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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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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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豫嘴巴张得大大的,怎么都无法想象,赵云所描述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人人都可以向君主提意见,在历史上还有典故可寻。
不过,邹忌讽齐威王纳谏的德政,也就是开始时门庭若市,其后一共也只持续了不到一年时间,然后就无疾而终了,说是没人能提出新的意见了。而青州这项政策貌似已经持续了两年多,那个政令厅居然还没取消?
而且,赵云这种亲信大将,跟随王羽南征北战,当面进谏的机会有的是,怎么会用这么曲折且没效率的方式提出谏言呢?
怕因言获罪?怎么可能,敢一个人去单挑两万胡骑大军的赵云会怕?开玩笑么!再说了,赵云在高唐可是名人,认识他的人多着呢,他就算匿名提意见,也会被人注意到吧?有啥迂回的必要么?
总之,田豫是理解不能。
赵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一开始,大家也不太习惯,可时间长了,慢慢也就习以为常了。主公只有一个脑袋,两只耳朵,就算他再怎么虚心,要是大家天天都跑去进谏,那他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所以,将其形成制度,由专人负责,天长曰久的运行下去才是王道。只是其中的道理,不是空口白话就能说得明白的,最好的办法,还是实际去体会一下。
“那,骠骑将军对你的意见做出回应了吗?”田豫理了理思路,将那些理解不能的过程和原理抛开,直接将结果纳入了思考范畴。
“尚未。”赵云摇摇头。
青州新政的文书工作通常都很快,实施起来却比较复杂,通常都会在小范围做个试点,试运行一段时间,看看效果,收集反馈意见,然后再扩大范围,如是往复几次,才会最终定案。因为新政很多都是利民政策,所以各地地方官对试点盯的都很紧,争抢的也很凶。
如何消除草原的威胁,不是内政,至少现在不是,那是个很长远的命题,对此有兴趣的除了书院的蔡邕等几位学者之外,就只有赵云一个。他提的几项意见,也不过是空想而来,当然谈不上形成政策,并得到王羽的回应了。
事实上,他提意见的时候,北疆大战已迫在眉睫,王羽有没有空看都是个问题。
“那……”问题似乎又回到原点了,就在田豫忧心忡忡的当口,两军之间,大嗓门的传令兵们已经开始劝降了。
“传大汉骠骑军翊军将军云将令:弃械投降者伏地,除残害过汉民者之外,降者皆可免死!”
“大汉骠骑军……”
“弃械伏地……”
“降者免死!”
几十名传令兵挥舞着令旗,围着被包围的两支残军来回跑动,声音阵阵传来,仿佛石子落在了平静的水波中,引起了阵阵波澜。
田豫长叹一声,知道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兵不厌诈是兵家常态,但劝降却不在其中,赵云以骠骑军的名义下达劝降令,如果事后反复,或许能找到很多借口,但名声上的污点却是抹不去的。
招降之议,已成定局。
疾风骑兵的将士倒也没太多不满,赵云不是一味宽容,而是留了余地,杀害过汉民者,不在招降令的保护范围之内,总不会放过了凶手就是。
坦白说,屠杀匈奴骑兵的时候,是很畅快,但杀那些老弱妇孺,确实没什么成就感。兄弟们是名震天下的骠骑军,又不是胡人,只有打败强劲的敌手,才能获得荣誉,怎么能和胡人一样呢?那是自甘堕落!
而对胡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将他们从绝望的深渊中拉出来的希望。
无力再战,又被人团团包围,本以为只有等死一途,毕竟青州军对胡人一向毫不留情,现在却出现了一线生机,山穷水尽,柳暗花明,这让人怎不激动?
连近乎疯了的步度根都露出了震惊中略带喜意的神情,只有弥加和他的部众们脸色剧变,很快,脸上只剩下了满满的绝望神色,很多人甚至直接瘫倒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这下连困兽犹斗的盟友都没了!
七四三章 汉道乃昌
这么明显的异状,当然逃不过赵云的锐目,他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等部族武士按照青州军的指示,在步度根的率领下,扔下武器,把手抱在脖子后面,垂头丧气的排成长队,开始投降时。赵云又做出指令,命人将步度根的部众和弥加的部众区分开来,然后分别审问。
答案很快水落石出,弥加不是专门来救援的,而是鲜卑见势不妙,派他来后路打个先战。而弥加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将在汉境抢到的财富运送到安全的地方,其中就包括了第一批掳掠出来的汉民。
鲜卑退回草原的计划,是入关前就做好的。
从头到尾,他们都是报着占便宜的心态,而非孤注一掷,鲸吞中原。
事实上,别说现在的鲜卑,就算是历史上的匈奴、五胡乱华时代的胡人、乃至后世的满清,哪怕在攻入中原腹地后,也没足够的信心站着脚,直到众多的汉歼们让他们看清了中原王朝的虚弱,这才战战兢兢的开始蚕食鲸吞。
未虑胜,先虑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倒是符合兵法中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则,所以,胡骑才这么难对付。
在许攸先后与魁头等鲜卑首领,以及鲜于辅等杂胡领袖通气后,早就布置好的计划开始实施,这才有了李十一等人撞见的那一幕。
其实那已经是计划后期的内容,最先一批,早就随着弥加上了路。所以,收到弹汗山的急报后,魁头才派人追上弥加,叮嘱他实施这个伏击计划。李十一碰到的那个通胡的女子,透露的也正是这个计划。
因此,听了赵云的赦免条件后,弥加等人才那么绝望。
胡人本就没把汉人当人看,他这个押送的头目为了赶路,更是一路疯狂催逼。从下洛启程的十数万汉民,从白山走出来之后,十停里面就已经去了二三停,饥饿、寒冷、虐打、疲劳……致死的因素太多太多,弥加手下的四千余人,没有一个能逃开罪责的。
对这帮刽子手,赵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直接拉到鲜卑大营外,挡着十余万鲜卑老弱的面,一口气屠光。
田豫一度很担忧,他觉得赵云这招杀鸡儆猴固然很有道理,但却有不小的风险。
那营里到底有十多万人,而且都是敢握刀的那种。换成在中原,就可以理解成在一个民风彪悍的地方,挡着很多人的面,屠杀他们的亲人,就算这么做的是官府,都有可能激起民变,何况还是异族敌人?
但鲜卑人的反应,却见证了赵云此举的正确姓,看到弥加和步度根的联军失败,一部分人被屠杀,另一部分人垂头丧气的跪着,营内的鲜卑人都在哭,却没人发出声音,而是抱着头,趴在地上哀哀而哭。
像是在乞怜,更像是在表示臣服,任由处置的样子。
田豫看得莫名其妙,这一路赵云穷追猛打,兵锋犀利,换成普通的乌合之众,早就崩溃了。这些老弱的顽强他全看在了眼里,比起中原的百姓,胡人老弱要彪悍许多。
结果就是打了这么一仗,对方就全趴了?这到底是出于何种原理呢?
“很简单,草原上强者为尊,拳头大的说出的话,就是法则。”给出答案的是秦风,这位义从老兵嘿嘿笑道:“先前咱们一路打到弹汗山,是偷袭,路上击溃的部落,都是没有精壮保护的,打赢了也不算是本事。所以他们不服,现在……”
他朝战场上指指,又朝步度根那些残兵败将,以及正在被一群接一群斩杀的弥加部呶呶嘴:“喏,明白了吧?他们的保护者也完蛋了,所以,他们就认栽了,服了。”
“可是,昨天明明……”田豫没明白,他更乱了。他是雍奴县人,虽然也在幽州,但离边墙尚远,少年常在冀州游学,对胡人了解有限,秦风说什么,他也只有听着的份儿。
然而,在他看来,秦风的道理似是而非。
突袭弹汗山的一连串战役是偷袭,昨天晚上那个又是什么?那可是连自己都觉得诡异,莫测的计谋啊!偷袭不是实力,诡计就是?这是哪门子道理?
“唔,这个啊……”秦风挠挠头,很吃力的解释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他们只认战争的胜负,不问过程,反正咱们打败了他们的精锐,所以就是比他们强。或者,他们以为昨天晚上子龙的计谋是法术……对,就是法术,你知道的,越是没文化的人,就越怕这个……”
……什么乱七八糟的,田豫腹诽不已。
青州的新政也不容易理解,但那只是其中蕴含的思想太深邃,一时难以理解,并非不合逻辑。而秦风所说的这些胡人的规矩,实在让人无从置评。
没办法,田豫只能故技重施,忽略过程,直接考虑结果。
如果秦风不是胡说八道,那么,这一战应该就算是尽收全功了。不但如此,还额外救出了十万汉民,对这场遍及幽州的大战来说,意义相当重大。
他现在比较关心,赵云下一步会怎么做。
现在最稳妥的,就是原地待命,派人翻过白山,去关内探查局势,最好能和主力取得联系,据此来拟定下一步的战略。但以田豫对赵云的了解,他觉得对方一定不会这么老实的。
其次就是分兵,一部分人看守俘虏,保护汉民,另一部分人返回幽州助战。
这个策略的风险较大,容易撞上从关内退兵的鲜卑主力大军。从俘虏口中审问出来的情报中判断,鲜卑大军随时都有可能展开全面撤军行动,一不小心撞上了,就算是赵云也未必抗得住啊。
再次也是分兵,继续在草原上逡巡,寻找扩大战果的机会,看到部落就打,能凑巧碰到弥加这种撤退先哨部队更好,至不济也能把附近的山川地势探查清楚。
当然,这些事不急在一时,收降和解救工作还是很复杂的。
鲜卑人虽然屈服了,但只是一时的,就此认为他们会服服帖帖,那就大错特错了,严密的控制是必须的。
对此,疾风骑兵的将校们都没什么经验。义从的老兵不少,但公孙瓒对异族一向都是杀光拉倒,而且他也没俘虏过这么多胡人,何来经验可谈?
田豫的组织、调度能力很不错,不过在被公孙瓒提拔到身边当幕僚之前,他顶多只管过一县之地,几千人他能料理得过来,一下子上升了几十倍,他也没什么头绪。
赵云更不用说,就算是自己的军队,他也不擅长指挥多兵种的大兵团,他的风格就是一柄快剑,招式如电,一剑封喉。让他直取要害,那是一个顶俩,料理收降纳叛这种很复杂的琐事,那是诸葛亮和于禁的专长。
一时无法,赵云干脆把这事儿先放下,让田豫、秦风带大队人马在这边看着,自己带了几百人按图索骥,解救自家百姓去了。
很难想象,当疾风军的旗帜出现在山谷口的时候,引起的是怎样的动静。
先是一瞬间的静默,下一刻,仿佛白山崩塌了一样,山洪海啸般的欢呼声充斥了整个世界。
守山谷的几百个胡人一直盯着外面的动静,在发现弥加惨败被屠之后就做了鸟兽散。谷中的汉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便逃。胡人有的时候会故意玩猫捉老鼠的把戏,很难说这是不是试探,何况出关几百里了,他们连方向都分辨不清楚,这天寒地冻的能逃去哪里?
等到汉军的旗帜出现,一切疑虑顿时消散,人们用尽浑身的力气,宣泄着的心中的喜悦。
“王师!是王师啊!没想到封某还能再见到王师!爹!娘!一定是你们和封家的列祖列宗在保佑孩儿,让孩儿不至埋骨他乡,使祖宗蒙羞啊!”一个穿着破烂长袍,留了一缕长须,貌似读过书的中年人跪在地上,高举双手,大声悲呼。
“看呐,是骠骑军的旗!骠骑将军来救咱们了,咱们可以回家了!”认识或不认识,喜极而泣而的人们再顾不得许多,彼此对视,击掌,拥抱,拍着对方的后背,同时放声大哭,用尽一切办法,将自己的喜悦分享给别人,同时感受着别人分享给自己的幸福。
赵云哪儿见过这阵仗,正不知所措时,场面又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混乱起来。
“娘子,娘子……你在哪儿啊,骠骑将军来救咱们了,没事了,咱们没事了!”
“儿啊……”
也不知谁喊了第一声,却一下唤醒了正在宣泄死里逃生的喜悦的民众,欢呼声顿时消失,代之的是呼儿唤女的呼声,不时还夹杂着阵阵哭声。哭声中有重逢的喜悦,也有知晓亲人噩耗的悲伤,更多的却是牵挂和焦急。
这场面让人心酸,更让人揪心,被气氛感染是一方面,骑兵们也很担心,胡人将汉民关押在几个山谷之中,每个山谷都有超过万人,这要是乱起来,互相拥挤踩踏就麻烦了。
但他们也没办法,维持秩序的事,他们并不擅长,而且几百人想安抚上万激动的百姓,确实也太难了些。众人齐齐看向赵云,希望这位主心骨能想想办法。
赵云也有点发愁,这比打仗可难多了,自己经验不足,哪儿有什么办法?可放着不管也不是个事儿,听到这边的动静,另外几个山谷也开始搔动起来了,万一为了寻找亲人,十万汉民失去秩序,那……
可现在能怎么办呢?用更大的声音压倒他们?凭自己的中气,吼一嗓子倒是没问题,可问题是,有用吗?会不会反而吓到人?
想了又想,他突然灵机一动,向骑兵们打了个手势,然后带头放声高歌起来:“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瓢姚……”
骑兵们微微一怔,不知道赵将军这个时候唱军歌有什么用,但还是下意识的齐声应和:“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
歌声高亢如云,豪情冲天,瞬间压过了满山遍谷的呼儿唤女声,人们愕然相望,呼声渐渐低沉,歌声越发高亢起来,汉军将士血染碧沙,奋勇杀敌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歌词用词并不生僻,即便没读过书,也能听个大概,至少能充分感受到其中的气氛。
“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胡无人,汉道昌。”到了最后那句言简意赅,有如宣言一般的六个字,望着山谷上空猎猎飘扬的汉字军旗,整个山谷的人都跟着应和起来。
胡域无人,汉道乃昌。
七四四章 锦囊妙计
这一忙,就是从早到晚,等安置工作大致结束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疾风军的将校们一个个都是头昏眼花,疲倦欲死。攻击敌人,把十倍于己的敌人当羊赶,他们做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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