场大战的重头戏在中原,在兖州!
王羽的主力部队,是在十二月初三离开的高唐,六万大军兵分三路,浩浩荡荡渡过黄河,一路西行,最后在白马、离狐一带停下,开始休整,并派出大量游骑刺探敌情。。
十二月十五的中午,在濮水北岸,燕县县城东南三十五里处,外出查探一天的骠骑军疾风军哨探赵某开始了更深入的刺探。
兖州平原地势平坦,宽广辽阔,疾风骑兵成军之前,就是每战必先,经过了幽州大战之后,更是奠定了全军的尖刀身份。艺高人胆大,他们侦查的范围自然也比较大,濮水北岸数百里,随处都可见他们的身影。
赵某从军营出来,就一直没有看到同伴,中午时分终于是看到了远远的一名骑兵。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同伴,连忙催动马匹向那边跑去,对方估计也是如此,同样是催马过来。
疾风骑兵的前身是白马义从,如今青州军的战马供应也比较充足,但王羽毕竟不是公孙瓒,在白马的问题上,他远没有公孙瓒那么执著。
在如今的疾风军中,依然保留了一支全部白马的队伍,人数在五百至八百之间,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只有立下大功的精锐战士,才能得此殊荣。
这个做法保留了白马义从的传统,赢得了老兵的军心,又不至于自己给自己搞出限制来,让新兵有个目标,算是一举两得之策。
但不论是否隶属于白马部队,出来巡哨时,都不会骑着白马出来,因为那太显眼了,不适合游骑兵。
不但没有白马,而且为了不引人主意,除了必要的补给和武器之外,这种撒到外面的游骑身上穿着的衣服都不是军服,身上也没有着甲,负重是最低的,伪装程度也是最高的。
双方远远望见对方,都没立刻进入临战状态,青州这个赵姓斥候对敌人不敢冒犯疾风骑兵的威风多少有些习惯了,出营前听说的,也是曹军还在虎牢关和陈留南部集结兵力,似乎有意沿济水构筑防线死守,而不是在边境地带正面会战。
直到距离接近至可以互相看到相貌,这位赵姓斥候才大吃一惊,发现对面来的是敌人!他没空去想,曹军是不是有意进行一场会战,只是一边催马向前,一边从背上扯下弓来。
无论是从前的白马义从,还是现在的疾风骑兵,在骠骑将军的指挥下,从来打的都是以少胜多的仗。若是一下遇到一群敌军游骑,赵某肯定是调头就跑的,他虽然也姓赵,但武艺比主将赵云可差多了,可没那个以一敌百的本事。
可现在敌人既然只有一个,那肯定是要上前将敌人斩于马下的。
决心和斗志都没问题,只是先前多少有些懈怠,以至于准备不足,状态较差。扯第一下时,居然忘记解开拴着弓的绳索,第二下发了力,这才是硬生生的把拴弓的细绳扯断,取弓在手,在马上就是张弓搭箭,准备动手。
赵某骑术不错,箭术也是上佳,但却不是老兵,而是在幽州大战之后的扩军中入伍的,临敌经验相对薄弱,仓促遇敌,多少也有些紧张。
反观敌骑却是准备充足,显然是早有心理准备,远远望见赵某,就已经开始准备作战了。看到赵某张弓搭箭,他却没有针锋相对的意思,而是从战马身侧拿起了一枚圆盾,当当正正的举在胸前,身体前倾,将大半个身子都藏在了盾牌后面。
看到对方摆出这副架势时,赵某还在冷笑,如果是步兵的大盾,以他的箭术,肯定是奈何不了对方了。可就那么一枚小小的骑盾又能遮住多大面积?就算自己箭术不如军中那些资深的前辈,疾驰中没办法指哪儿打哪儿,但战马那么大的目标,总是不会错过的。
想装乌龟?不知道什么叫射人先射马么?
他死死的盯着对方,缓缓拉扯弓弦,将手中的骑弓保持着半开,双腿收紧,夹着马腹,让马匹前进,准备在进入射程后,发动致命的一击。就在这时,敌骑空着的那只手也向马身一侧一抄,抬手时,握着的赫然是一架骑弩!
赵某的心‘嗡’一下揪紧了!
弩和弓哪个更厉害?综合来说,是各有各的好处,弩更适合规模作战,弓则更适合持久作战。在一对一的时候,弩肯定是占先手的,因为弩可以花较长时间瞄准,还可以事先装填好弩矢,可以比弓更早更快的发射。
在这一瞬间,赵某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已经被死亡的阴影笼罩住了。
他太轻敌了,忘记了老兵和军官们的教诲,狮子搏兔亦须全力,他不应该就这么楞楞的冲上来,连敌人到底有什么兵器都没注意观察。
在看到敌人手中骑弩的同时,他猛然将手中地骑弓拉到满开,现在彼此的距离还有七、八十步,并非最佳射程,但对方手中的弩射程比骑弓远不少,等不到进入最佳射程了。
曹军斥候也是个训练有素的,而且准备也比较充分,看到赵某强行拉弓,他冷冷一笑,用圆盾架起了骑弩,冷静的将弩矢指向了敌人,却并不急于发射。
赵某心中有了明悟,就算没有骑弩,对方也是个劲敌,骑术和训练不在自己之下,经验却比自己丰富许多。自己的虚晃一箭没能骗到对方,接下来,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他调匀了呼吸,弓开满月!
“得得得……”八只马蹄上下翻腾,将冻土擂得如疾风骤雨一般,双方都将马速提到了最高,急速接近着,马蹄踏起的烟尘之中,唯有锋矢的寒芒,和战士们眼中的精光在闪烁。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在同一个刹那,箭支如流星般离弦而出!
赵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来拥抱死亡,心里只是在想,在这样的大战之中,有着这样的条件,自己竟然就这么默默无闻的就死在了这种地方,真的是太遗憾了啊。更遗憾的是,自己连拉敌人垫背都做不到。
在这个距离上,以这样的速度相向奔驰,他没把握避过盾牌的遮挡射人,只能朝着马颈来了一箭。敌人被摔落马,会摔得七晕八素,但肯定不会死,而自己被骑弩射中,却是死定了的。
弩矢带着强劲的风声,扑面而来,却很神奇的与赵某擦肩而过,说是擦肩而过,距离其实差了差不多有半尺多远,这种失误,和那曹军老兵先前表现出的技战术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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